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長,您找我?”張政煥問道。
權(quán)廳長坐在辦公桌后面,臉色鐵青,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張政煥,你是不是在調(diào)查昨晚的襲擊案?”權(quán)廳長問道,聲音冰冷。
“是的,廳長。”張政煥回答道,“這是我的職責(zé)?!?/p>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廳長怒吼道,“你這是在開國際玩笑!”
“廳長,我不明白您的意思?!睆堈ㄕf道,“我只是在履行我的職責(zé)?!?/p>
“履行職責(zé)?”權(quán)廳長冷笑道,“你知不知道,你調(diào)查的這起案件,根本就不是你能夠插手的!”
“廳長,我……”張政煥還想說些什么,但被權(quán)廳長打斷了。
“夠了!”權(quán)廳長說道,“這起案件,到此為止,你不用再調(diào)查了。”
“可是,廳長……”張政煥還想爭取一下。
“沒有可是!”權(quán)廳長說道,“這是命令!”
張政煥沉默了,他知道,自己再說什么也沒有用了。
“是,廳長?!睆堈ㄕf道,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
“組長,怎么樣?”組員們圍上來問道。
“這起案件,我們不用再調(diào)查了?!睆堈ㄕf道,語氣中充滿了無奈。
“為什么?”組員們不解地問道。
“這是廳長的命令。”張政煥說道,“我們沒有辦法?!?/p>
“可是,這起案件明明有很多疑點啊?!币幻M員說道,“我們就這樣放棄了嗎?”
“組長,李尚浩記者的案子還沒有著落呢,現(xiàn)在又來一個這么大的案子,我們要是都放棄了,那還當(dāng)什么警察?”另一名組員抱怨道。
“我知道大家的心情?!睆堈ㄕf道,“但是,這起案件已經(jīng)不是我們能夠解決的了。重案科和刑事科的同事會協(xié)助調(diào)查,這已經(jīng)不是我們這一個專案組就能解決的了,需要多方聯(lián)手才有希望破獲?!?/p>
組員們都沉默了,他們知道,張政煥說的是事實。
“好了,大家打起精神來?!睆堈ㄕf道,“我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p>
“是,組長?!苯M員們應(yīng)道。
離開海洋警察廳后,張政煥讓組員們?nèi)フ{(diào)查劉太真和任光熙的住處。
“組長,我們?yōu)槭裁匆{(diào)查他們?”一名組員問道。
“這起案件,很可能和他們有關(guān)?!睆堈ㄕf道,“我們必須掌握他們的行蹤?!?/p>
“是,組長。”組員們應(yīng)道。
張政煥想了想,然后撥通了一個電話。
“前輩,是我?!睆堈ㄕf道,“我遇到了一起非常棘手的案件,需要您的幫助?!?/p>
“哦?什么案件?”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昨晚海洋警察廳遭到了不明身份人員的襲擊,死傷慘重?!睆堈ㄕf道,“而且,監(jiān)控錄像中沒有任何關(guān)于襲擊者的畫面。”
“什么?”電話那頭的人顯然也很震驚,“這怎么可能?”
