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丞斷臂慘嚎暴退,右刀狂揮,寒霜刀氣無差別橫掃。
牧長青玄武步精妙騰挪,刀氣將好幾名縣兵和村民攔腰斬斷。
飛劍虎魄趁機(jī)突襲,趙丞揮刀格擋,刀劍相撞的剎那——
“白虎下山,破軍!”
牧長青從天而降,槍桿如泰山壓頂。趙丞舉刀硬接,精鋼刀身寸寸崩裂,槍尾余勢砸碎其右肩。
“斷水——分海!”刀光閃過,右臂飛起。
趙丞踉蹌后退,斷臂處血流如注,臉色慘白如鬼。
他盯著長青,眼中滿是怨毒:“牧長青!你敢傷我?!我爹是筑基修士,他是縣尉,他若知曉,必屠盡黃沙河村,屠光河鎮(zhèn)!”
長青面無表情,槍尖抵住趙丞咽喉:“威脅我?”
趙丞痛苦得面目猙獰:“不是威脅,是事實!你現(xiàn)在放了我,跪地求饒,我或許還能饒你們一命!”
長青眼神一冷,槍尖猛然一挑——
“噗!”
趙丞右腿膝蓋被刺穿,他慘叫著跪倒在地。
“這一槍,為被你虐殺的百姓。”
槍鋒再轉(zhuǎn),刺入他左肩!
“這一槍,為被你羞辱的女子?!?/p>
最后一槍,直指趙丞丹田!
“這一槍,廢你修為,你這樣的人,沒有了修為狗都不如!”
“不——!”趙丞絕望嘶吼。
“噗!”
槍尖貫體,氣海崩碎!趙丞如爛泥般癱軟在地,修為盡廢,淪為廢人。
“救我,救我——”
趙丞此刻猶如一條渾身都是血的蛆蟲在地面上蠕動,緩緩爬行,眼神中都是絕望,驚恐,還有幾分后悔。
后悔自己來這里了,后悔只是自己來這里,應(yīng)該把自己的爹帶來,將這些人全部殺光。
長青走過來,一腳踩住了他的背部,手掌真氣一吸,遠(yuǎn)處釘在墻壁上的八寶龍舌槍破空而來,落在了他的手中。
趙丞仿佛意識到了什么,嘶吼道:“牧長青,你,你不能殺我,你殺我就是殺官,朝廷不會放過你的,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就算你師父楊虎來了也保不住你,放了我,我們還有回旋的余地!”
長青嗤笑:“你當(dāng)真我是個只會老實巴交種地的農(nóng)民?你當(dāng)我這幾年的書白讀了?我放了你,我和我的人死得更慘!”
“我活不活已經(jīng)無所謂了,老子今天就要你死!”
說話間他揚(yáng)起了手中的長槍。
“師弟,住手!!”這時,遠(yuǎn)處一葉飛舟破空而來,上面載著好幾個人。
為首之人赫然是滿臉焦急的二師兄王子君。
“救我??!”趙丞仿佛看見了救星,揚(yáng)起了頭顱嘶吼。
“牧長青要殺了我!”
噗呲——!
八寶龍舌槍的劍形槍尖,突然從他后腦勺刺穿,穿透了他的嘴巴,將趙丞釘殺在了雪地上,鮮血頓時滲透而出。
“師弟,你——”王子君落下,看著冷漠拔槍的少年,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師兄,你還想救他不成?”長青平靜看向二師兄問。
二師兄一跺腳,嘆氣道:“你闖大禍了,他作為縣城總捕頭,縣兵百夫長,也算是有官身的,而且他爹是趙擒虎,赤嶺縣目前不多的筑基強(qiáng)者之一啊。”
長青踢了腳尸體,冷漠道:“當(dāng)官的又如何,草菅人命也該殺,我知道他爹是趙擒虎,打不過大不了一命還一命。
但是他敢?guī)е藖泶蛭业恼?,殺我的人,欺?fù)我妹妹,就算踏馬的是天王老子的兒子,我也要殺!”
“你——”
二師兄看著面色冷漠,眼神堅毅決絕的小六,仿佛第一次認(rèn)識一樣,之前眼中的清澈,單純,無辜,人畜無害的眼神都沒了,只剩下了冷冽的殺意。
其他跟來的武館弟子們,看著這一幕也不由得生出幾分畏懼,仿佛第一次認(rèn)識六師兄。
“百夫長死了——”
“總捕頭死了——”
“逃啊——”
剩下的十幾個縣兵完全嚇破了膽子,紛紛丟棄了武器逃命去了。
“都抓起來!”王子君大吼。
“是??!”
武館弟子們反應(yīng)過來,連忙去追捕那些逃命的縣兵,其中包括雞飛蛋打重傷的趙傳。
王子君上前幾步,看著牧長青道:“你有沒有想過后果?”
長青抹了把臉上的鮮血:“沒來得及想這么多,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趙擒虎來了我會自己承擔(dān)。”
“滾蛋!”二師兄直接一腳踹他屁股上,瞪大眼睛道:“老子是怕的人嗎?”
王子君看著遍地的尸體,互相攙扶的村民們,以及地上趙丞的尸體,深深皺起眉頭,腦海中不斷思考各種解決之法。
但是怎么想,他都感覺這個問題無解啊!
兒子被殺了,即便是有楊氏武館的面子趙擒虎也會報仇。
“二師兄,六師兄,人抓來了?!?/p>
這時,幾個武館弟子把逃走的縣兵們抓來,這些人個個都被捆綁住了雙手。
王子君看了眼趙傳,趙傳連忙跪下,帶著哭腔道:“二爺,饒命,饒命啊?!?/p>
“二爺,饒,饒命!”趙陰也是嚇得磕頭。
這次的禍端,他算是拱火的人,巴不得趙丞和長青打起來,出當(dāng)初收糧食稅時候的氣。
但是趙陰也沒想到牧長青這么牛比,把趙丞都?xì)⒘恕?/p>
王子君眼珠子一轉(zhuǎn),看了其他武館弟子一眼。
二師兄一刀劈出,趙傳人頭落地!
其他武館弟子猝不及防的也嚇了一條,王子君看著他們沉聲道:“以后還要當(dāng)兄弟的,把他們殺了。”
武館弟子們面面相覷,頓時明白了,二師兄要拉他們下水。
畢竟他們過來目睹了這一切,要是沒有投名狀以后告密叛變怎么辦。
“這些狗娘養(yǎng)的東西,該殺!”陳烈的好友邱云沒有猶豫,直接拔刀砍了趙陰。
其他縣兵嚇得紛紛求饒,剛剛他們是殺村民的刀,此刻也變成了求饒的魚肉。
還沒動手的武館弟子們也紛紛陸續(xù)拔刀,砍了這些縣兵,每人手上都沾染了鮮血。
二師兄咧嘴一笑,道:“這才是好兄弟,哈哈?!?/p>
他看向了趙丞尸體,輕聲嘆息:“你呀你,惹我?guī)煹茏鍪裁?,惹他一個莊稼人干什么?
不知道莊稼人真發(fā)起火來管你什么背景有什么爹,說和你拼命就拼命,你以為是官場上的老油子啊和你權(quán)衡利弊這么多——”
“得嘞,這一回是遇見能把長生教執(zhí)事種在地里當(dāng)肥料,單槍匹馬就敢干長生教的狠人了。”
“白布一蓋,嗩吶一響,爹媽白養(yǎng)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