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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0章 張瑾一:聽說有人需要包養(yǎng)?

夜色如墨,流云輕掩皎月。

  十七顆星辰懸于夜穹,淌落清冷輝光,將圣地山河鍍上一層薄霜。

  趙慶司禾默默仰望,神情悵然心緒雜亂,說不出是震撼,還是感慨。

  只覺映入眼簾的十七顆星辰。

  竟是前所未有的璀璨。

  那至少代表著,道劫亂世之后,真正活下來留有道統(tǒng)的十七位仙神。

  趙慶劍眸深處泛著漣漪。

  即便望著長空盡處,那圣地飛舟的如常巡行。

  此刻卻也靜不下絲毫心神。

  仿佛方才經歷的無回亂海,只是一場大夢……

  亂!

  太亂了!

  天衍之滅,并非是滅自道劫,而是毀于諸教分歧的大勢之下。

  而青君征天,意圖將道劫磨滅在無回海,同樣也爆發(fā)了各方仙神的亂戰(zhàn)。

  在道劫將至之時,可想而知,那是十足的亂世。

  可……亂世并沒有結束。

  道劫,也沒有結束。

  便如眼下!

  翠鴛所封的水嶺之外,依舊是蒼茫劫海!

  近四萬載歲月,這世間可謂是滄海桑田,但那無回劫海,卻根本不曾有絲毫變化。

  而諸教紛爭,也依然存在。

  只不過是演化成了玉京星闕的對峙。

  各方態(tài)度好似相互對立,但在某些層面上卻又真正統(tǒng)一,貫穿了數萬年歲月……

  顯得尤為矛盾,使人難以思索理解。

  唯一能夠肯定的是。

  青君口中的死劫,便是關乎那其中立場的延續(xù)……

  終于。

  翠鴛所聚的玄壇之上。

  南宮瑤收回了目光,抱膝而動舒展身姿,滿是意外悵然的嘆道:“結束了?”

  這一問。

  使得趙慶司禾和清歡,也都緩緩回神。

  結束了?

  可能吧……

  但他們四個醒了,姝月眾人卻是完全沒醒。

  這九劍的仙路……只有前后不到一個月?!

  正當此刻。

  一道女子的清冽嗓音傳來,入耳隱約有些熟悉。

  “逐月劍意耗盡了?!?/p>

  “不能再送你們續(xù)路?!?/p>

  這片禁地之外,有身姿筆挺的女子漫步而來,一襲淡雅云裳,纖手輕攏劍玉流蘇……

  南宮小蘿莉杏眸一凝。

  當即與趙慶三人傳音告知。

  九劍,二師姐!

  便是早在年前,曾與大家傳訊通知的人,當時似是提起……仙路其二,劍在逐月。

  趙慶見狀。

  眼底漸漸浮現思緒,認真頷首以示明白。

  這九劍的仙路……

  竟然是這樣。

  誰先走完,誰先拉倒。

  至于其中的機緣和機遇,便是完全因人而異了。

  而他們四個闖了無回海,直接就導致劍意散盡。

  以至于本可能大半年甚至一年的仙路……他們四個光速走完。

  一念及此。

  趙慶心底古怪起來,竟說不出是輕松還是無奈。

  這也太快了不是?

  可能楚欣,才剛剛回到永寧州沒多久,自己就從圣地跑出去了?

  他心下微動。

  望向那位九劍的前輩行走,先是施禮,繼而疑惑低語:“前輩。”

  “那大家何時能夠蘇醒?”

  那仙君女子聞言抬眸,盯著趙慶的目光稍顯停留,平靜沉默兩息后才道:“因人而異?!?/p>

  “劍意散盡,樓主已經離開了。”

  “你們可以留下等待。”

  留下等待?

  趙慶司禾心思交錯一瞬。

  留下等待,自然極好。

  畢竟姝月和小姨她們,大家都還在沉淪在仙路上呢。

  不過思及此行的收獲……

  趙慶還是留了個心眼,長身而起帶著清歡步下了玄壇。

  躬身溫和又是一禮,稍顯請求道:“不知我們,能在圣地走走體悟一二?”