“我也覺得很不可思議?!睆堈ㄕf道,“但是,事實就是如此?!?/p>
“你懷疑這起案件和誰有關(guān)?”電話那頭的人問道。
“劉議員和任部長。”張政煥說道,“我懷疑他們和這起案件有關(guān)?!?/p>
“劉太真和任光熙……”電話那頭的人沉吟了片刻,“我知道了,我會幫你調(diào)查的。”
“謝謝前輩。”張政煥說道。
“不用客氣?!彪娫捘穷^的人說道,“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p>
“好的?!睆堈ㄕf道,然后掛斷了電話。
他回頭深深看了一眼海洋警察廳,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隨之帶著組員們離開。
高等檢察廳,一間裝潢考究的辦公室內(nèi),陽光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灑在地毯上,將整個房間染上一層金黃。
一名身形略顯臃腫的中年人,身著筆挺的深色西裝,端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后。他剛剛結(jié)束了一通重要的電話,眉頭緊鎖,臉上寫滿了凝重。
手中的報告,是關(guān)于木浦市警察廳遭受襲擊的詳細記錄,每一個字眼都像一把把尖刀,刺痛著他的神經(jīng)。
他叫徐正浩,是高等檢察廳中一名次長,也是劉太真多年的盟友。在韓國政壇這個錯綜復(fù)雜的權(quán)力場中,他們相互扶持,共同進退,早已形成了一個牢不可破的利益共同體。
“張政煥……這個后輩還真是……”徐正浩喃喃自語,聲音低沉而沙啞。
這個名字,如同一個揮之不去的幽靈,始終在他心頭盤旋。作為專案1組的組長,張政煥一直致力于調(diào)查劉太真的種種不法行為,是他們前進道路上的一塊巨大絆腳石。
片刻的沉默后,徐正浩拿起桌上的黑色座機電話,撥通了一組早已爛熟于心的號碼。電話那頭很快傳來劉太真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太真,是我?!毙煺崎_門見山,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張政煥正在調(diào)查你,關(guān)于木浦市警察廳的襲擊案,他似乎已經(jīng)掌握了一些線索?!?/p>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了。
徐正浩能夠想象出劉太真此刻的表情,一定是陰沉得可怕,眼中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寒光。
“我知道了?!眲⑻娴穆曇粢琅f平靜,但徐正浩卻從中聽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焦慮,“你先穩(wěn)住他,盡量拖延時間。我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之后,會親自跟他‘聊聊’。”
“明白?!毙煺瞥谅晳?yīng)道,“我會盡力而為。不過,張政煥這個人,畢竟是我的后輩,希望你別真對他出手,而且那小子在檢察廳內(nèi)有不少人,可不是那么容易對付的?!?/p>
“放心,我有分寸?!眲⑻嬲f道,“我們約個時間見面詳談吧,老地方,今晚八點。”
“好?!毙煺拼饝?yīng)道,然后掛斷了電話。
他緩緩地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xiàn)出張政煥那張堅毅而冷峻的面孔。
辦公室里靜悄悄的,只有墻上的掛鐘發(fā)出輕微的滴答聲。
窗外,陽光依舊燦爛,但徐正浩的心中卻籠罩著一層陰霾。他知道,這只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寧靜,一場更大的風(fēng)暴,正在醞釀之中。
……
當(dāng)天下午,劉太真驅(qū)車前往醫(yī)院。他的臉色陰沉得可怕,眼中閃爍著令人不寒而栗的寒光。自從得知木浦市警察廳被襲擊的消息后,他就一直處于一種極度焦慮和不安的狀態(tài)。
他知道,那些襲擊者一定是沖著他們來的,對方的目標(biāo),很可能是為了阻止他們正在進行的秘密計劃。
汽車在醫(yī)院的停車場停下,劉太真獨自一人走進了住院部大樓。直接來到了劉花英的病房門前朝里看,沒見到大女兒劉孝榮,這個點多半在行程。
病房內(nèi),劉花英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她的身體被各種醫(yī)療器械所包圍,看起來虛弱不堪。
劉太真走到病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的小女兒。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復(fù)雜的情緒,有憤怒,有失望,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他仔細觀察著病房的每一個角落,試圖找出一些蛛絲馬跡。除了病房外守衛(wèi)的兩名心腹,這里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怎么會這樣……”劉太真喃喃自語,聲音低沉而沙啞。
他實在想不明白,先前自己派出的那些人,為什么會全部失???難道,真的有什么人在保護劉花英不讓其慘遭自己毒手?對方的目的又究竟是什么呢?
他站在病床前,沉默了許久。最終,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劉花英,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
與此同時,醫(yī)院的某個角落里,一名偽裝成醫(yī)生的地獄人員,正通過術(shù)法遠距離通訊,將這里發(fā)生的一切向翎羽匯報。
“判官大人,劉太真剛剛離開了病房,他看起來很焦慮,似乎在懷疑什么。”地獄人員低聲說道。
“知道了?!濒嵊鸬穆曇魪哪X海中傳來,“你繼續(xù)待命,有任何情況隨時匯報?!?/p>
“是,大人。”地獄人員應(yīng)道,然后切斷了通訊。
他站在陰影之中,靜靜地注視著劉太真離去的方向。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冷芒,仿佛在黑暗中伺機而動的獵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