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你真是被冤枉的嗎?”
“你為何不早說???”
北玄院主事問道。
他也曾問過宋喜,但宋喜卻什么都不說。
此時北玄院主事再問,宋喜則是點了點頭。
“可是,那李嬌嬌的修為,在你之下,她是怎么強迫與你……”
北玄院主事問道。
宋喜沒有回答,他有些猶豫,但哭的卻更委屈了。
“宋喜,告訴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會替你討回公道?!?/p>
楚風(fēng)說道。
聽聞此話,宋喜抬頭看向楚風(fēng),看到楚風(fēng)那堅定卻憤怒的眼睛,宋喜不再猶豫,而是脫口而出:
“南宮雨流也在場?!?/p>
“南宮雨流,竟然是他?”
楚風(fēng)頓時怒火升騰,尤其他想到,剛剛他警告南宮雨流,不要再招惹他時。
南宮雨流看向他時,那得意的眼神。
本來楚風(fēng)只是覺得,南宮雨流只是挑釁于他。
現(xiàn)在他才知道,原來南宮雨流,已經(jīng)對宋喜出手了。
“楚風(fēng),我的冤屈洗刷不掉了,除了你…也沒人會相信我?!?/p>
“南宮雨流權(quán)勢滔天,他要我死,我活不了?!?/p>
“但是你要為我報仇,你一定要為我報仇,我只能靠你了?!?/p>
“你兄弟我,現(xiàn)在…連男人都不是了?!?/p>
“這個仇,你一定要幫我報?!?/p>
“否則我死也死的不安”
宋喜再度痛哭起來,哭的更加聲嘶力竭,且與此同時,他竟運用武力,脫下了自己的褲子。
褲子脫掉之后,楚風(fēng)和北玄院主事,都不由愣住了。
宋喜的命根子,竟然被斬斷了。
“怎么會這樣,來人啊,來人。”
“荊棘鞭打之刑,只是以荊棘鞭打全身,怎可如此侮辱于人?”
北玄院主事也是怒了,大聲嘶吼。
可宋喜卻是搖了搖頭。
“不是他們,是南宮雨流,他來過?!?/p>
只是這一句話,便讓人知道,宋喜的命根子,是何人斬斷?。?!
“大呼小叫什么?”
就在此時,刑罰堂的長老們,也是因先前北玄院主事的呼喊,而來到此處。
“你們來的正好,你們是怎么做事的?”
“竟能讓刑罰堂之外的人,濫用私刑?”
北玄院主事,憤怒的質(zhì)問道。
可面對北玄院主事,這幾位刑罰堂的長老,卻是輕蔑一笑。
“濫用私刑,我們怎么不知道?”
“再說了,是誰濫用私刑的,你去找他不就得了,你跟我們?nèi)氯率裁???/p>
“你可是北玄院主事,連為自家弟子做主的能力都沒有嗎?”刑罰堂長老說道。
“既知我是北玄院主事,你們也膽敢這樣與我講話?”
“你們,是什么身份?”
北玄院主事問道。
“喲,北玄院主事好是威風(fēng)?!?/p>
“不妨實話告訴你,今日你來探監(jiān),能放你進來,可不是因為你的身份?!?/p>
“而是我們堂主大人有令,若是楚風(fēng)來此,可以讓他進來?!?/p>
“你能進來,不過是托了楚風(fēng)的福罷了。”
那幾位刑罰堂長老說道。
“你……”
北玄院主事,被氣的咬牙切齒。
可他,卻根本不敢真的對這幾名刑罰堂長老如何。
他不是懼怕這幾位刑罰堂長老,而是懼怕刑罰堂。
“主事大人,咱們走吧?!?/p>
楚風(fēng)丟下此話,便直接離開。
見狀,北玄院主事,則是趕忙跟了出去。
“楚風(fēng),這件事情,我們沒有證據(jù),你可千萬不要再去找南宮雨流的麻煩了?!?/p>
北玄院主事對楚風(fēng)勸道。
“我知道的主事大人?!?/p>
“如今宗主大人剛剛將我關(guān)入臥龍地牢,宗主大人的態(tài)度,便等于是臥龍武宗的態(tài)度?!?/p>
“我楚風(fēng),是一個被宗主大人不喜歡,是一個被臥龍武宗不喜歡的人?!?/p>
“而南宮雨流是何身份,他不僅是真?zhèn)鞯茏?,還曾是臥龍弟子,至于他的奶奶,更是臥龍武宗的臥龍長老,臥龍春月大人?!?/p>
“他集萬千寵愛于一身?!?/p>
“而我楚風(fēng),只會遭人唾棄?!?/p>
“主事大人,您放心,我楚風(fēng)有自知之明?!?/p>
楚風(fēng)面帶苦笑,那是一種無奈的妥協(xié)。
話罷,楚風(fēng)便起身向自己的府邸行去。
北玄院主事,則是一路護送楚風(fēng),
看著楚風(fēng)落寞的走入自己的府邸,他本想相勸,卻也不知該如何相勸。
他心疼楚風(fēng),他能感受到,剛剛楚風(fēng)的憤怒,也能感受到楚風(fēng)的無奈。
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勸楚風(fēng)。
身為北玄院主事,本該為楚風(fēng)與宋喜出頭,可是他不能,他沒這個本事,也沒這個勇氣。
……
深夜,東龍院內(nèi),一座恢宏的宮殿之內(nèi)。
南宮雨流,正在與眾多女奴婢,把酒言歡。
那些女奴婢衣著暴露,而南宮雨流更是衣衫不整,場面十分不堪。
可忽然,殿門打開,一名女子跑了進來。
這名女子,長相妖嬈,身材極好。
換做旁人,在南宮雨流尋歡作樂時闖進來,南宮雨流必然大怒。
可是看到這名女子,南宮雨流則是對那些女奴婢使了一個眼色。
當(dāng)女奴婢全部離開后,南宮雨流則是站起身來,向女弟子走去。
“嬌嬌,你怎么來了?”
