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燭的身影如同夜幕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廢棄工廠的門口。
四周的空氣充滿了腐朽的氣息,破舊的墻壁上爬滿了青苔,窗戶破碎不堪,月光透過殘缺的玻璃灑在地面上,映出斑駁的光影。
工廠內(nèi),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正坐在一張破舊的椅子上,雙腿大大分開,整個人顯得極為放松,甚至帶著幾分囂張的笑意。
這個男人,名叫樸承浩,三十多歲,穿著一身考究的西裝,似乎并不因為自己身處這種陰冷的環(huán)境而感到不適。
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椅子的扶手,嘴角掛著一絲不屑的笑容,仿佛根本不把眼前的處境放在眼里。
顧燭站在不遠處,雙手負在身后,眼神淡漠地掃過樸承浩。
“你們就是這么對待客人的?”樸承浩的聲音帶著幾分嘲弄,“我可是有后臺的,你們最好別亂來。”
顧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后臺?”他的聲音低沉而冷冽,仿佛一條潛伏在暗處的毒蛇,隨時準備出擊,“你覺得這能救你?”
樸承浩強裝鎮(zhèn)定地聳了聳肩,但眼神中已閃過一絲不安,“你們這些人,永遠不知道自己在跟誰打交道?!?/p>
顧燭沒有理會他的挑釁,輕輕揮了揮手。
翎羽立刻會意,朝著身后的手下們使了個眼色。
幾個黑衣男子迅速上前,毫不留情地將李承浩從椅子上拖了下來,狠狠地按在地上。
“你們干什么!放開我!”樸承浩驚慌地叫喊,但他的聲音很快被一陣劇痛打斷。
拳頭、腳踢接連不斷地落在他的身上,每一擊都精準地擊打在人類最脆弱的部位。
他的肋骨發(fā)出清脆的斷裂聲,疼痛如潮水般席卷全身。
樸承浩的囂張氣焰瞬間被擊潰,他的臉色變得蒼白,額頭上滲出了冷汗,嘴里發(fā)出痛苦的呻吟。
“停下——停下!”他終于忍不住開始求饒,聲音顫抖著,“我……我錯了,別打了!”
顧燭緩步走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地上的李承浩。
“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你的后臺是誰了。”顧燭的聲音依舊平靜,但那平靜中隱藏的寒意讓人不寒而栗。
樸承浩艱難地抬起頭,臉上滿是痛苦和恐懼。
“我……我只是拿錢辦事……”他喘息著,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是……是一個女人……她讓我這么做的……我……我根本不認識她!”
顧燭微微瞇起眼睛,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繼續(xù)說。”他低聲命令。
“她……她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和尹智秀在一起,并且……并且要我在她懷孕后逼她墮胎?!睒愠泻频穆曇粼絹碓叫。路鸷ε抡f出這些會招致更大的懲罰。
顧燭冷笑一聲,“所以,你根本不愛尹智秀?”
“愛?”李承浩咧開嘴,露出一絲苦笑,“我怎么可能愛她?我只是逢場作戲罷了,拿錢辦事?!?/p>
顧燭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說到底你就是為了錢”
樸承浩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知道自己已經(jīng)徹底惹怒了眼前這個男人。
“我…我真的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她從來沒有露過面,所有的指示都是通過電話傳達的?!彼泵忉專略侔ひ活D打。
顧燭沉默片刻,似乎在權(quán)衡對方的話是否值得相信。
片刻后,他轉(zhuǎn)身對翎羽輕聲說道:“再打一頓,然后把他移交給檢方”
翎羽微微點頭,朝著手下們打了個手勢。
幾名黑衣人立刻上前,將已經(jīng)奄奄一息的李承浩拖了出去。
“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有后臺!你們會后悔的!”樸承浩的聲音在工廠中回蕩,帶著絕望的嘶吼。
然而,他的聲音很快消失在夜色中,仿佛從未存在過。
顧燭站在原地,目光冷冷地注視著遠處,仿佛在思索著什么。
不久后,翎羽回到他身邊,低聲匯報:“現(xiàn)場已經(jīng)處理干凈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p>
“暗中監(jiān)視樸承浩,看看能不能釣出他背后的人,如果不能,秘密處決送往地獄”
“是”
“那電話可查出?”
“對方號碼已注銷,無法追蹤”
顧燭點了點頭,目光依舊沒有離開遠方。
“尹智秀呢?”
