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泰妍目送著電梯門緩緩合上,隔絕了外面兩個人的身影,這才松了口氣,關上門。
她靠在門板上,心臟還在怦怦直跳,剛才的場面實在是太驚險了。
回到沙發(fā)旁坐下,看著茶幾上被切開的蛋糕和散落的彩帶,金泰妍安靜地等待著。
公寓樓下,電梯門打開。
顧燭提著蛋糕盒,和黃美英一起走出電梯。
“哎,對了,”黃美英突然轉過頭,八卦的眼神在顧燭身上掃來掃去,“您和允兒……進展怎么樣了?有沒有Kiss?。炕蛘摺藕?,有沒有上本壘打?”
她問得直白又大膽,帶著典型的美式風格。
顧燭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笑容,語氣帶著幾分耐人尋味:“已經是……坦誠相待的地步了。”
“哇哦!”黃美英眼睛一亮,笑容更加燦爛,顯然對這個答案非常滿意,“這次,允兒眼光真好!”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走出公寓大樓。
“那我先走啦!拜拜!”黃美英坐進等候已久的車里,朝顧燭揮了揮手,車輛很快匯入夜色。
顧燭看著黃美英的車消失,并沒有立刻上自己的車,而是在原地站了片刻,然后轉身,重新走進了公寓樓。
樓上,金泰妍幾乎是豎著耳朵在聽外面的動靜。
當熟悉的敲門聲再次響起時,她幾乎是立刻從沙發(fā)上彈起來,飛奔過去打開了門。
顧燭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金泰妍連忙關門上鎖,然后轉過身,雙手叉腰,眼神帶著審視,緊緊盯著他:“你和她……沒說什么不該說的吧?”
“比如?”顧燭反問。
“比如……我和你……”金泰妍有些遲疑。
“說了,”顧燭回答得干脆利落,“她問我和允兒的關系,我告訴她,我們已經坦誠相待了?!?/p>
金泰妍:“……”
她看著顧燭那副坦然的樣子,又想到黃美英那大條的神經和八卦的性子,突然覺得自己的擔心有點多余。
“算了,”她擺擺手,放棄了追問,“反正她知道了也……沒什么。”
金泰妍走到茶幾旁,指了指那個蛋糕盒,“這個怎么辦?還剩這么多?!?/p>
“蛋糕最好當天吃完?!鳖櫊T走過去,語氣自然。
“我可不吃,”金泰妍立刻搖頭,一臉嫌棄,“奶油太多了,會長胖的!”
她話音剛落,就見顧燭已經重新打開了蛋糕盒,拿出了里面剩下的蛋糕。
“過來?!鳖櫊T朝她招了招手。
金泰妍不明所以地湊了過去。
下一秒,眼前一黑,冰涼香甜的觸感瞬間覆蓋了她的整張臉!
“呀!”金泰妍懵了,下意識地尖叫一聲,伸手就要去抹臉上的奶油。
然而,不等她有所動作,一個溫熱的唇瓣已經貼了上來。
顧燭捧著她的臉,如同品嘗最美味的甜點般,一點一點地,將她臉上的奶油舔舐干凈。
奶香和男人身上清冽的氣息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種奇異的誘惑。
金泰妍感覺自己的身體瞬間軟了下來,大腦一片空白,只能任由他施為。
他的舌尖掃過她的鼻尖,她的臉頰,最后,停留在她沾滿奶油的唇瓣上,細細吮吸。
“嗯……”金泰妍發(fā)出一聲細微的嚶嚀,身體微微顫抖。
“你真美味。”顧燭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致命的蠱惑。
濕滑的奶油成了最好的潤滑劑,他的吻變得更加深入,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金泰妍徹底意亂情迷,雙手抓住他的衣襟,身體隨著他的動作而起伏,發(fā)出細碎的、如同心動信號般的呢喃。
她早已繳械投降,完全被顧燭主導著,沉淪在這片甜蜜的漩渦之中。
過了許久,顧燭才稍微離開她的唇,看著懷中眼神迷離、臉頰緋紅的小女人,低聲問道:“吃飽了嗎?”
