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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小說網(wǎng) > 紅顏助我證長生全文免費(fèi)閱讀無刪減 > 第765章 骨女:你這仙路不對吧?

第765章 骨女:你這仙路不對吧?

依眼下的境況。

  趙慶自然沒有叫司禾出來。

  畢竟司禾還得在秘境里坐鎮(zhèn),而且兩人心念相通,一人在內(nèi)一人在外,尤為方便。

  連小姬都還躲在這藥宗下界的藥谷里。

  如今外面局勢不明,他和骨女純粹是有棗沒棗打一桿子,隨時(shí)都準(zhǔn)備著跑路……

  飛舟穿行于長空之上。

  并未行過太久。

  便能見到一株尤為蒼勁的仙木,與此前所見全然不同。

  其木高聳入云,巍巍如峰岳,繁茂的古枝橫壓數(shù)百里……卻已是一株死木,毫無生機(jī)可言。

  駕馭飛舟的女子名喚許婕。

  此刻抬望那仙枝間錯(cuò)落不一的木殿,恭敬低語:“此木便是仙鳶邰?!?/p>

  “本是七長老的殿群,公子可于此地清修。”

  趙慶負(fù)手而立,隨意探出神識(shí)一掃,竟發(fā)覺這喚作鳶邰的死木之上,沒有任何一位修士。

  七長老的殿群嗎……

  “充斥著死氣,不太對,可能會(huì)影響壽元?!?/p>

  骨女暗暗傳音,提醒著趙慶。

  趙慶隨意頷首壓下了心思,神情不改,隨意笑道:“真乃仙木,可惜……”

  這倒是肺腑之言。

  想來數(shù)萬年前,九玄殿鼎盛之際,這曾經(jīng)木鎮(zhèn)山河,生機(jī)無盡的仙鳶邰,恐怕是紫珠丹塔都無法比擬的去處。

  而如今,卻僅剩下一株蒼勁死木,充斥著淡淡的陰煞死氣……

  至于可能影響生機(jī)壽元,一時(shí)半會(huì)兒倒是無礙。

  趙慶自詡整個(gè)藥宗的座上賓,自然是得先接招再說了。

  他任由女子駕馭飛舟……

  隨意輕笑問詢著:“你修行有多少年了?”

  我?

  許婕心下疑惑,眼眸低垂輕語應(yīng)聲:“一百七十年?!?/p>

  一百七十年的金丹……

  趙慶心下暗暗思量,看似閑話,隨意又問:“一直都在藥宗修行?”

  “并非如此?!?/p>

  “我入宗不過二十年。”

  嗯……如此。

  趙慶與骨女目光交錯(cuò),相互之間心照不宣。

  看來這藥宗立起之后,九玄仙域附近也并非人跡罕至。

  他并未再多問許婕什么。

  而是打算先安定下來,慢慢摸索整個(gè)藥宗的歷史,乃至這片疆土方圓十萬里勢力的劃分。

  到時(shí)候給曉怡和南宮瑤細(xì)查分析。

  ……

  片刻之后。

  趙慶便帶著骨女,入了鳶邰最核心的古樸木殿之中。

  任由許婕隨便選擇一處留下。

  當(dāng)灰褐蒼勁的巨門開啟,斑駁光影灑落殿中,塵土混雜著馥郁藥香撲面而來。

  趙慶帶骨女一步入內(nèi)。

  轉(zhuǎn)瞬便撐起了九曜天封印,單獨(dú)封下兩人所處的木殿。

  他目光掃過殿中空空蕩蕩的境況。

  又打量幾眼殘留于殿壁上的古樸痕跡,輕語凝重道:“這里大致是九玄殿存放丹寶的地方?!?/p>

  “原本生機(jī)彌漫最適合養(yǎng)丹?!?/p>

  “如今死氣沉沉……只剩下古老的木靈陣法運(yùn)轉(zhuǎn)?!?/p>

  骨女目光跟隨。

  神情也變得凝重,不似先前冷漠。

  “以你的見識(shí),這里曾經(jīng)有丹寶嗎?”

  聽聞此言。

  趙慶果斷點(diǎn)頭。

  “有!”

  “至少五品以上,可能四品甚至三品,對化神修士的元神都益處無窮?!?/p>

  “眼下還有藥香殘留……能嗅到一株喚作鐘歡的草香,位格極高,絕對的仙珍?!?/p>

  “——被取走未過五百年?!?/p>

  趙慶借助血?dú)飧兄鴼堄嗟乃幮裕嫔@得有些不太好看。

  即便先前就早有推測。

  可一想到塵封不知多少歲月的九玄遺跡,被人薅的毛都不剩下一根……還是肉疼的不行。

  尤其那得到傳承的人,還是如今這藥宗之主!

