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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4章 心卦蒙塵

……

  元嬰女子的胴體是否更加白皙細膩,豐盈緊致?

  趙慶暫且沒有窺盡。

  秦楚欣依舊身披凌亂道袍。

  清歡關(guān)好了窗閣,整理了溫暖的床帳。

  但想來……用不上了。

  許是醉酒,許是心亂,那原本出塵清靜的陸地神仙,已是容顏嬌紅美眸迷離。

  雖說氣息依舊平穩(wěn)無比,但更像是在壓抑著什么洶涌。

  她被趙慶攬緊了纖腰在懷,兩人身體緊緊的貼合,便更能夠感受到男人的炙熱與氣血。

  她的唇瓣香舌,都被趙慶肆無忌憚的品嘗著。

  宛若今夜美酒案側(cè)的餐點。

  當(dāng)然,趙慶也同樣是她的餐點。

  她迷離美眸不躲不閃,與趙慶熱烈的眸子對望,朱唇時而僵澀回應(yīng),會去認(rèn)真感受自己內(nèi)心的悸動。

  咣當(dāng)——

  清脆的破裂聲回蕩小閣,混入男女綿密的鼻息中。

  被碰撞墜落的酒壺殘碎,沿著暖玉地面緩緩流淌,淌過秦楚欣白皙光潔的足底……纖美如弓,更顯晶瑩。

  濃郁的酒香彌漫開來,蓋過了兩位女子身上的暗香。

  清歡神情變得溫柔,風(fēng)情萬種的撐起下頜,旖旎跪伏在床帳之側(cè),等待著今夜的漫長。

  她似是在沉浸欣賞著這一切,溫柔笑望主人擁抱親吻著其他女子。

  若說心中毫無波瀾,那顯然是不可能的。

  但卻也僅僅只有幾分醋味扭捏,畢竟她本來就是個外室,是當(dāng)年被趙師兄養(yǎng)在外面的女人。

  不過這一點都不重要……她和檸兒是一樣的。

  唯一的區(qū)別在于,檸兒是真的很樂于分享,將自己愛上的男人,分享給自己認(rèn)為值得的姑娘。

  也將自己親近交好的閨蜜,分享給自己愛上的男人。

  這……其實很神奇。

  而她并不樂于分享,她只想獨自擁有主人,會偷摸念想著一切不可能的事情。

  但卻又會完全忽略自己的心緒感受,似乎有什么更窒息緊致的溫暖,升浮凌駕于她的思緒之上。

  便如,眼下主人抱得美人歸,她便很是心滿意足,由衷的舒適期待。

  更甚至有種別致的成就感,這其中可還有她顧清歡的參與……不知又要攢到什么時候,偷偷跟主人耳語言情了。

  灑落的美酒流淌,化作一汪澄澈的水鏡,倒映著趙慶對秦前輩的貪婪索取……

  他將仙子拉下凡塵。

  在酒案之畔,便已經(jīng)摟抱扯弄了前輩的褻衣。

  以至于秦宮主凌亂披身的道袍未褪,上下白凈小衣……卻已像是絹絲飄墜,落于美酒中浸潤染香。

  一時間,閣內(nèi)春光乍現(xiàn),旖旎無盡。

  以往出塵冷清的陸地神仙,此刻青絲如瀑容顏嬌紅,迷離美眸中醞釀著情欲。

  她道袍法衣披身,胴體宛若玉脂凝香,緊致豐潤誘人心顫。

  宮主終是忍不住,緩緩閉上了美眸閃躲……她很羞。

  被趙慶攻伐至如此狼狽境地,當(dāng)真是臉上掛不住了……

  她明白一切。

  只是感受趙慶的血絡(luò)精氣,似乎自己的元陰都在隨之顫抖。

  若說近些日子同行守望,心中對趙慶沒有一絲一毫的親近,那儼然是在欺騙自己。

  眼下亂欲叢生,心卦蒙塵,凡此一絲影響,便已經(jīng)淅淅瀝瀝難以自持。

  卻又無法主動索取,只等著趙慶對她極盡逗弄,最后才將她吃干抹凈收入囊中。

  秦楚欣能夠預(yù)想到,自己的初夜,或許并不在床上。

  而且……

  還有顧清歡。

  她以為自己能夠坦然面對,故而閉上了美眸,氣息愈發(fā)緊促,清冷嗓音哼鳴間變得嫵媚誘人。

  可當(dāng)趙慶衣衫盡去。

  大手?jǐn)埰鹚揲L的美腿擁身。

  一剎那的觸碰——

  她還是迷?;秀绷?。

  秦楚欣迷離的美眸睜開,輕輕踮著足尖仰首,單腿被趙慶挑起蕩漾,道袍之下春光盡露。