金泰妍意識模糊地點點頭,又搖搖頭,聲音軟糯:“嗯……飽了……”
“是嗎?”顧燭輕笑一聲,“可是,我還沒吃飽?!?/p>
他拿起旁邊的叉子,挖了一大塊帶著水果的蛋糕,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著,臉上露出享受的表情,“嗯,味道確實不錯?!?/p>
金泰妍看著他吃得那么香,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又餓了,她眨巴著眼睛,小聲說道:“我……我也要……”
顧燭又挖了一塊蛋糕,送到她嘴邊。
金泰妍乖乖張嘴,蛋糕的香甜在口中蔓延開來。
下一刻,顧燭趁機再次吻住了她,將口中的甜蜜與她分享。
唇齒間,第二輪更加深入的“品嘗”,悄然開始……
夜色漸深,茶幾上的蛋糕盒早已空空如也。
金泰妍像只被抽干了力氣的小綿羊,無力地癱倒在顧燭懷里,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體力被嚴重透支。
顧燭將她打橫抱起,走向浴室。
很快,嘩啦啦的水流聲從緊閉的浴室門后傳了出來,伴隨著隱約可聞的、壓抑的喘息和低吟……
一周后,首爾中央地方法院。
顧燭的辦公室如同往常一樣安靜肅穆。
剛送來的文件堆放在桌上,最上面的一摞,正是檢察廳遞交的關于加濕器受害者家屬集體訴訟案的最新證據(jù)材料。
他拿起文件,正準備仔細翻閱研究,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顧燭接起。
“顧法官,您好,我是李圭喆?!彪娫捘穷^傳來一個沉穩(wěn)的男聲,帶著幾分刻意的熱情。
首爾中央地方檢察廳副廳長?
顧燭眼神微動,語氣平淡:“李副廳長,有事?”
“冒昧打擾,還請見諒?!崩罟鐔聪仁强吞琢藥拙洌缓笤掍h一轉,語氣變得嚴肅起來,“顧法官,想必您也收到了加濕器那個案子的最新材料了吧?”
“嗯。”
“這個案子……牽扯面太廣了,”李圭喆的聲音壓低了幾分,帶著明顯的暗示意味,“不僅涉及到環(huán)境部的幾位高官,還有利潔時的大英母公司,以及咱們韓國樂天和島國那邊的樂天控股……”
“我的意思是,這個案子如果判重了,很容易引發(fā)跨國外交糾紛,到時候恐怕很難善了。不如……判決的時候,稍微……意思意思?讓OXY那邊賠償受害者家屬一筆錢,也就行了,您看呢?”
顧燭安靜地聽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等李圭喆說完,他才緩緩開口,語氣依舊平靜:“我明白了,李副廳長,我會考慮的?!?/p>
“那就好,那就好!多謝顧法官體諒!”李圭喆似乎松了口氣,又寒暄了幾句后,便掛斷了電話。
顧燭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眼神冰冷。
他拿起自己的私人手機,給翎羽發(fā)去一條加密短信:【留意李圭喆,查清他和利潔時、樂天的接觸情況?!?/p>
【遵命。】翎羽的消息很快回復過來。
與此同時,首爾中央地方檢察廳,副廳長辦公室。
李圭喆放下電話,看向坐在他對面沙發(fā)上的中年白人男子——利潔時韓國子公司OXY的CEO,阿塔爾·薩夫達爾。
“阿塔爾先生,”李圭喆端起茶杯,吹了吹熱氣,“我已經和此次的主審法官溝通過了,他那邊……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不過,僅限這一次?!?/p>
阿塔爾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起身,對著李圭喆微微躬身:“非常感謝您的幫助,李副廳長?!?/p>
他帶著隨行的律師和助理,離開了辦公室。
李圭喆目送著這群大英人離開,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沉。他猛地抬手,狠狠一拳砸在了辦公桌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似乎在發(fā)泄著心中的憋屈和怒火。
阿塔爾·薩夫達爾坐上車,立刻撥通了一個號碼。
“金所長,”他對著電話那頭說道,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繼續(xù)躲好,等這次的判決下來再說。現(xiàn)在檢方和警方都在盯著,你絕對不能再被抓到,否則,誰也保不了你!”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連聲的感謝和保證。
阿塔爾掛斷電話,嘴角勾起一絲冷笑,目光投向窗外飛逝的街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