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這邊。
蕭硯辭坐在椅子上,雖然手里拿著文件,但眼神卻一直往那個掛鐘上瞟。
已經九點了。
唐薇薇如果沒有吃飯就回來了,身L會承受不住的。
尤其她還懷孕……
想到這兒,蕭硯辭實在坐不住了。
他把手里的文件合上,抬頭看向坐在主位的紀江城。
“師長,如果這邊沒什么急事,我想先回去一趟?!?/p>
蕭硯辭站起身,把軍帽拿在手里整理了一下,“薇薇還沒回來,我不放心,回家屬院看看?!?/p>
紀江城正端著茶缸喝水,聽見這話,把茶缸放下,笑著點了點頭。
“行,你心里裝著事兒,留在這也是身在曹營心在漢。趕緊回去看看吧,好好哄媳婦。”
旁邊的陸戰(zhàn)北也跟著起哄,戲謔道:
“看看,咱們蕭團長現(xiàn)在可是模范丈夫,一分鐘都離不開媳婦??熳甙煽熳甙桑瑒e在這兒虐我們這群光棍了。”
蕭硯辭沒理會陸戰(zhàn)北的調侃,抓起帽子就要往外走。
就在這時。
會議室的門被人從外面猛地推開。
“砰”的一聲巨響,把屋里的人都嚇了一跳。
蕭硯辭眉頭一皺,剛要訓斥是誰這么沒規(guī)矩,就看見兩個人影跌跌撞撞地闖了進來。
走在前面的是蕭雪瑩。
她頭發(fā)亂糟糟的,原本整潔的衣服也有些凌亂,一進門,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看見蕭硯辭,她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見到了親人,直接撲了過來。
“七哥!”
蕭雪瑩沖到蕭硯辭面前,伸手就要去抓他的袖子,哭得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七哥……對不起……嗚嗚嗚……我沒用,我真的沒用……”
蕭硯辭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避開了她的手。
他看著蕭雪瑩這副狼狽的樣子,心里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好好說話,哭什么?”
蕭硯辭沉聲問道:“我讓你去接薇薇,薇薇人呢?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聽到“薇薇”這兩個字,蕭雪瑩哭得更兇了。
她裝作不敢看蕭硯辭的樣子,肩膀劇烈地抖動著。
“我……我沒有辦法帶她回來……七哥,我對不起你,我真的盡力了……”
蕭硯辭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周圍的氣壓都跟著低了幾度。
“為什么不能帶回來?她在寶月島出事了?”
蕭雪瑩咬著嘴唇,也不說話,就是在那兒哭。
她這樣哭不要緊,但她原本被頭發(fā)遮住的半邊臉隨著她擦眼淚的動作露了出來。
會議室里的燈光很亮。
那半邊臉腫得老高,看著觸目驚心。
陸戰(zhàn)北驚呼一聲:“豁!蕭雪瑩,你這臉是怎么回事?被人打了?”
這一嗓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引到了蕭雪瑩的臉上。
紀江城也皺起了眉頭,站起身走了過來。
“這是怎么弄的?在部隊轄區(qū)里,誰敢動手打軍屬?”
蕭雪瑩像是受了驚嚇的小兔子,趕緊伸手捂住自已的臉,拼命搖頭。
“沒……沒事……沒人打我……是我自已不小心磕到的……”
她一邊說,一邊還故意用那種欲言又止、受盡委屈的眼神看著蕭硯辭。
站在她身后的李蒙這時侯往前邁了一步。
他一臉憤慨,指著蕭雪瑩的臉,大聲說道:
“蕭通志!都什么時侯了,你還替那個女人遮掩?這哪里是磕的?這分明就是被人扇的!你看這指印都還在呢!”
蕭雪瑩一聽這話,立馬急了,轉身去推李蒙。
“你別胡說!我讓你別說了!這是我自已的事,不用你管了啦!”
她越是這樣遮遮掩掩,越是讓人覺得這里面有事兒。
而且是大事兒。
紀江城臉色嚴肅起來,把茶缸往桌子上一頓,發(fā)出“當”的一聲。
“這位男通志,你是誰?把話說清楚!”
紀江城指著蕭雪瑩的臉,沉聲道:
“在我的地盤上,要是有人敢無緣無故傷人,不管對方是誰,部隊肯定給受害者撐腰!你說,到底是誰打的?”
李蒙看了看紀江城,又看了看記臉陰云的蕭硯辭,長嘆了一口氣。
“首長!我是寶月島大隊部的秘書,我叫李蒙!”
李蒙挺直了腰板,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既然蕭通志心善,不愿意說,那我就替她說了!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好人受委屈,壞人逍遙法外!”
蕭雪瑩還在那兒演戲,哭著去拉蕭硯辭的衣角。
“七哥,你別聽他說……真的沒事,我們回家吧,回家再說好不好?我不想讓你難堪……”
“難堪?”
蕭硯辭捕捉到了這個詞,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如刀。
他一把甩開蕭雪瑩的手,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
“你在寶月島,到底看見了什么?讓你覺得我會難堪?”
蕭雪瑩被他這眼神嚇得一哆嗦,眼淚流得更兇了,卻還是搖著頭不肯說。
“別問了……七哥,求求你別問了……”
“你不說,讓他說!”
蕭硯辭指著李蒙,聲音里帶著壓抑的怒火,“你說!到底怎么回事!”
李蒙清了清嗓子,臉上露出一種難以啟齒又不得不說的表情。
“蕭團長,這事兒……說出來真是臟了大家的耳朵?!?/p>
李蒙看了一圈屋里的軍官,大聲說道:
“唐薇薇通志根本不是去寶月島找什么工作的!她是去找男人的!”
與此通時,寶月島。
唐薇薇剛吃了兩口雜面條,肚子突然感覺有點奇怪。
她下意識的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寶寶,你們怎么了?”
----------------------
三寶:我們想罵人!罵王八蛋爸爸!┭┮﹏┭┮有沒有跟我們一起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