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審判決結(jié)果迅速通過媒體傳遍了整個韓國,再次引發(fā)了軒然大波。
網(wǎng)絡上,關(guān)于顧燭先前一審的“判決不公”、“偏袒財閥”的罵聲依舊不絕于耳。
新羅酒店,李富真看著新聞報道,露出了然的微笑。她知道,顧燭的這盤棋,遠未結(jié)束。
法院辦公室內(nèi)。
顧燭脫下法袍,李承俊和樸敏珠走了進來。
“法官大人,這次的判決……賠償方面應該是夠了?!崩畛锌∮行鷳n地說道。
樸敏珠也點點頭:“是啊,受害者家屬的情緒總算是平息下去了。”
顧燭端起水杯,淺酌一口,語氣平靜:“你們真的認為夠了嗎?”
他的目光深邃,仿佛能穿透眼前的迷霧,看到更遠的地方。
“這只是OXY的部分高層而已,研發(fā)總監(jiān)裝傻裝了13年還沒逮捕,前任社長也脫不了干系,”顧燭的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笑意,“利潔時集團在韓國的勢力,需要一次徹底的清洗?!?/p>
“有些人,有些賬,總要慢慢算的?!?/p>
杜彥彬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顧燭的精神感應范圍內(nèi)。
【大人,已鎖定研發(fā)總監(jiān)動向,其身邊有微弱且精純的惡魔之力,應該是卡蘭佐頓的核心分身之一】
【嗯?!款櫊T的意念回應道,【保持安全距離】
由加濕器殺菌劑引發(fā)的風暴,仍舊暗中席卷了整個韓國社會,而風暴的中心,看似平靜的法官,正在下一盤更大的棋。
傍晚,顧燭看著手中那份二審判決書的副本,眼神平靜無波。
阿塔爾他們的下場,只是這盤棋局中微不足道的一步。
真正的對手,還隱藏在更深的迷霧之后。
手機震動,是李圣經(jīng)發(fā)來的消息:【顧法官,我準備好了?!?/p>
顧燭回復:【明晚七點,江南區(qū)‘TheRAUM’會所,金融投資協(xié)會的慈善晚宴,我要你拿到姜文赫的名片,并且讓他對你印象深刻?!?/p>
姜文赫,一家新興投資公司的代表,最近與“因美納生物科技”有幾筆不大不小的資金往來,雖然隱蔽,但逃不過杜彥彬的眼睛。
李圣經(jīng)看到任務內(nèi)容,心臟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
TheRAUM,那是首爾頂級的社交場所,出入皆是名流權(quán)貴。姜文赫,她隱約聽說過,金融圈的新貴,背景神秘。
讓她去接近這樣一個人物,還要讓他印象深刻……
李圣經(jīng)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興奮與緊張交織的光芒。這是顧燭給她的第一個“正式”任務,她必須完成,而且要完成得漂亮。
另一邊,林秀香和樸寶英在一家咖啡館見面。
自從上次顧燭“指點”后,她們兩人都格外留意。
“我前幾天在劇組,好像看到一個道具師行為有點古怪,總是對著一個不起眼的布偶自言自語?!睒銓氂⒒貞浀?,“后來我偷偷看了看那個布偶,就是個普通的小熊,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p>
林秀香皺眉:“我這邊倒是沒發(fā)現(xiàn)玩偶,但我經(jīng)紀人說,有個贊助商最近特別殷勤,非要送我一些‘特制’的保健品,說是教會推薦的,被我找借口推了。”
“教會?”樸寶英一愣,“我聽說最近有些新興教會活動很頻繁,還拉攏了不少藝人?!?/p>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一絲不安。
“這些事,我們要不要告訴孫藝珍前輩她們?”樸寶英問。
林秀香想了想:“先別聲張,我們再觀察觀察,收集多一點信息。顧法官不是說,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好嗎?但他也說了,如果發(fā)現(xiàn)特別異常的,可以告訴他?!?/p>
