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觀完佛頂宮,已是下午四點(diǎn)多。
陽光漸漸變得柔和,給牛山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外衣。
譚越和陳子瑜找了一處觀景臺,坐下來休息。
眼前,山巒起伏,綠樹成蔭,遠(yuǎn)處的城市若隱若現(xiàn)。
微風(fēng)拂過,帶來絲絲涼意,吹散了他們一路的疲憊。
“子瑜,你看那片云彩,像不像一只展翅飛翔的鳥?”譚越指著天空說道。
陳子瑜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臉上露出甜美的笑容:“真的很像呢!要是我們也能像那只鳥一樣,自由自在地飛翔就好了。”
譚越轉(zhuǎn)過頭,深情地看著她:“只要我們在一起,無論在哪里,都能找到屬于我們的自由和快樂?!闭f完,他輕輕握住陳子瑜的手,十指相扣。
夕陽西下,天邊的晚霞絢爛奪目,將整個天空染成了紅色。
譚越和陳子瑜戀戀不舍地離開了牛山,打車前往老門東,準(zhǔn)備開啟今晚的美食之旅。
老門東是金陵傳統(tǒng)民居聚集地,自古就是江南商賈云集、人文薈萃、世家大族居住之地。
夜幕降臨,老門東燈火輝煌,古色古香的建筑在燈光的映襯下更顯韻味。
街道兩旁,商鋪林立,各種特色小吃的香氣撲鼻而來,讓人垂涎欲滴。
譚越和陳子瑜剛走進(jìn)老門東,就被眼前熱鬧的景象吸引住了。
街道上人頭攢動,歡聲笑語不斷。
路邊的攤位上,糖畫師傅熟練地?fù)]舞著勺子,在石板上勾勒出各種精美的圖案;
吹糖人的手藝人輕輕一吹,一個個栩栩如生的小動物便誕生了。
“我們先去吃點(diǎn)東西吧,走了這么久的路,我都餓了?!标愖予だT越的手說道。
“好,聽你的,聽說這里的梅花糕、鴨血粉絲湯和鹽水鴨都很有名,我們都去嘗嘗?!弊T越笑著回答。
他們走進(jìn)一家古色古香的小吃店,點(diǎn)了一份梅花糕。
不一會兒,熱氣騰騰的梅花糕就端上了桌。
梅花糕造型精致,上面點(diǎn)綴著紅棗、果仁等食材,色澤誘人。
陳子瑜拿起勺子,輕輕舀起一口,放入口中,臉上露出滿足的表情:“太好吃了,軟軟糯糯的,還有一股淡淡的甜味,是我想象中的味道?!?/p>
譚越也嘗了一口,點(diǎn)頭稱贊:“確實(shí)不錯,怪不得這么受歡迎?!?/p>
吃完梅花糕,他們又來到一家鴨血粉絲湯店。
店里坐滿了人,香氣四溢。
譚越和陳子瑜找了個位置坐下,點(diǎn)了兩碗鴨血粉絲湯。
湯端上來后,只見湯色乳白,上面漂浮著鴨血、鴨腸、鴨肝等食材,撒上一把蔥花和香菜,香味撲鼻。
他們拿起勺子,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湯,湯鮮味美,讓人回味無窮。
“這鴨血粉絲湯真的是絕了,湯濃味鮮,食材也很新鮮?!弊T越一邊吃一邊說。
陳子瑜笑著說:“是啊,來金陵不吃鴨血粉絲湯,可就白來了?!?/p>
吃完鴨血粉絲湯,他們在老門東的街道上繼續(xù)閑逛。
此時,街道上的燈光更加璀璨,古建、牌坊、燈籠相互映襯,構(gòu)成了一幅美麗的畫卷。
他們路過一家工藝品店,被里面精美的金陵折扇吸引住了。
店內(nèi)的折扇造型各異,上面繪有金陵的風(fēng)景名勝、花鳥魚蟲等圖案,每一把都像是一件藝術(shù)品。
譚越選了兩把折扇,一把上面畫著牛山的美景,另一把畫著老門東的夜景。
“這兩把扇子,一把送給你,一把我自己留著,就當(dāng)是我們今天游玩的紀(jì)念?!彼麑嬛祥T東夜景的扇子遞給陳子瑜。
陳子瑜接過扇子,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嗯,我很喜歡,以后看到這把扇子,就會想起今天的美好時光?!?/p>
他們繼續(xù)往前走,來到了一個小廣場。
廣場上有民間藝人在表演傳統(tǒng)的金陵白局。
金陵白局是金陵地區(qū)的古老曲種,至今已有六百多年歷史,被譽(yù)為金陵民間文化百科全書。藝人們用金陵方言說唱,曲調(diào)優(yōu)美,內(nèi)容詼諧有趣,引得觀眾們陣陣歡笑和掌聲。
