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符開口說話，這是林凡萬萬沒有想到的。

按照道理來說，紙人符是林凡煉制的，里面蘊(yùn)含的上古符文，只是有著一絲上古神獸的神韻。

不管怎么看，紙人符都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難道是自己剛剛煉制紙人符出了什么問題？

就在林凡驚疑不定之際，金眼黑鳳盯著林凡，又開口道：“你的表情很震驚，難道不是你將我喚醒的？”

林凡沉吟道：“我不知道?！?/p>

“你是我煉制的紙人符，按照道理來說不可能會開口說話的。”

“紙人符？你是說我如今的這幅軀體，乃是一枚符箓？”

金眼黑鳳渾身一震，不可置信的問道。

“準(zhǔn)確來說是這樣的?！?/p>

林凡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正色問道：“我想確認(rèn)一下，你又是誰？”

“我……是誰？”

金眼黑鳳目露迷惘之色。

可片刻后，它雙眼里的迷惘消散，反而變得冰冷深邃。

“我是上古神獸金眼黑鳳。”

話音不大，可回蕩在諸天，居然令風(fēng)云都為之變色。

它身上彌漫出一股恐怖的氣機(jī)，令林凡都感到為之驚悚。

好在這股氣機(jī)出現(xiàn)的很快消失的也很快。

黑眼金鳳像是回憶起什么，喃喃道：“我怎么還活著，最后一戰(zhàn)不是已經(jīng)消亡了嗎？”

看到它這樣樣子，林凡適時開口道：“我煉制的紙人符，能夠聚集天地間上古神獸留下的一絲神韻?！?/p>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yīng)該是這次煉制的紙人符聚集的神韻更加濃郁，所以就喚醒了你?！?/p>

這是他簡單思考后得出的判斷。

“是這樣嗎？”

“如此說來我現(xiàn)在只是一道神韻?！?/p>

黑眼金鳳語氣里帶著幾分失落。

可很快，它忽然看向林凡，金色眸子變得炙盛，道：“我觀你修為不高，卻能夠聚出我的神韻，這就意味著你我之間有著一定的因果?！?/p>

“只要你能將我遺落在天地間的神韻聚集的更多，我未必沒有復(fù)活的可能。”

讓這樣一尊上古神獸死死盯著，林凡心里一點(diǎn)都不慌是不可能的。

可他表面保持冷靜，問道：“我?guī)椭憔奂耥?？?/p>

“沒錯?！?/p>

“我為何要那樣做？”

“幫我復(fù)活。”

“憑什么幫你復(fù)活？”

金眼黑鳳一怔，旋即惱怒道：“你這話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绷址矒u了搖頭，正色道：“閣下是已經(jīng)隕落的上古神獸，你今日能夠恢復(fù)些許清醒，不過是我煉制的紙人符的原因?！?/p>

“我與你沒有什么交情，我沒有必要費(fèi)那么多精力幫助你復(fù)活，況且你復(fù)活對我有什么好處？”、

金眼黑鳳氣笑了，原來說了半天，面前這小子是想討要好處。

想到這里，它強(qiáng)壓下心頭怒意，冷冷道：“我乃是黑鳳之主，掌握著黑鳳一族的傳承。”

“我是人族修煉者，你們妖修的傳承對我沒有意義?！?/p>

林凡笑了笑道。

金眼黑鳳氣得牙癢癢的。

它深吸一口氣，又道：“黑鳳一族還有著諸多的至寶，族內(nèi)的天池更是蘊(yùn)含著無上機(jī)緣，能夠幫助你蛻變打破極限?！?/p>

“要知道在我們那個時代，便是最為絕頂?shù)娜俗逍逕捳撸紵o時無刻不想著進(jìn)入天池獲取蛻變之機(jī)。”

林凡眼眸微動，卻沒有急著表態(tài)，而是詢問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閣下應(yīng)該隕落了很久，你們黑鳳一族還存在嗎？至于族內(nèi)的寶物和天池也還在嗎？”