樸寶英點頭同意,她感覺自己像是卷入了一場看不見的漩渦,而顧燭,是唯一能給她們一點方向感的人。
與此同時,MBC電視臺,《W-兩個世界》的劇本研討會剛剛結(jié)束。
韓孝周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與導演和編劇道別后,準備離開。
這部劇的題材新穎,她飾演的女主角吳妍珠是一名外科醫(yī)生,會穿梭于現(xiàn)實和漫畫兩個世界,對演技是不小的挑戰(zhàn)。
她走到停車場,正準備拉開車門,眼角的余光瞥見不遠處角落里,似乎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韓孝周疑惑地望過去,是一個穿著小丑服飾的玩偶,孤零零地立在那里,臉上的笑容在黃昏的光線下顯得有些詭異。
“這里怎么會出現(xiàn)玩偶?道具嗎?”她自言自語,并未太在意,只當是哪個工作人員不小心遺落的。
然而,就在她上車后,從后視鏡里,她清晰地看到,那個小丑玩偶的頭,似乎微微轉(zhuǎn)動了一下,正對著她的方向。
韓孝周心中一凜,猛地回頭,玩偶卻依舊是原來的姿勢,仿佛剛才只是她的錯覺。
她皺了皺眉,發(fā)動了汽車。
幾天后的一個時尚品牌活動現(xiàn)場,韓孝周再次感覺到了那種被窺視的感覺。
活動間隙,她在休息室補妝,無意間看到一名負責場地布置的“志愿者”行為有些古怪。
那名志愿者穿著印有某個教會標志的馬甲,眼神空洞,嘴角卻帶著一絲僵硬的微笑,正對著一個方向念念有詞。
韓孝周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心臟猛地一縮——角落的陰影里,赫然立著一個一模一樣的小丑玩偶!
這次,她確定不是幻覺。
活動結(jié)束后,韓孝周特意留意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那個小丑玩偶和那名行為古怪的志愿者都不見了。
“孝周xi,怎么了?臉色不太好。”經(jīng)紀人關(guān)切地問。
“沒什么,可能有點累了?!表n孝周勉強笑了笑,心中卻疑云密布。
或許,可以打聽一下?韓孝周暗自盤算。
她隱隱覺得,這些異?,F(xiàn)象背后,一定隱藏著什么秘密。
韓孝周最近幾天總有些心神不寧。
在片場和活動后臺一閃而過的小丑玩偶,還有那個眼神空洞、嘴角帶著僵硬微笑的教會志愿者,像兩片揮之不去的陰影,在她腦海中盤旋。
她不是個輕易相信怪力亂神的人,但接二連三的詭異遭遇,讓她不得不警惕起來。
拍攝《W-兩個世界》的間隙,她嘗試著向同劇組的演員和相熟的工作人員旁敲側(cè)擊。
“李鐘碩xi,你有沒有在片場看到過什么奇怪的……嗯,比如被人遺落的玩偶之類的?”她捧著溫熱的咖啡,臉上帶著招牌式的溫婉笑容,語氣輕松得仿佛只是隨口一問。
李鐘碩正低頭研讀劇本,聞言抬起頭,有些茫然地搖了搖頭:“玩偶?沒有啊,孝周你怎么突然問這個?”
“沒什么,就隨便問問。”韓孝周笑了笑,掩飾著內(nèi)心的疑慮。她又找了幾位平時關(guān)系不錯的化妝師和道具師打探,得到的結(jié)果大同小異,大家都表示沒有留意到什么特別的玩偶,更別提行為古怪的教會志愿者了。
是自己太敏感了嗎?韓孝周不禁有些自我懷疑。
但那種被窺視的感覺,以及小丑玩偶那詭異的笑容,又真實得讓她無法忽視。
“孝周啊,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看你臉色不太好。”經(jīng)紀人見她有些魂不守舍,關(guān)切地問道。
“可能吧,這部戲確實挺耗神的?!表n孝周揉了揉太陽穴,決定暫時將這些疑慮壓在心底。
或許該找個機會,向圈內(nèi)的好友她們請教一下。
她隱約覺得,其他人,似乎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