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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小說網(wǎng) > 紅顏助我證長生全文免費(fèi)閱讀無刪減 > 第937章 “六伯,祠里這是怎么了?”

第937章 “六伯,祠里這是怎么了?”

翌日清晨。

  猷涂域,朱山。

  寒風(fēng)呼嘯卷動著枯枝,大雪紛紛揚(yáng)揚(yáng)的飄落。

  而朱山深處的山殿中。

  壁火熊熊燃燒,侍女環(huán)伺的香妃榻上。

  正悠閑倚靠啃著果子的妖嬈女子,某一刻眼底漣漪微動,繼而纖手虛空一探,查看妖庭訊箓后……不由微微蹙眉。

  “妖君,海外之行需要你和丁淺前輩,陪謹(jǐn)一同行相助?!?/p>

  見此傳訊。

  憐音一時(shí)茫然摸不著頭腦。

  鳳皇跟自己說話,犯得上這么客氣嘛?

  她僅是稍加琢磨,便眼底閃過了然與意外……是趙慶啊。

  對于鳳皇的手訊,竟然會出現(xiàn)在趙慶手里。

  這位妖君沒有絲毫意外。

  她實(shí)在是太明白凰女的那股子脾氣了。

  行就行。

  不行就拉倒。

  問就是什么也不知道。

  再問……再問就急了……

  讓趙慶做決策算不得什么稀奇,即便現(xiàn)在是王姝月傳訊過來,說鳳皇安排她一切做主……

  憐音都要深以為然的重重點(diǎn)頭。

  ——合理!

  很快。

  朱山下血神殿中,張瑾一得到了招呼,兩步傳渡便也出現(xiàn)在了山殿之中。

  張姐美眸輕佻一掃,旋即從身邊摸了個果子,也倚在了床頭側(cè)目:“趙慶來的消息?”

  “他怎么不用血玉?鯨羽最近也沒跟我傳訊,還以為他倆背著我跑了……”

  張瑾一隨意調(diào)笑念叨,似同憐音無話不說。

  但儼然也知道。

  既然是通過鳳皇的妖箓來了消息,那必然是有正事找自己……

  “喏?!?/p>

  憐音懶洋洋遞過暖玉,旋即雙手愜意墊著頭顱,微微傾身湊在了身邊觀望。

  模樣全然像是一個看客,好像那傳訊玉不是她的一樣。

  而張瑾一查看暖玉。

  發(fā)現(xiàn)是趙慶找自己和憐音過去后。

  直接也不含糊,反手就問:“怎么說?沒找到?還是翻車了?”

  “你們那邊辦不了嗎?”

  見張瑾一干脆利落,如此反問,憐音笑吟吟的美眸中也滿是新奇。

  的確……很奇怪。

  趙慶那邊又不是一個人,除卻鯨羽楚欣兩位化神不說,更還有司禾鳳皇兩尊仙君?。?/p>

  怎么會叫她們也過去?

  到時(shí)候四五個仙君湊一起……

  依鳳皇那脾氣,很難想像是要做什么。

  要是一把火再給海外點(diǎn)了……那簡直——

  很快。

  暖玉之上字箓浮現(xiàn),傳來了趙慶的消息。

  “師姐?”

  “翻個小車,不要緊?!?/p>

  “我們這邊不太方便,現(xiàn)在呆在南宮氏有點(diǎn)小麻煩,你和憐音丁淺兩位前輩,走一趟這里。”

  “——到這附近十萬里,隨便躲一躲,等消息?!?/p>

  張瑾一:???

  她見此傳訊,瞬時(shí)美眸中滿是意外。

  憐音剛剛還唇角勾起的笑意,也直接收斂。

  南宮氏——?

  你們跑南宮氏做什么去了?

  然而。

  根本不等她繼續(xù)傳訊,手上暖玉便驟然滾燙,一副繁雜無比的海圖……被對面直接給復(fù)刻了過來!

  其中囊括海域足足數(shù)十萬里,更還有指向州內(nèi)的方向標(biāo)注,另有數(shù)不清的秘境……其域名為虞海。

  張瑾一:……

  師姐黛眉微挑,當(dāng)即意識到了哪里不對。

  與憐音對視一眼后,僅僅暫時(shí)記下了方位,繼而便傳訊問詢:“這里,是師尊的位置?”

  “你們怎么不去接?”