  面對磅礴洶涌的撕裂劇痛,宮主并沒有絲毫蹙眉扭捏。

  只是嬌紅著容顏凝望,神識傳音:“楚欣余歲……已成定局?!?/p>

  對此,趙慶目光更顯灼熱激蕩,但卻并未如何溫柔相待。

  他只會更加堅定的撕裂宮主的身軀,在這位清冷宮主的身上留下烙印。

  乃至將宮主欺在酒案上。

  逼迫她呼喚出聲。

  要她叫自己夫君云云……

  “嗯——”

  女子低聲嬌鳴,仰身如弓,青絲鋪散在濃郁的酒湯中。

  即便與趙慶雙修交織如此,也依舊有些矜持,只會媚語低喘求饒:“慶……慶……”

  秦楚欣纖柔微曲的美腿,不知不覺淌染了朱澤。

  與之相對應(yīng)的,她緊擁趙慶那云袖散落的藕臂上,清靜求道自明三百年的宮砂……消散無蹤。

  女子周身都白皙透著緋紅,嫵媚全然不似以往出塵。

  宛若是真的醉了,醉倒在趙慶的懷里。

  宮砂墜入了薄酒……與夜盡去,再不復(fù)還。

  ……

  ·

  距此不遠的月臺樓亭間。

  方瓔憑欄靜望,漸漸地心緒開始落下,終是沒有等到秦楚欣步出那間閣居。

  沒有離開……

  那便是留下了。

  由此回到永寧大地,至少還需八個時辰。

  楚欣與趙慶同處一室,會發(fā)生什么……不言而喻。

  不過方瓔對此早有預(yù)料,心知楚欣師姐雖并非天香,但那般性子對于男人來說,實則更加誘人無比。

  而且趙慶,的確對待楚欣有些不同。

  中州那些俗媚美人臨近,他雖說溫和相待也偶爾言笑。

  但總有一種……你想跟我那不可能的意味。

  可到了楚欣這邊。

  想來是……楚欣愿意跟我,那自然極好。

  ——很讓人費解。

  不過細細思索,也沒什么難以通明的。

  想來楚欣以往清靜,道不言壽亦不言情——對于整個永寧的玉京修士來說,都稱得上高嶺之花。

  那自己……?

  方瓔思緒發(fā)散,不知不覺間便會胡思亂想。

  畢竟她同樣身在局中,脫身是不可能了,作為天香護道也從沒想過脫身。

  可跟趙慶又當(dāng)如何相處?

  她可不想稀里糊涂就給了身子,她還是極為在乎的,若非情深意濃,斷不會與任何人歡好。

  一念及此,她竟然對楚欣有些欽佩。

  既已至此境地,便泰然處之,安若尋常,憑心而往。

  方瓔很清楚,自己的心境修為遠不如這位宮主。

  畢竟……

  三個人在小閣中,可是誰都沒有出來的。

  莫說楚欣自己出來,亦或趙慶一同出來。

  就算……清歡出來了,也算是一回事兒??!

  三個人!

  還是楚欣的紅鸞夜!

  無論情愛與否,但凡換個女子,都該羞的無地自容了。

  真不知道自己這位熟識不久的宮主好友,究竟是怎么熬過去的?

  想想都令人心里悸動發(fā)顫。

  若是自己陪著紅檸修行的時候,趙慶臨近小室……

  呸!

  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方瓔纖手輕顫微攏,選擇逃避忽視這一切,根本不去多想以后如何。

  ……

  長夜無言。

  不知不覺間,寒夜開始消弭,第一縷晨光推開了霜霧。

  永寧州,楚國,壽云山。

  山腰間一處處華美庭居坐落,凌冽的寒風(fēng)拂動枯枝,光暗交錯樹影婆娑。

  美婦的暗香閨閣之中。

  正傳出一陣陣鶯聲燕語,姝月笑語清脆明媚,冷嫻言辭輕柔靈動,聽著極為明顯容易分辨。

  余者嗓音,便是小姨與清辭的了。

  窗外長夜未盡,寢居無人入眠。

  只見散落的軟玉牌凌亂堆疊,顯然是姝月和曉怡,陪娘親玩了一晚上撲克。

  李清辭身段妖嬈,慵懶倚躺在床頭,溫柔笑著撫弄姝月發(fā)絲:“只剩咱們娘兒四個了?!?/p>

  “那小蹄子跟著跑,不見得什么時候能回來。”

  “——六個。”

  冷姑娘笑語宛若清泉,愜意躺在周曉怡的懷中哼笑:“檸兒還在香痕海,瀟瀟姐就在山下?!?/p>

  “嗯?”

