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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小說網(wǎng) > 顧寧周致遠(yuǎn) > 第330章 他們只配吃豬腦子!(三合一)

第330章 他們只配吃豬腦子?。ㄈ弦唬?/h1>

  顧寧這話問得。

  讓安老爺子一怔,“怎么?出了什么問題了?”

  不得不說,姜還是老的辣。

  顧寧只是開了個口,安老就一下子明白了,指出問題的關(guān)鍵。

  當(dāng)時,把顧瑤從安家趕出去后,我曾派人跟著過她——”

  從醫(yī)院回到安家,他并沒有直接把顧瑤趕走,而是給了顧瑤三天的收拾時間。

  這三天收拾時間,足夠顧瑤收拾細(xì)軟。

  準(zhǔn)備接下來生活的東西。

  也就是說,安老對于顧瑤,并沒有趕盡殺絕。

  而是給了她足夠的機會,讓她準(zhǔn)備。

  在安家生活的這大半年。

  只要顧瑤不是一個傻子,這半年里面摳下來的東西。

  不說保證她一輩子無憂,但是保證她讀完高中,甚至讀完大學(xué)都是沒問題的。

  等到她大學(xué)畢業(yè),也參加工作了,自然有新的工作收入,也就不需要安老來操心了。

  安老這個人,最大的優(yōu)點是心腸軟,最大的缺點也是心腸軟。

  哪怕是對于顧瑤這種人,他仍然給她留下了一線希望。

  顧寧聽完安老的話后。

  她突然說道,“那您知道,她現(xiàn)在住在我們家隔壁嗎?”

  這下,安老是真驚訝了,“什么?當(dāng)初我派人跟著她的時候,她明明回的是紅星生產(chǎn)大隊的顧家村。”

  怎么會突然住在顧寧他們家隔壁?

  安老不由得坐直了身體,“你好好和我說下。”

  顧寧三言兩語,交代了事情的經(jīng)過。

  安老陷入沉思,“你是說,隔壁姓余?可能是顧瑤的親人?”

  顧寧,“是——”

  接著,她話鋒一轉(zhuǎn),“我敢確定,我們顧家沒有任何姓余的親戚?!?br>
  頓了頓,她看向安老爺子,“安家有嗎?”

  那一門姓余的親戚。

  不可能是憑空變出來的。

  顧家沒有,那只有通過安家,顧瑤才會認(rèn)識這門親戚的。

  除了這個,顧寧想不到其他的了。

  安老爺子思忖片刻,“沒有,安家從來沒有一門姓余的親戚——”

  頓了頓,他突然說道,“你奶奶廖谷秋的母親,倒是姓余,但是——”

  他看向顧寧,“你覺得可能嗎?安家和廖家已經(jīng)斷了關(guān)系,斷掉了快四十年,更別說,余家人了?!?br>
  安老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可能。

  一門接近四十年都從未來往過的親戚。

  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安州市呢?

  又怎么會去找到顧瑤呢?

  要找也該是找到顧寧和顧建設(shè)他們的。

  而不是顧瑤。

  顧寧有些失望,這個消息,聊勝于無。

  安老看出了他的失望,他思忖片刻,“這樣,我會讓老張去查下這余家人的消息?!?br>
  顧寧道了一聲好,安家的人脈關(guān)系,總是比她好的。

  但是,她卻沒想到。

  安老突然關(guān)心起來,“你這半個月沒去學(xué)校,學(xué)習(xí)還跟得上嗎?”

  這顧寧就尷尬了。

  她上輩子學(xué)習(xí)是不錯的,但是卻沒能讀書。

  這輩子倒是能讀書了,但是這一件件事情弄得,她有些心力交瘁,放在學(xué)習(xí)上的時間到底是少的。

  哪怕是,她拿到了袁媛給她的各科筆記,她看起來還是有些吃力的。

  學(xué)習(xí)是最不會欺騙人的東西。

  你學(xué)習(xí)了和沒學(xué)習(xí),這里面區(qū)別還蠻大。

  顧寧不能承認(rèn)自己學(xué)習(xí)好這個事實。

  尤其是在紡織廠高中這種人才濟濟的學(xué)校。

  安老多精的人??!