原來,這名女弟子,便是陷害了宋喜的李嬌嬌。
“南宮師兄,我害怕,我聽聞楚風(fēng)沒死,并且還在兇獸獄界內(nèi),掌握了獄王的力量?!?/p>
李嬌嬌說道。
“嬌嬌,你怎么也聽信這種事情,那楚風(fēng)虛張聲勢罷了,你居然也信?”
南宮雨流諷刺的一笑。
“可是我聽說,那楚風(fēng)膽大包天,并且與宋喜關(guān)系極好。”
“若是讓他知道,是我與南宮師兄你,陷害了那宋喜,楚風(fēng)一定不會善罷甘休?!?/p>
李嬌嬌說道。
“嬌嬌,你是我的人,更何況你是在為我做事?!?/p>
“不要怕,有我保護你,沒人能欺負你。”
南宮雨流說道。
“可我還是害怕,畢竟我修為薄弱,我怕不是那楚風(fēng)對手?!崩顙蓩扇跃鸵荒樆艔垺?/p>
“別怕,我向你保證,那楚風(fēng)也活不了多久。”
南宮雨流說道。
“南宮師兄,你所言當(dāng)真?”
李嬌嬌問道。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不妨告訴你,整個臥龍武宗,除了左丘幽雨和左丘顏良,我不敢動,還沒有一個弟子,能被我南宮雨流放在眼里的。”
“哪怕那李牧之,也遲早要栽在我的手里?!?/p>
南宮雨流說道。
“南宮師兄,你好威猛啊?!?/p>
李嬌嬌說道。
“我當(dāng)然威猛,你又不是沒見識過?!?/p>
“看來你是忘記了,沒關(guān)系,我這就讓你記起來?!?/p>
話罷,南宮雨流竟將衣衫脫了個干干凈凈,張開手臂就要將李嬌嬌涌入懷中。
“別動?!?/p>
李嬌嬌不僅向后退去,說話間手掌一翻,竟有一顆珠子出現(xiàn)在掌中。
而那珠子如鏡子一般,剛好映射出,南宮雨流此時的身體以及猥瑣的嘴臉。
就連南宮雨流看到這樣的自己,竟也是有些看不下去,趕忙穿上衣衫,且不解的問道:
“嬌嬌,你這是做什么?”
“嬌嬌,你可別亂叫?!?/p>
李嬌嬌說話時,先是收好手中珠子,而另一只手掌則是自乾坤袋掠過,隨后大袖一揮。
噗通一聲,一道身影,竟被其甩了出去,剛好落在南宮雨流身旁。
那是一名女子,血肉翻騰,似是被荊棘狠狠的抽打過全身。
盡管已是遍體鱗傷,可還是能夠看出,她…乃是李嬌嬌。
“南宮師兄,救我?!?/p>
渾身是血的李嬌嬌,看到南宮雨流,便立刻痛哭起來。
而南宮雨流,則是將目光,投向了身前,那衣衫完整的女子。
“你不是李嬌嬌,你是誰?”
南宮雨流凝聲問道。
“南宮雨流,我對你說過,別再招惹我。”
“否則,我叫你后悔無門?!?/p>
這名女子說此話的時候,不僅目光越發(fā)冰冷,連面容和衣著也是發(fā)生變化。
看著此時面前之人,南宮雨流滿面驚容。
“楚風(fēng),竟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