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不容易搭起來的場子,一年也就這一次,就被顧寧這樣給破壞了。
顧寧冷笑一聲,對丁淑麗,她是沒有絲毫客氣的,“不是你先找我麻煩的嗎?”
她連個稱呼都懶得喊。
“丁同志,這叫自作孽不可活?!?br>
這話,把丁淑麗最后的顏面一下子丟在地上踩,她當(dāng)場差點(diǎn)沒氣地昏厥過去。
還是,從后院過來的劉淑珍打破了沉寂,“寧寧,你回來了?!?br>
劉淑珍手里都是泥,還拿著幾株秧苗。
她出現(xiàn)得有些突兀。
看到劉淑珍,顧寧的臉色稍微好看了幾分,“媽,你這是?”
她迎了上去,周致遠(yuǎn)也跟著上去打了個招呼。
劉淑珍滿身泥,她有些不好意思。
“老爺子在后院開除了一個菜園,這不是我的拿手絕活?我就順帶給幫忙種了些黃瓜,番茄,還有你最愛的雞毛菜?!?br>
這已經(jīng)種地算是比較晚的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呵,就算是入了安家的門,也還是改不了泥腿子的習(xí)性!”
丁淑麗在顧寧身上吃了癟,就想在劉淑珍身上找回來。
特意拿軟刀子去捅劉淑珍。
果然,她這話一說。
劉淑珍神情猶豫了幾分,她不是覺得自己被罵泥腿子的難堪。
而是覺得自己好像無意間,又給寧寧和建設(shè)丟臉了。
本來,他們打麻將,打撲克喊她過去,她就不會。
這才去后院給老爺子幫忙,哪里想到,又給了對方抨擊她的機(jī)會。
顧寧不用看她媽,就知道對方在想些什么,她對著劉淑珍搖了搖頭,“這些都是我最愛吃的?!?br>
接著,她轉(zhuǎn)頭看向丁淑麗,分毫不讓。
“你既然嫌棄泥腿子,你最好別吃飯,也別吃菜,你吃的糧食,是泥腿子種出來的,你吃的菜,是泥腿子用大糞潑出來的?!?br>
“顧寧,你惡性不惡性!”
連大糞都說出來了。
顧寧絲毫不在意,她炮火對準(zhǔn)丁淑麗。
“丁同志,你既然自詡是城里人,那就請你徹徹底底做個城里人,不要沾上鄉(xiāng)下泥腿子的任何東西。”
這話,丁淑麗沒法接,她只不過是想要打擊下劉淑珍。
就被顧寧這般炮火連天的攻擊,她心里苦得不行。
偏偏,旁邊的兒子安明志和女兒安嬌看到了,沒有一個幫她說話的。
“你們都是聾子嗎?由著你媽被顧寧他們這般欺負(fù)?你們沒看見,顧寧都知道護(hù)著她媽媽?”
丁淑麗氣急敗壞,對著一雙兒女發(fā)脾氣。
安嬌和安明志對視了一眼,安明志無奈,“媽,明明就是你先挑起來的。”
看不起鄉(xiāng)下種地的泥腿子,這不是犯眾怒嗎?
安嬌也跟著道,“媽,我姥姥也在鄉(xiāng)下種地呢!”
丁家也不是啥富貴人家,早些年也是靠種地為生的。
這下,丁淑麗氣得差點(diǎn)沒昏了頭,“我是讓你們幫我,不是讓你們來拆我臺的?!?br>
安明志和安嬌都沒搭理她。
倒是,看著顧寧的目光有些復(fù)雜,到了這一步,他們其實(shí)有些佩服顧寧的。
他們從小就不喜歡二奶奶,但是他們卻不敢懟二奶奶,今兒的顧寧把二奶奶懟得都?xì)饣桀^了。
這也讓,安嬌對顧寧的感官稍微好了那么點(diǎn)。
或者說,清醒了腦袋以后,才發(fā)現(xiàn),她媽做的那些事,有多腦殘。
當(dāng)然,她不是喜歡顧寧,只是,井水不犯河水罷了。
安嬌和安明志兩個人,架著丁淑麗去隔壁桌子上玩麻將去了。
顧寧對這些不感興趣,她接過劉淑珍手里的秧苗,問道,“媽,這是什么秧苗?”
“這是剛下去幾天的黃瓜苗,還太小了,看不出來。”
只要女兒不覺得她丟人,劉淑珍就覺得特別有底氣。
“你要是想看,就去后院,你爸還有陽陽向方他們都在陪老爺子種菜的。”
顧寧嗯了一聲。
就聽見周致遠(yuǎn)朝著劉淑珍打招呼,“劉姨,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br>
他把顧寧送回來,任務(wù)就完成了。
劉淑珍突然想起來,“對了,老爺子說,若是周致遠(yuǎn)同志一起過來了,就讓你去找他,他好像要跟你說下事情。”
周致遠(yuǎn)愣了下,沒想到,安老找他有什么事情可說?