  更別說,他后面還是當(dāng)了一輩子的大學(xué)老師。

  對于學(xué)生的反應(yīng),不說摸得門清,八九不離十是沒問題的。

  他摸了摸胡子,沒有直接說顧寧,而是夸贊。

  “建安這孩子,成績是相當(dāng)出挑,他可是當(dāng)年的高考狀元,若不是提前入學(xué)了,還能更近一步的——”

  頓了頓,他話鋒一轉(zhuǎn),帶著幾分試探,“讓建安給你補補課?”

  其實,按照安老的水平,他給顧寧補課,都是綽綽有余的。

  但是,安老心疼顧寧,當(dāng)初周家的親事,他是知道的。

  在他看來,周文宴那臭小子,不過是個省美院,就讓他上天了。

  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也不看看人家趙建安!

  可是清大學(xué)生,研究院未來的一把手,人家從來都謙虛低調(diào)的。

  在安老看來,顧寧這丫頭真要是喜歡,喜歡建安,可不比周文宴優(yōu)秀太多了?

  他也想給,這倆孩子創(chuàng)造機會。

  畢竟,在他看來,優(yōu)秀的孫女婿,就像是樹上的桃,還沒紅,就被人預(yù)定了。

  趙建安可是圈子內(nèi),各個大佬,理想的女婿了。

  當(dāng)然,他也是占著趙建安老師的身份,才會有這個便利。

  顧寧猶豫了片刻,她成績是需要補課,但是讓趙建安來,她總覺得有些不合適。

  像是,看出顧寧的猶豫一樣。

  安老一下子拋出一個,顧寧無法拒絕的誘餌,“你想不想,考個高考狀元出來?”

  “高考狀元,不止是能自主選擇學(xué)校,還能得到最豐厚的獎金?!?br>
  頓了頓,他意有所指,“甚至,你父母和陽陽,都能夠得到照顧?!?br>
  當(dāng)然,安家也能夠給他們照顧。

  但是,他了解自家的這個孫女,性子要強。

  比起安家的照顧,她更喜歡自己的照顧。

  還有一點。

  才是重點。

  安老看著顧寧那一雙清澈沉靜的眸子,語重心長,“寧寧,你的世界不該是紅星生產(chǎn)大隊,不該是安州市,更不該是和這群愚昧無知的人相較量,你和他們較量的同時,你就輸了!”

  頓了頓,他鄭重地說:

  “你要飛得更高,你要走得更遠(yuǎn),當(dāng)你走在高處的時候,當(dāng)你過得好的時候,就是對那些人,最大的報復(fù)?!?br>
  “他們看著高處的你,卻無能為力,無可奈何,他們會寤寐思服,徹夜難睡!”

  “所以,你懂嗎?你過得好,就是對他們最大的報復(fù)?!?br>
  以前,他不懂寧寧這個孩子,為什么心里這么大的戾氣。

  但是,安老現(xiàn)在似乎懂了一些。

  這個孩子好像走過一段岔路,那段岔路,讓她停下來了腳步,和那些魑魅魍魎爭斗。

  盡管她贏了,但是同時,她也輸了。

  和這些人的爭斗,耽誤了她的精力,她本該站在更遼闊的天空。

  安老這推心置腹的話,讓顧寧瞬間沉默下去。

  她恬靜的臉上有些茫然,因為從來沒有人和她說過這些。

  她一直都在和人斗,不斗不行,因為他們害她,他們害她的家人。

  她只有掙個輸贏,才能活下來。

  但是安老現(xiàn)在卻說,她錯了。

  她不該把這些精力放在這些人身上。

  顧寧反思,她錯了嗎?

  不!