“已確認只是一名普通大學(xué)生,沒有任何背景,而且”翎羽說到這猶豫了數(shù)秒,接著說出一句:“經(jīng)過我們前往醫(yī)院的人員的反復(fù)確認后,尹智秀失憶了,有人在她的輸液瓶中做了手腳”
顧燭眸光微動,“哦?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兩小時前?!?/p>
顧燭托著下巴沉吟了片刻
“這個手法,與先前樸素妍短暫失憶有些類似”
“立刻派人進入青瓦臺,重點關(guān)注柳姓議員”他的聲音低沉而冷冽,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翎羽微微皺眉,雖然不明白顧燭的用意,但他從不質(zhì)疑顧燭的決定。
“明白?!彼麘?yīng)聲后,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顧燭站在原地,目光漸漸變得深邃。
他知道,事情遠沒有結(jié)束。
片刻后,他轉(zhuǎn)身離開廢棄工廠,黑色的身影在夜色中逐漸消失。
回到別墅時,夜色已經(jīng)深沉,四周寂靜無聲,只有偶爾的風聲劃過。
顧燭站在別墅外,感知了一下周圍的氣息,確認沒有任何異常后,才緩步走進了房子。
客廳里,燈光昏暗,空氣中依舊彌漫著淡淡的魅焰之息的氣味。
顧燭坐在沙發(fā)上,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待著。
不久后,翎羽再次出現(xiàn),低聲匯報:“人員已經(jīng)全部布置好?!?/p>
顧燭微微點頭,揮了揮手,示意他可以離開。
翎羽沒有多言,轉(zhuǎn)身離去。
顧燭站起身,走向浴室,簡單地洗漱了一番后,回到了客臥。
房間里,泰妍和鄭秀妍依舊沉睡著,呼吸平穩(wěn),臉上帶著一絲安詳?shù)纳袂椤?/p>
顧燭站在床邊,低頭看了她們一會兒,目光頗為玩味
“一只羊,一只貓,真是有趣的兩個女人”
確認她們的狀態(tài)正常后,才轉(zhuǎn)身離開,回到了自己的主臥。
這一夜,風平浪靜。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房間,帶來了新的一天。
鄭秀妍是第一個醒來的。
她緩緩睜開眼睛,頭腦還有些昏沉,身體也有些僵硬。
當她意識到自己正躺在床上時,猛地坐了起來,下一秒,頓時熟悉的疼痛感席卷大腦,感受著全身的酸痛
她咬著牙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只裹著一條被子,衣物早已不見蹤影。
鄭秀妍的臉瞬間變得通紅,她下意識地拉緊了被子,心跳加速。
就在這時,旁邊傳來一陣輕微的動靜。
她轉(zhuǎn)過頭,正好對上了泰妍迷迷糊糊睜開的眼睛。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股尷尬的氣息。
泰妍顯然也意識到了什么,她的臉頰迅速泛起紅暈,慌亂地拉緊了身上的被子。
“我們…這是…”鄭秀妍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神中充滿了困惑和羞澀。
泰妍同樣不知所措,她輕輕咬住下唇,低聲說道:“我…我不知道…”
兩人對視片刻,誰也沒有再說話,房間里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聲。
過了好一會兒,鄭秀妍才慢慢平復(fù)了心情,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所以我們…昨晚發(fā)生了什么?”她低聲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確定。
泰妍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只記得昨晚自己的體力實在撐不住率先倒了。
至于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她完全沒有印象。
“應(yīng)該是我想象中的那種…吧…”泰妍也只能這么安慰自己。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空氣中的尷尬和緊張感越發(fā)濃烈。
最終,鄭秀妍輕輕嘆了口氣,低聲說道:“我們還是先穿好衣服吧。”
泰妍點了點頭,雖然她很想繼續(xù)躲在被子里,但她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
兩人小心翼翼地從床上爬起來,盡量避免碰觸彼此,然后迅速找回了自己的衣物,匆匆穿上。
當她們終于整理好自己的儀容時,彼此的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紅暈。
“我們…出去吧?!碧╁p聲說道,雖然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但心底的羞澀和不安依舊沒有完全消散。
鄭秀妍默默點頭,跟在她身后,走出了房間。
兩人來到客廳,發(fā)現(xiàn)顧燭正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一本書,神情專注。
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目光淡淡地掃過她們,仿佛昨晚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醒了。”他輕描淡寫地說道,語氣平靜得仿佛在說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鄭秀妍和金泰妍對視一眼,心中的疑惑和不安更加強烈。
但她們知道,其實不用問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嗯?!编嵭沐c了點頭,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顧燭微微一笑,站起身,走到她們面前。
“你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感覺不錯吧?”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帶著一絲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兩人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雖然她們心中依舊充滿了疑惑和不安,但身體的確前所未有的輕松和舒適。
“很好。”顧燭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轉(zhuǎn)身走向門口。
“我還有些事要處理,你們是去公司還是繼續(xù)在這里休息你們隨意,早餐已經(jīng)幫你們準備好了,餓了微波爐里熱一下就可以吃”
他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別墅。
鄭秀妍和泰妍站在原地,久久沒有說話。
她們知道,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多半和她們心中所想的八九不離十。
彼此對視了好一會兒,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
來到餐廳,快速解決早餐,穿戴好衣服,做好偽裝小心謹慎的從別墅出來。
各自坐上自己的車輛,分開從不同的路線前往S.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