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忽然,紅魂三丈嘆息一聲。
“三丈兄,既已決定,又為何如此苦惱?”那兩位皆是不解。
“咱們是離開了,可少主們還在?!?/p>
“以少主們的性格,我擔(dān)心他們遇到楚楓。”紅魂三丈說道。
“少主們的修為,不是那楚楓能夠抗衡的,不必?fù)?dān)心吧?”其中一位道。
“那空白令牌,目前沒用,但后面定然有用,我猜測空白令牌,應(yīng)該是用來收集什么的。”
“你想,這種地方,能收集什么?我猜測是力量。”
“因為這種地方,往往比拼的是天賦和才能,而不是當(dāng)下的修為?!?/p>
“若只是比拼當(dāng)下的修為,那就沒必要這么麻煩,也沒必要特意分出一個小輩的入口?!?/p>
“直接就將好處擺在那,大家自己爭,誰的修為最高,誰拿到即可。”
“可這么多傳承遺留下來,你又聽說哪個傳承遺跡,是這樣搞的?”紅魂三丈反問。
“所以你的意思是,小輩入口內(nèi),楚楓將是極其危險的存在?!?/p>
“少主他們?nèi)羰钦腥浅鳎呐滦逓檎純?yōu),可因為遺跡的特殊性,也可能會落了下風(fēng)?”其中一位道。
緊接著另外一位也是開口:“不是可能了,我覺得三丈兄分析的很對?!?/p>
“那怎么辦?。俊蹦莾晌灰矒?dān)心起來。
“唉,人各有命,希望少主不要遇到楚楓,若是遇到也收斂一些。”
紅魂三丈嘆道。
……
與此同時,經(jīng)過觀察后,楚楓等人發(fā)現(xiàn),他們此時所在的空間世界,非常的大。
而這方世界的地貌特征,則是與尋常的世界極為相似。
不知道的,還以為就在一個真正的世界之中。
楚楓已經(jīng)認(rèn)真觀察過,根本找不到方向,而他們來時的結(jié)界門,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想回去也是不行。
除非,再有異象提醒。
否則楚楓也不知道怎么辦。
一時之間,竟不知該何去何從。
嗡——
而就在此時,遠(yuǎn)處的天際,忽然出現(xiàn)一道結(jié)界門,結(jié)界門內(nèi)走進(jìn)來十幾道身影。
是七界圣府的小輩。
但在那之中,并沒有發(fā)現(xiàn)靈霄,界寶寶,以及界天的身影。
他們走出后,那結(jié)界門便關(guān)閉了,而他們也開始認(rèn)真觀察起來。
沒過多久,遠(yuǎn)處又有結(jié)界門浮現(xiàn),同樣也有小輩踏入其中。
“看來此地,是一個匯集地?!?/p>
“只要能夠順利通過之前關(guān)卡之人,便皆是能夠進(jìn)入這里?!?/p>
秦玄分析過后,看向楚楓。
“楚楓兄,你覺得我分析的在理不?”
“在理,繼續(xù)分析分析?!背餍Φ?。
“行?!鼻匦膊煌泼摚炊H為得意的繼續(xù)分析道:“能夠到達(dá)這里的,那也都非尋常之輩?!?/p>
“我猜此地,非同一般,這里將淘汰很多人,要么是此地就會分出勝負(fù),要么是能夠從此地勝出者,繼續(xù)深入。”
“總之,終點很近了?!?/p>
話到此處,秦玄看向宇文炎日:“宇文兄,你覺得我分析的可在理?”
“你這是猜測,不是分析?!庇钗难兹盏?。
“嘁~”秦玄再度看向楚楓:“楚楓兄,你比較專業(yè),你覺得我后面分析的如何?”
“我覺得分析的挺好?!背鞯馈?/p>
聽到楚楓的評價,秦玄甚是得意,不由看向宇文炎日:
“你看,楚楓兄都肯定我了,我秦玄走南闖北,也踏過不少遺跡,我也是有經(jīng)驗的,可不是胡亂猜測?!?/p>
“不如秦玄兄,分析一下這些令牌?”
