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瞧不起自己,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女人,所以自然放松了警惕。
但很可惜,他為自己的大意付出了代價。
楚喬然直接將他的手槍搶了過來,用繩子將他捆成了一個粽子。
不多時,房門再次響起了敲門聲。
楚喬然趕忙去打開了房門,這一次,房門外面站著的是林川。
“林川!你終于回來了?!彼苯訐溥M了林川的懷里,此刻的她有很多的話想要和林川說。
林川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輕輕將她摟進了懷中。
其實剛剛發(fā)生的事情,他都看到了。
他怕楚喬然出事,所以在她身上設了護身符,只要有人想要威脅她,就會重創(chuàng)對方。
所以他并不擔心楚喬然的安全,但聽著她的講述,還是覺得十分的危險。
將這個人送給警方之后,兩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楚喬然還對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感到后怕,驚魂未定。
“沒想到這么貴的地方竟然也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楚喬然心有余悸,對這個地方多少產(chǎn)生了些許陰影。
下次自己的話,肯定是不敢來了。
林川為了讓她好好休息,給她用了安神法,讓她陷入了沉睡之中。
一夜無話。
第二天林川正準備去解決路家,沒想到昨晚的小姐姐竟然打來了電話,希望臨川能過去幫忙。
既然答應了人家,那林川也沒找什么借口,直接過去了。
讓林川意外的是,對方給自己的地址不是警局,而是一家醫(yī)院。
林川到這的時候,那位女警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自己了。
“你好,辛苦你趕過來。”
“沒事。”林川擺了擺手:“要我?guī)兔?,是救人??/p>
“嗯?!迸p輕點頭,有些平靜地說道:“準確來說,是救一個犯人?!?/p>
聽到這話,林川有些意外,竟然是犯人?
“我們邊走邊說吧?!?/p>
她說著,在前面引路。
“我叫羅昕,你叫我小羅就行?!?/p>
“我叫林川?!?/p>
“這個犯人在行省殺了兩個人,這兩個人是商會的成員,當時在酒吧里,身邊帶著很多保鏢,他竟然直接沖了上去,當著酒吧所有人的面殺了這兩個人?!?/p>
“他也受了重傷,我們到場的時候,他已經(jīng)被抓住了,不過據(jù)在場的人說,這個家伙吃了毒藥,到現(xiàn)在經(jīng)過了多次搶救,雖然救活了,但卻是植物人的狀態(tài),始終沒有清醒的跡象?!?/p>
“醫(yī)生說了,他服用的毒藥毒性十分強,能讓他活命已經(jīng)是奇跡了,現(xiàn)在能不能蘇醒只能看運氣了?!?/p>
“而且他的身份情況比較特殊,沒有身份,沒有來歷,連人際關(guān)系都查不到,他就像是憑空出現(xiàn)在行省一樣,所以我們十分頭疼?!?/p>
聽著小羅的敘述,林川大致明白了。
“有沒有試過其他方法?”
“比如說?”
“他會不會是害怕被抓,裝作昏迷?”
“我們當時也是這么懷疑的,可是事實證明,他并沒有裝作昏迷,我們檢測了他的心率,發(fā)現(xiàn)他對外界的刺激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感受了。”
羅昕十分頭疼地說道:“只有將這個罪犯喚醒,才能知道他為什么殺人。”
林川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那你為什么覺得我能將他喚醒?”