  在圣地走走?

  南宮瑤見狀,杏眸之中滿是狐疑。

  你想逛逛就逛逛唄,還用請示……?

  那云裳女子聞言,亦是有些不解。

  但也沒做多想,并不在意,離去之前應聲輕語道:“自然?!?/p>

  得到如此應允。

  趙慶當即心下一松,泛起了各般主意。

  如今這禁地之內,寂靜非常。

  小南宮確定那前輩離去后,才匆匆起身跟上了司禾,嘀咕疑惑道:“你想去哪走走?”

  “還需要請教?”

  趙慶:?

  當然要請教。

  不告而取,那特么的謂之搶??!

  他當然不是要在圣地各脈逛逛……

  而是打算。

  去如意宗遺跡的劍陣里,或是去看看其他秘境。

  甚至直奔圣地藏經閣,收集九劍數萬年來的神通術法。

  包括但不限于圣地下各族要典,亦或是其他古跡和傳承……

  想來不管是借劍碑幻象,繼續(xù)嘗試星定三魂。

  還是收集其他術要,對自己的磨礪體悟……對自己家,甚至是整個司幽宗,都有益處。

  仙路提前走完了。

  那給自己把仙路續(xù)上不就行了?

  誰要攔路。

  直接說——

  我走仙路!跟你們九劍的活爹打過招呼了!

  ……

  關于小南宮的疑問。

  趙慶并沒有回答,反正薅羊毛這種事,也沒什么好多說的。

  四人安靜掃視禁地少許,眼看大家都還在沉浸入定,便暫時離開了這圣地絕巔。

  御舟去往了臨近的九劍第七脈。

  清歡駕馭的小舟之上,四人并肩而立凝望。

  即便是深夜,圣地仙坊也繁華無比,偶有守坊飛舟巡行,流光與燈火零星點綴山道,宛如螢火。

  這對于剛剛脫離劫前禍亂的四人。

  一眼望去,除卻那難明的悵然外,的確也覺得輕松下來。

  司禾美眸微掃一眼,開口第一句便是……

  “餓了?!?/p>

  “吃喝去?!?/p>

  清歡鳳眸微動,彎彎的睫毛交錯間,流露少許溫柔笑意。

  顯而易見。

  她也餓了。

  不過趙慶不餓。

  九品元嬰,真元流轉于天地,已是可以一輩子都不吃不喝。

  不過清歡和司禾這化身,兩人還是需要辟谷丹的。

  先前一坐近乎一個月的光景。

  與其說司禾餓了……

  不如說,饞了。

  對此。

  趙慶自是也想歇歇,便邀請小南宮一起入坊,品嘗靈飲珍饈。

  南宮小蘿莉也沒推拒,也沒嬉笑。

  只是有些杏眸噙著少許思索:“我得先回一趟族里,不知時日?!?/p>

  “咱們過后傳訊?!?/p>

  又回一趟族里?

  趙慶見此,也沒多問,稍稍閑話兩句后,便與小南宮分道揚鑣。

  帶著司禾和清歡,直奔圣地的一處珍饈小坊。

  招呼著人家好酒好菜安排就是,他血衣行走包結賬的——

  ……

  直至餐酒齊全,禁制開啟。

  趙慶三人才真正閑的隨意了起來。

  自是先盤點此行收獲。

  “天衍的傳承星圖,還得等小姨和姝月來弄?!?/p>

  “天衍令咱們也用不了,收錄如意劍的天缺秘紋,也等姝月蘇醒后?!?/p>

  “明天咱們就去如意秘境,那三百里劍陣,我磨礪術法,都還用得上。”

  趙慶一筷子接一筷子,言辭含糊,但意義明確。

  眼下不過是等姝月和曉怡蘇醒……

  且姝月還能借機體悟天傾劍碑,不急一時。

  而白發(fā)妖神唇瓣沾著油性,此刻美眸一抬,手中的綿香的半截鹿尾垂落……

  挑眉疑惑道:“明天去劍陣?”

