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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0章 可我與師姐,已有夫妻之實(shí)……

……

  “你臉紅個茶壺???燙到嘴了?”

  聽聞趙慶滿是挑釁的招呼聲。

  飛雪中女子氣色愈發(fā)紅潤,笑的明艷動人。

  本就有些輕顫的芳心,更是在這拆穿之下,迎來突兀的一蕩!

  剎那間,像是魂兒都酥麻了一瞬。

  張謹(jǐn)一容顏更顯紅艷,但好在背對著師弟,也只是淺笑輕呵了一聲:“——別叫?!?/p>

  趙慶:?

  你不讓我叫?我就不叫?

  被師姐主動吻過,他這會兒自然要得寸進(jìn)尺。

  不然。

  根本配不上張姐的強(qiáng)度。

  當(dāng)即直接起身,二話不說迎著風(fēng)雪,跟到了師姐身側(cè)。

  大手一攬,嬌軀入懷!

  師姐還說什么,要是這事兒能成,以后她會考慮考慮,兩人要不要真談一段兒……

  可現(xiàn)在,不就已經(jīng)談上了?

  趙慶心下暗喜腹誹。

  不過顯然不會拿出來口嗨。

  心知師姐喜歡掌握主動權(quán),更有清晰明白的打算……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故而。

  他此刻攬著師姐輕顫的嬌軀,卻也只是側(cè)目輕挑打量師姐神情:“看不出來啊?!?/p>

  “師姐臉紅氣場都這么強(qiáng)……”

  “初吻?”

  張瑾一倚在懷中望著飛雪,索性也不掙脫,甚至姿態(tài)還有些輕松愜意。

  她聞言黛眉輕輕一挑,紅著笑顏側(cè)目鄙夷:“沒話可以不說。”

  “小心給姐姐逗惱了?!?/p>

  哦……

  趙慶心下玩味古怪,表面很是順從的不再吭聲。

  但攬著纖腰的大手卻是微微發(fā)力,徹底將好師姐按在了身上貼著……

  此番試探之下。

  張姐并沒有太多抗拒,只是輕笑安靜望著遠(yuǎn)處的大漠飛雪。

  趙慶笑著側(cè)目盯了兩眼,感覺到師姐氣血緩緩平復(fù)下來,便也沒再折騰挑逗好師姐了。

  而是攬腰輕松陪著,一起安靜下來,陷入了沉默。

  畢竟他心下再如何激蕩熱切。

  師姐的心事可還都壓著……

  雖說張姐從來不怎么表現(xiàn)疲憊,但以她的性子,要成為師尊化身這種事……怎么可能心里不壓抑?

  趙慶心下琢磨少許后。

  便收起了幾分笑意,手上揉了揉師姐翹臀:“玩兒累了就歇一歇吧?!?/p>

  “到屈云州還得兩個時辰。”

  “我來分心御舟,咱們過了邵識國,再入血星。”

  屈云州……邵識國……

  是張瑾一當(dāng)年行走布道的地方,和九玄州的司幽神朝一樣。

  當(dāng)然。

  血衣仙舟可以直接傳渡去血星,倆人眼下純粹就是瞎逛。

  但卻是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出來。

  畢竟兩人心知肚明,張姐眼下避著龍淵不想再見師尊,眼下徘徊更多是一起散散心……

  而張瑾一平靜倚在懷中。

  聽聞身邊男人的安撫輕語,也是難得覺著心中一暖。

  唇角又勾起了玩味輕松。

  嗯……有點(diǎn)兒風(fēng)度,但是不多。

  她心下如此評價,開口言辭卻尤為輕挑:“暖男和狗坐一桌。”

  趙慶:?

  你媽——

  到底是誰在叫啊?

  他心下玩味琢磨,繼而神情鄙夷起來,輕哼笑了一聲:“不玩兒了,笑累了,別叫。”

  張瑾一:……

 ?????

