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平穩(wěn)駛出沒多遠(yuǎn),蕭遠(yuǎn)山遞過來一個薄薄的文件夾。
“少主,這是我來之前搜查的,關(guān)于這個左蘭的信息?!?/p>
“這個左蘭并不是憑空出現(xiàn)的,只是之前的身份都太低了,他們左家只是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家族,根本沒什么出名的人,她還有哥哥叫做左龍,這家伙平時經(jīng)營著一家棋牌室,面積也不大,只有兩百平米。”
“她父母的身份倒是不好查到,但應(yīng)該也只是一個富商家族,算不上厲害?!?/p>
蕭遠(yuǎn)山一個個地將自己調(diào)查來的消息告訴給了林川。
他能調(diào)查到的就只有這些了,若是以前,林川絕對會相信蕭遠(yuǎn)山的調(diào)查報告,畢竟蕭遠(yuǎn)山的實(shí)力自己還是放心的。
只不過這件事他還是想的太年輕了。
林川接過來,單手嘩啦幾下翻完,興趣缺缺地把文件夾隨手撂在一邊座椅上。
“沒啥有用的。”
他心里有數(shù):要是這么容易就能查出左蘭那幫人的底細(xì),這幫人還能在江南這片兒貓著這么久不露尾巴?那就見了鬼了。
這左蘭表面的身份只是個幌子,一個棋牌室的老板,怎么可能會有如今的地位,還有幾個筑基高手保護(hù)她?
這娛樂城顯然也是她的產(chǎn)業(yè),怎么可能全家只是開棋牌室的呢。
唯一算得上線索的,是關(guān)于那個推輪椅的胖子保鏢的資料稍微詳實(shí)點(diǎn)。
但也只提到其姓名“張奎”,外號叫做“肥龍”,之前是個在江南地下拳市打黑拳起家的狠角色,練的是橫練硬氣功的野路子,連武道宗師都算不上,近幾年突然銷聲匿跡,再次見面就已經(jīng)是筑基高手了。
這肯定不可能是他突然撿到了什么法寶,遇到了什么奇遇。
只有可能是左家干的。
這左家的實(shí)力真的是深不可測,竟然能將讓一個普通人成為筑基高手,短短幾年的時間,雖然比自己慢很多,但在這個世界上已經(jīng)堪稱神跡了。
而且從這些人的隱瞞手段看來。
這些人比自己想象中還要藏得更深啊。
蕭遠(yuǎn)山神情錯愕,沒想到林川會直接將自己的資料都給丟掉了。
他還是很信任自己的調(diào)查報告的,可既然林川都說這些東西沒用,那他也沒什么可爭辯的。
“少主……是我無能。蕭遠(yuǎn)山的聲音帶著歉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挫敗感。
九龍會在江南也是盤根錯節(jié),手眼通天,可竟然都查不到林川想要的資料。
“行了遠(yuǎn)山”林川直接打斷他,語氣平常,“這事兒不怨你,水太深,要是這么輕易就能把這‘左’家的底褲都翻出來,他們也不至于藏在江南這么多年都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p>
他心里琢磨著,看來突破口還得落在那個叫左蘭的女孩身上。
要不是自己之前一時不小心漏了點(diǎn)靈氣,讓這丫頭以為抓住了救命稻草,她恐怕還貓在哪個地方等死呢,自己甚至連知道他們的機(jī)會都沒有。
這也算是自己的氣運(yùn),林川攤開手掌,那若隱若現(xiàn)的七條龍脈浮現(xiàn)在手心之中。
這些龍脈,接下來一根都不能斷了,要是斷了一根,對自己的影響將是巨大的。
正想著,林川眉頭微不可查地動了一下。
“靠邊停車?!彼鋈徽f。
車子在一處街口停下。這兒是條古玩街,此時天剛蒙蒙亮,兩邊的鋪?zhàn)佑械膭傂堕T板,有的還在灑水掃臺階。
大家都準(zhǔn)備開市,當(dāng)然擺地攤的也早早就就到了,他們得站好位置,才能讓自己的東西賣得出去。
早晨的人不是很多,大多數(shù)都是老板,基本上沒有客人。
林川推門下車,蕭遠(yuǎn)山趕緊跟上。
他幾乎沒怎么走,目光掃過一排灰頭土臉的地攤,最后停在一個賣石頭的小攤前。
攤子上亂七八糟堆著些黝黑的原石,連開窗都沒有,看著就不值錢。
這種原石是那種外人看到了都不會買的破石頭。
所以基本上只能靠忽悠,見到林川來了,老板十分熱情地歡迎道:“兩位,看看石頭,都是好原石,保證您能開出玉來!”
林川隨手拿起一塊比磚頭大點(diǎn)、毫不起眼的石頭,掂了掂。
攤主是個干瘦老頭,眼珠子一轉(zhuǎn),湊上來堆笑:“老板好眼力!這可是老坑的料子?!?/p>
“多少錢?”林川懶得聽他胡扯。
老頭伸出兩根手指頭,眼珠子一轉(zhuǎn),發(fā)狠說道:“這個數(shù)…十五萬!”
“好……?!绷执▌傄饝?yīng)。
旁邊的蕭遠(yuǎn)山一聽就皺眉,小聲對林川說:“少主這……這石頭看著不太行啊。我多少懂點(diǎn),不像能出貨的料?!?/p>
他覺得這錢怕是要打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