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苦晝,苦晝。
短余歡。
風(fēng)流寸暖。
余歡寸香——
葉曦風(fēng)情淺笑,星紗散落。
低吟柔唱之時,靈慧魄的律動便已跟隨吟唱而起,以最淺顯的天香手段,去為自己心上人撫盡疲憊……
可趙慶得見美人如此才情,聽著她那溫御朱潤的嗓音……當(dāng)即便又欺吻而上!
又是一場近兩個時辰的云雨歡好……
自清晨落雪至此,又見寒星冷月。
足足十個多時辰的極盡縱情,近乎一天一夜!
直使得月蓮圣女,都成了頭迷亂癡情的野獸一般,到最后甚至完全沒有了任何神志。
什么自怨自哀,什么愧疚悲慟,她滿心所念……唯有竭盡全力的順從與侍奉,甚至將命都給在這合香二十一局,想來也是不錯的歸宿。
……
待到這夜丑時。
葉曦稍稍清醒少許,顫抖著被趙慶抱入浴桶共浴時。
才難得恢復(fù)了幾許風(fēng)情笑容,只是那眉眼彎彎處,帶著數(shù)不盡的疲憊,也帶著此生難尋的滿足。
她癱軟在趙慶懷中,嬌軀沉入浴桶蜷縮,感受到心上人為自己梳理氣血,感受到心上人為自己清洗污穢……
不由抬手一理濕漉漉的發(fā)絲,風(fēng)情低笑道:“余歡……不短,風(fēng)流……不盡?!?/p>
趙慶聞言神情瞬滯,輕攬纖腰的手臂也更緊幾分,此刻滿目驚艷的凝視美人容顏上不自然的紅霞。
兩人笑眸皆是有些出神,但也只是對望三息……
早已疲憊不堪的趙慶,依舊選擇了將葉曦的螓首按入水中,不愿放過對方一分一毫!
女子輕顫的纖指不自覺的伏在趙慶腿上。
玉足腳踝輕蜷著時而顫抖痙攣,卻依舊淺笑闔眸伏跪入花浴之下,去盡心盡力的服侍心上人。
一時間,合香二十一局中。
除卻趙慶舒緩閉目躺在浴桶中外,只留下浮動的青絲隨著漣漪蕩漾,點綴于花瓣之間。
雖說葉曦是月蓮少宗主,卻也對雙修極為抗拒。
但如今卻又是在竭盡所能的,展現(xiàn)一個月蓮美人的魅力。
即便是笨拙遲鈍一些,即便這是她算不上完美的破身之夜,即便她身軀神宮都已被蹂躪到受傷……
但依舊在以自己的空明姿作爐鼎,極力壓榨著自己的根基天賦,為趙慶獻(xiàn)出所有的溫柔。
這是她的心上人,這是她壓在心里,不敢言說的好友。
即便是此夜過后被棄如敝屣……
但至少,還有此時此刻的香與暖,留待半生安靜回味。
……
·
十二時辰。
日月輪轉(zhuǎn)。
恰過一天一夜。
風(fēng)情萬種的葉仙子,才身著華美輕紗,陪趙慶低笑輕語著,一起尋到了合香十九局。
至于她的泥丸損傷,或是身體的撕裂劇痛,根本在絕美笑顏上看不出一絲一毫。
趙慶也沒有任何意外,反倒對此極為欣賞憐愛。
這姑娘連胳膊燒沒了,都能不緊不慢安靜抄書,躲在角落里剜傷破血,連香露草藥都不帶上的……
其堅其韌世所罕見,尤其是韌性……當(dāng)一個姑娘擁有如此韌性,定然極美。
便如清歡,清歡身上就有一股不凡的韌性。
小姨身上也有韌性……不過小姨除了韌性外,還有一點小任性。
……
前前后后,不管葉曦怎么說。
趙慶都清楚的知道,這就是自己的女人。
是對自己有情有念的仙子,是自己征服得到的仙子,也是讓自己心動難耐的仙子。
而月蓮尋瑤殿。
他不清楚別人在這里是否當(dāng)真悠閑愜意。
不過他卻是極盡的心滿意足了。
有月蓮圣女交心交意,合香二十一局吞情飲欲。
云雨殿也沒見得比合香居更香……
……
此刻,合香十九局中。
除卻曉怡清歡她們和骨女外,方瓔和夏語嬋顯然也早就到了。
紅檸和方瓔語嬋一起,時而暗笑傳音八卦一下葉曦跟趙慶,時而吐槽葉曦已經(jīng)被弄了一天一夜……
同時將這些分享給娘娘姝月,也分享給骨女一起言笑。
畢竟對于這即將前往永寧的夏語嬋,小姨清歡任誰都還不太熟悉,在天香城內(nèi)也沒有過直接的爭斗交手,倒也熱絡(luò)不起來什么。
當(dāng)然,檸妹也沒認(rèn)識多久。
但檸妹自來熟……
隨著一抹輕柔幽香,溫潤如玉的翩翩君子,也與風(fēng)情淺笑的美人……說笑間并肩而至。
“娘娘,語嬋,方師姐……語嬋停留中州,要隨著一起游玩嗎?”