“應(yīng)該還在?！?/p>

金眼黑鳳猶豫片刻，道：“當(dāng)我隕落之前，黑鳳一族就已經(jīng)搬遷大千世界，遁入一方小天地。”

“只要它們沒有被仇敵尋到，黑鳳一族必然還存在于世?！?/p>

聞言，林凡有些意動。

一尊上古神獸提及的寶物和天池，那對他來說絕對是無法想象的機(jī)緣造化。

要知道他這等度厄境的修為，在對方的眼里或許也不過是一個修為勉強(qiáng)的存在罷了。

“如何？”

“只要你能夠幫助我真正復(fù)蘇，答應(yīng)你的事情我必然能夠做到?！?/p>

似乎生怕林凡不答應(yīng)，金眼黑鳳繼續(xù)說道。

林凡沉默了一下，道：“我得考慮一下?！?/p>

“可以?！?/p>

“只是我的神韻不足，下次繼續(xù)在這枚紙人符蘇醒的時間就不一定了。”

“希望我下次蘇醒，能夠得到你的答案?！?/p>

深深看了一眼林凡，金眼黑鳳的身影漸漸消失，重新化為一枚符箓落在林凡的手掌上。

林凡呼出一口氣，剛剛蘇醒的金眼黑鳳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他還正擔(dān)心，若是自己直接拒絕，這頭上古神獸會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舉動。

好在對方主動退去，必然是無法借助紙人符的力量反抗自己。

黑鳳一族，林凡聞所未聞，可是聽剛剛金眼黑鳳的說法來看，必定還存在于世。

金眼黑鳳乃是上古神獸，其傳承下來的黑鳳一族絕對是超越尋常妖修族群的恐怖存在。

要知道就算天羅妖國三大王族，那也不過還是在妖修區(qū)群的范疇，而達(dá)到神獸族群的層次，可想而知會有多么的驚人。

想到這里，林凡頭皮發(fā)麻。

本以為自己躋身度厄境，就已經(jīng)算是這片天地的頂尖強(qiáng)者，可是見識過詭異強(qiáng)者以及剛剛的金眼黑鳳之后，才深深意識到自己的不足。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這天地究竟有多大？”

林凡輕聲自語。

而且他能夠敏銳察覺到，這方世界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

之前在魏晉地界，林凡以為天地就那么大，可離開魏晉來到大乾之后，才意識到更加廣闊的天地，從大乾前往禁忌戰(zhàn)場，又讓林凡意識到，這里的一切簡直是遼闊無比。

讓他更加疑惑地是，似乎自己所處在的這方天地，并非是真正的大千世界。

或許他所在的天地，不過是和冥淵天地一樣，只是一個較為完整的小世界，在那些真正大千世界的天之驕子眼里，也不過是偏僻之地罷了。

既然是如此，那么詭異又從何而來？

或許詭異沒有想象中可怕，它們不過是來自另外一個修煉體系。

不同的道路交織，所以也就才有了詭異源頭，以及詭異帶來的血腥和動亂。

一時間，林凡思緒起伏。

直到不久后，林凡才恢復(fù)了平靜。

這時，他喚出面板查看自身的變化。

【壽元：3220】

【天賦：預(yù)支道果，不滅道果，融合道果】

【技能：迷失之眼，斗轉(zhuǎn)星移】

【境界：度厄境（四品）】

【功法：八部閻羅經(jīng)（圓滿），流云劍道（圓滿），星辰御劍術(shù)（圓滿），吞天明王決（圓滿），催心生死符（精通），大衍五行術(shù)（精通），御靈紙人符（精通）】

消耗了六百年壽元，林凡將御靈紙人符從入門預(yù)支精通，掌握了紙人符金眼黑鳳。

修為上倒是沒有增長，主要是他沒有著急煉化吸收魔心。

只要將魔心的能量徹底煉化，按照林凡的預(yù)計，起碼能讓自己提升不少的修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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