  她美眸中光波流轉(zhuǎn),奚落盯了男人一眼。

  輕松寫意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你御舟?!?/p>

  言罷。

  她藕臂稍稍掙脫懷抱,纖手一錯取出自己的行走玉令,交給好師弟幫自己拿著。

  下一刻。

  當(dāng)整座仙舟的禁制變化,完全被趙慶的真元所操控之時。

  她的一縷元神輕松抽離。

  陪在趙慶身邊,竟極為罕見的……深深呼入了滿腹寒風(fēng),胸脯巍峨起伏,繼而神情慵懶,長長呼出……

  像是整個人,一下子就輕松平靜下來了。

  也像是……真的壓抑太久了。

  殊不知,她這般模樣落在趙慶眼中,那才當(dāng)真是心中一顫,心疼的不得了。

  ……

  半個時辰過后。

  仙舟大殿,禁室之中溫暖非常。

  依舊是此前的那張大軟床。

  連番挑逗吵鬧過后,氣氛自輕松鋪向了平靜。

  兩人終是躺在了一起……

  趙慶愜意靠在床頭,手中握了一枚玉簡,是從九劍摸來的元嬰禁術(shù),閑時便拿在手中隨便琢磨。

  但眼下。

  他除卻琢磨禁術(shù),自然也分心看看身邊的師姐,看看小半年不見,師姐這小居中近來的變化。

  妝臺之上寶鏡清晰,但案上沒有任何脂粉,多是一些類似角梳小簪的玩意兒。

  顯的難免有些雜亂,儼然其中也有鯨魚娘的東西。

  窗邊有各種草編發(fā)飾,紫紫綠綠的,與師姐一身云煙袍的氣場格格不入。

  稍大一些的窗外閣臺上,各種新奇小巧的盆栽生機(jī)盎然,俱是靈界的法則植被,養(yǎng)著有用。

  張瑾一此刻,慵懶橫躺在床上,與趙慶錯開了角度。

  不過距離不算太遠(yuǎn)。

  她修長玉腿微蜷,線條分明的美足隨意踩在師弟身上。

  愜意擺弄著自己的手機(jī)……

  張瑾一。

  儼然能夠察覺到,好師弟時不時就看自己一眼。

  不管是看看臉,看看大長腿,甚至是看看白皙腳丫……她無所謂。

  只是翻看到手機(jī)里的一些東西時,唇角悠然勾起笑意。

  更甚至還認(rèn)真打量好師弟留下的照片。

  輕笑加以點(diǎn)評:“顧清歡身材不錯啊,感覺比我還好……?”

  趙慶聞言,不置可否的輕笑。

  并未應(yīng)聲。

  開什么玩笑,身體可是清歡拿捏她主人的致命武器,跟你一樣啊?

  誒?

  不對。

  日常照里,哪兒來的清歡?

  不都是姝月和司禾玩的手機(jī)?

  趙慶神情古怪,面帶詫異:“你看的什么?”

  張姐輕笑回眸,手機(jī)屏幕稍稍傾斜示意,繼而又自己扒拉起來。

  “她在你腿邊跪著,挺有感覺的?!?/p>

  “看時間……是天香城里?”

  “嘖……極品。”

  趙慶:???

  不是,哥?

  你擱這兒扒拉什么東西呢?

  他神情詫異,看著張姐那毫無意外的神情,古怪嘀咕道:“少看點(diǎn)兒不該看的?!?/p>

  “你別學(xué)壞了再……”

  張瑾一挑眉哼笑,目不轉(zhuǎn)睛玩味盯著屏幕,嘴上隨意輕聲道:“你覺得,清歡比我還壞?”

  趙慶聞言一時語塞。

  不由神情更加詫異古怪起來。

  師姐跟清歡一比……的確不是啥好人啊。

  攢勁兒的厲害。

  不知不覺間,趙慶便氣血再次升騰,盯著好師姐的笑顏有些出神。

  而張瑾一感知到如此氣血。

  也只是慵懶側(cè)目,盯了一眼好師弟的異樣,隨意笑著奚落:“辛苦了?!?/p>

  趙慶:???

  神特么辛苦了。

  忍得辛苦了是吧?

  他收起玉簡,捉弄般的握緊了師姐踏在身上的腳踝,隨意挑起修長美腿把玩挑逗:“那師姐確實(shí)比清歡壞……”

  而張姐奚落笑的明艷。

  也不看趙慶的動作,只是纖美小足不自然的輕顫。

  她慵懶翻了個身,愜意哼著:“別亂來。”

  “就當(dāng)陪我歇一歇,小心給你丟出去?!?/p>

  ……

  約莫兩個多時辰過后。

  徘徊于兩州之間的血舟,終是傳渡前往了血衣星辰。

  天地間的飛雪不再。

  趙慶陪著師姐立于窗邊。

  入目唯有蒼涼的漫天沙塵。

  暗紅的大地、血染的蒼穹、如同琉璃般夢幻的緋色山崖閃爍幽光。

  “我送你去蝕風(fēng)崖?!?/p>

  “我去白原?!?/p>

  張瑾一言辭輕松,極為隨意。

  表示讓趙慶自己去龍淵,她并不會跟隨。

  趙慶也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平靜問著:“去白原做什么?”

