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半靠在椅子上,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兇狠。
沒想到這個林川,敬酒不吃吃罰酒。
不過好在他也沒想過林川會答應,所以他早就準備好了備選方案。
他一個眼神遞了過去,端菜進來的手下立即會意,一個手抖不小心,冒著熱氣的濃湯直接朝著蕭遠山的腦袋扣了過去。
蕭遠山完全沒有注意到,當他感覺到寒意來襲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眼看著那滾燙的熱湯即將澆在他身上的時候。
“嘭!”
突然一道殘影掠過,直接將湯盆踹了回去。
“啊啊啊??!”
湯盆從哪端菜手下的腦袋一直澆到腳后跟,燙的他發(fā)出陣陣慘叫。
“怎么回事!”
一時之間,現(xiàn)場亂作一團。
蕭遠山猛然起身,他也反應過來,剛才是林川出手,才讓他免于被熱水澆頭。
“多謝少主?!彼屑さ卣f道。
林川微微點頭,沒有言語。
隨后蕭遠山看向趙世豪,臉色陰沉地說道:“趙公子,你這是什么意思?”
趙世豪雙手一攤,一臉無辜:“我怎么了?手底下人沒端好盤子管我什么事?”
“燙,燙死我了啊啊??!”
此時地上的手下還在發(fā)出陣陣慘叫。
趙世豪話鋒一轉(zhuǎn),冷笑著說道:“倒是你們,我手底下人只是不小心而已,你們倒好,竟然直接將熱湯澆了回去!也太過惡毒了吧!”
“我們惡毒?”蕭遠山整個人都愣住了,這個人竟然說自己惡毒,若不是林川幫忙,現(xiàn)在躺在地上的人就是自己了。
“沒錯!”趙世豪起身說道:“就算他有錯在先,但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問題嗎?”
“這家伙可是故意往我頭上澆熱湯!”蕭遠山惱怒地說道。
“人家只是沒端穩(wěn),你就動手傷人,我們要是讓你們沒順心,那你們是不是要直接殺了我們啊?!?/p>
“你這是什么意思?”蕭遠山皺眉說道。
“我的意思很難理解嗎?”趙世豪半靠在椅子上說道:“給他道歉!”
此時眾人看向地下沒人在意的服務生。
蕭遠山自然不可能給他道歉。
這家伙剛才就是故意的,他心知肚明!
“這家伙就是你指使的!”他指向藤田說道:“我家少主不將那金身煉體訣給你,你就故意報復我們?!?/p>
聽到這話,藤田先生一臉無辜:“你空口無憑,不要污蔑別人呀。”
現(xiàn)場眾人也對蕭遠山頗有微詞。
“這家伙也太過分了,明明做了錯事,卻連個歉也不愿意道?!?/p>
“就是,這家伙還是林川的手下,蛇鼠一窩,看來林川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聽著眾人的竊竊私語,蕭遠山臉色大變。
他倒是不介意被人污蔑,但如果這件事牽扯到林川,那就不一樣了。
這也是趙世豪的目的。
污蔑蕭遠山其實也是他臨時的主意,其實他真正目的是想要用熱湯將蕭遠山澆個透心涼,然后在去針對林川一個人。
可是沒想到這家伙竟然擋住了這碗熱湯,還潑了回去。
他們當然看不到是林川動的手,不然現(xiàn)在被質(zhì)問的人就是林川了。
蕭遠山咬了咬牙:“好,就算是我錯了,我道歉!”
“什么叫就算是你錯了?!壁w世豪微微起身,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不悅。
就在此時,林川出聲打斷了他的話。
“不就是燙傷嗎,將人治好了不就行了嗎?”
他說話十分淡定。
眾人目瞪口呆:“什么叫只是燙傷?”
趙世豪噗嗤一笑:“只是燙傷?這可是濃湯,粘稠的湯汁都粘在皮膚上了,估計皮膚都已經(jīng)潰爛了,你說你能治好?就算你能治好了,他的皮膚還會和之前一樣嗎?怕是治好了也是被毀容了!”
當然,還有事情他沒說出來。
剛才燙傷發(fā)生的時候,他故意拖延時間,讓人沒有將這服務生拽出去,就是為了讓他多被濃湯燙傷一會,讓傷口更加嚴重。
這家伙現(xiàn)在已經(jīng)疼暈過去了,治好?覺得不可能治好!
林川不以為然,淡漠地說道:“不要炫耀你淺薄的醫(yī)學知識,那只會讓人覺得你有多愚蠢。”
他緩緩起身,來到了那被燙傷的服務生面前,從容地說道:“去,去取來一碗涼水和白酒?!?/p>
蕭遠山當即點頭,快步過去取來了林川需要的東西。
“呵呵,我倒是要看看你該如何解決?!壁w世豪一臉不屑地望著他。
就連藤田也十分好奇,他也想知道這林川到底是想干什么。
而一直沒有說話的趙婉晴也伸長了脖子,林川要是真的能治好這家伙身上的燙傷,說明這家伙真有本事,那他那天說的話,自己就要好好考慮考慮一下了。
林川拿涼水先將服務生臉上身上粘稠的湯水沖掉。
那近乎潰爛的皮膚,讓一旁的張?zhí)m忍不住避開了目光,眼神之中流露出恐懼和不忍。
林川不慌不忙,從袖口之中抽出銀針,手指一抖,杯中白酒便被點燃起來。
幽藍色的火焰炙烤著銀針,隨著針尖微微變色,林川迅速抽出銀針,直接將銀針扎在了服務生的皮膚上。
“簡直是胡鬧!”看到這一幕,趙世豪眉頭緊皺:“用銀針能治療燙傷?”
其他人也嗤之以鼻,這家伙裝神弄鬼,不知道想要搞什么。
林川懶得理他,而是繼續(xù)行針。
而隨著他的銀針一根根扎在服務生的身上,服務生的面色逐漸恢復了血色。
下一步,林川從口袋里取出丹藥。
輕輕揉搓,丹藥便被捏成了藥粉。
這一幕讓藤田伸長了脖子。
他以前一直在島國生活,從小到大就學習過一些巫毒之術,所以對這些中醫(yī)醫(yī)術十分好奇。
甚至就在剛剛,他偷偷記下了林川行針的所有穴位,還有力道大小。
他要將這些東西,全都帶回到島國去。
與此同時,林川褪去了他的上衣,將藥粉涂抹遍了他全身的傷口之上。
只見那一層薄薄的藥粉,眨眼之間便在皮膚之上形成了一層淡黃色的薄膜。
“你到底能不能行,還是在這故意拖延時間呢!”趙世豪不耐煩地說道:“要是沒這個本事,就打電話叫救護車吧,這不丟人?!?/p>
“急什么,人已經(jīng)沒事了!”林川拍了拍衣服的褶皺,慢慢站了起來。
“人沒事了?你在開什么玩笑?”趙世豪瞪大了眼睛:“這家伙的傷口哪有好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