  她沒有錯!

  她若是不爭斗,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顧寧了。

  她若是不爭斗,就是上輩子的下場。

  她若是不爭斗,她也達不到自己想要的輝煌。

  顧寧抬頭,在抬頭時,之前的茫然消失得一干二凈,她堅定道,“安老,我沒錯?!?br>
  “您也沒錯?!?br>
  “您的教導(dǎo)更沒錯?!彼曇舭l(fā)沉,“您說讓我,走得更高,不要和那些人計較,不要和那些人爭斗,但是您忘記了,我若是不爭不斗,我現(xiàn)在只不過是一個紅星生產(chǎn)大隊,一個輟學(xué)的鄉(xiāng)下待嫁小姑娘,這是最好的結(jié)果,最差的結(jié)果您知道是什么嗎?”

  安老沉默,抬眼看她,“什么?”

  “被賣給老鰥夫,現(xiàn)在的我,或許已經(jīng)是孩子的母親了?!?br>
  當(dāng)初,林春花和趙桂花兩人下藥,他們從來都沒有給過她退路。

  這話,讓安老瞬間沉默下去,他心里難受。

  而顧寧還在繼續(xù),“我若是不爭斗,我現(xiàn)在也有可能是嫁到安家來,成為安憶平的媳婦。當(dāng)然,這是一個比較好的結(jié)果!”

  但是,這個結(jié)果,真的好嗎?

  顧寧明白。

  安老也明白。

  這并不是一個好結(jié)果。

  “再或者,我若是不爭斗,上次的買房事情,就會讓我身后的家人,家破人亡,還有高利貸的事情,會讓我父親,死都難以閉眼。

  我若是不爭斗,我便會死在上次的綁架案上,被顧盼文折辱至死,再或者,我會死在橋墩之上,被人放棄而死——”

  顧寧每說一句話,仿佛都在割安老的肉一樣,他心痛到無以復(fù)加。

  是她愿意這樣的嗎?

  不是!

  是環(huán)境從來不給人退路。

  顧寧像是沒看他痛苦的臉色,平靜到極致,她走到安老面前,雙臂撐在辦公桌上,低頭和他對視,“安老,您說,我能選擇不爭不斗嗎?”

  誰不想歲月靜好。

  誰不想幸福美滿。

  但是,顧寧行嗎?

  她不行,她在前進,就代表著她侵犯了某些人的利益,就像是她來安家一樣,他們一個個恨不得她現(xiàn)在去死。

  但是,那又如何!

  顧寧從來不在乎,她也不在乎爭斗,她只想活著,更好的活著!

  她堅定,他一往無前,她眼里閃過光芒。

  安老捂著胸口,他低沉著嗓音,帶著說不出來的頹敗,“是我沒護好你們,這才——”

  是他太過理想化了。

  把事情想得太好了。

  但是卻從未想過,不是顧寧不愿意去過那種歲月靜好,一心向上的日子。

  而是,顧寧走的這條路,本來就是荊棘路。

  顧寧搖頭,“這和您有關(guān)系,卻也沒關(guān)系!”

  她眼里燃燒著火焰,“我顧寧,從來都不怕爭斗,那些魑魅魍魎盡管來,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雙我斬一雙,而我顧寧,終歸是最后站在巔峰的勝利者!”

  誰都不能阻攔。

  這話,實在是讓人熱血沸騰。

  安老抬頭,看著面前這個面容明艷,宛若展翅欲飛的鳳凰一樣的孫女。

  在那么一瞬間,他甚至在她身上,看到了父親當(dāng)年的身影。

  無所畏懼,砥礪前行。

  這種品質(zhì),他沒有,安家現(xiàn)在的孩子也沒有。

  但是安老爺子萬萬沒想到,會隔代遺傳到顧寧身上去。

  他有些期待,顧寧將來到底能走多遠(yuǎn)了。

  ……

  顧寧從安家出來的時候,她察覺到有人在看她。

  許是這一通談話,讓顧寧的心態(tài)徹底變了。

  面對這些偷窺的小人。

  顧寧輕哼一聲,朝著旁邊的老張淡淡道,“張叔,安老剛說了,除了那一個黃花梨木的掛衣架,另外還有一對箱子,我是要一塊搬走的。”

  這話一說,躲在暗處偷窺的丁淑麗立馬憋不住了。

  “顧寧,你是屬強盜的嗎?”

