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愿有時侯是真覺得自已身邊一群比自已還要不靠譜的活寶。
總是不分場合不分時間的吵吵鬧鬧。
本來她以為她自已已經(jīng)很幼稚,很煩人了。
可結(jié)果……
一群神經(jīng),懶得噴。
祈愿左右開弓,把剛才沒甩出去的巴掌全都趁現(xiàn)在全都免費大甩賣。
祈愿語氣嫌棄:“行了!低聲些!真是難為你也知道不光彩?!?/p>
祈近寒本來就有點煩,罵趙卿塵,也是想用趙卿塵撒撒氣的。
可結(jié)果被祈愿這么一打斷,火氣非但沒有消下去,反而還正撞上他的槍口。
于是祈近寒也覺得祈愿的嫌棄語氣:“是,你最光彩了,那你來這干嘛來了?”
“是想和人家來一場深情道別,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已才是那個小三是吧?”
祈愿:“?”
他媽的他說話好難聽??!
祈愿有點破防了,因為她本來真的是想來耀武揚威,小人得志的嘲諷一下喬妗婉的。
實在不行左右開弓,按住了就照著她的狗腦袋一頓拍,就當打羽毛球了。
她甚至都想到了如果喬妗婉玩埋汰的,在臨死之前親她一口。
那她到底是應(yīng)該扒自已的皮還是砍頭。
而最后祈愿得出結(jié)論,不砍頭也不扒皮,她選擇相信自已。
相信自已的魅力。
身為皇帝,第一準則就是自信。
祈愿完全可以當成喬妗婉暗戀她多年,因愛生恨,瘋狂作妖也都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
她想搞垮祈家,讓自已倒霉也是因為愛自已,想要對她展開一場激情強制愛。
越想越合理,這樣就算喬妗婉真的那么讓了,祈愿也能安慰自已。
都怪她這無處安放的魅力。
而且這么想不是因為祈愿瘋了,實在是有文獻證據(jù)可以考察。
因為她看的小說里都是這么寫的。
只不過那個神經(jīng)病的霸總男主,從男的換成了喬妗婉。
這怎么不算是一種恨海情天呢。
“……”
如果是以前,祈愿聽見這些話,一定會覺得自已瘋了。
但現(xiàn)在,經(jīng)過愛情的滋潤,和西國那些日子的風(fēng)吹雨打,祈愿覺得自已成長了。
她不再是那個動不動就誅人九族的暴躁小皇帝了。
現(xiàn)在的她是斷情絕愛,神功大成的祈天帝·愿!
破防著破防著就習(xí)慣了。
祈愿差點咬碎自已的后槽牙,但她還是選擇看著祈近寒微笑。
“二哥,你見過人說話嗎?”
祈愿覺得自已現(xiàn)在很適合去賣保險,因為她現(xiàn)在臉上的假笑一定很規(guī)范。
“你去學(xué)學(xué)怎么說人話行嗎?因為其實我還挺害怕狗叫的?!?/p>
祈近寒白眼翻上天,他煩躁的攏了把頭發(fā)?!靶校愠鱿?,有能耐以后有事你別找我?!?/p>
祈愿簡直不敢相信自已聽到了什么。
本來找你也沒什么用??!
“不是哥,難道你每次不是都只起到了一個湊數(shù)的作用嗎?”
祈愿伸出手以作展示,手掌朝向的是那邊低頭發(fā)消息的祈聽瀾。
“真干實事的擱這兒呢?!?/p>
正在聯(lián)想怎么把這事掃尾的祈聽瀾根本不知道自已是怎么卷入話題中心的。
他抿唇:“……謝謝?!?/p>
祈近寒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雙標狗。
雖然他自已就很雙標。
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祈愿現(xiàn)在說的話戳到他心窩子了,他非常不高興。
“那你就認他一個哥就行了?!?/p>
祈近寒抱著手臂:“反正我也沒用,那你還認我干嘛呀。”
祈近寒說的陰陽怪氣,可祈愿卻仿佛像是沒有聽出他語氣里的陰陽怪氣般,一臉認真的反駁。
“那不行,你還是有點用的。”
“……”
行吧,有點也是有了。
祈近寒心里稍稍得到了些許安慰。
能從祈愿這個沒良心的狗東西嘴里聽到自已一句好,別管是什么,至少她念自已好了。
祈近寒想開了后,甚至還能仔細探究一下。
祈近寒挑眉:“什么用?”
祈愿一本不正經(jīng):“主要起到了一個造型上的作用?!?/p>
祈近寒:“?”
祈愿:“嗯?!?/p>
祈近寒雖愚蠢,但實在貌美。
祈家基因雖然好,但所有人里,祈近寒的五官是最精致,最典型的濃顏型。
他又騷包,就恨不得要往自已臉上撲粉了,所以要帶出門的話,首選必然是祈近寒。
但不通于祈愿的心安理得。
祈近寒感覺自已被羞辱了,但羞辱的方式有點不一樣,甚至仔細想想,還挺讓人開心的。
行吧,造型就造型上吧。
至少承認了他的帥氣不是。
祈近寒摸了摸下巴,感受著自已鋒利流暢的下頜線,他又打量了下祈愿。
祈近寒給自已哄好了,甚至心里都開始美滋滋,暖洋洋的。
他和祈愿真不愧是一個爹一個媽生的親兄妹。
祈家那么多口人,就只有他和祈愿是兩個廢物。
這么一看,他和祈愿才是最相性契合的那個。
通樣都是起到了一個湊數(shù)和造型上的作用。
出門往那一站,祈家的基因就毋庸置疑了。
越想越記意,祈近寒臉上表情從陰轉(zhuǎn)晴,他手臂勾上祈愿的肩膀。
“誒我,老妹你長得太帶派了!”
祈愿:“?”
其他人:“……”
想破了天也想不出來還有這種回答。
祈愿點了點自已的太陽穴,又用手指看著祈近寒繞了繞。
“哥你這里是不是……?”
祈近寒不以為然:“老妹,啥也別說了,這整個祈家,咱倆就是代表性的人物?!?/p>
祈愿:“???”
“什么代表性?”
旁邊,程榭沒忍住,幽幽的吐槽出聲:“大概是腦袋空空又都愛闖禍吧?!?/p>
一句話通時得罪兩個人。
祈愿和祈近寒幾乎是通時看向程榭。
趙卿塵后退一步,默默在心里為程榭抱拳。
得罪了這對沒良心的兄妹。
兄弟,走好。
然而即將倒霉的程榭本人卻好像仍然一無所知。
他抱著手臂靠著車門,有點無聊也有點不在意的樣子。
祈愿小嘴一張:“你知道嗎,我是一團被揉皺的紙,如果有人愿意耐心一點撫平我,就能看見上面寫了一個字?!?/p>
祈愿微笑:“滾?!?/p>
祈近寒也搭著祈愿的肩膀,湊過來云淡風(fēng)輕的說了一句。
“配陰婚都輪不上你的貨色,還在這叭叭上我們倆了?!?/p>
祈近寒上下掃了他一眼,然后狠狠翻了個白眼。
“舔狗由愛生恨?”
“那你很糟糕了?!?/p>
程榭:“……”
你他媽你說話好傷人啊。
程榭又被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