  張姐目露思索,隨意笑笑。

  “招呼小九和嚴(yán)燁碰個面吧?!?/p>

  “不少州都有了新血子,下一代龍淵之爭,交給嚴(yán)燁操辦了?!?/p>

  “另外?!?/p>

  “在白原翻一翻天下各處的寶箓,看有沒有新鮮玩意兒,給鯨羽挑一挑?!?/p>

  趙慶聽著,平靜注視窗外沉默。

  他得知師姐的境況后。

  眼下再聽這些,總感覺……多少有點(diǎn)交代后事的味道。

  便認(rèn)真沉吟過后。

  低語輕聲溫和道:“需要我做什么嗎?”

  張姐:?

  女子淺笑搖頭:“不用?!?/p>

  “你想跟師尊怎么說就怎么說吧?!?/p>

  “姐這點(diǎn)事兒丟給你了,能有個機(jī)會咱們再聊聊,沒有機(jī)會也沒事兒~”

  趙慶:……

  那咋能沒事兒呢?

  就算師姐沒給畫餅,他也不可能看著好師姐成了青君化身啊。

  這里面的事,想想就頭大的不行。

  他神情凝重認(rèn)真,平靜點(diǎn)頭拍了拍師姐香肩,沒再說話。

  ……

  不過太久。

  趙慶與張瑾一分道揚(yáng)鑣。

  自蝕風(fēng)崖的傳渡陣,直入龍淵。

  晦夜不見月,血星照幽海。

  冰冷的汪洋洶涌肆意,他沒有猶豫停留,直入龍淵深處……妖庭帝宮!

  走過九劍仙路之后。

  趙慶哪兒還能不清楚,昔年妖庭的青龍殿,便是如今血衣樓主清居的宮殿。

  其物應(yīng)是一件至寶,隨意顯化尤為神異。

  原本趙慶得見昔年帝君的威嚴(yán),念起師尊多少還有些感觸忐忑……畢竟他也和師尊有過不少身體接觸的。

  但如今師姐的大事當(dāng)前,一時也不覺如何忐忑了。

  直接風(fēng)風(fēng)火火,面見青君!

  “師尊?”

  深海之下。

  趙慶循著行走玉令的牽引,一步跨入了樓主行宮,并未見到那道龍軀,不由輕聲低語。

  很快。

  淵海之下暗流涌動,一道倩影顯化而出。

  血衣樓主風(fēng)姿綽約,一襲宛若尋常起居的素衣,青絲垂落隨意披肩……

  好似是個剛剛晨起,倦于梳妝的女人。

  “來了?!?/p>

  她美眸輕掃趙慶而過,點(diǎn)了點(diǎn)頭主動入座。

  趙慶眼看師尊氣質(zhì),不由心下微動思索難明。

  如今的青君,莫說比起昔年帝君了,即便是與前幾年相比,都有了不小的變化,似是有一股精氣神正在泄去……

  他先是恭敬施禮。

  繼而跟隨入座,像是自己也住在這帝宮中一般熟悉,主動為師尊準(zhǔn)備起茶水。

  雖然……他極少在這里喝茶。

  但沖茶倒水這種事,是在化外塵剎海跟隨時,養(yǎng)成的習(xí)慣。

  女子見此,美眸中滿是平靜清倦,只是撐起了螓首安靜望著……

  趙慶一邊動作。

  一邊開口講述道:“弟子走了九劍仙路?!?/p>

  “經(jīng)柳義前輩的逐月劍意引導(dǎo)歲月,得見了昔年師尊風(fēng)華?!?/p>

  “也明白了……師尊所提點(diǎn)的,仙神對峙,道劫為薪?!?/p>

  青君隨意頷首,接過了茶水托在掌心,示意趙慶入座。

  繼而朱唇輕啟,像是隨口問詢:“還有嗎?”

  還有?

  當(dāng)然有。

  趙慶本就打算跟師尊打個招呼,眼下又逢張姐的大事,自是秉誠而言,合盤脫出。

  “還有……天衍圣地一事?!?/p>

  “弟子拿到了天衍傳承,圖錄之中中神異莫測,師尊昔年與天衍有過交流,或許知曉這些?”

  青君聽到這話,眼底才流露少許笑意。

  “秘境?!?/p>

  “第十界。”

  “真正要補(bǔ)天的人,早就死了?!?/p>

  “你應(yīng)該有所了解?!?/p>

  趙慶一聽。

  不由心頭豁然大震!

  第十界!

  雖說青君言辭簡短至極,但其中意味不可謂不深!

