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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小說網(wǎng) > 紅顏助我證長生全文免費(fèi)閱讀無刪減 > 第948章 六祖我老人家又回來了!

第948章 六祖我老人家又回來了!

這夜。

  千幻州,無涯峰。

  絲絲縷縷的月華流淌,被夜霧遮匿,聚散不定。

  時有浩瀚樓船縱橫穿梭,皆是云海樓弟子往來……一片夢幻般的仙家夜景。

  趙慶三人所御血衣仙舟,被憐音駕馭。

  很快便橫跨數(shù)州之地。

  傳渡降臨在這無涯峰的絕巔。

  引得不少神識紛紛匯聚,千幻州修士識得行走仙舟,不由四下議論……畢竟血衣一脈,近兩年來有些冷清。

  而仙舟之上。

  妖君憐音神情平靜,單手背負(fù)仰望長夜……

  身邊則是一男一女,愜意伏在闌干上說著閑話。

  趙慶和張姐。

  如今當(dāng)然是無比的輕松。

  畢竟各自的活兒都干完了……哪有趕著上班的道理?

  仙幻殿的攤子在憐音身上,天塌了有鳳皇青君頂著。

  ——一點(diǎn)不急。

  “她找南宮瑤,可能是為了掌控南宮氏?”

  張姐瀑發(fā)飛揚(yáng),美眸微瞇打量著云海奇景,嘴上則跟趙慶閑聊。

  趙慶更是早已攬上了好師姐的柳腰。

  漫不經(jīng)心的跟隨猜測著:“感覺可能性不大吧……”

  “雖說那天看架勢,的確是十三祠做主?!?/p>

  “但仙幻殿里議事,還說不定南宮氏是什么下場……”

  “不過真說起來,就算只能保三五成的血脈,小南宮也認(rèn)了?!?/p>

  “唯一能肯定的,瑤妹自己肯定是撿著了……塑身有望?!?/p>

  趙慶說到此處。

  含笑微瞇的劍眸不由輕抬,看向遠(yuǎn)空迎來的兩位修士。

  一位元嬰,一位化神。

  前者是老朋友……八行走,小姬。

  后者似乎是千幻州臨晝宗的宗主。

  他不熟。

  也不在意。

  嘴上依舊跟張姐閑話著:“師尊指點(diǎn)一下,找個妖體煉魂,拉一把小南宮應(yīng)該不難?!?/p>

  對此。

  張瑾一深以為然,隨意望向來人,點(diǎn)動螓首。

  “那確實……師尊真靈胎化玩的漂亮?!?/p>

  張姐嘴上這么隨意聊著。

  私下則是揶揄傳音:“別扣我腰了,炫耀夠了嗎?”

  趙慶:???

  趙慶一聽。

  不由錯愕。

  我扣你腰子了?

  哦哦,不好意思……順手了……

  他表面尋常,不再伏著闌干,攬著師姐柳腰把玩的大手,也不著痕跡的收了回去。

  接著便對臨近的兩位頷首一笑:“師兄。”

  小姬:?

  姬夢面對這三位。

  一時竟有些說不出話來。

  當(dāng)面一位,似乎是妖庭的妖君大能……絕對的紫金梁,他也只能見禮,哪有資格套近乎?

  而剩下的兩個……

  張瑾一。

  他還能不認(rèn)識?

  當(dāng)年替九劍樓出手,直接給小皇甫關(guān)禁閉的存在。

  不過如今迎面再見……卻是有些陌生。

  而趙慶……

  按理說,他本來是很熟的。

  但是現(xiàn)在,卻也極為陌生。

  陌生到思緒都有些僵滯,目光跟隨對方的手掌移動……

  不是。

  ……你往哪摸呢?

  你剛剛是不是在和張師姐調(diào)情?

  我瞎了?

  姬夢簡直是驚為天人!

  原本在無涯峰同幾位前輩坐坐,突然臨晝宗主說是有大能臨近……

  他作為天下行走,當(dāng)然要跟隨一見。

  可一見不要緊……

  好嘛!

  是趙慶!

  而且是摟著血衣五行走的趙慶!

  這能對嗎???

  五行走那是何人?。?/p>

  血衣的五行走,那又是何人?。?/p>

  此代的血衣五行走,那更又是何人???

  ——難以置信。

  此刻。

  便也只得當(dāng)是什么都沒見到,跟隨臨晝宗主,一起對妖庭的妖君見禮。

  而憐音亭亭玉立。

  對兩人平淡點(diǎn)頭,心緒全然不如趙慶謹(jǐn)一輕松。

  她可是要入仙幻殿的!