楚楓說話間,取出十八道空白令牌,丟向了秦玄。
秦玄接過,認(rèn)真打量起來。
“宇文兄,你也一起看看?!?/p>
隨后楚楓又取出十八道空白令牌,遞給了宇文炎日。
宇文炎日也是順勢接過,認(rèn)真打量。
“怎么樣,可有看出什么?”楚楓問。
“看出來了,這令牌有區(qū)別。”
“這六道,和這十二道,表面看著相同,實際上是不同的?!?/p>
秦玄將十八道令牌區(qū)分開來。
“是,那十二道是宮殿內(nèi)所得,六道是森林內(nèi)所得?!?/p>
“森林內(nèi)所得的令牌,品質(zhì)更好?!背鞯?。
“楚楓兄,那你覺得這些令牌有何作用?”秦玄問道。
“令牌是容器,用來收集物品的,我猜測應(yīng)該是某種力量?!?/p>
“后面,會有大用?!?/p>
“只是可收集的力量,暫時還未發(fā)現(xiàn)?!背髡f道。
“靠譜,這個猜測靠譜啊?!?/p>
秦玄點頭,但說話間卻將令牌還給楚楓。
宇文炎日同樣如此。
“干嘛,這是給你們的,收好?!背髡f道。
“楚楓兄,這不妥,這是你……”宇文炎日第一反應(yīng)就要拒絕。
“別婆婆媽媽,再說見外的話,以后就干脆各走個路,別做朋友了。”
楚楓笑著說道。
“行了宇文兄,收著吧?!?/p>
“咱們都進(jìn)來了,若是沒有這令牌,便相當(dāng)于白來了。”
“至于欠楚楓兄弟的恩情,以后再一起回報吧?!鼻匦彩莿竦馈?/p>
“哪來的恩情?”
“同伴本就該分享?!?/p>
“朋友談恩情,也是見外的話。”楚楓糾正道。
聽聞此話,秦玄竟也沉默了,旋即問:“楚楓兄弟,我真的能算是你的朋友嗎?”
“我沒別的意思啊,只是…我們只是在九天之巔相識,我實際上從來沒幫過你什么,反而是占了你的便宜,甚至之前我還……”
回想當(dāng)初,秦玄面露慚愧。
“朋友可不是這么論的。”
“看著順眼,就可以做朋友?!?/p>
“你不是說過,咱們是不打不相識的朋友嗎?”
“難道是假的?”楚楓問。
見狀,秦玄連連擺手:“當(dāng)然不是,我也是拿你當(dāng)朋友的,不僅是你,宇文兄也是我朋友?!?/p>
“既然如此,就別娘們唧唧的,你可是秦玄,蒼穹仙宗最強(qiáng)天才?!?/p>
楚楓笑道。
聽聞此話,秦玄也笑了。
但內(nèi)心更多的卻是感動。
之前他與楚楓同行,楚楓雖也待他極好。
可他總覺得是借了王強(qiáng)以及仙海少禹等人的光,他是順便的。
但此時,王強(qiáng)與仙海少禹等人不在,楚楓待他還是如此友好。
在明知道他什么忙都幫不上,分明是拖油瓶的情況下,還是帶著他。
在神之時代,這種地方,如此重要的空白令牌,居然與他均分。
這是何等魄力?
此時此刻,他終于明白,為何楚楓之前能夠與仙海少禹等人關(guān)系那么好。
明明楚楓站在了七界圣府對立面,是不該接近的人。
可仙海少禹他們也不介意,還是站在楚楓這一邊。
在這利益至上,以武為尊的世界之中,哪怕相識幾萬年的交情,也隨時可能因為利益破裂。
哪怕親人也可反目。
哪怕愛人也會殘殺。
感情?
在利益面前,脆弱不堪。
可楚楓,卻是相反。
利益于他而言,并沒那么重要。
反而是感情,珍惜無比。
在這樣的世界中。
楚楓這樣的朋友,才是真正的無價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