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母女二人談話的王龍確認(rèn)好了凌老爺子的想法。
旋即劍指伸出。
隨著默念法訣。
那煙氣化成的秀才小人消散。
隨之。
那原本是草木灰色的硯臺同時褪去色彩,變成了純潔無瑕的白色。
“這……這竟然是一尊白玉硯臺,我還以為它是石頭做的呢!”凌鴻儒吃了一驚。
“哈哈,凌爺爺,這可是個寶貝,值錢的很,您以后可以放心大膽的用它了!”王龍笑道。
“嗯?王賢孫,你喜歡這白玉硯臺?”凌鴻儒猛然大手一揮,“拿走!”
王龍旋即擺手,“凌爺爺,我是一介武夫,這硯臺還是在您手里才能物盡其用,算了吧!”
小子,王龍,王賢孫。
這么會兒功夫,在凌老爺子的嘴里就給王龍安排了三個職稱。
就差一個孫女婿了!
有人歡喜有人愁。
鬼魂是超度了。
可杜愛那張男人的臉卻沒有恢復(fù)。
“哥,我的臉怎么樣了?”不知情況的杜愛還問呢。
杜翰嘆了口氣,“哎,妹妹,這次咱們算是栽了,我看,你還是求那位王先生吧!”
不信邪的杜愛拿出手機(jī),用前置攝像頭觀看。
男人的臉依舊栩栩如生。
這讓她以后還怎么見人??!
旋即。
她抓狂似的拿起十字架就往臉上懟,試圖用這法器來接觸自己的詛咒。
可。
正如王龍所言。
西方的巫術(shù)又怎么能破得了華夏的詛咒。
沒有任何效果。
此時。
凌鴻儒扭過頭來看向杜愛,“杜家小姐,你為了我才變成這個樣子,但很抱歉,我無能為力,我看,你還是聽你哥哥的,給王賢侄說句軟話,
畢竟你也說了不少詆毀他的話,我凌某人素來不愿參與衡州那些家族的爭名奪利,但我很清楚,能說出方才那番話的人,定然不是恩將仇報之人,
所以,于情于理,你也應(yīng)該給我賢孫道個歉!”
本想著聯(lián)姻凌家,搭上凌霜軍部戰(zhàn)將這層關(guān)系。
卻沒想到。
最終落得個面目全非的下場。
她甚至還要給一個即將在正月初八江北大會上被滅掉的無名小卒求饒。
簡直是奇恥大辱!
可不這么做,杜愛覺得自己連走出凌家大門的勇氣都沒有。
只好壓著滿心的憤懣,乖乖向王龍說軟話。
“王先生,對不起,我剛才的話說的確實太過了,您之前勸凌爺爺?shù)姆畔?,那么求您,也順手度一下我,好嗎?大恩大德,我定然感激不盡!”
“不不不……”王龍笑著搖頭,“杜小姐,你這是兩碼事,我先前已經(jīng)提醒過你,你自己不聽,現(xiàn)在又求我,我可沒那么好說話。”
“你……”杜愛壓著火氣,“那你想怎么做?”
王龍聳了聳肩,“說實話咯!你哥不是真喜歡凌霜,所以,把你的真心話說出來,我可以考慮考慮!”
“好,算你厲害,沒錯,我哥確實不喜歡凌霜,知道凌老爺子傳統(tǒng),見到自己孫女在交流會上被人扒衣服侮辱,肯定會擔(dān)心孫女今后嫁不出去,
我就利用這個機(jī)會上門提親,就是想搭上凌霜還有她父親軍部和官方的雙重背景,就這么多,你滿意了吧!”
反正已經(jīng)這樣,杜愛也不裝了,直接和盤托出。
雖然有這方面的考慮,但自己想是一方面,別人說又是一方面。
聽到這話,凌鴻儒氣的三尸暴跳。
“放屁,我孫女為華夏出戰(zhàn),即使被辱,那也是雖敗猶榮,原來,你們是這么想的,
王賢孫,是我一時心急不察,險些毀了凌霜的終生,我請求你幫杜愛一次,從此我與杜家,兩不相欠!”
王龍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而看向杜愛,
“杜小姐,你聽好了,我已經(jīng)超度了那鬼魂,所以你臉上的詛咒并不是很難解決,你回去找?guī)讉€小孩,取來他們的童子尿,
早中晚三次敷在臉上,注意,尿離體超過三秒鐘就沒辦法用了,你這么聰明,自己想辦法吧,保你七天恢復(fù)容貌!”
“什么?用小孩的尿?不超過三秒,那不就是往臉上呲嗎?”杜愛一陣膈應(yīng),“還,還有沒有別的辦法,你,你不是會念咒施法嗎?”
“欲速則不達(dá),這可是在臉上施法,你若不介意,我倒是無所謂!”
說著,王龍亮出劍指,“那杜小姐,我開始了,后果自負(fù)!”
“哎呀!算了,算了!哥,我們走!”
被王龍說的心里毛毛的,杜愛煩躁的一擺手,
“王龍,你說的方法最好有效,否則我饒不了你!”
從包里摸出一副口罩戴上,杜愛氣沖沖的離開,杜翰跟在身后。
人走后,凌鴻儒湊到王龍跟前,“王賢孫,你真的沒辦法讓她馬上恢復(fù)嗎?”
“哪兒能啊!”王龍一樂,“凌爺爺,就是我一揮手的事,但她那么說凌霜,我又怎么能饒了她?就讓她挨幾天尿呲吧!”
“嗯?那如果沒效果,她會不會找你麻煩?”凌鴻儒又問道。
王龍搖搖頭,“童子尿可驅(qū)邪解毒,七天她就能恢復(fù),為什么要找我麻煩?”
“你……哈哈哈!”凌鴻儒大笑,“小懲大戒,賢弟,你可真是有意思的很??!”
這又成賢弟了?
展月紅一臉無奈,你們這是論的啥輩分啊!
塵埃落定,王龍旋即言歸正傳,嚴(yán)肅道:“凌爺爺,其實我和凌霜這次來,是因為我們正在追捕的一個人可能逃進(jìn)了您家里,能否讓我們搜查一下這里?”
聞言,凌鴻儒大驚,“還有這種事?賢弟,那你還等什么?盡管搜,我叫保姆跟著你!”
旋即。
王龍和凌霜母女,還有在凌家保姆的幫助下,對凌家別墅進(jìn)行了搜查。
皆無所獲。
最后只剩下一個地方。
那就是凌老爺子用來藏酒的地下酒窖。
果不其然。
酒窖木頭門上的鎖已經(jīng)被人用蠻力破壞。
吱呀!
走在最前面的王龍開門,眾人緊隨其后走進(jìn)酒窖。
撲面而來是濃郁的酒香。
門口的位置,有幾個摔碎的酒瓶,都是那種老式的玻璃酒瓶子,瓶蓋是那種頗有年代感的膠帽。
“哎,可惜了!”
王龍蹲下捻了捻地上的酒液,同時心中狐疑,魚初然難道是奔著這些陳年老酒來的?
“我開燈了!”
啪!
凌霜提醒眾人,旋即按下開關(guān)。
酒窖頓時燈火通明。
叮鈴鈴……
一陣酒瓶碰撞的聲音傳來,尋聲看去。
全身被酒水打濕的長腿女人坐在地上,依靠著身后那擺放整齊的酒柜,腳下滿是打開的空酒瓶。
正是魚初然。
就在此時。
魚初然緊閉的眼皮忽然抬起,驟然看了過來。
刷!
剎那間。
一道犀利的劍氣對著眾人爆射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