  那場面……她過去也就是個陪襯,給鳳皇傳個音已經(jīng)頂天。

  眼下哪有心思跟趙慶兩人一樣?

  故而面對迎來的元嬰化神,也不管其中是否有玉京行走。

  直接便道:“我要見徐平春?!?/p>

  “萬錫殿,憐音?!?/p>

  徐平春!

  姬夢兩人一聽,本就慎重的心思,更加當(dāng)場一繃。

  這名字,聽起來竟然也尤為陌生。

  尤其是對于姬夢來說。

  通常……他都只知那是三師兄,還是有他脈前輩到訪,才知道自家三師兄喚作平春仙君。

  而如今與趙慶同行的這位,竟直接稱其徐平春!

  呃……

  小姬不假思索。

  當(dāng)然是趕忙給幾位師兄師姐傳訊,言說這邊的境況。

  嘴上則稱:“三位稍待,師兄或許并不在千幻州……我來問問?!?/p>

  見此情景。

  趙慶張姐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跟隨憐音,一起等待起來。

  平春仙君,怎么可能不在?

  平春師兄……不是給仙幻殿看門的嗎?

  就……仙幻殿頭號門童啊。

  趙慶是被迎過的,心里門兒清。

  但私下跟張姐調(diào)侃歸調(diào)侃,當(dāng)真得見那位前輩,他倆指定是一聲不吭的施禮。

  而姬夢一邊傳訊,自然也邀請三人,到無涯峰先行做客。

  憐音平淡點(diǎn)頭,隨意跟著。

  實則……

  卻是在不停的和趙慶謹(jǐn)一傳音:“支持簡亦然,取代道劫,提議南宮氏登臨翠鴛……”

  “確定沒有遺漏嗎?”

  嗯……

  趙慶稍稍思索。

  傳音回應(yīng)表面穩(wěn)如泰山的堂堂妖君:“差不多?!?/p>

  “其實也就兩件事?!?/p>

  “第一,小簡那邊血衣一切支持,他愛干嘛干嘛,誰愛管誰管。”

  “第二,邀請玉京星闕,共掌南宮翠鴛。”

  張姐愜意跟著兩人,此刻輕松自在,不忘傳音提醒:“就看共掌南宮這件事,會跳出來多少人。”

  “跳的多,就提議南宮氏可以觸及殘片?!?/p>

  “跳的少,就提議南宮氏禁足玉京界?!?/p>

  “反正……隨大流就行?!?/p>

  憐音:???

  她當(dāng)然明白這其中的意思。

  提議南宮氏上翠鴛,本質(zhì)抬的并不是南宮氏,而是壓的雷皇。

  因為南宮氏本身沒有立場,更沒有威脅。

  就算上去了也是一個擺設(shè)。

  不過是保一手南宮的同時,讓某些反對雷皇簡祖的人,有機(jī)會借此表態(tài)。

  可她明白歸明白。

  但話又說回來……仙幻殿她也沒去過?。?/p>

  萬一,沒有人同意怎么辦?

  自己,是直接代表青君開口嗎?

  還是暗地里跟皇主傳音,讓皇主開口?

  ——越是臨近,越是緊張。

  然而。

  任由憐音妖君如何縝密思索。

  趙慶跟張姐跟在屁股后面,做客無涯峰喝茶的光景。

  卻還是在不咸不淡的嘀咕……

  “嗯,玉京十七常?!?/p>

  “跟聯(lián)合國差不多?”

  “倒是算不上……不過夢主和曜華,這兩位一直都是領(lǐng)頭羊的架勢?!?/p>

  “青君之前話語權(quán)可能次一些,現(xiàn)在不好說。”

  張姐是代替師尊坐鎮(zhèn)過龍淵的。

  多少也聽青君講了些類似的門道。

  這會跟趙慶一來二去的聊著,兩人絲毫沒有回應(yīng)憐音的打算。

  前輩歸前輩。

  妖君歸妖君。

  可問他倆……他倆哪兒能知道?

  譬如說,憐音問起,要是她提議之后,殿中一片沉默怎么辦?

  沒辦法啊……

  看你本事唄。

  趙慶眼觀鼻,鼻觀心,一邊喝茶一邊跟張姐閑話。

  對妖君的問詢充耳不聞。

  心說難不成您老人家,被架在那兒了,還得我去救場不成?

  您看我倆,有那個本事嗎?

  再說了……您跟了青君多久?

  我倆才跟了青君多久?

  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

  上吧!

  妖君!

  不用怕!

