框架好了,用樹枝搭建籬笆就更快了。
弄好一面墻,其他的人就會立馬在上面抹泥巴。
干活的人那是苦中作樂。
“啥時候修水壩不用我們親自下場,用現(xiàn)代化的機器。”
“呵呵,那你有的等呢?”
“哪有什么機器能干人類的活?”
“怎么就沒有了?俺聽說那城里的有錢人就能用洗衣機洗衣服。”
“我看他們就是矯情,洗一下衣服能多累,還用洗衣機,真有那個能耐就應(yīng)該生產(chǎn)能夠挖渠道的機器?!?/p>
“行了,你們是越說越離譜。”
“我們并不比機器差,還能節(jié)省錢。”
“看這茅草屋被我們搭建的不是挺好的嗎?”
“機器再厲害也不可能有我們?nèi)祟惖乃枷??!?/p>
夏雨柔:你們的思想還挺先進(jìn)的。
“大家都做仔細(xì)一點,這可是我們未來一個多月安身立命之地。”
“千萬別被一陣大風(fēng)就給刮倒了?!?/p>
“肯定的啦!”
很快,大家的臨時落腳點就被弄好。
同時,也伴隨著一陣陣肉香傳來。
大家被饞的直流口水,肚子也嘰里呱啦的叫了起來,還互相調(diào)侃起來,“饞蟲都被勾出來了?!?/p>
“沒想到我們出門的第一頓居然還會有這種好事,之前那是想都不敢想的,看來我們未來一定會紅紅火火,逢兇化吉,這是一個好兆頭?!?/p>
“對對對,你小子總算說了一句人話,太對了?!?/p>
大家跟著附和。
每年上工期間,大家那是提心吊膽,生怕哪個區(qū)域坍塌造成人員傷亡。
更擔(dān)心自已就是那個倒霉鬼。
還有整個上工期間,那是真的累,消耗特大,每個人都會瘦掉一大圈,是很傷身子的。
燒飯的大娘一嗓子吼出來,“吃飯了,吃飯了。”
眾人聽到這美妙的一嗓子,那是喜笑顏開。
迫不及待的從自已行李箱里掏吃飯的家伙。
有人帶了呂飯盒,有人用大瓷缸當(dāng)做裝飯的工具,還有人直接拿了一個小盆子當(dāng)餐具。
更奇葩的是:有些人筷子都不帶,他們就地取材削了兩根樹枝當(dāng)筷子。
大家那是見怪不怪?
夏雨柔的心被狠狠的觸動了一下,這些人太苦了。
她有著上下幾千年的歷史,掌握著很多先進(jìn)技術(shù),沒道理就這樣躺平,應(yīng)該為祖國的發(fā)展做出一份貢獻(xiàn)。
之前的研發(fā)方向根本就不在這里,現(xiàn)在看來,她的為這些奮斗在社會最底層的人們做些什么?
打飯的隊伍中,一個個都帶著期盼的眼神看著。
打到的那是喜笑顏開。
每人碗里分了好幾塊肉。
同時大家的反應(yīng)也各不同,有人第一反應(yīng)就是把肉塞進(jìn)嘴里,大口的咀嚼,認(rèn)真的品嘗美味,眼睛都快瞇成了一條縫。
在他的心里,吃到肚里才是真。
“好吃,香,太香了。”
有的人舍不得,想要把它放在最后,把最好的留在后面,碗里的飯,一點點的在減少,肉卻還在。
仿佛這樣才能吃到天長地久。
就連另外幾個知青也是藏不住的喜意,他們來到這里,好久沒開過葷了,沒想到今天一下子就能吃這么多。
每個人都吃的小心翼翼。
夏雨柔搖搖頭,現(xiàn)在人的生活真不容易。
他們現(xiàn)在所求的,過些年大家不屑一顧。
當(dāng)然,在末世里也會很難得。
拿這個時代與末世相比,還是這樣樸素的時代要好一點。
他們這邊吃的開心,左右鄰居就不樂意了,一個個在那里罵罵咧咧!
“他娘的,這誰呀?在這里炫什么富?”
本來大家都一樣,他們就著咸菜吃著干巴巴的饃饃,別人卻大魚大肉,能不讓人惱火嗎?
“就是,這活還沒干呢,肉到吃起來了。”
“不知道是哪個遭瘟的生產(chǎn)隊,今晚吃肉?!?/p>
要是個人開小灶,他還能舔著臉上去討要一點,大鍋飯就別想了,你動他們的利益,他們能跟你急。
一個個跟八輩子沒見過吃的似的,把食物看的比什么都要重要。
另一個人吸著鼻子說:“聞著味像是從靠山大隊那里飄過來的?!?/p>
有人打趣,“喲喲呦,你小子別的本事沒有,倒是鼻子靈。
就算是他們那里飄來的,跟我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人家又不會給你一口吃的,你去討要,指不定還被人家怎么編排呢?
說你跟800輩子沒吃過似的,討飯都要到了門口。”
那人心里被撞擊,“干嘛說的那么難聽?我也沒說舔著臉去要飯?!?/p>
他心里很不爽,難道就他一個人饞嗎?
這時侯的人不僅樸實,臉皮還忒薄,不像有些滾刀肉,那是刀槍不入。
夏雨柔那邊呢?因為一頓飯,大家對他的好感,那是噌噌地往上升。
晚上睡覺的時候,夏雨柔郁悶了,雖然說有臨時窩棚,可架不住人多,想要一個單間,那是不可能的。
她是在極度不情愿下睡著的,能有什么辦?
半夜她被呼嚕聲跟磨牙聲吵醒,再也睡不著。
然后踏著月色朝山林而去。
看見樹木,拿著斧頭就去砍。
三幾下就砍了兩棵樹,然后把它們,砍成自已需要的高度,把樹枝都給削掉,捆好,一起拖到了住處。
按照那些人蓋房子的樣子,開始挖地基,埋木樁。
然后就是挖泥土和泥巴。
很快,便迎來了第二日的晨曦,那些躺在窩棚里的人非常郁悶的說:“昨天搭窩棚,怎么感覺一晚上都不安生,夢里好像都是砰砰砰?!?/p>
“可不是嗎?我也聽見了?!?/p>
“唉,別提了,我被吵的一晚上都沒睡好?!?/p>
“不會吧,不會吧,這里不會有什么問題吧!”
“怎么可能都這樣?我晚上也夢到了?!?/p>
他神神叨叨的說道:“聽說去年出事的地方離這不遠(yuǎn)?!?/p>
“要相信當(dāng)初他們也同樣做過與我們一樣的事情,也許是心中有執(zhí)念在,所以不肯久久離去?!?/p>
一個人直接從被窩里蹦起來,“啊,我不要待在這里了。”
另外一個人喝斥:“胡說什么呢,要是被有心人聽到舉報上去,你們想連累全生產(chǎn)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