譚越和陳子瑜找了個地方坐下,靜靜地欣賞著表演。
聽著那熟悉又親切的金陵方言,看著藝人們生動的表演,他們仿佛穿越回了老金陵,感受到了這座城市深厚的歷史文化底蘊(yùn)。
表演結(jié)束后,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diǎn)多了。
譚越和陳子瑜手牽手漫步在老門東的街道上,享受著這寧靜而美好的夜晚。
街道上的行人漸漸少了,店鋪的燈光也開始陸續(xù)熄滅,但老門東的韻味卻絲毫未減。
“今天真的很開心,謝謝你陪我度過了這么難忘的一天?!标愖予た吭谧T越的肩膀上,輕聲說道。
譚越低頭看著她,溫柔地說:“只要你開心就好,以后,我還會陪你去更多的地方,看更多的風(fēng)景?!?/p>
在夜色的籠罩下,譚越和陳子瑜離開了老門東,打車回到酒店。
一路上,他們回味著今天在牛山和老門東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心中滿是幸福和滿足。
這一天的金陵之行,不僅讓他們領(lǐng)略了金陵的自然風(fēng)光和歷史文化,更讓他們的感情在這美好的旅程中得到了升華。
他們知道,未來還有更多的美好等待著他們?nèi)グl(fā)現(xiàn),去體驗(yàn)
……
清晨的陽光斜斜地透過酒店的遮光簾,在譚越的睫毛上投下細(xì)碎的光斑。
他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鼻尖蹭到枕邊柔軟的發(fā)絲,才想起昨夜入住金陵時的情景——陳子瑜裹著酒店的浴袍,趴在窗邊看秦淮河夜景,月光把她的輪廓鍍成銀邊,像幅會呼吸的水墨畫。
“幾點(diǎn)了?“陳子瑜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帶著剛睡醒的沙啞。
她伸手摸索床頭柜上的手機(jī),屏幕亮起的瞬間,7:45的數(shù)字在黑暗里格外清晰。
譚越把下巴擱在她肩頭,手臂環(huán)住她的腰:“不著急,早餐到十點(diǎn)呢?!八f話時呼出的熱氣掃過她耳后,惹得她縮了縮脖子,笑著翻身把他推開。
酒店的自助餐廳在二十樓,落地窗外是朦朧的金山。
陳子瑜端著白瓷碗盛鴨血粉絲湯,湯頭泛著琥珀色的光,鴨腸和油豆腐在湯里沉浮。
她咬了口剛出鍋的桂花糕,甜香混著桂花香在舌尖散開,轉(zhuǎn)頭看見譚越正往盤子里夾煎餃,睫毛垂下來遮住眼睛,像只專注覓食的貓。
“嘗嘗這個?!八蒙鬃右ㄆ鹨簧诇?,吹涼了遞到他嘴邊。
譚越張嘴接住,湯汁順著嘴角滑下來,她慌忙抽紙巾去擦,卻被他握住手腕,輕輕用紙擦掉指尖的湯漬。
“阿越!“她紅著臉瞪他,周圍零星的食客投來目光。
他卻笑得無辜,把盤子里最大的煎餃夾進(jìn)她碗里:“快吃,涼了就不好吃了。“
走出酒店,兩人打車來到博物館。
金陵博物院的青銅門緩緩?fù)崎_時,冷氣裹著歷史的厚重感撲面而來。
陳子瑜仰頭看著穹頂?shù)男窃茍D案,腳步不自覺地放慢。
譚越買了兩張語音導(dǎo)覽器,把耳機(jī)塞進(jìn)她耳朵里,自己留了一只。
“我們從歷史館開始?“他的聲音混著導(dǎo)覽器的機(jī)械女聲,在耳畔輕輕響起。
陳子瑜點(diǎn)點(diǎn)頭,手指撫過玻璃展柜里的金縷玉衣,兩千年前的玉片在燈光下泛著溫潤的光,仿佛還能聽見工匠雕琢?xí)r的敲擊聲。
走到竹林七賢磚畫前,譚越突然停下腳步。
畫面里的阮籍正仰頭喝酒,線條簡練卻生動?!澳憧此难凵??!白T越指著畫中人物,“像是把整個世界都看透了?!?/p>
陳子瑜湊近細(xì)看,磚面上的朱砂已經(jīng)有些剝落,卻更添滄桑感:“魏晉風(fēng)流,大概就是這種不管不顧的勁兒?!?/p>
她轉(zhuǎn)身時,發(fā)梢掃過譚越的手背,他下意識地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
在民國館的老郵局前,陳子瑜被墻上的舊報紙吸引。
泛黃的紙張上印著“首都日報“的字樣,報道著三十年代的時事。