  “那今天呢?”

  眼下已是丑時,過不了多久旭日初升……今天不是才剛開始?

  不過很顯然。

  司禾純粹就是打岔鄙夷。

  根本就沒有任何問詢的意思。

  今天干嘛,還用多說嗎?

  找個安靜的地方,仨人湊一起禁制拉滿,好好享受放松一下心情,順帶幫清歡調理下她體內磅礴藥性。

  故而。

  趙慶對司禾的挑眉,根本就沒有應聲。

  依舊自顧自的啃熊掌。

  清歡在旁給三人斟酒,自己也小口小口的品嘗。

  莞爾淺笑間,當然更不會有任何羞色,反而溫婉如尋常,似帶著少許期待。

  如果非要給家里排個序。

  司禾和清歡近乎不相伯仲,私下里主打一個色字當頭。

  不過近來忙碌正事。

  清歡眼下倒也沒有盈盈倚跪,賣弄卑賤風姿。

  只是淺笑陪在主人身邊,慢飲靈酒,一言一語的應聲交流。

  司禾三盞下去。

  神情便已十分慵懶,靠躺在趙慶身上調戲清歡:“跟骨女一起陪趙慶,什么感覺?”

  “我看你自己也挺享受?”

  趙慶聽著心中微蕩,不由氣血輕輕涌動,以示尊敬。

  司禾當然不會問他。

  畢竟兩人心念交織,司禾甚至都跟著爽,包括骨女拉不拉的下臉什么的,都看的一清二楚。

  而眼下根本又沒外人。

  他便也對清歡古怪笑語:“聊聊。”

  “我也想知道?!?/p>

  “就當是主人陪司禾一起調戲你了?!?/p>

  清歡:?

  這不就是嗎?

  干嘛還就當啊……

  顧清歡淺笑不改,落落大方給三人又斟了酒。

  鳳眸流露少許思索,認真溫柔閑話起來:“最初,主人和骨女在仙鳶邰閉關,喚奴兒過去的時候……”

  “嗯,其實有些忐忑緊張的?!?/p>

  清歡抬手理弄青絲,湊近了兩人低笑:“畢竟,奴兒跟著主人這些年,當真和姝月有些不同?!?/p>

  “不只服侍主人,偶爾也陪著服侍主母……”

  “那時念起可能與骨仙子赤誠相見,甚至服侍她一二,心下著實覺得有些慌亂?!?/p>

  哦?

  趙慶和司禾對視一眼。

  司禾嗓音輕挑而慵懶:“你怕骨女發(fā)現你太騷?”

 ?????

  哪有?!

  清歡無奈一眼,剛要笑語。

  趙慶便幫她開口了,不過語氣很是陰陽怪氣。

  “骨女沒覺得清歡怎么……”

  “反倒被清歡發(fā)現了,骨女上頭時候是真放的開……”

  清歡:……

  “嗯——骨師姐是有點……”

  她想了想,一時也沒想明白,該怎么描述骨女的那股子勁兒。

  只得笑道:“骨女很果斷,感覺有些破罐子破摔一樣?!?/p>

  趙慶一聽。

  當即掐了清歡柳腰一把。

  怎么說話呢?

  和你主人睡覺,能叫破罐子破摔嗎?

  想挨揍了說是。

  可卻不想。

  清歡感受到腰間溫熱的酥麻,反而鳳眸閃過一抹狡黠。

  莞爾改口道:“奴兒是說骨女……既然已經與主人纏綿,那便索性盡興,全都陪著主人享受?!?/p>

  司禾:?

  那不還是破罐子破摔???

