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是從青橋書院鉆出去的,對于這一點,心懷質疑的人很多。
雖質疑,但又不覺得完全不可信。
田醫(yī)師上一次出手,就是給梁長風醫(yī)治傷勢。
這一次出手幫陸征,也說得通。
這兩年多的時間里,田醫(yī)師相關的傳言數不勝數。
很多接觸過梁長風的人,都感覺他和田醫(yī)師沒有交情。
他的言語當中,確實是在隱瞞,遮掩。
但這么多的人精,還是能猜出一些細枝末節(jié)。
梁長風之所以能得到田醫(yī)師施針,當然的原因,是因為他身受內體天樞傷。
陸征正與他受這傷勢有關聯。
在以前,其實就有不少人懷疑陸征在這件事中的作用。
今日爆出這種消息,似乎也驗證了相關的傳言!
陸征和邢院長此刻并不在青橋書院當中。
書院會客的事情,全部落到了梁長風的身上。
他也按照昨夜陸征所言,將田醫(yī)師出手的消息,再一次給來訪者確認。
只不過梁長風在說這些時,故意給到了一些引導。
他沒有明說,但是大家能聽出來。
梁長風是在告訴大家,田醫(yī)師的入世,以后肯定是通過他們青橋書院。
想要聯系到田醫(yī)師,不用白費力氣靠自己去找。
唯一這一條路,就是青橋書院的陸征。
而陸征在之前就被書院歸為核心弟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見。
梁長風對外放出的消息,只說明了這些。
其他人自然是追問,如何才能請?zhí)镝t(yī)師施針一次。
面對這種問題,梁長風直接說自己也不知道。
他本來對此也不清楚,即便知道,也不會給他們承諾。
田醫(yī)師給人的助力,那是堪比天材地寶中最珍貴之物的。
所需要的好處,可不是他隨便來提的。
應該是各方勢力,竭盡全力,甚至掏空自身家底才能來求的。
解開身體經脈,怎么可能隨隨便便就成。
梁長風接待了兩批客人,算是給上玄京里的上位者們,都通知到位了。
后面前來拜訪的,梁長風就懶得理會了。
這些上位者們,知道會把消息傳給他們下面的人。
而這邊的陸征,陪著陸霄一起在上玄京閑逛。
邢院長和俞峰府主兩人,亦是在身側作陪。
俞峰府主還挺積極的,各種尋找機會和陸征說話。
言語當中,想要陸征幫幫忙,幫陸霄也找那田醫(yī)師幫幫忙。
不說解開多少,能解開一條經脈也好呀。
每次聽到他這話,陸征臉上都露出一臉無奈的笑意,看了看陸霄。
兄弟倆都沒有多解釋。
田醫(yī)師這份機緣,都是陸霄給他的,他怎么幫陸霄......
過了晌午,上玄京絕大多數有點能量的勢力,都聽說了。
能夠幫人貫通經脈的田醫(yī)師,再度在上玄京露出蹤跡。
兩年多以前,幫的是梁長風治傷,順帶著解開了身體經脈。
而這一次,田醫(yī)師是純粹地幫助陸征。
并且這一次,對于田醫(yī)師的關系也沒有隱瞞。
有些人在過去的兩年多里猜對了。
和田醫(yī)師有交情的不是梁長空,而是陸征。
符家小院之中,此刻亦是得到了這個消息。
符家的勢力不小,并且年輕一輩中,符問夏的大哥修行天賦非常優(yōu)秀。
他比起孟辛辰要大十二歲,所以沒有人拿他和孟辛辰相比。
若是同歲,論及天賦潛力,可能還不好說誰優(yōu)。
因此,符家不論是現在還是未來,應該都是很有底氣的。
庭院大堂之中,符問夏的父親符然利,雙手背著,走過來又走過去。
他的臉色有些難看,這才剛剛把陸征罵走。
算算時間,也就兩日時間,就突然爆出這種消息。
一旁,符問夏眉頭緊皺著,她的臉色不太好看。
她的四妹妹符問溪狀態(tài)就好很多,還有心情從桌上拿糕點吃。
“一天到晚就知道吃,腦子里能不能想點正事!”
被自己父親這么一罵,符問溪連忙將手中的糕點放回去。
頭低著,不敢看符然利。
對于自己父親,符問溪也是了解的。
平時心情好的時候,他對兒女都挺和藹的。
但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好不要去討罵。
三人還在等待,又過了兩刻鐘左右,一名遮掩面部的男子走了進來。
他向著符然利行禮之后,得到符然利的示意,便開始匯報收到的消息。
此人隸屬符然利的私人情報網,只對他一個人負責。
所以看到了符問夏和符問溪,此人也完全不會理睬。
“如主子所想,青橋書院的陸征確實有田醫(yī)師的交情。
今日有諸多勢力拜訪青橋書院,從梁長空處,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陸征現如今已貫通八條經脈,成為大夏當前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
青橋書院的邢院長,從昨夜開始,已貼身保護陸征?!?/p>
面前之人說完這些,立刻行禮,隨之消失離開庭院。
聽到這些的符然利,臉上更多了幾分難堪。
“之前就和你們說了,說得清清楚楚!
這個陸征背后,肯定藏著些東西,不容小覷。
你們倆怎么就這么短視!”
符然利已經有些憋不住了,開口就是責罵符問夏和符問溪。
事實上,他在這件事上也有明顯的責任。
符問夏將她和陸征的交談言語說出后,他第一個覺得陸征不行。
不過,符問夏故意冷淡陸征,想要逼出陸征底牌的主意,不是他出的。
這確實是符問夏和符問溪兩人商量出來的。
“符家費了那么多精力,好不容易拿到的消息,就被你們這么糟蹋!
早知道,我還不如讓三房的女兒去。
你們那么高傲做什么呀?
真覺得別人完全配不上你嗎?
知不知道田醫(yī)師的一條消息,都能賣出天價!”
符然利完全忽略了自己的責任,把問題都扔到了兩個女兒頭上。
兩個女兒也不說話,都低著頭挨罵。
罵了近一刻鐘,符然利似乎是累了。
拉出一張椅子坐下,開始思考應對。
“那天過來,想必他已經聯系到了田醫(yī)師。
那是對我們的一次測試,我們幾個,也都沒有通過測試。
我們之前的猜測、預估,一點沒錯。
梁長空能治愈內體天樞上,就是因為陸征與田醫(yī)師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