  李清辭并未梳妝,疏淺的彎美很是清麗,淺笑揶揄疑惑笑哼表示質(zhì)疑。

  “五個吧……”

  姝月與小姨嬉鬧對望,輕聲笑語站在清辭這邊。

  檸兒自然是自己家的姑娘。

  可瀟瀟……

  瀟瀟人家有自己的家,哪能算咱們娘兒六個???

  周曉怡淺笑不語,低垂螓首整理著懷中姑娘的發(fā)簪美物,那姑娘便會極為愜意的瞇眼享受,笑顏靈動很是青春靚麗。

  冷嫻姑娘,的確一點都不冷。

  “娘親跟我們回家吧?”

  曉怡輕語抬眸,望向清辭如此提議。

  “去山頂?”美婦稍顯疑惑,心說自己的女兒整天跟著趙慶跑,她都打算認(rèn)曉怡和姝月了,清歡丟給趙慶拉倒。

  “直接搬過去啊,我和曉怡幫忙一起?!?/p>

  姝月淺笑仰起螓首,明眸掃過妝臺,已然是打算動身忙碌了。

  回家啊……

  李清辭心中暖意流淌,與冷嫻目光交錯,似乎商酌了一瞬,輕笑點頭應(yīng)允。

  是該回家了,再不回家……以后連人都見不到了。

  不過冷嫻卻沒有這般離別心緒,只會輕笑揶揄剜一眼曉怡:“現(xiàn)在知道讓本姑娘給你看家了!?”

  周曉怡:……

  她清冷淺笑,朱唇輕啟但卻并未說出什么。

  曉怡聰穎明慧,跟誰都能聊到一起,但唯獨面對兩個人什么都說不出來,無論有暖有怨,皆在無言之中。

  一個是娘,一個是爹。

  好在冷嫻對她很是了解,根本不屑等她吭聲什么,便扯著姝月的胳膊嬉鬧起身……

  “走!咱們也去收拾一下。”

  她會拉著姝月返回自己的庭居,才不帶臭脾氣周曉怡一點兒!

  ……

  根本不用趙慶多問,依姝月和曉怡的商量,家里這點兒事還定不下嗎?

  以往他們長居桃柳宮苑,清辭和冷嫻畢竟守寡,日日相處多有不便。

  可眼下仙路將近,未來的半年,恐怕也不能長留云山。

  自然將母親接回家里,由此便團圓相處了。

  一走十八年,難不成家里空著,冷姑娘和清辭各自分居山腰?

  有楚欣照顧著,才能放心一些。

  且還要帶娘親同行中州遠游一趟,為其取了紫珠傳承,平時也可煉丹養(yǎng)神,命珠持魂方為萬全。

  ……

  及至正午。

  永寧州七夏國,臨海之崖。

  一道飛舟劃破流云,飛速闖入了屬于玉京的天地。

  玉京似乎距離化外很遠很遠。

  但其實,永寧州距離化外很近……

  由七夏國越海而出,便是那片蒼茫無盡的舊劫天地。

  只不過,這道飛舟卻是由江映寒駕馭,尋她們曾經(jīng)走過的舊途而來。

  一路上雖有風(fēng)波,卻并未有任何險境。

  以至于趙慶和清歡,帶著秦楚欣消失了一整晚,到現(xiàn)在都還沒出現(xiàn)。

  那神情悻悻的勁裝少女,便會跟身邊姐妹吐槽:“真渣啊……三個人睡一起?!?/p>

  “都快到家了還不起床。”

  “茹,你來開一槍,看看能不能打中?”

  小茹:???

  “我不開……別搗亂。”

  “咱可是被包養(yǎng)的,還打擾老板把妹?”

  桑夢幾位姐妹在側(cè)聞言,根本不認(rèn)同這倆蹄子的說法,竟然跟趙慶說……她們姐妹超拜金的,給錢啥都能干!