譚越站在她身后,突然開口:“如果我們生在那個年代,你會做什么?“
她歪頭想了想:“大概會做個教書先生吧,你呢?“
“我啊,“他指尖劃過斑駁的墻面,“可能會開家書店,等你每天下課來借書?!?/p>
話音未落,旁邊的老式電話突然響起。
陳子瑜被嚇了一跳,譚越卻笑著拿起聽筒,模仿著舊電影里的腔調(diào):“喂,陳小姐,您的《邊城》到了。“
兩人從博物館出來時,已經(jīng)中午。
在路邊餐廳簡單吃了午餐,便趕往下一個目的地。
午后的陽光變得熾烈,中陵的臺階在陽光下泛著白光。
陳子瑜抬頭看著三百九十二級臺階,下意識地拽緊譚越的手:“這么高?“
“別怕,我牽著你?!白T越把遮陽傘傾向她那邊,另一只手?jǐn)堊∷难?/p>
他們隨著人流慢慢往上走,每到一個平臺就停下來歇腳。
風(fēng)從林間吹來,帶著松針的清香,吹散了暑氣。
走到半山腰時,陳子瑜突然蹲下系鞋帶。
起身時眼前一陣發(fā)黑,譚越眼疾手快扶住她:“是不是曬暈了?“
他從背包里掏出礦泉水,擰開瓶蓋遞到她嘴邊,又拿出濕巾輕輕擦去她額角的汗。
“我沒事。“她靠在他肩頭,看著遠(yuǎn)處的紫霞湖。
湖面波光粼粼,像撒了一把碎銀。
譚越的心跳聲透過襯衫傳來,沉穩(wěn)而有力。
終于登上頂時,整個金陵城盡收眼底。
中陵的琉璃瓦在陽光下泛著青藍(lán)色的光,祭堂前的漢白玉欄桿被游人的手磨得發(fā)亮。
陳子瑜站在欄桿邊拍照,譚越站在她身后當(dāng)人肉三腳架,鏡頭里她的笑容比陽光還燦爛。
“給你拍張背影吧。“陳子瑜突然轉(zhuǎn)身,把手機(jī)遞給旁邊的游客。
譚越站在臺階上,背后是巍峨的祭堂,風(fēng)掀起他的襯衫下擺,像只展翅的鳥。
照片拍好時,他伸手去拉她,兩人的影子在臺階上疊成一個圓。
從中陵下來時,夕陽已經(jīng)把大道染成金色。
陳子瑜的腳有些酸痛,譚越蹲下來替她揉腳踝,引得路過的阿姨直笑:“小伙子真體貼?!?/p>
他們在景區(qū)門口買了鹽水鴨和桂花糖芋苗,坐在長椅上慢慢吃。
鴨子皮白肉嫩,帶著淡淡的咸味;
糖芋苗的湯汁濃稠,芋苗入口即化。
陳子瑜吃得滿嘴都是糖水,譚越掏出紙巾給她擦嘴,手指碰到她的嘴唇時,兩人都紅了臉。
隨后,他們準(zhǔn)備乘坐地鐵去往下一個景點(diǎn)。
地鐵的玻璃窗外,夕陽正把江水染成蜂蜜色。
陳子瑜趴在車窗上,看著對岸的江心洲從綠色漸變成金紅。
譚越把冰奶茶遞到她嘴邊,吸管上還凝著水珠:“快到了,喝完這口?!?/p>
濕地公園的蘆葦蕩在晚風(fēng)里搖曳,像一片金色的海浪。
陳子瑜踩上木棧道,鞋陷進(jìn)松軟的泥地里。
遠(yuǎn)處的燈塔亮起點(diǎn)點(diǎn)紅光,和天邊的晚霞連成一片。
她轉(zhuǎn)身要拉譚越拍照,卻見他正彎腰系她散開的鞋帶,發(fā)梢垂下來遮住側(cè)臉。
“蹲下?!跋低晷瑤?,譚越突然說。
陳子瑜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他按在肩頭,頭頂忽然多了頂草編草帽?!皠偛旁谌肟谫I的,“他笑著把她耳后的碎發(fā)別到帽檐里,“你曬了一天,別又頭暈?!?/p>
江風(fēng)卷著水汽撲來,帶著淡淡的腥氣。
陳子瑜走到江邊,浪花輕輕拍打著礁石。
譚越跟在她身后,忽然指著遠(yuǎn)處:“看,貨輪?!?/p>
巨大的鋼鐵船體在暮色中緩緩移動,船舷上的燈次第亮起,像一串流動的星星。
“幫我拍張剪影吧?!瓣愖予堥_雙臂,夕陽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譚越舉著手機(jī)找角度,鏡頭里她的輪廓被夕陽鑲上金邊,背后是遼闊的江面和漸漸沉入地平線的落日。
快門按下的瞬間,一只白鷺從江面掠過,翅膀劃破橙紅色的天空。
暮色漸濃時,他們在江邊的長椅坐下。
譚越從背包里掏出保溫瓶,倒出兩杯桂花酒釀。
溫?zé)岬奶鹣慊熘L(fēng),陳子瑜捧著杯子,看對岸的高樓亮起萬家燈火。
“你說,“她突然開口,“如果我們每天都能看到這樣的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