葉曦淺笑隨和不見絲毫扭捏,與姝月曉怡目光交錯,也沒有任何想要表露的意思。
依舊是如同先前的親近好友一般。
她以往跟姝月說笑,倒是真的會喚上一聲夫人,也喚清歡一聲夫人。
但如今……
當(dāng)真被趙慶要了,卻反倒不喊什么夫人公子了。
她像是心中決定了什么。
只有暗地里與心上人同處時,才是個溫柔似水的小婢,平時絕不會去主動礙眼什么,更不可能胡亂往外言說。
不過她這么打算。
趙慶顯然不這么打算。
直接就攬過葉曦那不盈一握的纖腰,將懷中美人兒按在了姝月身邊。
似是要她……不面對也得面對。
分明就是自己的女人,藏個什么勁兒啊?
夏語嬋看的黛眉輕顫,恍然回神才記起笑應(yīng)葉曦的打招呼:“這兩天就到永寧了?!?/p>
“去楚國司幽宗拜訪過后,先到香痕海停留修行?!?/p>
姝月神色悻悻,當(dāng)即沒好氣幽怨瞪了丈夫一眼。
但卻并非在抱怨趙慶要了葉曦……而是用眼神質(zhì)問示意,怎么弄了整整一天一夜!?
不得給葉曦欺負(fù)死了?
她轉(zhuǎn)而輕柔撫弄女子青絲,只覺與葉曦之間更多了一層緊密的牽絆。
正如清歡所說。
只要主人想要照顧她喜歡她,她也心心念念著主人,那完全可以為她獻(xiàn)出所有??!
不管葉曦自己怎么說,她就是趙慶的娘子、就是血衣行走的夫人。
“司幽宗小門小戶拜訪什么呀,不過等葉曦跟我們回家了……想來司幽宗看著能壯闊不少。”
嬌妻對小姨飛了個笑眼,輕語應(yīng)對夏語嬋的言笑。
雖說夏語嬋也是圣女,方瓔也是圣女。
但天香圣女,和月蓮圣女,還是有所不同的。
天香圣女便如同血子,雖然每代只有七脈二十一位……但往前數(shù)往后數(shù),多的是天香圣女。
而月蓮卻始終只有一位圣女。
上一代圣女,凌孤晴仙子,便是如今的月蓮掌門,位列中圣州三十三仙宗之主。
而葉曦,原本便該是繼承浩蕩月蓮宗,繼承整個中州無數(shù)尋瑤殿的少宗主。
其姿其情,日后足以撐得起中州三十三仙宗之一,以她的手段幫忙打理一下如今的司幽,顯然也是輕而易舉。
話說回來,司幽宗還從來沒有如此天資才情的仙子美人。
準(zhǔn)確的說……整個楚國,整個永寧,乃至東南一十四州,都不太好尋見。
當(dāng)然,司幽娘娘不算在內(nèi)。
葉曦被姝月溫柔撫弄了一下青絲,倒也沒顯露出絲毫認(rèn)姐姐認(rèn)夫人的意思。
也只是輕柔貼近少許,隨意將靠近姝月那一側(cè)的發(fā)絲攏在耳后,稍加分辨姝月正在研磨的香粉后,柔笑輕語著。
“赤鹿角、霍根、靈光竹、玉樹……”
“姝月如果是想制作香丸,尋瑤殿里還有一味欒桓木很合適融香,我問問師姐尋一下……”
琴曲香道,對于天香女子來說,自然最是稀松平常。
不過小姨此刻心生好奇,難免低語笑啐道:“你別強(qiáng)撐著了,沒一個外人,給誰看?”
“疼嗎?”
“過來把你的曲子譜一下,我和清歡檸兒剛剛弄了很久,譜子倒是有了,只是琴曲合魄還得你自己來?!?/p>
清嬈:???
什么叫沒一個外人?
你們把夏語嬋當(dāng)什么了?她難道不是外人嗎?
嗯……
還有我,不是外人嗎?
檸妹水眸漣漣,笑吟吟不時跟趙慶傳遞眼神。
已然是傳音打算著……
跟葉曦一較高低上下了,月蓮是合歡圣宗,她如今也擁有迷夢魄,更傾向于雙修合歡之道。
如果魅惑雙雙施展,趙慶會被迷成什么樣?
還有就是,葉曦說她不愿意跟女人一起雙修,倒是要看看怎么個不愿意?
……趙慶跟檸妹表面上還好,交心道侶相敬如賓。
可私底下,兩個人卻是尤其的不著調(diào)。
準(zhǔn)確的說……三個人。
畢竟檸妹不著調(diào)的時候,司禾也會跟著插嘴。
此刻司幽娘娘的元神,便已是圍繞在楚紅檸耳邊了:“你男人的精魄在我手里,你在暗戳戳商量什么呢?”
“有沒有考慮過,我是天香行走這件事——?”
檸妹:……
“一起?”