  “你們在南宮氏做什么?”

  張瑾一如此傳訊的同時(shí)。

  身邊憐音也美眸蕩起漣漪,莞爾輕語道:“恐怕是南宮氏在找青君,爪子該剁了……”

  “不過,丁淺不便跟咱們同行?!?/p>

  “她那邊坐鎮(zhèn)血星,一動身,各脈都知道她去海外了。”

  “到時(shí)候可能被盯上。”

  嗯……

  張姐淺淺頷首,亦是如此認(rèn)為。

  但還是纖手把玩著暖玉,等待好師弟的答復(fù)。

  然而,不過三五息。

  兩人神情瞬間變得錯愕……

  萬萬沒有想到的!

  趙慶傳來的消息語出驚人!

  “這邊有點(diǎn)走不脫了,免得把視線引到虞海?!?/p>

  “我們臉上,現(xiàn)在有離主和星主身影、另有藥尊、菩提那個酒僧、天香小樓主……還有南宮氏兩個合道老祖……”

  “甚至里面還有簡祖的影子,雷皇州那個神秘大能的影子……”

  “這情況,我現(xiàn)在去接師尊,你覺得合適嗎?”

  “直接被所有人尾隨是吧?”

 ?。????

  一看如此傳訊。

  張瑾一與憐音神情都為之僵滯,剎那之間無言以對。

  但很快,憐音便又動人淺笑,神色精彩無比,香舌輕輕舔過朱唇:“果真嗎?”

  嗯!?

  張姐見她這模樣,直接渾身一冷,不經(jīng)意間往旁邊挪了挪身子。

  心里不由暗暗腹誹……

  什么妖庭腦殘粉兒?

  別再給姑奶奶我害了……

  作為青君愛徒,她其實(shí)很能理解,憐音一聽那邊的大陣仗,直接血脈噴張滿是亢奮的心情。

  尤其是青君給翠鴛樓主弄死之后……

  此刻。

  張瑾一再三審視傳訊,勉強(qiáng)明白了趙慶的意思,不由只覺得一陣頭大。

  既然趙慶那邊局勢險(xiǎn)峻。

  自己和憐音去虞海,也夠嗆能順風(fēng)順?biāo)慕尤恕?/p>

  她當(dāng)即輕挑反問趙慶:“什么活兒都給我?你想害姐姐?”

  很快。

  好師弟的傳訊過來。

  “我能害你嗎?”

  “那肯定是我這邊,攛掇鳳皇和藥尊,把局勢看住了,看情況你們那邊才能動作啊……”

  “算了,要不這樣吧?!?/p>

  “你來南宮氏,跟這些人貼臉,我去接師尊,回頭我伺候你補(bǔ)償一下?”

  張瑾一:???

  好師姐瞬間腦補(bǔ),旋即心下一陣惡寒。

  “別。”

  “我去虞海,隨時(shí)傳訊?!?/p>

  ……

  一晃兩天過去。

  茫茫滄海,南宮族群的禁地之中。

  諸多祖祠依舊如往常平靜。

  趙慶也暫時(shí)老實(shí)了下來,每天待在寒冰宮里,跟著小南宮補(bǔ)課。

  張姐和憐音那邊,前往虞海需要些時(shí)間。

  他這邊則安靜等待著,揣摩各祠各祠之間的意圖。

  如今局勢雖說復(fù)雜無比,但其實(shí)也是好事,畢竟不是誰都想找到青君……

  兩日以來,凰女又回到了圖錄之中,待在她自己的小島上,沒有露面。

  小姨和姝月準(zhǔn)備著元嬰。

  等這邊境況清晰些,或是短時(shí)間見不到什么波瀾,便打算直接在秘境里破境了。

  冰宮之中,天衍圖錄如畫卷懸掛。

  案上的魂燈陰煞濃郁。

  正被骨女伺候著,完成每天兩次的溫養(yǎng)。

  “鳳皇,叫楚欣過去做什么?”

