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金泰妍的迷你二輯《Why》回歸已進入倒計時。
練習室成她第二個家，每一個舞蹈動作，每一個音準，她都苛求到極致，鏡子里的自己，眼神疲憊卻依舊倔強。
“泰妍怒那，要不要休息一下？你的臉色不太好。”助理小心翼翼地遞過毛巾和水。
金泰妍接過，擠出一個略顯蒼白的笑容：“沒事，我還撐得住。這次回歸很重要，不能出任何差錯?！?/p>
休息間隙，指尖在手機屏幕上猶豫許久，最終還是點開與顧燭的對話框。
【最近壓力好大，新專輯的準備……感覺身體和精神都快到極限了。有點怕，怕再次讓大家失望。】
信息發(fā)送成功，她將手機緊緊攥在手心，仿佛那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片刻，手機震動。
顧燭：【你是金泰妍，這就夠了。小矮子，二輯的回歸舞臺，我會抽空去看的?！?/p>
簡單的幾個字，卻像一股暖流注入她冰冷的心房。
金泰妍反復(fù)看著那條信息，緊繃的神經(jīng)奇異般地松弛下來，漾開一抹淺笑。
經(jīng)紀人看著她最近的狀態(tài)，憂心忡忡地對助理說：“泰妍最近情緒起伏有點大，是不是壓力太大？演唱會結(jié)束也沒多久，接著就是新專輯……”
助理嘆口氣：“怒那總是這樣，什么都自己扛著，再苦再累也不說?！?/p>
與此同時，華夏帝都。
林允兒站在空曠巨大的體育館中央，看著工作人員為幾天后的首場粉絲見面會忙碌地布置著場地，心中既興奮又帶著一絲近鄉(xiāng)情怯般的緊張。
“哇，這里真的好大??！”她忍不住感嘆，聲音在空曠的場館內(nèi)回蕩。
助理笑著遞給她一瓶水：“是啊，怒那你現(xiàn)在在華夏的人氣可是頂級的，門票全部售罄，這個場館到時肯定坐滿了人，真是期待~”
林允兒接過水，喝一口，眼神卻飄向遠方。
‘這么大的場地，如果……如果他也能在臺下看著，那該多好?！?/p>
她拿出手機，對著空曠的場館拍幾張照片，連同自己一并拍進去，通過Kakao發(fā)給顧燭。
【歐巴你看！帝都的場地超漂亮的！再過幾天就要在這里和粉絲們見面啦，好激動，也有點點緊張呢～(撒花)(期待)】
消息發(fā)送成功，她捧著手機，像個等待糖果的小女孩。
顧燭的回復(fù)很快到來：【確實，相比場地還是你更棒，好好享受舞臺，放松心態(tài)，你永遠是焦點?！?/p>
【之后的場次，我會抽空去看你?！?/p>
“唔……”林允兒看著最后那句話，心底涌起一陣抑制不住的甜意，臉頰也微微泛紅。
“允兒xi，導演讓你過去對一下燈光走位?！币幻蟹焦ぷ魅藛T走過來說道。
“好的，馬上來！”林允兒收起手機，笑容明媚地應(yīng)道。
在與工作人員確認流程的間隙，她無意中聽到幾位中方工作人員在小聲議論。
“哎，你們聽說了嗎？最近韓國那邊好像不太平啊……”
“是啊，我表姐在首爾留學，說最近經(jīng)常發(fā)生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人心惶惶的?！?/p>
“什么奇怪的事情?。俊?/p>
“具體的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有點邪門。”
見面會間隙，與中方工作人員閑聊時，她無意間聽到一些關(guān)于韓國近期發(fā)生的“奇怪事件”的傳聞，諸如某些區(qū)域的通訊短暫中斷，或是某些人行為異常等等。
雖大部分詞匯聽不太懂，但靠連蒙帶猜還是明白的大致意思。
歐巴，似乎總是在處理一些她看不懂，甚至是不知道的“麻煩事”。
而此刻的首爾，某高檔公寓內(nèi)，鄭秀妍正對著鏡子，一遍遍練習著新學的撒嬌表情和語調(diào)。
“混蛋~人家好想你哦~”
“混蛋~你最好了~”
鏡子里的冰山公主，此刻卻努力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小鳥依人”一些。
這一切，都源于上次在粉絲見面會后臺被徐賢那丫頭用“綠茶語錄”狠狠教訓一頓。
除練習撒嬌，鄭秀妍甚至還真的開始研究起樸孝敏那段讓她面紅耳赤的椅子舞。
“這……這動作也太……太露骨了吧？”她看著視頻里樸孝敏性感火辣的舞姿，臉頰有些發(fā)燙。
雖然覺得這種風格和自己一貫的“清冷”形象格格不入，但一想到顧燭可能會喜歡的眼神，她咬了咬牙，決定為了“勾引”那個男人，嘗試一下新的“手段”。
結(jié)束一天的行程，樸孝敏婉拒助理送她回宿舍的提議，獨自駕車，方向卻不是T-ara的宿舍，而是顧燭那棟位于龍山區(qū)的別墅。
她其實早就從居麗和仁靜那里知道別墅地址，也知道那兩個姐姐都曾來過。