司禾心中稍動,暗自嘀咕:“不,等我自己找葉曦聊聊,看能不能真的有個憂郁小狗?!?/p>
趙慶:???
你們特么的在聊什么?
人都還沒到家坐坐喝杯茶呢,就已經(jīng)被商量著大卸八塊兒了?
小姨美眸一凝,本來沒覺得有什么,可聽司禾那么一說,當(dāng)即看這月蓮圣女的淺笑嫣然風(fēng)情萬種,就已經(jīng)心里開始尋思了……
姝月聽著家里的傳音。
不由陷入良久的沉默,輕柔平靜道:“別搗亂啊……只是睡了一下,夫君都還沒說什么呢……”
“我先接觸試試,看看是否忠貞?”
趙慶本來聽著還好好的,隨便跟方瓔閑聊著夏氏,可此刻當(dāng)即神情一滯。
滿目錯愕掃過嬌妻那清純笑顏……
你確定你是想要接觸照顧?
而不是搶在小姨之前,真的試試居高臨下是什么感覺???
你是不是學(xué)壞了?
……
僅是在合香十九局停留少許。
趙慶便帶著清歡,暫時離開了尋瑤殿。
反正小姨司禾又不會真的欺負(fù)葉曦,葉曦也不是個癡癡傻傻的小姑娘……
有沒有自己在旁邊都一樣的,大家又不是第一天認(rèn)識了,況且清嬈還在。
血衣行走的飛舟,被秦楚欣駕馭著返回楚國了。
趙慶和清歡,便就御風(fēng)而起,登上了方瓔駕馭的天香仙舟。
飛舟嘛,家里多的是。
行走仙舟,也不是就那一個。
幽冷夜風(fēng)揉亂了清歡柔順的青絲,她鳳眸含笑跟在主人身邊低語:“生死……?”
趙慶隨意笑著搖頭:“她自己留著吧?!?/p>
清歡倒是不會在意主人憐愛葉曦,但卻對葉曦是否對主人忠貞……很是在乎。
趙慶心中古怪,將小奴按在懷中輕笑疑惑:“感覺挺放心的,怕不怕她成為你?”
清歡聽著鳳眸一顫。
莞爾輕柔道:“反倒有些期待……”
“主人把她的心和念都拿走,要讓她離了主人就魂不守舍,要讓她甘愿獻(xiàn)魂生死?!?/p>
“不是為了恩情,不是為了取悅,只單單是因為愛欲沖動,擁有她的一切……”
“要讓她日日匍匐跪地,終生不起。”
“要讓她殘喘低迷失神,跪守廝生?!?/p>
“在她的靈魂上都刻滿主人……讓她喚一聲主人。”
“清歡覺得很好……愿意為了主人與葉曦奉獻(xiàn),也愿意為了主人與葉曦自囚~”
趙慶:???
哦。
葉曦永遠(yuǎn)不可能成為下一個你了。
你的火力,能打七八個葉曦……
他看著清歡柔弱淺笑的眸子,心中不由微微一蕩,升起濃烈的欺辱霸占欲望,是獨屬于他和清歡的愛意。
即便司禾曉怡偶爾嘗試,也還有著最根本的差別。
便如他此刻揉弄清歡嬌軀,得到的反饋也是全然不同的……
像是極盡所能的溫順依從,又像是迫切引誘著他去占有更多……但他還真就會順著清歡的欲望施為……
當(dāng)然,這也是他自己的欲望。
……誰是誰的主人,真的很難說。
“風(fēng)靈根,流云雀。”
“你動用螭尊的神通試試。”
趙慶溫和說起正事,跟清歡自然是無話不談,包括他剛剛怎么對葉曦的,乃至天道殘片有什么變化。
清歡溫婉一笑,跪伏在主人懷中,將螓首緩緩抬起,一雙幽晦黯然的金瞳驟然閃爍妖異流光……
長發(fā)亂舞飛袖激蕩,冷冽而威嚴(yán)的龍屬妖氣橫亙天地八方。
但……
清歡卻沒有先行御風(fēng)遠(yuǎn)去,陪主人嘗試流云之姿。
反而用那雙威嚴(yán)至極的幽冷金瞳,跪在舟上與主人四目相對,明明卑賤仰起螓首……卻又如同居高臨下的俯視。
趙慶見此情景,驟然心中欲火升騰,隨手便將顧清歡掀翻在地,任由小奴卑賤蜷縮乍現(xiàn)柔弱,當(dāng)即便欺壓而上。
“可以讓葉曦跟我形影不離,我?guī)椭魅藥?,把她變成主人的……臣?!?/p>
“如果葉曦的欲望和生命,為主人而臣服,那不論她其他如何,也都是清歡侍奉一生的主母?!?/p>
趙慶被清歡撩的意亂情迷,直接就把小奴拖到了飛舟隔殿深處。
“別胡說葉曦是你的主母……”
“我不給你治的服服帖帖,你都快成我的主母了……”
顧清歡龍威盡褪,頭顱都被主人欺在腳下,還酥軟輕柔的故意惹火:“奴兒做葉曦的主母,也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