  骨女直來直去,私下跟趙慶小南宮閑話,直舒胸意以示不解。

  她完全能理解,鳳皇點(diǎn)明瑤兒和卞師姐。

  畢竟瑤兒對南宮氏十分了解,而卞師姐作為鳳鳴山主,本就是鳳皇樓出身。

  甚至是鳳皇點(diǎn)名了清歡,她都能夠理解。

  可……

  “我只是很疑惑?!?/p>

  清嬈妖艷美眸撲閃,暗戳戳跟夫君和小南宮傳音,好解釋自己并沒有說楚欣壞話。

  然而。

  對于這個問題。

  趙慶自己,卻也是根本摸不著頭腦。

  那天凰女開個小會。

  竟然點(diǎn)名楚欣參加會議……

  這里面主要也沒有楚欣什么事兒啊?

  簡直和點(diǎn)名清辭過去一樣離譜……

  司禾慵懶靠在冰榻上,聽著三人私下嘀咕,當(dāng)即也美眸輕輕一撇:“用排除法。”

  “楚欣有隱藏身份或手段……”

  “這不可能?!?/p>

  骨女:……

  她悻悻蹙眉,亦是猜測:“鳳皇想要試探楚欣?或是有意迷惑其他幾祠?”

  “……也沒必要?!?/p>

  好端端,楚欣有什么好試探的?

  且楚欣大多時(shí)候就待在圖錄里,從來沒有露過面,在這南宮氏里,以后也不會露面……

  趙慶聽著不由滿目古怪笑意。

  不經(jīng)意間與司禾對視,斟酌沉吟道:“鳳皇在布局更長遠(yuǎn)的計(jì)劃?可能以后需要楚欣出力?”

  呃——

  此話一出,四人目光交錯,紛紛陷入了沉默。

  這就更不對了。

  認(rèn)真的……縝密的……貼切的……來說。

  凰女能有什么計(jì)劃?

  計(jì)劃不就是原地一趟,問問好了嗎?怎么樣了?到她出場了嗎?

  南宮瑤:……

  矮子少女沒由來的杏眸一彎。

  “會不會是……”

  “鳳皇單純覺得,楚欣看上去比咱們更安靜更有想法,剛好修為也有點(diǎn)用,就把楚欣喊過去了?”

  趙慶:???

  他滿是詫異的跟司禾錯開眼神。

  別說!

  你還真別說……

  十有八九??!

  可話又說回來,這實(shí)在是太反直覺了。

  但真要說凰女有什么經(jīng)天緯地的長遠(yuǎn)安排……聽起來簡直比這個概率還小。

  自從趙慶被迫營業(yè),在這到處都是過江龍的古族禁地,強(qiáng)行扮演六祖之后。

  對凰女可謂是越來越不信任了。

  本以為,鳳皇樓主面對一切波瀾不驚,性情淡漠手段果決,對眼下的局勢胸有成竹。

  有鳳皇在,什么都不是問題。

  他們輕輕松松的當(dāng)凰女的掛件就好……

  可如今再看。

  怎么總感覺,凰女反倒是他們的掛件呢?

  這人真的一切盡在掌控嗎?

  不敢相信……

  一念及此。

  趙慶沒由來的心里一慌。

  尤其是想到,當(dāng)年自己跟著師尊,前往仙幻殿的時(shí)候。

  凰女那姍姍而遲,坐下之后一言不發(fā),過后直接離開的模樣……便更是覺得心里一涼。

  ……

  正當(dāng)趙慶四人,暗自閑話蛐蛐著鳳皇樓主。

  祖祠之外。

  有兩位化神男子,凌空傳渡,眨眼便臨近了六祠。

  司禾感知如此。

  當(dāng)即輕輕揮手,以香火顯化兩人面貌。

  三人見狀瞬時(shí)明悟,安靜了下來,不再閑話。

  “南宮陌?!?/p>

  “三祠那邊的……家主。”

  “另一個我沒見過。”

  小南宮杏眸一瞇,緊切輕語提醒。

  趙慶和骨女也當(dāng)即打起了精神。

  準(zhǔn)備迎接這位家主的陣仗。

  很快。

  畫面中光影一閃,兩位化神先后穿過了祖祠禁制,步入了黑壓壓的殿闕之中。

  為首者,自是南宮氏如今的家主,三祠南宮陌。

  男人目光掃過一片漆黑的殿闕。

  發(fā)覺元神感知收到限制。

  也沒有流露太多意外,而是直接帶著身邊修士施禮:“六祖?!?/p>

  “柴青見過南宮前輩。”

  柴青……

  殿闕深處的冰宮中,南宮瑤一聽這名字。

  當(dāng)即提醒:“碎星圣地的一個長老,聽說過,負(fù)責(zé)千傀殿事務(wù),很少出現(xiàn)?!?/p>

  哦……

  趙慶了然頷首,并不意外。

  如今的三祠,背后是碎星樓,出現(xiàn)碎星修士再正常不過。

  而他眼下是南宮六祖。

  按理說和三祠穿的一條褲子,屬于三祖的小弟。

  當(dāng)然也沒有疑惑任何。

  直接出聲,淡淡應(yīng)道:“嗯,柴長老。”

  柴長老?