  骨女幽幽嘆息,心緒放松下來。

  由于并非自己的軀殼,側(cè)顏上依舊彌漫著淡淡的印痕,顯得詭異無比。

  她輕語無奈道:“我命蝶需要修為養(yǎng)煉,借你神華金丹一用?!?/p>

  “嗯,來?!?/p>

  趙慶點(diǎn)頭盤膝而坐。

  不顯絲毫猶豫,便攬過這尚且陌生女子的腰肢,使起頭顱枕在自己腿上。

  將手掌放在其眉心,以自身靈氣與神華,為骨女稍稍養(yǎng)煉恢復(fù)。

  畢竟她只是命蝶跟隨。

  先前傾力之下,白玉神通一鎮(zhèn)元嬰,已然耗費(fèi)了極大的底蘊(yùn)。

  此刻。

  女子便就安靜闔眸,舒適枕在趙慶腿上,任由他手掌撫著自己眉心,渡來精純至極的靈氣。

  根本不顯絲毫扭捏。

  反正是隨便撿了一具尸身,趙慶愛做什么就做什么。

  趙慶顯然也不至于心生旖旎……偶爾輕笑打趣著,和尸體接觸沒太膈應(yīng)就已經(jīng)是克制,照顧骨仙子的心緒了。

  某一刻。

  他神情微動(dòng),眼底蕩起微弱漣漪。

  “我留在海圖玉簡上的神識(shí)印記,被人抹去了?!?/p>

  骨女闔眸蹙眉:“誰?”

  對此,趙慶同樣搖頭。

  “不知,畢竟禁制隔絕,只能察覺到神識(shí)印記散去。”

  “依修為來說,五位長老都有可能?!?/p>

  “但玉簡咱們給了那個(gè)穆敬修,如果不是他這大長老……”

  骨女緩緩睜開了眸子,側(cè)顏之上印痕又隱隱有些蔓延,宛若破碎的琉璃盞。

  她低語凝重道:“是宗主?”

  趙慶不置可否,心道不好說啊。

  這藥宗里……元嬰五位,還有個(gè)宗主根本沒露面,他們連人家究竟在不在宗里都不知道。

  他稍稍沉吟,只是猜測道:“可能大長老,已經(jīng)見到了宗主,在交代咱們的來意?!?/p>

  說著。

  他神情微動(dòng),低頭望向懷中女子凝重神情:“你眼下在哪里?”

  骨女回眸一眼,目光穿過男子的指縫,瞬時(shí)了然:“我和南宮姜虎在柏山。”

  “光頭和曲師姐,都去了大國寺?!?/p>

  嗯……

  趙慶微微頷首,繼續(xù)安靜為骨女溫養(yǎng)命蝶,輕聲道:“司禾和曉怡去大國寺,你們也去吧?!?/p>

  骨女心知他與司禾心念相同,此刻稍加沉吟,輕語補(bǔ)充道:“叫清歡也去?!?/p>

  “我們命蝶底蘊(yùn)近似,可以幫我維系一下修為,我眼下御風(fēng)都吃力了。”

  趙慶:……

  你早說啊。

  他當(dāng)然知道,清歡命蝶脫身之后,便會(huì)尤為孱弱。

  本來還以為白玉行走有什么神通呢。

  合著一樣啊?

  ·

  片刻之后。

  褚良國,大國寺。

  某處煙火繚繞的禪院中。

  便已是十位行走云集,且還帶著十余位各脈弟子,凝重商酌著如今境況。

  至于缺席的兩脈。

  血衣一方自是小姨帶著項(xiàng)沁入席。

  而云海一脈,則是天香的卓虞師妹在案。

  白玉行走依舊美艷冷靜,與顧清歡同處一案,凝重講述著:“瀘江裂隙之外?!?/p>

  “便是藥宗下界的一處藥谷?!?/p>

  “隸屬于庾株殿?!?/p>

  “而這庾株殿、喬株殿……及方圓萬里數(shù)十處,都是五長老所執(zhí)掌?!?/p>

  “眼下姬夢便在藥谷之中,留駐咱們進(jìn)出秘境的門戶,并未與我和趙慶一道……”

  小姨聽著神情不改,凝重認(rèn)真的思慮著眼下境況。

  骨女不過是命蝶跟隨,眼下陪在夫君左右辦正事,她自也是放心的緊。

  南宮瑤與四位翠鴛弟子,已然開始繪刻玉簡。

  依從骨女的描述,好對外界的疆土境況,修士部署,有所了解掌控。

  不過聽聞那一處處宗轄,一位位長老時(shí)。

  姜言禮依舊覺得一陣頭大。

  畢竟大家誰也沒出去過,外界又是浩瀚山河,單憑骨女口述,考慮起來尤為吃力。

  此刻濃眉緊皺,沉吟疑惑道:“你說……仙鳶邰是一顆樹?”