倒是顧寧意外了下,“爺爺找他做什么?”
劉淑珍搖頭,“去了就知道了。”她拿著秧苗,“你們先過去,我把這點(diǎn)秧苗,拿到廚房收拾下,這些根斷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br>
顧寧點(diǎn)頭。
旁邊的周致遠(yuǎn)看的有些驚奇,“她都不問你,出去這么久連年都沒過,是干什么去了嗎?”
顧寧在前面帶路,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我爸媽對我是十足的信任?!?br>
不是不關(guān)心,而是信任。
只要顧寧好好的回來,其他一切事情都沒那么重要。
周致遠(yuǎn)若有所思,也許。
只有這種家庭,才能養(yǎng)的出這么別樣獨(dú)特的顧寧吧!
安家的小洋樓很大,從前面看就是三層。
真正別有洞天的是后面,后面有一個大院子,院子原先種的都是花草。
冬天以后,就慢慢的枯萎下來了。
那周圍的土地就跟著荒廢了下來。
可是現(xiàn)在,原本的花圃變成了格子塊一樣的,四四方方的小菜地,小秧苗一棵一棵,迎風(fēng)顫顫巍巍。
顧寧一看,有些囧,可能這就是華夏兒女與生俱來的種田天賦。
顧寧甫一出現(xiàn)在后面花園。
陽陽就眼尖的看到了,小炮彈一樣沖了過來,“姐姐!”
聲音極洪亮。
顧寧雙臂一伸著,準(zhǔn)確無誤的把陽陽給攬?jiān)诹藨牙铮澳惴N的是哪些?”
這話一問,簡直就問在陽陽的心坎上,他立馬指著靠墻角的那一塊,“這塊是我栽的?!?br>
“是番茄,姐姐,你最愛吃的番茄,等長大了,我摘給你吃。”
顧寧順著陽陽指著的目光,看了過去,果然,番茄苗顫顫巍巍,迎風(fēng)而立,瞧著倒像模像樣。
顧寧夸,“真不錯,到時候,我多吃兩個!”
不得不說,顧寧對待陽陽是真的會說話,兩句話,讓陽陽瞬間喜笑顏開。
安老爺子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笑了,接著,看向顧寧,“回來了?”
就像是家中老人,很平常的一句話,卻讓顧寧感覺親切了幾分。
顧寧點(diǎn)了點(diǎn)頭,“回來了!”
安老爺子把小鋤頭遞給了顧建設(shè),隨即,目光放在周致遠(yuǎn)身上,他沉聲道,“周同志,跟我到書房來下?!?br>
安老這話一落。
整個空曠的小花園瞬間安靜了下來。
顧寧有些不解,她沒忍住說了一句,“爺爺,周致遠(yuǎn)要急著回家?!?br>
送她回安家,已經(jīng)是破例了。
安老拍了拍手里的臟泥土,又抖了下褲腿,睨著她,“談話要不到十分鐘,很快的。”
那笑倒是透著幾分了然和打趣。
這下,顧寧可不好在勸了。
只能給了周致遠(yuǎn)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周致遠(yuǎn)站在臺階上,他說,“那問題?!?br>
他也說不上來心態(tài),對待寧寧的家人,他總感覺要慎重對待。
話落。
安老便走在前頭帶路,周致遠(yuǎn)跟在后面,消失在臺階上。
顧寧目送著兩人的背影,嘆了口氣,“爺爺找周致遠(yuǎn)做什么?”
他怕是還不知道,她和周致遠(yuǎn)兩個人合伙兒,把二奶奶一家子給嚇走了吧!
“寧寧,你在擔(dān)心周同志?”
顧建設(shè)扔了小鋤頭,朝著顧寧走過來。
他種地是一把好手,只是后來參加工作,進(jìn)了運(yùn)輸隊(duì),但是種地也沒丟下.
在顧家的時候,一早一晚,逢秋收他也照樣要忙活。
他種出來的菜地,很是漂亮。
顧寧看了一眼,她嗯了一聲,“不知道爺爺找周致遠(yuǎn)什么事?!?br>
她忍不住把先前在客廳的事情說了一遍。
果然,顧建設(shè)的神色立馬怒了幾分,“他們簡直欺人太甚。”
本來,他們在外面等顧寧的,但是從早等到下午三點(diǎn)多,都沒到人。
反而,他和淑珍以及孩子他們在客廳,和大家格格不入,還要被陰陽怪氣。
索性就到后花園種地來了。
但是沒想到,閨女回來,也受到了刁難。
顧寧不止不氣,反而還安慰顧建設(shè),“我倒是也沒吃虧,反而把二奶奶氣的翻白眼,連大伯他們,都跟著離開了,二房算是走的干干凈凈。”
她算是安家人,這處理起來是自己的家事。
就是不知道幫她的周致遠(yuǎn),會不會受到安老爺子的指責(zé)。
顧建設(shè)卻是相反的想法,“我覺得你爺爺不是這種人,他不會去指責(zé)周致遠(yuǎn),反而像——”
他說不上來,反而覺得老爺子好像在下一盤大棋。
故意在后花園種地,也把他們喊過來,就為了給顧寧她騰地方而已。
只是,這話他不能說,怕寧寧傷心。
“周致遠(yuǎn)到底是幫了你,老爺子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不會這般拎不清的。”
顧寧嗯了一聲,也不在多想,反而投入了種地大業(yè)過程中。
以前在顧家的時候,經(jīng)常忙活這些事情,后來搬到城里住.
