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么?”阿福震驚,上前一把就揪住了八金的衣領(lǐng),滿臉震怒:“你說下鄉(xiāng)征糧的官兵都被長生教徒殺了?”
八金滿臉難過,抹著眼淚道:“是啊,這位大人,昨天長生教襲擊我們村子,要不是這群官爺我們?nèi)迦硕家粴⒐饬??!?/p>
“不,這,這怎么可能——”阿福臉色難看,踉蹌后退兩步,這讓他回去怎么復(fù)命。
阿福連忙進(jìn)村,又抓住好幾個村民都問了一遍。
結(jié)果都是差不多的回答,那群官兵被長生教的人殺光了,尸體都被帶走了。
驚慌的阿福連忙騎馬趕去赤嶺縣城,趕回去向趙擒虎匯報情況。
赤嶺縣,縣尉府。
阿福一路快馬加鞭,沖進(jìn)縣衙大門時,戰(zhàn)馬已經(jīng)口吐白沫,前蹄一軟,直接栽倒在地。
阿福狼狽地滾落馬背,連滾帶爬地沖向正廳。
“大人!大人!出事了!”
趙擒虎正在廳內(nèi)翻閱公文,聽到阿福的喊聲,眉頭一皺,抬頭冷聲道:“慌什么?”
阿?!皳渫ā币宦暪蛟诘厣希~頭抵地,聲音顫抖:“大人……少爺……少爺他……”
趙擒虎眼神一厲,猛地站起身:“丞兒怎么了?”
阿福渾身發(fā)抖,咬牙道:“少爺……少爺和所有官兵……都被長生教的人殺了!”
“什么?!”
趙擒虎瞳孔驟縮,臉色瞬間鐵青,一股恐怖的筑基威壓轟然爆發(fā),廳內(nèi)的桌椅“咔嚓”一聲裂開,茶盞“砰”地炸碎!
“你再說一遍?!”
阿福被這股威壓壓得幾乎窒息,額頭冷汗直冒,顫聲道:“屬下……屬下親自去黃沙河村查探,村民們都說,長生教的人襲擊了村子,少爺和官兵們?yōu)榱吮Wo(hù)村民,和長生教徒廝殺,最后……全部戰(zhàn)死……”
“尸體呢?!”趙擒虎怒吼。
“被……被長生教的人帶走了……”
趙擒虎渾身顫抖,拳頭捏得咯咯作響,眼中殺意幾乎凝成實質(zhì)。
“不可能……這不可能……”
就在這時,內(nèi)堂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老爺!老爺!出什么事了?!”
錢氏——趙丞的母親,聽到動靜匆匆趕來,一進(jìn)門就看到趙擒虎和阿福的臉色,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老爺……丞兒呢?他不是去征糧了嗎?怎么還沒回來?”
趙擒虎沉默片刻,咬牙道:“夫人……丞兒他……出事了。”
錢氏臉色瞬間慘白,踉蹌后退兩步,聲音發(fā)抖:“出……出什么事了?”
“他被長生教的人……殺了。”
“轟——”
錢氏如遭雷擊,整個人僵在原地,雙眼瞪大,嘴唇顫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下一秒,她猛地?fù)渖锨?,死死抓住趙擒虎的衣襟,尖叫道:“你胡說!丞兒怎么可能死?!他可是煉氣九重天!還有那么多官兵保護(hù)!他怎么可能死?!”
趙擒虎任由她撕扯,臉色陰沉如鐵。
錢氏見他不答,突然轉(zhuǎn)向阿福,厲聲道:“你說!到底怎么回事?!我兒子呢?!我兒子在哪?!”
阿福嚇得跪伏在地,顫聲道:“夫人……少爺他……真的……”
“不——!??!”
錢氏發(fā)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嚎,整個人癱軟在地,眼淚如決堤般涌出。
“我的丞兒……我的兒子啊……”
她雙手死死抓著地面,指甲摳進(jìn)青磚縫隙,鮮血滲出,卻渾然不覺。
“長生教……長生教!我要你們償命!!”
趙擒虎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行壓下心中的暴怒,冷聲道:“阿福,你確定村民說的都是真的?”
阿福連忙點(diǎn)頭:“屬下問了七八個村民,都說親眼看見長生教的人殺了官兵,還把尸體帶走了,那村子里也死了不少人,很多人家還掛著白幡……”
趙擒虎瞇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懷疑:“長生教為何會出現(xiàn)在黃沙河村?他們?yōu)楹我獨(dú)⒐俦??又為何要帶走尸體?
而且以丞兒的性格,不虐殺村民就算好了,怎么可能為了保護(hù)他們和長生教死戰(zhàn)——”
阿福一愣,低聲道:“這……屬下不知……”
錢氏猛地抬頭,尖聲道:“你還問這些做什么?!丞兒都死了!你還不去給他報仇?!”
趙擒虎冷冷道:“夫人,此事蹊蹺,我必須查清楚!”
“查什么查?!”錢氏歇斯底里地吼道:“你兒子死了!你還要查?!你是不是不敢去報仇?!你是不是怕了?!”
趙擒虎眼中寒光一閃,猛地一巴掌扇在她臉上:“閉嘴!”
啪!
錢氏被這一巴掌打懵了,捂著臉癱坐在地,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趙擒虎冷冷道:“丞兒是我兒子,我比誰都痛心!但此事若真有蹊蹺,貿(mào)然行動只會中了敵人圈套!”
錢氏淚流滿面,卻不再說話,只是死死咬著嘴唇,鮮血順著嘴角流下。
趙擒虎沉默片刻,突然轉(zhuǎn)身,厲聲道:“來人!”
門外立刻沖進(jìn)來幾名親兵:“大人!”
“傳我令,調(diào)集一百精銳,隨我前往黃沙河村!”
“是!”
錢氏猛地抬頭,眼中燃起仇恨的火焰:“我也去!”
趙擒虎冷冷看了她一眼,最終點(diǎn)頭:“好。”
片刻后,縣衙外集結(jié)了上百名精銳官兵,個個身披鐵甲,腰挎長刀,殺氣騰騰。
趙擒虎翻身上馬,目光冰冷地望向黃沙河村的方向,寒聲道:“出發(fā)!”
馬蹄聲如雷,百騎鐵甲如黑色洪流般沖出縣城,直奔黃沙河村而去。
錢氏坐在馬車內(nèi),雙手死死攥著帕子,指甲刺入掌心,鮮血染紅了錦緞。
“丞兒……不管是誰害死你,娘一定會讓那些人……血債血償!”
鷹嘴山上,長青府宅大院中,雪花紛飛。
大約六十多人站在院子內(nèi),腰間配刀,跨立姿態(tài)雙手背負(fù)在后。
這些人個個氣血旺盛,都是楊氏武館中的弟子,從楊氏武館總館以及三大分館中挑選出來的人。
修為最低都有煉氣三重天,高的有煉氣六七重天,精通武藝,品性也是被二師兄,李師姐等人評定較為認(rèn)可忠良的人。
此刻,他們目光都匯聚在了前方一道身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