  “不是一處殿群樓臺(tái)?”

  對此,骨女一時(shí)竟有些無奈語塞。

  她也不知該怎么解釋,那一棵數(shù)千丈的死寂仙根上,木靈流轉(zhuǎn)殿閣錯(cuò)落的事。

  司禾與趙慶心下吐槽著姜言禮。

  輕笑解釋道:“外面不是什么破碎山河……而是獨(dú)屬于丹師的萬神闕?!?/p>

  “不過被那禍祖洗掠一空,鳩占鵲巢而已?!?/p>

  曲盈兒凝重點(diǎn)頭。

  柔聲溫軟道:“可有那禍祖的消息?究竟是何境界?”

  “化神分列七境,他大致是何底蘊(yùn)?元神能否云游天外?”

  這一次。

  骨女沒再開口了,而是望向了司禾。

  司禾慵懶的美眸,這才顯露幾分認(rèn)真,思索間娓娓道來:“暫時(shí)沒有見到?!?/p>

  “藥宗原本有七位長老,一位宗主。”

  “八人之中,一尊化神尤其神秘,五位元嬰不算什么,兩位金丹長老……已經(jīng)被趙慶骨女殺了一個(gè)?!?/p>

  “那大長老穆敬修,想來心思有些深重。”

  “只道宗主忙碌,他會(huì)親自與宗主言述。”

  “以至于如今,趙慶自詡?cè)f錫殿少主,勉強(qiáng)算是藥宗的客人,后況如何還不可知?!?/p>

  小姨美眸撲閃不定,本就對外界形勢大致有所了解,此刻心下幫著夫君思慮境況。

  而紫珠行走楊霄,卻是兩眼一抹黑。

  狐疑錯(cuò)愕道:“藥宗的客人……”

  “萬錫殿少主!?”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血衣行走怎么剛出去,就成了藥宗的座上賓?

  “他胡謅的唄!”

  “唬人的?!?/p>

  “他和骨女如今的修為,遇見孱弱些的元嬰倒也能撐一撐,還不至于安危難明?!?/p>

  司禾聽著南宮的低語。

  不由美眸微動(dòng),笑容隱隱有些玩味。

  倒也不能說唬人吧……

  趙慶是給了錢的啊,做生意來的。

  以尊貴少主之身,到藥宗修行幾年,換些丹藥修證元嬰。

  半真半假間,眼下還算順利。

  畢竟在這化外,連個(gè)傳訊玉都沒有,誰也不認(rèn)識(shí)誰,骨女手段又詭異些,氣勢上倒也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摹?/p>

  對于大家的商議,寧夜始終沉默不語。

  實(shí)則也在暗自思量。

  前兩天大家都還是玉京行走,怎么趙慶一出去,就直接插進(jìn)藥宗里面成客人了?

  這又是如何辦到的?

  曲盈兒美眸微瞇,凝重低語:“無論如何?!?/p>

  “眼下你們的安危至關(guān)重要。”

  “除此之外……眼下只要在藥宗安穩(wěn),便已是最大的作用?!?/p>

  “萬萬不可再行冒險(xiǎn)之事?!?/p>

  此話一出。

  光頭當(dāng)即便無奈笑嘆:“能摸清境況已經(jīng)艱難。”

  “冒險(xiǎn)與否……也不是趙慶說了算的。”

  “我若是宗主的話,自家宗門來了如此惡客……”

  司禾:???

  她神情瞬時(shí)變得古怪起來。

  “已經(jīng)來了?!?/p>

  嗯?

  誰來了?

  眾人瞬時(shí)滿目疑惑,還以為有人進(jìn)了秘境。

  唯有小姨和清歡,對司禾的言語習(xí)慣足夠了解,當(dāng)場眉眼間便滿是擔(dān)憂。

  并非這秘境中有人來了。

  而是夫君那邊……有人來了。

  南宮瑤眉頭緊促,腦海中思緒流轉(zhuǎn)不定,此刻豁然起身焦急低語:“宗主?”

  ……

  ……

  ·

  “顧道友?!?/p>

  “呵呵……讓公子等急了?!?/p>

  “我藥宗圣主有請——”

  仙鳶邰外。

  穆敬修和善的笑語回蕩,浩瀚的修為將聲音傳便方圓數(shù)百里。

  即便趙慶布下了層層禁制。

  此刻也尤聽的一清二楚。

  骨女不在理會(huì)秘境里的商議,轉(zhuǎn)瞬睜開了眸子自趙慶懷里起身。

  滿目凝重的錯(cuò)愕道:“這宗主怎么又出來了?”