他們住的院子不適合種地,停了許久,如今瞧著種菜園子,倒是有些眼熱起來。
書房。
安老爺子招呼著周致遠(yuǎn),“坐下吧!”
周致遠(yuǎn)頷首,他這個人就算是坐下來,腰板也是筆直的,一板一眼:
“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嗎?”
安老爺子笑著倒了一杯茶,是上好的鐵觀音,霧氣騰騰間,茶水頓時溢滿整個屋內(nèi)。
“先前在客廳的那事,我要替寧寧謝謝你?!?br>
周致遠(yuǎn)目光從茶杯上移開,瞬間銳利起來。
“您都知道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那您是否知道,寧寧一回來就會被二奶奶,以及您的兒媳婦丁淑麗他們圍攻?”
既然在知道的情況下,為什么還要讓寧寧去受這個委屈。
安老嘆了口氣,他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周同志,你覺得我還能活幾年?”
他已經(jīng)六十好幾了,馬上都是要奔七十的人。
人都說,七十三是道坎,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的過去。
周致遠(yuǎn)怔了一下,他不是傻子,相反他很聰明。
“您在鍛煉,或者說培養(yǎng)寧寧?”
安老爺沒想料到他能這么快反應(yīng)過來,他只是說了一句話,對方就能舉一反三。
他越發(fā)贊賞,“是啊,我二姐他們,我早都該收拾了,只是我留著他們,給寧寧練手而已。”
周致遠(yuǎn)不贊同,“寧寧上面有父親哥哥,下面有弟弟,怎么也輪不到她來挑大梁?!?br>
他自己是挑大梁的人,知道這樣的人有辛苦。
他不希望自己走過的路,顧寧也走一遍。
那種是全家人的希望和期盼,實(shí)在是太過壓力沉重了。
安老何嘗不是知道這個理,他嘆口氣,“安家現(xiàn)在起來的人,基本都在部隊(duì),市政,教育,工商這扎根。”
他話鋒一轉(zhuǎn),“你覺得我能把顧建設(shè)舉起來嗎?”
送他去這些單位?
哪里那么容易的事情,顧建設(shè)已經(jīng)定型了。
他的年齡,他的學(xué)歷,他的見識,意味著他往這些單位去進(jìn)一步,根本不可能。
他未來的路,只有兩條。
要不扎扎實(shí)實(shí)在運(yùn)輸隊(duì)上班,再或者,他自己走做生意這條,等做大了,可能他的路就徹底寬廣了。
他的路絕對不是入仕途或者入部隊(duì)。
這個道理,身在局中的周致遠(yuǎn)更為明白,“所以,你就選擇了寧寧?”
“我有其他人選嗎?沒有啊,周同志,若不是建設(shè)回歸安家,我安治國這一支,就算是敗落了啊!”
“我知道你想說,不是有顧向方,可是顧向方終究不是我安家的血脈。
至于陽陽,我倒是很看好他,也有信心培養(yǎng)他,但是他今年翻了年才十一,離他能起來,最少還要十年之久。
我托大問你喊一聲致遠(yuǎn),你覺得我還能保證自己活十年嗎?”
他自己都保證不了。
越是年紀(jì)大的人,他對壽命這一劫數(shù),越是提前做準(zhǔn)備。
周致遠(yuǎn)沒說話。
安老笑了笑,“你們周家,周老爺子有了你,算是他祖墳冒青煙了?!?br>
不是每一個大家族,都能夠有一個出色的繼承人。
不管是年紀(jì),又或者是能力,又或者時機(jī),這三者,都是缺一不可的必要條件。
可是偏偏,周老爺子他集齊了這三點(diǎn)。
只能說,這是周老爺子,周家的幸運(yùn)。
“您也不必這般菲薄。”
周致遠(yuǎn)想了想,他跟著勸道。
“不是菲薄,而是要認(rèn)清楚,若是沒了顧寧,我們安家這一支就是要斷代的可能性?!卑怖蠂@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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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5章 顧寧是安家的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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