  柴青聞言,受寵若驚般連忙笑著又是深深一禮,接著便跟在南宮陌身邊不語。

  而南宮陌見此,也沒有多恭敬廢話。

  直言低語:“聽若幽提及祠中動蕩。”

  “關(guān)于那莊寒留下的空缺,弟子在族中物色許久……”

  “暫覺柴道友能夠勝任,此行便帶了過來,不知六祖意下如何?”

  莊寒……

  哦,來補(bǔ)莊寒那個缺兒的啊。

  趙慶反應(yīng)了過來,差點(diǎn)把這事兒給忘了。

  這兩天琢磨的都是各祠的馬甲,再說小青影的位置都拿到了,哪還惦記著莊寒的攤子?

  對此。

  他也沒有什么好應(yīng)的。

  便以六祖的姿態(tài),干脆平淡的直接吩咐:“可。”

  “接手莊寒的事務(wù)便是?!?/p>

  “每七日,到祠中復(fù)理海圖。”

  隨著黑壓壓的殿闕中,六祖平靜的嗓音回蕩。

  柴青神情肅穆,恭敬施禮后。

  便轉(zhuǎn)身告辭,暫離六祠,只留下南宮陌一人。

  顯而易見。

  家主提早對他有交代,他的事定下便直接離開。

  對此。

  趙慶四人看在眼里,心照不宣的對視等待,也沒有再傳出動靜。

  果不其然的……

  待柴青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黑暗之中,那祖祠禁制閃過流光后。

  殿中的南宮陌,姿態(tài)便有些放松下來。

  且閑庭信步一般逛蕩在黑暗中,輕笑而親近道:“六伯,祠里這是怎么了?”

  嘶——

  你真問啊?

  趙慶一聽,不由無語。

  繼而便干脆跟大侄子閑話:“損了些器具,如今多事之秋,過后再說吧。”

  他如此直言,也不算遮掩什么。

  眼下整個南宮氏,到處都是馬甲……都快明牌了,絞盡腦汁應(yīng)付這家主,完全沒必要。

  至于他口中的多事之秋,便要看南宮陌怎么理解,到底知道多少了。

  不出意外的。

  殿中男子聞言。

  竟也唏噓輕嘆著:“那六伯閑時(shí),隨時(shí)喚若幽過來整理……文宇那邊一切穩(wěn)當(dāng),已經(jīng)去紫珠星辰理丹了。”

  文宇……?

  趙慶不動聲色跟小南宮對視,心知這只是閑話,其中所說可能是自己的直系后輩……

  他便也干脆沒有應(yīng)聲,聽著殿中大侄子的念叨。

  而南宮陌,眼看六祖沒有動靜后。

  便也不再停留。

  無奈輕嘆著提及正事:“祖宗那邊,邀請各祠議事。”

  “在明心殿。”

  “也不知十三叔什么意思……”

  “弟子還得出去走走,便不打擾六伯。”

  趙慶:???

  不是。

  你什么意思?

  怕什么來什么是吧?

  三祖邀請各祠議事……

  聽聞此言,骨女小南宮亦是瞬間蹙眉,司禾美眸灼灼滿是思索。

  趙慶便更是難受的一批。

  明明心中猛地一個激靈,嘴上卻還得隨意開口……

  “知道了?!?/p>

  隨著六祖的言辭傳出。

  殿中男子不由又是輕嘆悵然,繼而施禮告辭。

  很快,便離開了這六祠。

  唯留下冰宮之內(nèi),四人面面相覷……

  “他去哪兒了?”

  趙慶只覺有些牙疼,無語側(cè)目問詢司禾。

  司禾血?dú)馊谟诰抨?,稍稍觀望外面動靜,滿是思索的眸子變得玩味起來……

  “去八祠了,見他祖奶奶。”

  趙慶:……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