  白發(fā)妖神的慵懶笑眸中流露鄙夷。

  不過的確給趙慶說高興了。

  當即收回了捉弄清歡的大手,獎勵一款跪下慢慢喝酒慢慢說。

  顧清歡抿唇淺笑。

  當纖美玉膝觸及淌落酒液的地面,穩(wěn)穩(wěn)服侍在主人身邊,這才如愿以償般的輕松繼續(xù)講述……

  “不過奴兒見了骨女那般妖艷主動后,便也不覺得太忐忑緊張了?!?/p>

  “第一次服侍主人和她……”

  清歡溫柔奉過美酒,分別獻給給趙慶和司禾,容顏微紅,與家人悠然回味笑語:“嗯……有點刺激難明?!?/p>

  “雖說主人和誰雙修,奴兒當然陪著,但當時對骨女那妖艷的一面,還是有些隱約陌生?!?/p>

  “再加上主人刻意照拂奴兒,漫長纏綿體悟下來,竟還是少有的盡興……”

  趙慶聽著眼中滿是古怪笑意。

  按過了清歡入懷,喂下清甜的美酒調戲。

  小奴便絳唇輕噙酒盞,鳳眸迷離輕闔,仿若沉淪般緩緩飲下。

  使得司禾迫不及待。

  神明蜷起了美腿,滿是期待追問:“刻意照拂?趙慶當著骨女的面捉弄調戲你啊,你當時心里琢磨什么呢?”

  琢磨?

  小奴溫柔對著趙慶一笑,醉眼迷離,語出驚人:“只覺骨女性情極好?!?/p>

  “奴兒當時即便卑賤……卻也有些我和主人,在一起捉弄她的奇怪感覺……”

  ……

  與此同時。

  化外之地。

  某處極為奇異的影廳中。

  巨幕一片漆黑,燈光昏暗無比。

  張瑾一正輕松愜意窩在沙發(fā)里,白皙的纖手搖晃著冰杯。

  在這安靜昏暗的環(huán)境中。

  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司禾鯨魚娘聊天。

  她言辭冗長而懶散:“龍淵那邊,幾個往代的師兄師姐,都沒什么大動靜。”

  “主要還是布設傳承……給各州多弄些血衣弟子?!?/p>

  “師尊的死劫,我琢磨著重點是劫,肯定不是死……”

  “她要是會死,早就死幾百次了……”

  “司禾?”

  言至此處,張瑾一意外喚了一聲。

  想看看司禾怎么……愛答不理的?

  聽她輕喚。

  蜷著美腿的白發(fā)少女,這才懶散應了一聲:“聽著呢?!?/p>

  “不說我們仨從仙路出來了嘛……這會兒有點事兒?!?/p>

  有點事兒?

  你和趙慶,顧清歡……能有什么事?

  張姐不由美眸微動,稍稍起身回眸看向了昏暗中,司禾的神情。

  鯨魚娘自也好奇,瞳子在昏黃中撲閃起來。

  “什么事?需要幫忙嗎?”

  司禾:……

  她心下無語,此刻也只得一心二用。

  回應兩人吐槽道:“沒啥,聊騷呢?!?/p>

  ???

 ?。???

  張瑾一瞳孔巨震,你們剛從仙路出來,直接就上高速???

  她又認真盯了一眼,白發(fā)少女那似是懶得搭理,卻又帶笑古怪的眸子。

  當即明悟。

  幽幽輕語:“你和趙慶逗清歡玩兒?”

  “正好給我聽聽,我看顧清歡怎么回事兒,鯨羽說她腹黑的厲害……”

  “你元神投射一下?”

  司禾一聽。

  哦?

  你還想看直播?

  她瞇眼一笑,剛要施術揮手。

  但下一刻,卻是藕臂一頓,神情古怪起來。

  “嗯……這會兒沒聊了。”

  “你倆還看嗎?”

  張瑾一:???

  沒聊了……

  那干啥呢?

  “算了,不看了?!?/p>

  “咱們走一趟九玄州吧,把映寒她們帶上,那邊傳渡陣設好了,又得一座靈礦山維系。”

  司禾滿目促狹,輕蔑笑了一眼。

  “我不好分心,永寧州也回一趟,我睡覺了,帶著我?!?/p>

  張姐:?

  你——

  說的是要在我飛舟上睡覺?

  還是在趙慶清歡那里上床了?

  沉浸體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