男人跑遠(yuǎn),捧起地上的雪,做了一個很大的雪球。
溫嶼警鈴大作,趕緊扭頭跑,但已經(jīng)來不及。
后腦勺被擊中。
帽子很厚實,打在頭上不覺得疼,也不會冷。
溫嶼跑到槐花樹后,從草堆里 取了一把雪,做成了雪球。
還沒來得及找目標(biāo),身子就被抱住。
身后,靳時琛壞笑著,“你也不行啊,女朋友?!?/p>
說話之際,一個小雪球就輕輕拍在了溫嶼臉上。
雪球沒有用力按壓,所以松松軟軟的,臉上只感覺到了涼意,并不覺得疼。
溫嶼直接把手上的雪球往后一丟,也砸在了靳時琛的臉上。
“不能說女人不行,知道嗎?”
“我實話實說?!苯鶗r琛不正經(jīng)著,好像在說另一種不行。
溫嶼可不上當(dāng),推了推他,“我要堆雪人了,男朋友,你負(fù)責(zé)幫我收集雪吧。”
他把她散開的圍巾重新系好,“好的,溫小姐?!?/p>
溫嶼找了一處空地,蹲下,開始壘雪球。
阿姨細(xì)心地拿來了塑料桶和小鏟子。
溫嶼搗鼓了半天,終于弄好了一個大雪球。
見靳時琛還沒運(yùn)輸雪過來,溫嶼站起身,尋找著他的身影。
“靳時琛?”
靳宅后院很大,戶外燈并沒有全部打開。
沒聽到靳時琛的回應(yīng),但仔細(xì)聽聽,好像有鏟雪的聲音。
溫嶼循聲走過去,看到靳時琛竟然在讓002鏟雪。
002是001之后的機(jī)器人。
溫嶼特地帶回來以后陪伴兩位老人的。
邊上,靳時琛雙手環(huán)胸,盯著002工作。
溫嶼走過去,“還得是你啊,資本家?!?/p>
靳時琛笑著把她攬進(jìn)懷里,“我是在替翟耀試產(chǎn)品。”
“哼哼,難道不是偷懶?!?/p>
靳時琛牽著溫嶼走到剛才她壘雪球的地方,蹲下來,又鏟了一些雪。
身子,胳膊,頭......
每個部位做好以后,又一個個安上去。
沒一會兒,一個小型雪人就做好了。
溫嶼看著還算滿意。
“可我想要個很大的。”
靳時琛拉著溫嶼往屋里走,“交給002,明早起來,就能看到巨大的雪人了?!?/p>
資本家要讓002徹夜工作。
“那也太殘忍了?!?/p>
屋內(nèi)開著充足的暖氣。
溫嶼小臉紅紅的。
靳時琛把她的帽子和圍巾脫掉,“他是AI,程序驅(qū)動,太陽能供電,用機(jī)器人這樣的產(chǎn)品,切忌對它產(chǎn)生情感上的東西?!?/p>
“哦?!睖貛Z向來聽勸。
“小魚,阿琛,吃飯了!”
江檸從廚房出來,身上還戴著圍裙。
兩人洗了手,一同去餐廳。
桌上擺滿了菜,上面大部分都是溫嶼喜歡的口味。
是現(xiàn)在的溫嶼喜歡的,不是原主。
剛坐下,最硬的菜就被轉(zhuǎn)到溫嶼面前。
“小魚,試試媽做的糖醋魚,阿琛說,你現(xiàn)在喜歡吃南方的口味,偏甜口,糖醋魚,糖醋里脊,可樂雞翅,都試試。”
溫嶼看了眼靳時琛,小聲問,“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南方的口味?!?/p>
“你是杭城人。”
“你竟然記得?!?/p>
“當(dāng)然?!?/p>
溫嶼吃了口糖醋魚,愣了下。
這口味,和自已的媽媽做的很像很像......
溫嶼抬眸,臉上的笑意很深,“媽做的魚很好吃,和我媽做的味道一樣?!?/p>
聞言,江檸的心緊了一下。
想到溫嶼九歲的時候失去了所有的親人,現(xiàn)在竟然還記得自已母親做菜的味道。
這些年,確實委屈了這孩子。
“喜歡吃就?;貋沓?,別老是忙工作?!?/p>
“好。”
靳時琛也夾了塊魚吃著。
雖然對甜口的菜不太適應(yīng),但他還是夾了好幾筷子。
林淑霞:“小魚,你看和阿琛明年春天結(jié)婚怎么樣?”
溫嶼腮幫子塞的滿滿的,“結(jié)婚?”
林淑霞看了靳時琛一眼,“我們的想法是,你和阿琛一起長大的,彼此的性格都了解,既然互相喜歡,也就免去了磨合的時間,那這個婚禮也就沒必要拖延?!?/p>
溫嶼覺得有點快了......
實際的她和靳時琛也才認(rèn)識幾個月。
“我還沒求婚。” 靳時琛淡淡道。
“那你抓緊的,記住了,這次必須給小魚弄點儀式感,懂不?”
靳時琛低笑,“我辦事你放心?!?/p>
晚上兩人留在靳宅過夜。
溫嶼已經(jīng)有一陣子沒回靳宅睡了。
二樓的房間收拾的很干凈。
全身鏡,厚實地毯,柔軟的床墊,淺色的床單。
想起剛穿過來的時候,自已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這里度過的。
還有那張書桌,她花了很長的時間坐在那兒寫小說。
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去幾個月。
現(xiàn)在的自已,是市值千億公司的總裁,是京城財富榜第一的女人。
還是靳時琛的女朋友.....
一切發(fā)生的好快,溫嶼都有點恍惚了。
也不知道現(xiàn)實世界過了多久。
溫嶼打開自已的保險柜,想把自已收到的禮物放進(jìn)去。
以為里面完全是空的。
看到里面的盒子。
突然想起來。
是原主父母留給她的掛墜。
她打開看了看。
又和江檸送給自已的玉墜子對比了一下。
竟然很像。
不會是一個地方開光的吧。
溫嶼沒有佩戴玉飾的習(xí)慣,所以把它們都放進(jìn)了保險箱。
溫嶼剛沖完澡,房門被敲響。
不用猜,一定是靳時琛。
門打開,靳時琛穿著白衣灰褲,身上還透著水汽,應(yīng)該也是剛洗好澡。
靳時琛正要隨心所欲地踏進(jìn)房門,被溫嶼一攔。
“干嘛?”
“睡覺?!?/p>
溫嶼笑,“你的房間好像在那邊,靳哥哥?!?/p>
“那就一起 去我那邊睡。”
“哎!”還沒來得及拒絕,直接被靳時琛抱離了地面。
這是溫嶼第一次進(jìn)靳時琛里面的臥室。
空間很大,卻很空。
一張雙人床,一個黑色的真皮沙發(fā)。
墻上還有幾幅畫。
溫嶼被放在床上,靳時琛馬上傾身下來。
“干嘛,在這兒做不好吧?”
“怎么?”
“這里隔音不好。”
“這一層只有我們的房間,怕什么?!?/p>
“沒套?!?/p>
“我?guī)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