只有她，還未踏足。
電視臺洗手間那驚魂一幕，以及后來在她公寓里發(fā)生的那些，讓她對顧燭的情感，變得異常復(fù)雜。
恐懼、依賴、好奇，還有連她自己都不愿承認的占有欲。
車子在別墅外不遠處的路邊停下，樸孝敏坐在車里，看著那棟在夜色中顯得愈發(fā)神秘的建筑，心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
她深吸一口氣，拿出手機，編輯短信：【歐巴，我到別墅了，你在家嗎？】
信息發(fā)送出去后，每一秒的等待都顯得格外漫長。
別墅二樓的書房內(nèi)，顧燭放下手中的公文書，對孝敏的到來并不意外。
喚出透心鏡饒有興味地“看”著她在車里猶豫徘徊的樣子，就覺得有趣。
看一眼手機屏幕，然后施法，意念微動，別墅的大門應(yīng)聲而開。
顧燭回復(fù)：【進來吧。】
收到回復(fù)的樸孝敏，心中的石頭落地，卻又升起更強烈的緊張，下車，走向那扇為她敞開的別墅大門。
走進別墅，奢華而又帶著一絲冷硬氣息的裝潢讓她有些局促。
客廳的沙發(fā)上，顧燭穿著舒適的家居服，手中端著一杯紅酒，笑著看著她。
“歐巴……”她低聲喚道，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
顧燭晃晃手中的酒杯，并未急于親近，只是用那雙深邃的眼眸打量著她，聲音平淡：“怎么，今晚又準備了什么‘特別的感謝’？”
樸孝敏的臉頰瞬間紅透，上次在她公寓里的情景不受控制地浮現(xiàn)在腦海。
“我…我只是…”她有些語無倫次，下意識地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只是什么？”顧燭放下酒杯，緩緩起身，一步步向她走近。
他的靠近，帶著一股無形的壓迫感，讓樸孝敏的心跳越來越快。
“只是…想來看看你?！?/p>
樸孝敏鼓起勇氣，抬起頭，迎上他的目光，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
“最近…行程很忙嗎？感覺你好像很累的樣子?！?/p>
顧燭在她面前站定，微微俯身，兩人的距離近得幾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絲玩味。
樸孝敏的心臟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跳出來，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燙得厲害，卻強迫自己與他對視，眼神中帶著倔強和不易察覺的渴望。
“嗯?！彼p輕點頭，聲音軟糯。
顧燭看著她那副既緊張又故作鎮(zhèn)定的模樣，心中好笑。
他沒有再逼近，而是轉(zhuǎn)身走向酒柜，又倒一杯紅酒，遞給她：“坐吧，陪我聊聊，今晚這里不會有其他人?！?/p>
樸孝敏接過酒杯，指尖不小心觸碰到他的手指，如同觸電般迅速收回。她在顧燭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姿勢有些僵硬，手中的酒杯也被她握得緊緊的。
“最近首爾發(fā)生很多奇怪的事?！睒阈⒚裘蛞豢诩t酒，試圖用輕松的語氣開口，實則是在小心翼翼地試探，“你知道些什么嗎？”
顧燭靠在沙發(fā)上，姿態(tài)慵懶，眼神卻銳利依舊：“哦？比如呢？”
“比如……那個Kroll偵探事務(wù)所，突然就人去樓空。還有……電視臺那天……我遇到的那個小丑……”樸孝敏的聲音有些發(fā)顫，顯然對那天的情景依舊心有余悸。
顧燭晃晃酒杯，紅色的液體在杯壁上劃出優(yōu)美的弧線：“好奇心，有時候是會害死貓的?！?/p>
樸孝敏的心猛地一沉。
他是在警告她嗎？
“我只是擔心?！彼拖骂^，聲音帶著一絲委屈。
顧燭看著她低垂的眼眸，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投下一片陰影，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倒也別有一番風情。
“擔心我？”他挑眉。
樸孝敏猛地抬起頭，眼神堅定：“也擔心我自己?！?/p>
“既然擔心，”顧燭放下酒杯，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那今晚來這里，是想尋求庇護，還是……想更深入地解我這個‘漩渦’？”
他的聲音帶著蠱惑，讓樸孝敏的心神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