  此刻。

  會客的宮殿之中。

  小姬與幾位化神宗主作陪,同趙慶寒暄著仙路斷絕的猜測,亦或聊起最近千幻州血衣的境況。

  但實則。

  大家都出奇的緊張。

  畢竟一尊合道就在面前,指名道姓點(diǎn)了徐平春過來。

  加上血衣之前還給翠鴛揚(yáng)了……

  多少壓迫感還是滿滿的。

  而反觀憐音,則是不茍言笑,一副平靜淡漠的姿態(tài)。

  可打心底里,同樣是叫苦不迭。

  尤其是眼看趙慶跟張瑾一,這倆狗崽子喝茶閑話,跟那些宗主聊的跟親戚一樣……

  更是恨不得一手一個,給他倆提溜進(jìn)仙幻殿去!

  原本她清靜待在猷涂域,還覺得滿是愜意。

  笑看趙慶在皇主那邊受折磨,笑看小張在朱山之下?lián)螆鲎印?/p>

  可誰曾想!

  一回頭!

  好大一口鍋,當(dāng)頭就壓了下來!

  壓的她這位合道妖君,都根本喘不過來氣!

  ……

  ……

  而世事玄妙,無獨(dú)有偶。

  與此同時。

  正在這無涯峰絕巔,似有另一片天地山河,與世間重疊而又毫不相干。

  大道沉淪垂落,幻法彌天!

  浩瀚仙境昭昭盛世,交疊于此世!

  虛天之境。

  世間唯一的長生者,云海樓夢主,證道超脫之所在。

  虛天第一殿,仙幻殿。

  殿議開始,至今已有兩日光景。

  放眼望去,整個世間都一片云海翻騰的景象,絲毫不見任何生靈。

  殿外有男人安靜站立。

  身形如松,峙岳渟淵,同樣也在默默等候。

  云海三行走,徐平春!

  他此刻,雖說表面神情平靜,實則心下里,同樣是驚疑不定,有些不知所措。

  小姬傳訊過來……

  無涯峰有貴客降臨。

  趙慶、張瑾一、憐音。

  前兩者,他不是很在乎,不過那位憐音道友……

  可自己現(xiàn)在,正在給仙幻殿迎賓?。?/p>

  有兩座星闕之主還沒到……

  現(xiàn)在去見?

  還是不去見?

  若是去了,恰巧耽誤了師尊的交代,怎么辦?

  可若是不去。

  萬一,那憐音是代血衣一脈,過來參議的,怎么辦?

  雖說這種情況,以往從來沒有過。

  但就在昨天,他就已經(jīng)見到一樁稀罕事了!

  太虛天的虛空突然撕裂。

  從不知道哪個地方,擠近來一尊石相……

  ——真石頭人。

  飄飄蕩蕩的……趁著他低頭的光景,就已經(jīng)飄進(jìn)去仙幻殿了。

  他理所當(dāng)然的猜測,那或許是與菩提之主有關(guān)。

  但……到了那般修為底蘊(yùn),連他都看不穿絲毫異樣,別說修為香火神魂了……

  單純就是塊大石頭。

  而且還不是人形……似乎是劫前某種部族祭祀的異人石相……

  他小小徐平春,又怎么好猜測菩提之主的跟腳?

  此刻。

  這位云海三行走思來想去。

  倒也沒有猶豫太久。

  干脆直接分出一縷元神,迅速離開了太虛天。

  降臨無涯峰去見見憐音……

  ……

  很快。

  無涯峰絕巔,某處燈火通明的大殿中。

  憐音黛眉微不可查的一挑。

  一縷隱晦的元神意志臨近:“道友,貴干?”

  憐音:……

  她感受對方氣息,應(yīng)該就是云海三行走沒錯。

  也沒有疑惑太多。

  直接回應(yīng)傳音:“入殿,代青君?!?/p>

  傳音落下。

  幾乎同時,對方的元神便倏地收了回去,留下一句:“快來,我給虛天開個縫?!?/p>

  “等我問問殿里的意思,道友別急?!?/p>

  好!

  憐音心下暗應(yīng)。

  接著,便直接起身,一步邁出消失在了原地,跟隨那道元神而去!

  直直使得殿中小姬與幾位宗主。

  神情錯愕,一時根本沒能反應(yīng)過來。

  這位前輩……怎么說走就走了?

