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程文身上已經(jīng)有了三處刀傷。
雖然不重,但是看著蠻慘烈的。
流血了,視覺沖擊就顯得很吃虧。
但是劉垚自己心里有數(shù),這個王八蛋……他的力量、速度、敏捷和……總之自己應(yīng)該是斷崖領(lǐng)先,實力壓制才對??!
怎么就砍不中他的要害呢?。?/p>
沒辦法重傷他,就這么一直跟自己耗著!
煩死了!
此時的劉垚,因為打架出汗,酒醒了一大半兒了。
他后悔自己酒后沖動,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沒有了退路。
輸給陸程文,自己都不如去死了。
陸程文拄著刀,喘著氣:“老兄,你好像酒醒了?要不,今天就這樣?咱們喝杯酒,交個朋友算了?!?/p>
“哎呀好??!”劉老四立刻道:“陸總真是寬宏大量,劉垚,還不謝過陸總!”
劉垚羞刀難入鞘。
自己這么一通作,現(xiàn)在搞成這個樣子,如果不擊敗陸程文,那自己成什么了???
以后這個江湖,自己還有臉踏足么?
這件事就完全變成了:一個醉鬼喝多了覬覦人家未婚妻,酒宴上挑事兒,沒成功不說,酒醒了還得去賠禮道歉……這人丟大了??!
現(xiàn)在只能打敗陸程文!
贏了,你說話才好聽。
再說兩句祝福的話,說抱歉自己失態(tài)了,轉(zhuǎn)身離開。
這樣也算自己是為情所困,才沖動出手。
所以,不能慫。
“陸程文,你不是我對手,你認(rèn)輸吧?!?/p>
陸程文遺憾搖頭:“你不懂,我現(xiàn)在沒辦法認(rèn)輸,認(rèn)輸我兩個老婆都沒了不說,腦袋都保不住?!?/p>
姜商笑了,他憋著笑,低下頭,捂著嘴。
旁邊的墨塵湊過來:“這小子可以的,我看他將來有出息?!?/p>
姜波正趕緊道:“現(xiàn)在也很出息啦!程文他本就無心武學(xué),而且一直經(jīng)營企業(yè),能到這個程度,已經(jīng)是天才縱橫了,父親,是不是?”
墨塵收起了笑容:“算是個人才了?!?/p>
“哎!”姜遠(yuǎn)征扇子一拍大腿:“陸程文的才華,在于商業(yè)!在于他的錢!打打殺殺的人,咱姜家從來都不缺。他的價值,就不在這拳腳刀劍上?!?/p>
姜商道:“不過,今天他不給姜家爭臉,就沒資格做姜家的女婿。護(hù)不了自己老婆,憑什么讓我把孫女兒交給他?”
陸程文和劉垚,都不能輸。
……
遠(yuǎn)處,叢林深處。
白門牙的胳膊上被切出了一道口子,鮮血流淌在白色袖袍上,十分顯眼。
鼠首冷笑:“小鬼,你的能力很出眾,比姜小虎強(qiáng)十倍不止了。不過……你還不是我的對手。我留你一條命,回家再練十年吧?!?/p>
白門牙冷冷地看著他:“你好像很喜歡十年這個單位?!?/p>
“你說什么?”
白門牙看了看自己的袖子,冷漠的像是在看別人的傷勢。
“沒什么,我再一次對你識人的本事感到失望?!?/p>
“臭小鬼,跟你爹一個德行!狂得沒邊兒了。我看你還算年輕有為,看在你爹的面子上,不忍殺你,別給臉不要臉!”
白門牙冷冷地看著他:“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家父才不會跟你這平庸之輩有什么交情呢?!?/p>
鼠首怒道:“那你就給我去死吧?!?/p>
白門牙只是看著他,眼神里的鄙夷,更深了一層。
鼠首有點破防了:“就讓你知道知道,敬老有多么重要!”
……
劉垚要崩潰了。
陸程文竟然……逐漸地跟得上自己的速度了!
而且利用一些古怪的方法,他……能很大程度化解自己刀法的力量優(yōu)勢!
他憑什么???
劉垚咬著牙:“陸程文……這可是你自找的!”
“你要干啥?”
劉老四驚了:“劉垚,不行,不能對陸總用那招!”
陸程文、龍傲天和趙日天一起看向劉老四:“那招?”
劉老四高喊:“劉垚,不能傷陸總性命!”
劉垚咬著牙:“顧不了那么多了,陸總,希望你有本事活下來吧!”
龍傲天和趙日天一起加油:“快用快用!我們想看那招!”
趙日天興奮無比:“最厲害的那招!”
龍傲天哈哈大笑:“逼死陸程文!”
劉垚感覺,自己受到了這輩子最大的嘲諷。
我特么要開大招拼命了,你們拿我當(dāng)脫口秀看呢!?
而且姜小猴、姜遠(yuǎn)姝看自己滿眼都是嘲諷,似乎在說:你能有個屁的絕招,用出來也是丟人現(xiàn)眼。
你大怒若狂的時候,失控暴走的時候,要拼命發(fā)瘋的時候……
周圍的人不但不怕,還笑,還有比這更讓人丟臉的嘛?
劉垚怒吼一聲:“陸程文,接招吧!”
……
樹林。
白門牙腳腕又中了一刀。
鼠首慢慢轉(zhuǎn)過身,彈指暗器打在一棵大樹上,崩過來一塊樹皮,握著樹皮夾住刀身一擼,刀刃整潔光亮。
“白家主,情形不妙啊?!?/p>
白門牙依舊淡定、冷漠。
“還有什么關(guān)于十年的理論要推廣么?”
鼠首氣死了。
這個小王八犢子,就特么嘴巴賊厲害,一點都不讓人。
“我再說一次,你現(xiàn)在離開這里,我不殺你?!?/p>
“你又搞錯了?!?/p>
白門牙道:“現(xiàn)在是我在抓你。你束手就擒,我留你性命?!?/p>
“那我特么要是不呢?”
白門牙難得地笑了一下:“也留你性命,我的目標(biāo)是活捉。”
鼠首震驚地睜大了眼珠子:“他媽的李大白也不敢放這種狂話!你憑什么???”
“李大白愿意陪你玩兒是他的事?!?/p>
白門牙道:“而且,怎么聽你的口氣,李大白還排在我前面了?呵,很多事情,你從一開始就搞錯了。終結(jié)五老翁,輪不到你們這群沒天賦的廢物。要終結(jié),也是由我們白家來終結(jié)?!?/p>
鼠首深吸一口氣:
“我明白了……看來今天你是不打算善了了。呵,姜家是狂,但是姜家假裝自己不狂。而你,白門牙!你們白家的人,恨不得把狂字紋在臉上!”
“你又錯了。白家根本就不狂,只是平靜地向你陳述事實而已。之所以你覺得我狂妄,那是因為……”
白門牙的眼神里閃過一絲凌厲:“你把我擋在和你一樣的層次去看,我的行為和語言,當(dāng)然是狂妄無邊的。但是……如果你把我當(dāng)做凌駕你幾個層級以上,當(dāng)做神一樣敬畏的時候!你會發(fā)現(xiàn)……”
白門牙慢慢地抽出刀:“我已經(jīng)很謙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