  這……

  她沒好氣鄙夷揶揄:“給老板開瓶紅酒唄,大中午的事后也喝點兒。”

  一聽這話。

  江映寒當(dāng)即美眸一彎,喜滋滋的就摸出了琉璃高腳杯,很是認(rèn)真期待的嘀咕:“你們誰去送……?”

  當(dāng)小舔狗這種事,她就很享受啊。

  趙慶睡完楚欣前輩,起床還能品一品紅酒,曬曬太陽。

  一想到就覺得他很爽??!

  不知道為什么,江映寒很喜歡帶給別人滿足,似乎別人滿足了,自己就很有成就感。

  故而……某位鯨魚娘的頭號小賤婢,偶爾玩笑舔兮兮的很有意思。

  至于謹(jǐn)一姐以后是什么情況,又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

  反正,趙慶睡都睡了。

  自己還去敲門攔著不成?

  人家一男兩女的,自己闖過去,那多不合適?。?/p>

  ……

  暖陽的光輝落入幽閣,芙蓉賬在酒案上灑下薄影。

  趙慶慵懶的靠在床頭,左擁右抱十分享受。

  ……主要還是抱著楚欣。

  清歡此刻佯裝入睡,唇角帶著淺笑,環(huán)擁主人的臂膀無聲。

  而秦楚欣,卻是自己枕著藕臂側(cè)倚身邊,即便被趙慶攬著翹臀柳腰,美眸也中滿是舒適清閑。

  她會很是尋常的輕聲淺笑,全然不將昨夜當(dāng)做什么大事。

  男歡女愛,陰陽交織,經(jīng)歷過后便也沒有什么好害羞的。

  她既然跟了趙慶,以后自然也會慢慢感受,把心和情也交出去——只要趙慶能給她情愛。

  也算是以往的清靜有個了結(jié),日后便是新的修行了。

  “楚欣好像……很能接受和咱們一起云雨?!?/p>

  趙慶泥丸中命蝶輕顫,傳來清歡的低聲笑語。

  聽聞此言。

  趙慶含笑垂首看了看清歡熟睡的容顏,又很不老實的撫過了宮主的翹臀,輕輕按在她的小腹上……將她緩緩按向自己。

  那大手輕按的緊致小腹,似是還在訴說著昨夜的動蕩。

  “慶?”

  楚欣淺笑無奈,纖手輕輕按住男人的臂膀,側(cè)目對望柔聲呼喚疑惑。

  而此刻,趙慶卻還在回應(yīng)著清歡的傳音。

  “首先——楚欣前輩向來心根清靜,不過是跟咱們兩個一起睡而已,還會第二天羞的抬不起頭不成?”

  “其次——你又忘了,咱們倆傳音說笑,楚欣能聽的一清二楚,她只是裝作沒聽見?!?/p>

  聽此傳音,清歡不由彎彎的睫毛輕顫,淺笑抿唇繼續(xù)熟睡下去。

  秦楚欣自然是聽的分分明明,神識這東西……

  趙慶清歡再如何隱秘,可都已經(jīng)踩到自己臉上傳音了,簡直是不想聽都不行……

  不過,她會選擇直接忽視。

  此刻清淺笑語道:“慶……可以放我穿衣了嗎?”

  趙慶微微挑眉,留在閣外的神識印記似乎感受到了什么。

  輕笑抬手刮了刮楚欣的瓊鼻,直直使得這位大他三百歲的前輩,莫名有些無措恍惚,卻也不閃不躲淺笑受下。

  女大三,抱金磚嘛。

  女大三百,簡直是包享受的。

  秦仙子不會扭捏太多,更不會第二天羞惱,簡單、清冷,出塵,也嫵媚。

  體驗下來,當(dāng)真是一頂一的不凡。

  “簡單道袍收拾一下,不用綰發(fā)?!?/p>

  趙慶輕笑言語,繼而古怪補充:“咱們?nèi)ネ饷孀咦?,該喝下午茶了,還有糕點。”

  下午茶?

  秦楚欣美眸輕輕扇動,轉(zhuǎn)瞬神識便掃過周遭天地,已然一切了然于心。

  趙慶輕笑側(cè)目,揉弄香肩青絲又喚:“清歡?”

  “嗯——主人?!?/p>

  顧清歡嚶嚀酥哼似是驚醒,她緩緩睜開惺忪睡眼……但抬眸與主人對望間,當(dāng)場便忍不住抿起了絳唇淺笑。

  實在是……裝不下去了。

  自己跟主人私語說什么,楚欣可都聽的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