  掛衣架就算了。

  那一對龍鳳呈祥的黃花梨木大箱子,她是打算將來給閨女安嬌陪嫁的。

  別看年輕人嫌土氣,但是丁淑麗卻明白。

  這一對箱子,有價無市。

  比起什么縫紉機那些扎眼的東西,這箱子才是真正的底蘊。

  所以,當(dāng)顧寧提出要把那一對丁淑麗。

  早已經(jīng)看好的箱子拿走的時候,簡直就是在剜丁淑麗的心頭肉。

  顧寧站在臺階上,她吹了吹手指,粉色的指腹像是三月的桃花苞,漂亮極了。

  但是那一雙如玉的手,劃過箱子的地方,平白無故地給人增加了幾分壓力。

  “強盜?”顧寧甚至有些肆無忌憚,她一步步走到丁淑麗面前,歪著頭道:

  “這里面的東西,本該是顧平樂的不是嗎?”

  “我不過是拿回屬于我們的東西,這就是強盜嗎?那你們呢?”

  顧寧驟然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挑起了丁淑麗的下巴。

  她冷笑一聲,“搞清楚,鳩占鵲巢的是你們!”

  這話,讓丁淑麗臉色立馬變了。

  鳩占鵲巢這四個字,徹徹底底地刺痛了丁淑麗的神經(jīng)細(xì)胞。

  老太太林翠英當(dāng)年上位史,實在是不光彩。

  這件事,他們從來都不敢跟下面的孩子說。

  因為,孩子們都以是安家人為傲。

  這會,又被顧寧點出來,對于知道往事的丁淑麗來說。

  就仿佛一個大把柄,交在了顧寧手里。

  被人牽著鼻子走,偏偏,還讓人無法反駁。

  丁淑麗的沉默,她怕顧寧撕破臉,不管不顧地說出來。

  嬌嬌也就罷了,明志從來都是磊落的。

  她不想讓明志覺得,是個鳩占鵲巢的外人。

  母親的沉默。

  這對于,一直爭強好勝,看不起顧寧的安嬌來說,是不可能的事情。

  安嬌當(dāng)即就刺了一句。

  “什么鳩占鵲巢?我看你才是鳩占鵲巢?我們在安家生活了快二十年,你才來了安家?guī)状??就這般囂張!”

  想到這里,她越發(fā)來氣,用力朝著顧寧怒吼道:

  “你才是假貨,滾出我的家!”

  安嬌這話一說,丁淑麗就知道壞了。

  但是已經(jīng)晚了。

  顧寧根本不給大家任何反應(yīng)的機會。

  她揚起巴掌,就是一記耳光,狠狠地扇在了安嬌的臉上。

  “假貨?你的家?可真是笑話,什么時候,一個賤婢上位的小三的孩子,也能把主人家的家,當(dāng)成家了?”

  這話又冷又刺,像是冬天掛在屋檐下面的冰棱,尖銳又鋒利。

  戳的安嬌渾身都是傷口,她下意識的后退反駁道,“不可能!”

  她奶奶怎么可能是小三?

  怎么可能是賤婢?

  “不可能?你親奶奶難道沒有告訴你嗎?”

  顧寧冷笑,甩了兩耳光耳光,還覺得不痛快。

  上去就掐著安嬌的下巴,眼神森冷,語氣冷酷。

  “安嬌,我告訴你,不會說話就給我閉嘴,在趕我走的時候,先去查查你家那小三上位的祖宗,有沒有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凈!”