  趙慶:……

  他一時(shí)也有些愣住了。

  這還真是全然沒有預(yù)料到……

  說好的宗主不在,只是由長老轉(zhuǎn)述,境況已經(jīng)定下了。

  怎么還不過兩個(gè)時(shí)辰……你家宗主又特么跳出來了???

  哪有這么做生意的,不是騙老子靈石嗎?

  他神情驟然變得陰沉下來。

  沉聲低語道:“剛才海圖玉簡上的神識(shí)印記,就是宗主抹去的,錯(cuò)不了?!?/p>

  眼下境況有變。

  骨女側(cè)顏之上的印痕,都不免輕輕蕩起漣漪,低語凝重道:“我同你一起去見?!?/p>

  “嗯……”

  趙慶只是思索瞬息,便作出決定。

  “箭在弦上,拖不得,走吧?!?/p>

  “一旦有任何危境,還是借助虛天脫身。”

  說著。

  他便開啟了古殿禁制。

  神情平靜顯得極為淡定,隨意飛掠登臨了大長老的飛舟,這才神情顯露幾分揶揄:“哦?”

  “你家宗主肯見本公子了?”

  老者捋須含笑點(diǎn)頭,顯得尤為從容:“請——”

  請你媽個(gè)頭啊請……

  趙慶隨意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p>

  他心知眼下自是不能露怯的。

  大不了還是按原本的安排。

  境況不對直接脫身就是……到時(shí)候再想辦法和骨女從虛天里出來,至少也摸清個(gè)低了。

  只可惜……

  “咱們要是走了,豈非功虧一簣?”

  骨女輕語傳音,顯然也有些覺得可惜。

  分明眼下的境況,已然安穩(wěn)大優(yōu)……

  “那宗主怎么又突然出現(xiàn)了?”

  趙慶無暇思索,傳音隨意應(yīng)道:“說明宗主不對勁唄?!?/p>

  他負(fù)手而立,從容立于飛舟之畔,輕笑掃視著這九玄遺跡的境況。

  心下卻也是極為無奈。

  要說一看不對抽身離去吧,的確有些可惜。

  可如果硬撐著面對化神……他也兜不住底啊。

  要是能兜住底,早就把這藥宗都掀翻了……

  萬一那化神搜魂怎么辦?

  萬一那化神出手試探怎么辦?

  幾個(gè)藥罐子元嬰他們倒是不慌,可面對摘取了九玄傳承的禍祖。

  ……這些顯然都是問題。

  此刻。

  腦海中陰華輕蕩,傳來司禾的凝重輕語:“小姨叫你走。”

  “曲盈兒和光頭也叫你們先脫身?!?/p>

  “眼下外面境況已經(jīng)明了,不用再冒險(xiǎn)了?!?/p>

  嗯……

  趙慶心下了然。

  情況不對肯定跑路啊。

  這自然不用多說。

  可……

  自己堂堂萬錫殿少主,還沒有牛氣半天呢,就被拆穿了?

  倒也不是很想人前顯圣。

  主要是……眼下境況大優(yōu),能撐下去自然事半功倍。

  真要在這藥宗里修證元嬰,借九玄殿的遺珍,送光頭曲盈兒雙雙破境,實(shí)在是神之一手?。?/p>

  他稍稍沉吟。

  瞬息果斷傳念——

  “小姬在藥谷,他還不明白境況?!?/p>

  “曦兒傳渡送你出來,光頭曲盈兒和小皇甫也出來?!?/p>

  “你們先在藥谷,哪也別去?!?/p>

  “我見了化神看看情況再說,如果跑了你們直接回去。”

  “咱們從頭來過?!?/p>

  “如果還能撐一撐,只要撐著背后勢力無上,不給他搜魂就好?!?/p>

  “姬夢有截云劍和云?;脤殹!?/p>

  “皇甫鳴有絕仙圖,元嬰不可入不可出,到時(shí)候你借香火幫我撐一撐后臺(tái)?!?/p>

  司禾:???

  她瞬時(shí)反應(yīng)過來。

  鄙夷笑啐道:“你想當(dāng)真少主???”

  趙慶:?

  誰說咱是假的了?

  我一個(gè)少主在藥宗,后面不是十一位行走護(hù)道?

  他腦海中思緒飛轉(zhuǎn),匆匆補(bǔ)充又道:“看情況,別沖動(dòng),這個(gè)宗主很可能不對勁?!?/p>

  “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他氣息的時(shí)候,是從金丹天劫里發(fā)現(xiàn)的……”

  “他好像在一個(gè)很特殊的地方,還抹了我的神識(shí)印記。”

  “他也很謹(jǐn)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