羅昕表情有些苦澀。
“希望林先生您不要介意,我并沒有認為你能將他喚醒,只是我什么方法都試過了,不想放棄任何機會?!?/p>
“昨天見到你救那個小女孩,所以我才想找你試試看。”
當時那個小女孩也是昏迷,可林川只是簡單地扎了幾針就讓她蘇醒了。
在羅昕眼里,這一切是那么不可思議,所以她想試試看。
林川倒也沒有著急應承,只是平靜地說道:“先讓我看看吧?!?/p>
兩個人很快就來到了病房門口,此時病房門口一個警官正坐在椅子上打著瞌睡,他對面還站著一個便衣,站在對面守著門。
“羅警官!”離老遠他就見到了羅昕和林川走了過來,立刻敬了一個禮。
“老宋怎么睡著了?!绷_昕問道。
便衣無奈地說道:“我是跟他交班的,他守了一天一宿,太累了,怕開車回去不安全,說是先在這睡一覺,然后再走?!?/p>
“不是說了不讓他來看守的嗎?”羅昕皺眉說道:“這么大歲數(shù)了,怎么能這么熬呢?!?/p>
“沒辦法,我們勸過了,他非得來?!?/p>
“那先讓他好好休息吧,別打擾他,我們看看犯人?!?/p>
“是?!?/p>
兩個人走進了病房,林川十分意外。
“植物人也需要這么看著嗎?”
他剛剛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兩個穿制服的,走廊還有兩個便衣。
再加上看守的這個輪班的,一共五個人看著這個犯人。
而且看著他們憔悴的樣子,看起來應該不止一天了。
“這是我們的職責,這罪犯太危險了,絕對不可能有一丁點的馬虎。”
羅昕神情凝重地看著林川說道。
“辛苦了?!绷执ㄓ芍缘卣f道。
“談不上……看看犯人吧?!绷_昕帶著林川來到了病床前。
這間病房很大,各種設備一應俱全,衛(wèi)生間廚房,還有休息室。
但唯獨一點,這間房間沒有窗戶,而且位于醫(yī)院的中間,只有大門一個出口。
看得出他們對這個罪犯十分的重視。
林川來到了床邊,甚至不需要檢查,看著檢測儀器上的線條他就知道這個罪犯確實已經(jīng)是植物人了。
腦電波只有十分微弱的波動,以現(xiàn)在的醫(yī)療水平,根本不可能讓他清醒。
他檢查了一下這個罪犯的脈搏,眼神之中閃爍出了一絲無奈。
實在是太久了,如果是當時讓自己來治療的話,可能還有機會,可是拖得時間太長了,現(xiàn)在就算是自己出手,也不太可能讓他蘇醒過來了。
看著林川的樣子,即便是他沒開口羅昕也知道他想說什么。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自己還是想太多了。
不過她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所以也談不上失望。
“林先生,沒辦法是嗎?”
林川剛要回答,眼神卻無意間掃過了罪犯的面部。
一瞬間,他的腦海浮現(xiàn)出一絲怪異的感覺。
“這個罪犯當時是吃的什么毒藥,檢查出來了嗎?”
“檢查出來了。”羅昕愣了一下,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個檢測報告說道:“只是一些很常見的毒藥混合起來的?!?/p>
“不對!”林川立即否認道:“絕對不可能,這些毒藥吃下去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效果呢?”
這些毒藥吃下去人就不可能活命!就算是搶救過來,那也是生命垂危,多器官衰竭,活不了幾個月了。
可是眼前這個罪犯,他卻只是昏迷,植物人的狀態(tài)。
沒錯,他的臟器并沒有受損。
林川再次仔細看了看那檢測儀器,上面的波動還有檢測的數(shù)據(jù),都表明了這家伙的臟器只是受到了極其微弱的損傷。
“這怎么可能呢!”林川眉頭緊皺。
這說明要么是羅昕撒謊了,這個罪犯沒有吃過這些毒藥。
要么是醫(yī)院醫(yī)療水平極高,即便是服用了這些毒藥,也將他搶救過來了。
看著他的狀況,和身體殘留的毒素,醫(yī)院應該不會撒謊,說明這家伙確實是吃了這些毒藥,也確實是中毒了。
但卻被醫(yī)院搶救回來了。
毒素已經(jīng)被清除干凈了。
也就是說這家伙昏迷,并不是因為這些毒藥。
“林先生,您有什么頭緒嗎?”
羅昕好奇地問道。
林川深吸一口氣,恍然大悟地說道:“這家伙,沒有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