  顧寧說的斬釘截鐵,而且氣勢逼人。

  安嬌被顧寧的兇狠給嚇著了。

  尤其是,這啪啪左右開弓的兩巴掌,直接把安嬌給嚇的不會動彈了。

  下巴還被顧寧給擒著,下顎骨的骨頭,仿佛要被掐碎了一樣。

  安嬌痛苦的哀嚎,但是更多的確實屈辱。

  她竟然被顧寧這個鄉(xiāng)下的村姑給制服了。

  她竟然會怕這個鄉(xiāng)下村姑!

  安嬌眼里閃著憤怒和怨恨的光,她劇烈的掙扎,揮舞著手腕,氣急敗壞:

  “顧寧,你松手,松手!聽到?jīng)]有!”

  “我才是安家正兒八經(jīng)的后代,你才是假的,假的!”

  她痛的撕心裂肺,卻在大吼大叫。

  如嬌花一樣的面容,此刻卻有些猙獰地盯著顧寧,恨不得把顧寧給抽筋扒皮才好。

  安嬌的憤怒,對于顧寧來說,就跟毛毛雨一樣。

  顧寧掐著安嬌的下巴用力了幾分,迫使她看看向自己。

  他冷笑一聲,“你在虛張聲勢,你在害怕,你的聲音越大,代表著你心里越是心虛!”

  “還正兒八經(jīng)的后代?你不覺得是個笑話嗎?”

  “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在安嬌還沒回過神的時候。

  顧寧冷笑,拎著安嬌的后頸脖子,連拖帶拽的,把她拎到了丁淑麗面前。

  “來,問問你母親,你安嬌是不是安家正兒八經(jīng)的后代?”

  顧寧是真狠,安嬌在意什么,她就打破什么。

  安嬌驕傲自己是安家人,她就打破她所有的驕傲。

  讓她痛,讓她記住教訓(xùn)。

  讓她知道害怕她顧寧!

  安嬌被顧寧掐著脖子,整個人無法動彈。

  她仰著頭,看著自家母親,眼睛瞪的大大的,像是在極力求證什么東西一樣。

  從嗓子眼處艱難的發(fā)聲,“媽,你、說、啊,你快說啊!”

  她不止是在像自己證明,更像是在向顧寧證明,她輸人不輸陣。

  但是,讓安嬌失望了。

  丁淑麗看向安嬌,自家的寵著長大的閨女。

  這會像是一個猙獰的怪獸一樣,才朝著她憤怒的咆哮。

  丁淑麗動了動唇,嗓音發(fā)澀,“嬌嬌——”

  在喊下這兩個字后,她實在是說不出,“你還小,有些事情,你長大了會明白的?!?br>
  不等安嬌回答。

  丁淑麗快速轉(zhuǎn)頭,看向被張叔搬出來,放在客廳中間的一對黃花梨木大箱子。

  這兩個大箱子,已經(jīng)有了歲月的痕跡。

  而且當(dāng)年為了保住這兩個箱子,還特意刷了特別差的油漆。

  這會油漆已經(jīng)有些掉落了,看起來有些寒酸。

  但是,丁淑麗知道,不是!

  才不是寒酸。

  只是表象而已。

  這一對箱子,才是真值錢。

  丁淑麗看了又看,眼里流露出不舍,然后猛地把眼睛一閉,“顧寧,你把東西帶走吧!”

  “這件事,到此為止!”

  她企圖用這黃花梨木的箱子,來堵住顧寧的嘴。

  讓她不要在繼續(xù)下去。

  顧寧聽到這話,突然笑了,笑意不達眼底。

  她抬手帶著拍了拍安嬌的臉,拍的啪啪作響,力度不大,但是羞辱性極強,“聽到了嗎?”

  “你母親在試圖用東西,來收買我,堵住我的嘴!”

  “所以,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嗎?

  明白了什么?

