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把哥幾個的衣服都拿來,使勁兒往里塞,能塞多少算多少,看看行不行?”呂梁說著他的想法。
“我去拿?!?/p>
劉根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辦法,只好先試試呂梁的辦法行不行。
他先去了第三個包廂,把李福志和王亮的行李都從床下拎了出來,又把張群散在上鋪的衣服抱在懷里,回到了第一個包廂。
呂梁已經(jīng)把他包里的那套衣服拿出來了,正在往木頭箱子里放著。這貨跟他一點也不客套。
等把李福志、王亮和張群的衣服也放進(jìn)去的時候,箱子倒是裝滿了,使勁一壓還是有點松,再蓋上蓋肯定晃蕩。
哥幾個只帶了一套歡喜的衣服,四個人也就四套,還都是單衣,占不了多大地方。
“再去把我和老五的衣服拿來?!眳瘟簲[弄著衣服,盡可能的鋪的更開。
劉根來又去了第二個包廂,推門一看,郭存寶還跟個雕塑似的,坐的筆直,連眼睛都不帶眨的,就那么直眉愣眼的盯著何工。
也不知道何工要是忽然醒了,見到他這副德行,會不會被嚇一跳。
“不用那么緊張,聽著外面的動靜就行了,何工又飛不了?!眲⒏鶃硇α诵?,從床下拉出呂梁和郭存寶的行李包。
“這么坐著,腰是挺不舒服?!惫鎸毰ち伺ど碜樱潘闪艘稽c,“你干嘛?”
“箱子太輕,往里裝點衣服?!?/p>
劉根來解釋了一句,拎著兩個行李包回了第一個包廂。
張群不知道啥時候過來了,正在幫呂梁整理著衣服,嘴里還嫌棄著,“連個衣服也不會弄,你把他疊緊了,不就不占地方了嗎?邊上空出來的位置還能塞幾條內(nèi)褲?!?/p>
別說,張群不光善解人衣,整理衣服也挺有一套,被他那么一弄,箱子還真空出了不少。
等把呂梁和郭存寶的衣服都放進(jìn)去,再把哥幾個的內(nèi)褲都塞進(jìn)邊邊角角的時候,箱子滿滿的,一點空地兒都沒有。
“還是有點輕?!睆埲旱嗔说喾至?。
呂梁也把箱子接過去,掂了掂,“是有點輕,咋辦呢?咱們又沒帶書?!?/p>
衣服的分量跟書本沒法比,塞的再滿還是輕,這點重量還不至于把一個成年人身子壓歪。
他倆正在犯愁,劉根來忽然有了個主意,他把箱子接過去,掂了掂,“我有辦法,交給我了?!?/p>
“啥辦法?”
張群問道,呂梁也在看著他。
“笨死了你倆,用水一濕,不就重了?”劉根來拎著箱子就往外走著。
“臥槽!你等等?!睆埲赫粢宦?,“你把衣服都弄濕了,咱們還咋穿?”
“人家老三命都不要了,你還差件衣服?”劉根來懟了這貨一句。
張群立馬沒詞兒了。
“堅持堅持吧!再有三天就到四九城了。”呂梁倒是想得開。
“喂!你等等,少弄點水,水多了,再把箱子濕,那就更不像了?!睆埲嚎觳阶飞先?,小聲提醒著。
“該干嘛干嘛去?!眲⒏鶃頉]搭理這貨,推開廁所門,一進(jìn)去就鎖上了。
有空間在,還用得著他提醒?
剛鎖上門,劉根來就把木頭箱子收進(jìn)了空間,又?jǐn)Q開水龍頭,把手指放在水流下面。
水流剛接觸到他的手指,就被收進(jìn)了空間。
空間里,劉根來把箱子里的衣服都拿了出來,跟水混合在一塊兒,放進(jìn)一檔空間。
等衣服都被水泡透,他又用空間往外分離著多出來的水,等到水不再往下滴了,他又用空間把衣服都收進(jìn)箱子。
把箱子放出來,掂了掂重量,比剛才重了不少,雖然還是比不上書本的重量,但也夠用了。
等他回到第一個包廂,剛進(jìn)門,早就在等著的張群一把就把箱子接了過去。
“還行,光是衣服肯定沒這么重,只要不把箱子打開,就猜不到里面裝的是啥。”
呂梁也接過去掂了掂,“應(yīng)該差不多了,何工看著也沒多大勁兒,拎著這么重的箱子把身子壓歪了,也能說得過去。”
“特務(wù)開箱子檢查咋辦?”張群又道。
“應(yīng)該不會,他們沒那么多時間,掂著重量差不多,應(yīng)該就不會懷疑?!眳瘟簱u搖頭。
“不能有僥幸心理,你忘了安保工作最重要的一條是什么了?”張群皺了皺眉頭,“要是有把鎖就好了,多一道保險,特務(wù)開箱檢查的可能性就能更小一點。”
“我這兒有把鎖。”
劉根來拿過自已的帆布包,在側(cè)邊的一格掏了掏,掏出了一把帶著鑰匙的鎖。
“你帶這玩意兒干啥?”張群驚喜中帶著意外,呂梁也疑惑的看著他。
“你說為啥?”劉根來撇撇嘴,“還沒來記得上鎖,十盒肉就都被一群惡狼分了,害得我后面幾天只能吃糠咽菜。”
“切!一把破鎖還能防得了我們?”張群仿佛受到了侮辱。
“就是,瞧不起誰呢?”呂梁立馬跟上了。
倆人倒是沒再懷疑劉根來為啥出個差還帶把鎖。
這把鎖是劉根來把派出所后面拽壞的時候買的,他本想用這把鎖把資料室的門鎖上,方便他偷偷涮火鍋。后來,周啟明的警告起了作用,沒人來打擾他,也就沒用得上,一直在空間里放著。
等把箱子上了鎖,呂梁學(xué)著何工的樣子把木頭箱子放在枕頭旁邊,思索著還有沒有什么遺漏。
劉根來和張群在他對面坐著,大眼瞪小眼的看著他。
呂梁吃完飯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會兒了,可他看著還是一點異常都沒有。
特務(wù)到底下了啥毒?
咋起效這么慢。
沒下毒?
不太可能,不下毒,費那么大勁兒干嘛?吃飽了撐的?
又過了十來分鐘,呂梁沒想出還有什么遺漏,卻感覺眼皮越來越重,腦袋也昏昏沉沉的。
他一說,劉根來和張群立馬明白特務(wù)下的什么毒了——安眠藥。
安眠藥沒毒,但效果卻很好。
何工和保護(hù)他的人都睡著了,還不是他們想干啥就干啥?
猜到了是安眠藥,劉根來立刻跟李力匯報。
李力這回沒過來,只用步話機告訴他們該怎么做。
這么明目張膽的用步話機,不怕被特務(wù)發(fā)現(xiàn)?
劉根來瞄了一眼代表李力的藍(lán)點,發(fā)現(xiàn)他正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里待著,那個地方他熟——車長室。
門一關(guān),門簾一拉,的確沒人知道里面的人在干啥。
又過了十來分鐘,安眠藥的藥效越來越強,呂梁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劉根來也躺上自已的鋪位,張群出去一說,王亮回了包廂,李福志和張群自已都坐在過道旁的折疊椅子上,趴在小桌上裝睡。
網(wǎng)已經(jīng)布好,就等特務(wù)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