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內(nèi),燈光柔和,酒意微醺。
孫藝珍提出的問題,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一顆石子,瞬間打破了原本略顯曖昧的平衡。
韓彩英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指尖無意識地捏緊了酒杯,目光緊緊鎖在顧燭臉上。
顧燭端著威士忌酒杯,目光在兩位風情各異的女演員臉上緩緩流轉。
孫藝珍眼中帶著明顯的挑釁和好奇,嘴角噙著一絲看好戲的笑容。
韓彩英則顯得有些緊張,眼神里既有期待,又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忐忑。
他放下酒杯,冰塊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顧燭看著她們,臉上依舊沒什么多余的表情,聲音平穩(wěn)地開口,打破了這短暫的凝滯:
“這個問題,”他頓了頓,視線依次掃過兩人,“取決于,誰更需要。”
兩女齊齊一愣。
需要?
這算什么回答?
既沒有偏袒任何一方,又似乎……將選擇權拋給了她們自己?
孫藝珍挑了挑眉,顯然對這個答案不甚滿意,但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韓彩英則是微微松了口氣,卻又感覺心底掠過一絲難以言喻的失落。
這個男人,不按常理出牌。
韓彩英感覺臉頰有些發(fā)燙,借口道:“我……我去看看在浩?!彼畔戮票?,站起身,逃也似的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
顧燭目送著她略顯倉促的背影消失在臥室門口,這才收回視線,端起酒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
客廳里只剩下他和孫藝珍兩人,氣氛又恢復了之前的曖昧。
孫藝珍挪了挪位置,坐到顧燭身邊,身體微微傾斜,幾乎要靠在他身上,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顧燭的手臂,壓低聲音,語氣帶著揶揄:“你跟我說實話,對我們這位‘人間芭比’,到底怎么看?”
她眨了眨眼,眼神里充滿了探究,“別跟我打官腔?!?/p>
顧燭側頭看了她一眼,看著她近在咫尺、帶著醉意的臉龐,語氣卻一本正經(jīng):“韓彩英xi如果決定離婚,涉及財產(chǎn)分割和撫養(yǎng)權問題,確實需要一位專業(yè)的律師?!?/p>
“她作為高收入公眾人物,情況比較復雜,建議……”
“呀!”孫藝珍沒好氣地捶了他一下,打斷了他煞有介事的分析,“誰問你這個了!”
她瞪了他一眼,“我是問你……對她這個人!”
顧燭放下酒杯,看著她嗔怒的模樣,裝傻充愣:“人?挺好的,長得漂亮,身材也好?!?/p>
“就這?”孫藝珍撇撇嘴,顯然不信他這么膚淺。
她湊得更近了些,幾乎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須后水味道,語氣帶著調(diào)侃:
“我說顧大法官,你這艷福可真不淺啊。身邊紅顏知己一個接一個,現(xiàn)在又多了個大美人韓彩英……”
“嘖嘖,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呢?!?/p>
顧燭看著她眼中閃爍的狡黠光芒,突然笑了笑,伸手攬住她的腰,將她帶入懷中。
“羨慕?”他低頭,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鼻尖,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不用羨慕?!?/p>
“等一會兒休息的時候,”他的手指在她腰間輕輕摩挲,“我會好好‘指導’你的?!?/p>
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孫藝珍心跳漏了一拍,但還是立刻反應過來他話里的“指導”是什么意思。
她臉上飛起一抹紅霞,抬手就是一個眼刀甩過去,“流氓!”
顧燭低笑一聲,沒再繼續(xù)逗她。
……
時間在沉默和曖昧中悄然流逝,墻上的掛鐘時針漸漸指向深夜。
顧燭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又看向懷中已經(jīng)有些昏昏欲睡的孫藝珍。
“去看看她睡了沒。”
孫藝珍打了個哈欠,從他懷里坐直身體,點了點頭,起身朝著臥室門口走去。
她來到門前,輕輕敲了敲門。
“彩英???睡了嗎?”
里面沒有任何動靜,她又提高聲音喚了幾聲韓彩英的名字,依舊是一片寂靜。
這時,顧燭也走了過來,他沒有絲毫猶豫,直接伸手,輕輕擰開了臥室的房門。
柔和的床頭燈光下,只見韓彩英側躺在大床上,懷里抱著兒子崔在浩,母子兩人都早已沉沉睡去。
韓彩英的眉頭微蹙著,即使在睡夢中,似乎也帶著一絲化不開的疲憊。
孫藝珍看著這一幕,心中了然,輕輕嘆了口氣,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用眼神詢問:現(xiàn)在怎么辦?總不能把她們母子趕走吧?
顧燭的目光在沉睡的母子身上停留了幾秒,語氣平靜:“讓她們睡這兒吧。”
他關上房門,動作輕柔。
“那我們……”孫藝珍跟著他回到客廳。
“客廳沙發(fā)夠大,”顧燭走到沙發(fā)旁,拍了拍柔軟的坐墊,看向孫藝珍,眼神里帶著一絲戲謔,“委屈孫影后和我擠一晚了?!?/p>
孫藝珍白了他一眼,走到另一側沙發(fā)坐下,故意拉開距離,“誰要跟你擠?我睡這邊。”
顧燭笑了笑,沒再說什么。
孫藝珍看著臥室緊閉的房門,又想起了剛才看到的畫面,忍不住說道:
“那孩子……長得還是更像彩英一些。都說兒子像媽,女兒像爸,這話真是一點都沒錯?!?/p>
顧燭聞言,目光落在她身上,語氣帶著幾分調(diào)侃:“怎么?看別人有兒子,你也想要了?”
“才沒有!”孫藝珍立刻反駁,但隨即又有些遲疑,“雖然……我也挺喜歡小孩的,不過……”
她看向顧燭,眼神帶著一絲狡黠和挑釁,“我還是以事業(yè)為主。再說……某人的生育能力,還有待觀察呢?!?/p>
顧燭聽到這話,眼眸瞬間深沉了幾分,目光中透出一絲危險的意味,緩緩站起身,一步步朝著孫藝珍走去。
孫藝珍被他看得心頭一跳,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你……你想干嘛?”
顧燭沒有說話,只是步步緊逼,直到將她困在沙發(fā)角落里,無路可退,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呀!你……”孫藝珍雙手抵在他胸前,試圖推開他,“這里……這里不方便!”眼神不斷瞟向臥室的方向,生怕驚醒里面的人。
顧燭卻仿佛沒聽到她的勸阻,低下頭,準確地攫住了她的唇。
“唔……”孫藝珍的抗議被堵了回去。
孫藝珍起初還在掙扎,眼神不斷示意他去外面,或者至少……動靜小一點。
但顧燭完全無視了她的眼神交流,大手開始在她身上不安分地游走,隔著薄薄的衣料,點燃一簇簇火焰。
孫藝珍感覺自己的身體漸漸軟化,理智也在他霸道的攻勢下節(jié)節(jié)敗退。
算了……
她認命般地閉上了眼睛,手臂緩緩抬起,攀上了他的脖頸,開始笨拙地回應。
客廳的燈光不知何時變得更加昏暗,空氣中彌漫著越來越濃的曖昧氣息,只剩下兩人交織的呼吸聲和衣物摩擦的細微聲響,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