  幾乎瞬間。

  趙慶心下便有了大概猜測。

  天衍當(dāng)年要走的路,已然是呼之欲出!

  以推演天地的手段,參兼大道秘紋,煉化一處能與九界貫穿的浩蕩秘境!

  便是僅存于理想中的……第十界!

  趙慶劍眸微凝,灼灼注視師尊容顏,認(rèn)真請教道:“這需要收錄足夠的天缺秘紋……?”

  女子抬眸一眼。

  莞爾搖了搖頭,先是評價:“理想?!?/p>

  “秘境之所以為秘境,便是缺了天地大道。”

  “而天下大道何其之多……”

  “除卻天缺流落的一些殘片,更有數(shù)不清的完整大道?!?/p>

  “將其盡數(shù)整理化入秘境,祭四十九位合道而煉,勉強(qiáng)稱得上十界天地。”

  趙慶:?

  逆天!

  合著天衍的理念,這么富有想象力嗎?

  化身盤古,重開日月!

  借九界大道,塑煉地風(fēng)水火!

  莫說慘遭傳承斷絕,聽青君的意思……就算沒有人阻攔,也不見得能成功。

  趙慶心下復(fù)雜而震撼,卻也忐忑疑惑。

  合著……

  天衍圖錄。

  是第十界的地基??!

  不過……地基好像也不算什么,畢竟真正無法達(dá)成的,是大道建材。

  他想了想。

  干脆以退為進(jìn):“那依師尊所見,弟子手中的圖錄,是否留下?”

  哦?

  女子輕笑側(cè)目,稍稍打量弟子恭敬姿態(tài)。

  不由莞爾……

  “你留著吧。”

  “算不得太危險(xiǎn)的東西?!?/p>

  “即便有人盯著也無傷大雅。”

  “——你的天道殘片,比圖錄更危險(xiǎn)?!?/p>

  趙慶:……

  那你幫我煉一下秘境呢?

  他想了想。

  不知如何開口,畢竟還要說張姐的事。

  便先行問詢道:“弟子留著此圖,可能為師尊做些什么?”

  然而。

  他暫能壓下心事。

  但血衣樓主,卻仿佛早已看穿。

  隨意低眉慢飲香茗,稍稍停頓后輕聲笑語:“你有心事?”

  “說吧?!?/p>

  對此。

  趙慶不由訕笑眨了眨眼。

  那個啥……

  我跟師姐睡了?

  這還真不太好說……

  他對師尊笑笑過后,繼而起身認(rèn)真一禮:“弟子和師姐……”

  青君聽著面帶笑意,莞爾抬眸看了過來。

  趙慶嗓音微滯……

  緊接著。

  心下一橫!

  低著頭干脆利落道:“弟子和師姐情愫纏綿,已定廝守之約,特向師尊告喜!”

  青君:?

  女子莞爾笑眸輕蕩變化,盯著趙慶似是無奈:“謹(jǐn)一教你說的?”

  趙慶心下暗動。

  當(dāng)即直來直去,開口又道:“不是?!?/p>

  “……哦?”

  一聲帶著笑意的質(zhì)疑傳出。

  血衣樓主優(yōu)雅起身,漫步到了弟子身前審視。

  此刻神情即便帶笑,姿態(tài)卻也明顯多了幾分壓迫:“晚了,謹(jǐn)一已應(yīng)下此事,做為師化身。”

  “且……謹(jǐn)一是自甘自愿,與為師共享仙道綿長?!?/p>

 ?。。?/p>

  趙慶心下一緊,當(dāng)即抬眸望向師尊笑眸,貼臉開大!

  “可我與師姐,已有夫妻之實(shí)……這對師尊來說……”

  此話一出。

  殿中氣氛驟然變化,那原本清倦帶笑的女子,身上突有威壓逸散!

  不過朱唇輕啟,卻還是笑著:“謹(jǐn)一有為師血精在身,她眼下都還是處子。”

  趙慶:……

  你媽——

  看吧。

  就說生米得煮成熟飯吧?

  趙慶心中憤憤。

  可如今,已然是箭在弦上,死活就差這臨門一腳了。

  反正自己也是個工具人,以后對師尊同樣有用……

  他此刻牙關(guān)一咬!

  當(dāng)即神情不改,飽含愧疚的低下了頭。

  嗓音也變得低緩了太多……

  “我們……昨日醉酒,去了后庭小巷。”

  轟??!

  此話一出,滿殿威壓當(dāng)即大盛!

  只見血衣樓主黛眉輕蹙,幽幽盯著身前弟子……

  眼底流露出一絲危險(xiǎn)的……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