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雷就這么帶著三百親兵離開了西岐大營。
兩天之后,晁雷快馬加鞭來到了五關(guān)之下。
五關(guān)的守將乃是韓榮,
韓榮看著灰塵仆仆的晁雷,略顯奇怪的問道:
“晁雷將軍,
你和令兄帶著三萬大軍出關(guān),這才不到一個月,
今日為何帶著三百騎兵就回來了?
可是前方出了什么變故?”
晁雷一臉凝重道:
“本將在西岐方向探知了重大情報,
大哥令我快馬趕到朝歌,當(dāng)面呈報大王和太師。
是以今日有此一行!”
韓榮奇道:
“傳遞消息而已,遣一副將前往即可,
何必勞動將軍親自走這一趟?”
晁雷深吸一口氣。
“此事事關(guān)重大,唯有本將親往,大哥才放心。
各中內(nèi)情,實乃軍情絕秘,
韓將軍見諒,晁某軍令在身,無法向?qū)④娡嘎短唷!?/p>
韓榮雖仍有好奇,但聞聽此言倒也不好多問。
“如此,本將就祝將軍一切順?biāo)欤 ?/p>
晁雷點了點頭,也沒有過多的言語,打了聲招呼,就帶著麾下將士快速的越過五關(guān),朝著朝歌方向而去。
“奇怪,這些親兵怎么跟吃了敗仗一般,一個個神色這般難看!”
韓榮看著他們遠(yuǎn)去的身影,略顯不解的喃喃自語道。
將領(lǐng)的親兵都是軍中精銳,按理來說,本該是軍容最盛才是。
可晁雷方才身邊所帶的將士,卻沒有了以往的氣勢。
一旁的副將不以為意道:
“興許是被西岐圍堵,奔逃之下太過疲累吧!
他們終究不過才三萬多人馬,
雖說不用交戰(zhàn),乃是探查為要,
但想來西岐也不會坐視放任他們的舉動!”
韓榮想了想,也不由點了點頭。
“倒也是!
或許,是我想多了!”
......
晁雷帶著麾下將士,快馬加鞭朝著朝歌趕去。
一路上,人馬不歇,星夜兼程。
五天之后,三百人終于風(fēng)塵仆仆的趕到了朝歌。
晁雷將麾下將士安置在驛站里,自己進(jìn)程面見了聞仲。
聞仲看到他獨(dú)自返回,心中大為驚訝。
“你二人出征不過月余,
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
可是前線出了什么變故?”
晁雷一臉凝重道:
“啟稟太師,我等確實遇到了些變故。
大哥讓我火速前來,既是向太師匯報,也是為了求助!”
聞仲聞言一怔。
“變故?
求助?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說說看!”
晁雷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末將帶領(lǐng)輕騎快馬突入西岐腹地,
發(fā)現(xiàn)西岐上下所有子民皆在開荒囤糧,西岐上下早已做好了開戰(zhàn)的準(zhǔn)備。
不僅如此,西岐軍中還多出了許多世外修行中人,這些人皆領(lǐng)受了西岐軍職?!?/p>
聞仲眼神微微一閃,沒有說話。
闡教弟子入西岐,是他早就知道的事情。
不過為了避免造成凡人兵將的恐慌和畏懼,他并未宣揚(yáng)此事。
“那姬發(fā)自北境擄掠而來的百姓,在西岐治下如何?
可有反抗怠惰之舉?”
“西岐許他們五年免賦,并由官府出面賜下了新型的耕犁和種子。
不僅如此,那西岐官府還發(fā)動原本的西岐百姓,幫助他們修建房屋。
眼下,這些百姓皆是熱情高漲。
依末將所見,他們并未對因為遠(yuǎn)離故地,而對西岐有什么太過明顯的不滿?!?/p>
聞仲聽到這里,神色逐漸凝重了起來。
“哼,邀買民心!
你接著說,所謂的變故和求助,又究竟是怎么回事?”
晁雷深吸一口氣。
“太師有所不知,
那些修行中人,毫無世外高人的風(fēng)范,行事囂張,
我大軍糧草就是被修行中人偷襲焚毀,
眼下大軍糧草告急,
五關(guān)守將韓將軍雖援助了些許,但他的糧草也所剩不多,只能解我大軍一時之需。
末將今日來此,既是為了告知太師西岐軍中修行人的動向,讓太師做好防備。
也是為了請求糧草支援,
大軍出征不久,就鬧出這等意外,未免太師憂心。
大哥這才讓我親自走上這一遭?!?/p>
聞仲聽到這里,眉頭微微皺起。
“糧草被焚了嗎?
眼下,大軍傷亡如何?”
晁雷緩聲道:
“那些修行中人好歹不敢做的太過分,并未對凡人士兵出手。
我和大哥麾下皆是良馬,有心避戰(zhàn)之下,
僅以刺探情報為先,雙方并未爆發(fā)大戰(zhàn)。
眼下戰(zhàn)力倒是未有大的折損,
但若時間再久一點,糧草告急之下,恐會有大量非戰(zhàn)事減員。
因此,還請丞相速速調(diào)撥糧草!”
聞仲思索片刻,深吸一口氣道:
“好,
本官即刻調(diào)撥糧草,另外調(diào)撥一千兵卒護(hù)送,
兩日后,就能隨你一同出發(fā),前往前線大營。”
聞仲并未起疑,
即使像五關(guān)這等重鎮(zhèn),也不會有太多糧草留存。
這既是受限于運(yùn)力,也是一種對收關(guān)大將的另類鉗制。
其核心只有一個,那就是讓守關(guān)大將須臾離不開朝廷支持。
所以,對于晁雷方才所說,五關(guān)守將韓榮只是支援了其少量糧草,
聞仲覺得也是非常合理。
那韓榮也是宿將,作為最靠近晁雷晁田兄弟的關(guān)隘,在他們遇到緊急情況的時候。
他們力所能及的伸出援手,也很正常。
晁雷聽到聞仲這番話語,心中大喜,連忙躬身行禮。
“末將謝過太師!”
......
兩日后,晁雷連同聞仲撥付的護(hù)糧隊伍,以及數(shù)百車糧草出發(fā)了。
沒人發(fā)現(xiàn)的是,
會帶回來的親兵悄無聲息的少了百十人。
剛剛面見完了聞仲,晁雷就帶著一眾親兵火速返回了三百里外的故鄉(xiāng)。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和老母妻兒談及的,
反正最后,他七十歲的母親,兄弟兩人的妻子兒女,甚至包括已故父親的靈位。
連同部分親兵的家眷,就在麾下親兵的護(hù)持下,隱蔽的踏上了前往西岐的路途。
他們沒有走官道,一路盡數(shù)挑無人的小路行走,晝伏夜出。
十日之后,終于繞過關(guān)隘,出現(xiàn)在了商國國境之外。
此事的商國,周圍的各大諸侯,名義上都是商國的屬國。
雙方之間,并沒有什么明顯的分界。
幾大雄關(guān),也只是鎮(zhèn)守在官道上。
只要不攜帶輜重糧草,滿山遍野的山坡皆可以作為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