  而趙慶和張姐,自然是得到了憐音的提醒。

  也就一句話:“去了,等我?!?/p>

  兩人目光交錯,大致明白。

  憐音這是被人接走了,去太虛天仙幻殿了……

  嗯……

  祝好運(yùn)。

  見此情景。

  趙慶得到了張姐的眼神示意,當(dāng)然也直接脫身,起身告辭:“我們走走?!?/p>

  “妖君那邊有些交代,不便久留?!?/p>

  他直接含笑如此跟小姬打了個招呼。

  接著,便在眾人的簇?fù)硭蛣e下,陪張姐溜之大吉……

  至于說干活兒?

  活兒不都已經(jīng)干完了?!

  師尊交代,他倆陪憐音到無涯峰,不是已經(jīng)陪過了嗎?

  此刻。

  師姐師弟可謂是蛇鼠一窩。

  竟是誰也沒有再提憐音的事,干凈利落的便從無涯峰溜了……

  而且,沒有離開太遠(yuǎn)……

  當(dāng)兩人御舟,脫離了無涯峰的范圍。

  張姐輕松一笑,直接便道:“走?!?/p>

  而趙慶一聽,自然也道:“走!”

  至于說去哪兒?

  那不重要。

  只要不干活就行。

  于是乎……

  ……

  翌日清晨。

  千幻州,絕云城。

  浩蕩云城之外,晨霧聚散不定。

  極盡華美的飛舟靈氣內(nèi)斂,在不遠(yuǎn)處縱橫穿梭,其數(shù)不知凡幾。

  城中天香苑。

  暗香浮動,鶯聲燕語不斷。

  某處琴室之中。

  筑基琴室端坐于帷幕之后,唇角含笑愜意至極的撫弄著絲弦……

  音律裊裊入耳,輕松愉悅。

  這位琴師,今天的心情也很是愉悅。

  竟然有兩位前輩登門,一眼就盯上了自己……開高價八萬靈石,讓自己撫琴。

  嗯,單純只是撫琴。

  并不需要運(yùn)轉(zhuǎn)心法助力修行。

  這在整個天香樓里,也是破天荒的輕快事?。?/p>

  尤其對于她一個,還未能入門天香的琴師來說,八萬靈石……買她今天身上的衣服都夠了!

  此刻。

  只見兩位貴客,一男一女,愜意靠在香榻上面對面的喝茶……

  男人俊逸自在,頗有一股不凡的君子之風(fēng)。

  言辭唏噓道:“我第一次過來這種地方,還是小姨帶我來的?!?/p>

  “帶我和姝月一起?!?/p>

  “以前土爆了……”

  而女子青絲散亂,慵懶笑著美眸橫撇:“現(xiàn)在你又不帶小姨玩兒?!?/p>

  “她倆最近干嘛呢?”

  男人聞言,似是詫異:“那里面天塌的事,還不是不玩的好……快破境了,再打根基?!?/p>

  “被司禾催了五氣拉上來的,還沒有輕易嘗試破境……”

  哦……

  張瑾一美眸灼灼,漫不經(jīng)心的看了一眼帷幕后的琴師。

  繼而慵懶舉杯喝茶,不咸不淡的輕語:“對了,咱倆這算什么?”

  趙慶:???

  你玩兒不玩?

  好端端的,突然賽一個送命題?

  趙慶心下悻悻,對張姐自然足夠了解,要說她是道侶什么的,包討個沒趣的。

  干脆悠然一笑:“你不是我?guī)熃銌幔俊?/p>

  “哼——”

  女子嗤笑,不屑一顧。

  愜意撐著螓首,朱唇抿動盞沿,繼而才隨意道:“結(jié)義吧?”

  “你我、司禾。”

  “同命相連。”

  ……

  帷幕之后。

  琴師自然也在留意著,這兩位神秘而又稀奇的貴客。

  聽著一男一女的交流,似乎尤為的親密,已經(jīng)到了隨意散漫的地步。

  可……結(jié)義?

  義結(jié)金蘭?

  為什么不做道侶呢?

  她默不作聲的撫琴,作為一個天香琴師,自然是跟著一起吃瓜,否則天天彈曲兒多難熬?

  只聽那風(fēng)姿卓絕的女子慵懶提議。

  男人稍稍意外一笑,竟道:“結(jié)義可以,加一個檸妹。”

  “我姐們兒很有意思……”

  姐們兒?

  琴師不語,心下疑惑之余,只是一位的勾弄絲弦。

  很快。

  那女子嗤笑:“鯨羽也一起吧?!?/p>

  “你當(dāng)大哥?!?/p>

  還有?

  琴師饒有興致,聽著那女前輩提議男人當(dāng)大哥的事……似乎是一個男人,和四個女人?

  但卻不想!

  下一剎。

  那男人當(dāng)即一口回絕:“我當(dāng)大哥?那不結(jié)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