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杜浩眉頭一皺,隱約感覺不對勁,快步上前一把搭住其中一人脈搏。
武夫?qū)θ梭w構(gòu)造經(jīng)絡自然是熟悉無比,杜浩哪怕沒具體學過醫(yī),也知道如何把脈。
“咦!喜脈....這....”
這一摸,杜浩就愣住了,喜脈?大男人身上有喜脈?
這對嘛?
旋即又不信邪的搭住另一人脈搏,結(jié)果同樣是喜脈。
這下杜浩也是額頭有冷汗流淌而出,不是他也出現(xiàn)這種癥狀。
而是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蹲下身子分別又試了試這兩女的脈搏,果不其然同樣是喜脈。
而且此二女情況更為嚴重,小腹已經(jīng)開始如充了氣的皮球開始高高隆起。
僅僅片刻功夫竟是一副要臨盆的架勢。
額頭一陣陣抽搐,源自于武夫的第六預感愈發(fā)強烈。
同時斬字訣好似也在發(fā)出極為強烈的示警。
斬字訣可蘊含因果玄妙,斬字訣示警,說明真的有大麻煩鎖定了自己。
是什么?!那一截斷指?
低頭看了眼手里的玉瓶,杜浩猛地想到什么,連忙催動勢快速將玉瓶牢牢包裹住。
可就在此時,哇哇哇!~
一陣陣嬰兒啼哭聲響徹院落。
卻見剛剛那兩女的腹部已然扁了下來,同時兩個嬰兒一前一后水靈靈的滑落而出。
嬰兒剛一落地,其皺巴巴的臉蛋竟是開始飛速蠕動,竟是朝著一位成熟風韻的女子面容飛速轉(zhuǎn)變。
“該死!”
屈指一彈,內(nèi)氣裹挾著神意與勢直接斬殺而去。
嘭!
兩個嬰兒還沒完成變化就炸裂成一團血霧,見此杜浩尤不放心,澎湃的勢迅速籠罩整個院落,開始清掃一切詭譎可能!
可一道女子聲音甕聲甕氣仿佛隔著一層什么傳入杜浩耳中。
“小友,何必如此暴躁?”
屈指一彈,就見其中一名士卒高高隆起的肚子猛地扁了下去,其內(nèi)的嬰兒直接在腹腔就已經(jīng)爆裂。
“小友何不與我聊....”
屈指又是一彈,聲音戛然而止。
“上三境....這到底是什么詭譎能力?!”
杜浩額頭冷汗直流,看著兩個已經(jīng)昏厥過去的士卒。
沒有絲毫猶豫身形快速朝著城外飛速而去,同時利用神意快速向城內(nèi)的李公公留下一句囑咐便頭也不回的閃身朝著城外就是急速狂奔。
“該死!該死!上三境大能怎么會出現(xiàn)?那家伙所言是真的?
可是....”
杜浩一陣氣抖冷,不是說大劫來臨之前,上三境大能輕易不得行走世間嗎?
而且最讓杜浩無語的還是,這老女人竟然以大欺小,臉都不要了!
回頭瞥了眼高周國王城方向,杜浩金色內(nèi)氣噴涌裹挾著自身化作一道流光朝著一個弧形路線朝著大乾方向飛遁而去。
因為不清楚對方會不會剛好從大乾往這邊趕來,杜浩只能盡可能繞行。
“斷指已經(jīng)被我留在王宮地宮之內(nèi),更是用勢包裹,想來能遮蔽一段時間?!?/p>
心中暗暗想著,他的第一目標就是前往北派劍宗。
雖說如今北派劍宗并無上三境大能坐鎮(zhèn),但能夠傳承這么久遠,必然不可能沒有壓箱底的東西。
除此之外,大乾皇宮也不是不可。
但杜浩不敢保證乾帝那個老狐貍愿不愿意拉自己一把。
畢竟這可是一位上三境大能。
其實劍宗杜浩對此也沒多少信心,不過考慮到劍宗已經(jīng)在他身上投入不少。
如此總比乾帝靠譜,更何況自己如今更是有一瓶仙靈之血和一把六境寶弓。
大不了將這些寶物統(tǒng)統(tǒng)用于買命!
與此同時,王城之內(nèi)——
“杜浩走了?!”
“嗯,杜將軍剛剛就走了,說是讓我等明日直接啟程便是...然后讓咱家讓張將軍以及盧將軍暫領(lǐng)大軍。
等到了京師,杜將軍自會前來與二位匯合。”
李公公又是有些遲疑著道。
“怎么就走了?連聲招呼都不打?”
張云眉頭緊皺,這事兒鬧得。
“杜浩這也太胡來了!”
盧清水搖搖頭,不過想了想還是皺眉道,
“不過杜浩不像是那種不辭而別之人,會不會是遇到什么事了?”
“遇到事?他現(xiàn)在能遇到什么事?
外景三重天了都,現(xiàn)在殺氣海都輕松至極他能遇到什么事?”
張云不屑的撇了撇嘴,語氣中難免有些泛酸。
沒法子,都是同樣來京師的,結(jié)果轉(zhuǎn)眼之間他都要稱呼杜浩為前輩了。
但這才過去多久?
唯一讓他慶幸的是,還好有個難兄難弟陪著。
而且那位似乎比他現(xiàn)在還慘,自己如今也已經(jīng)突破外景不說,眼下更是立了大功。
至于老黃那邊估計還在雍州苦哈哈過日子呢。
“算了,既然杜浩都這么說了,那我們就這么做吧。
只希望到時候他真能趕過來,要不然回京主將不在,陛下那邊只怕沒法交代??!”