  此刻,安嬌的臉色已經(jīng)不止是蒼白了,簡直就是薄如紙張,“媽,真的嗎?”

  他們才是小三的孩子?

  她奶奶是個賤婢?

  這對于,從小都驕傲自己是安家人,一直以天之嬌女自稱的安嬌來說,怎么都無法接受。

  丁淑麗不敢去看自家閨女的眼睛,她得承認(rèn),她和婆婆林翠英兩個不是好東西。

  但是,她們卻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不是好東西。

  她們也一直以最大的能力,來把孩子們往好處教。

  但是,今天這一次,只需要這一次,就徹底打碎了她們,以前接近二十年的費力功夫。

  孩子的三觀被毀了。

  意識到這里,丁淑麗前所未有的明白問題的嚴(yán)重性。

  她神色一肅,“嬌嬌,英雄不論出處,韓信還有胯下之辱,更有朱元璋當(dāng)乞兒,你奶奶的當(dāng)年做的那些事,是真的又如何?不是真的又如何呢?”

  他們才是勝利者。

  享受了安家勝利的果實。

  而廖谷秋成為一捧黃土。

  至于,安老爺子的心頭肉安平樂,不過是手下敗將。

  本該是書香門第的長子,卻變成了泥腿子爹不疼娘不愛的,不上不下的老三兒子。

  這輩子幾乎都被毀了。

  所以,當(dāng)初那些上不得臺面的事情重要嗎?

  不重要。

  隨著,丁淑麗的話落,安嬌的神色逐漸思索起來。

  但是,她們母女兩人的對。

  被顧寧給驟然打斷了,“好一個歪門邪道!把林翠英小三上位史美化,還試圖和韓信朱元璋前輩比,她配嗎?”

  一句配嗎?

  讓丁淑麗頓時面紅耳赤起來,她也知道,這個比喻不恰當(dāng),但是她也沒辦法了。

  不能看著自己的孩子的三觀,被顧寧給全部擊碎。

  “顧寧!”

  顧寧回頭,她看都沒看丁淑麗,而是盯著安嬌,“安嬌,腦子是個好東西,我希望你擁有?!?br>
  頓了頓,她瞥向一旁,從頭到尾的都沉默的安明志。

  突然說了一句,“還有你,安家金尊玉貴的男孫,不該是這般沒腦子!”

  這一句話,把他們兄妹兩人都罵了進去。

  但是,兩人卻無從反駁,都陷入了沉默和自我懷疑。

  旁邊的丁淑麗看的恨不得,把顧寧給生吞活剝了,顧寧在試圖毀了她一雙兒女!

  偏偏,她剛要開口,卻被樓梯間的安老爺子給攔住了,“丁淑麗!”

  他只喊了三個字,卻讓丁淑麗驟然一身冷汗。

  老爺子聽了多少去了?

  丁淑麗瞬間僵硬。

  好在,安老并沒有過多把精力放在丁淑麗身上。

  而是朝著顧寧走去,他對著顧寧嘆口氣,“你這孩子——”

  怎么就一點不給我留點面子呢?

  自己往日的私事,被孩子們放在臺面上調(diào)侃。

  顧寧摸了摸鼻子,“安老,我在幫您教育安家子孫?!?br>
  頓了頓,她淡淡道,“安家子孫,實在是——”

  什么。

  未盡之語,讓安明志和安嬌,都有些臉紅。

  安老嘆口氣,幽幽道,“早上外面給家里送了一條活鯉魚,本來打算給他們兩個補腦子的,這樣——”

  頓了頓,他話鋒一轉(zhuǎn),對著顧寧說,“你拿回去吧,他們只配吃豬腦子,不配吃魚?!?br>
  安明志,“……”

  安嬌,“……”

  顧寧,“……”

  【作者有話說】

  題外話,去吃火鍋,我朋友點了豬腦,我很震驚,第一次知道,豬腦可以下火鍋啊!

  月崽沒敢吃

  悄咪咪地問一句,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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