盧清水搖搖頭嘆道。
一旁的李公公也是滿臉愁容,
“是啊,如此潑天戰(zhàn)功,到時候不說陛下會不會親自出城迎接,起碼皇子皇女肯定會出城迎接。
文武大臣也都會到場,到時候主將不在,這功勞只怕得少一半?!?/p>
李公公無奈道。
而與此同時,王城內(nèi),一位年輕的婦人正枯坐在院落之中。
她赫然是高周王妃,崔玉秀。
隨著高周王隕落,大乾天兵進城,看似眼下生活條件并無多少變化,但一切都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著。
“唉,娘娘,您莫要悲傷,您畢竟是王妃,不管如何....那個金大人也不敢拿您怎么樣的?”
“呵呵...”
崔玉秀木訥地笑了笑,仿佛在嘲諷著什么。
旋即眼珠子這才轉(zhuǎn)動了一下看了眼身邊的女官,
“外面還有幾個人?”
“娘娘....”
“說吧...”
“娘娘,能跑的都跑了,一些跑不掉的都已經(jīng)被金大人集中關(guān)押了起來?!?/p>
女官無奈道。
“唉!你也走吧,明日只怕就得前往大乾京師了。
本宮還有這些妹妹們身為罪王妻妾只怕都沒有什么好下場。
我那些妹妹們運氣好興許會被重新許配,或者分配到那大乾的....勾欄之地。
至于本宮....必死!”
崔玉秀輕聲呢喃著,從王城被攻破,她就知道自己會有這么一天。
不過就在這時,她忽的只覺得肚子一痛。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女官見狀頓時大驚,她是看著崔玉秀長大的,這么多年過來,早就把崔玉秀當成了自己半個女兒。
眼下更是焦急無比。
很快崔玉秀就疼的蜷縮在地,見狀女官趕忙就要往外走。
可剛邁出去的步伐隨著余光一撇,頓時頓住。
卻見自家娘娘的小腹竟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隆起,并且越來越大!
“娘娘您這是....”
女官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甚至感覺到這一幕十分驚悚。
人怎么可能一下子懷孕,要知道高周王,已經(jīng)好幾年沒有碰過王妃了,一直沉迷于那些年輕小妾美色之中。
關(guān)鍵這怎么可能一下子如此顯懷?
“娘娘,我...我...我“
女官一時間都有些手足無措根本不知道該干什么,因為這一切都超出她以往認知。
“我這就去找御醫(yī)!”
說著她就想快步離開此地。
可是王妃崔玉秀卻趕忙道,
“別!別!別去!我....我現(xiàn)在能感覺到他....他好像在踹我...我...我想生下他來!”
“娘娘!”
女官大驚失色,娘娘現(xiàn)在是魔怔了嗎?
就見崔玉秀此刻臉上竟然流露出一抹詭異的母性光輝仿佛對眼前這等詭異景象視若無睹。
“娘娘!你...你...你就沒覺得這不對勁嗎?這孩子不能要??!”
女官說著咬了咬牙,已經(jīng)不自覺摸到了旁邊的一根掃帚之上。
“?。。?!”
然而就在此時,崔玉秀慘叫一聲,伴隨著的則是嬰兒的一陣嘹亮啼哭之聲。
生....生了?!
真的生了?!
女官驚駭?shù)目粗@一幕,因為這不僅是個女嬰,而且從一出生就粉雕玉琢的。
然而詭異的一幕卻還沒中止。
反倒是愈發(fā)詭異了。
因為女嬰開始迅速成長,而崔玉秀的面容則是愈發(fā)蒼白且蒼老。
僅僅片刻功夫,女嬰就逐漸變成了女童,然后就是小女孩,少女。
“你個怪物!怪物!我打死你!打死你!”
女官驚恐的大吼,通過大吼驅(qū)散心中恐懼,然后一頭沖了過去,更是拿著掃帚就是當頭砸去。
可是沒走幾步,她的身形就是一軟摔倒在地,同時身體機能同樣開始迅速衰老腐朽。
僅僅片刻功夫,一位白皙若雪的少女就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少女隨意披著一件崔玉秀剛剛身上的衣裳,朱唇輕啟,
“在地下么?是逃了....還是躲在下面了?”
輕聲說著,她邁步朝地庫方向走去。
迎面走過來幾個小黃門,看到少女陌生的模樣都有些狐疑,正欲開口問詢,下一刻他們齊刷刷軟倒在地。
生命氣息同時開始快速流逝。
而這里的異常也迅速吸引了附近巡邏的兵丁,這些都是金胖子臨時整合的士卒,負責用于為大乾天兵關(guān)押看守王宮罪人的。
“什么人?!”
“不對勁,攔下她!”
七八名身強體壯的矮個子士卒手持兵刃快步朝這邊而來。
“煩人!”
少女柳眉微蹙,卻見士卒們距離少女還有七八米身形就是一軟栽倒在地。
然后就只能眼睜睜等待生命被徹底抽空的那一刻。
不過下一刻其中領(lǐng)頭的士卒十夫長多少也是個內(nèi)勁武夫,竟然還有一些反抗余地。
撐著身子就要朝著少女揮出手中一劍。
“妖女!你個妖女到底對我等做了什么?!”
“螻蟻,你什么都不知道,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