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休息好,心情本就不是很愉悅,說去供銷社買點(diǎn)東西,順便走走,沒想到聽見這種酸話。
“楊同志希望自己丈夫獲取立功機(jī)會是好事,只是,沈團(tuán)長自己怕是沒這個能力吧?!?/p>
楊玉屏那張臉迅速垮了下來,“小孟妹子,話不能這樣說,你這不是亂揣測嗎?能在軍區(qū)任職的人,有幾個沒能力的?”
孟沅勾唇一笑,“成,那一會兒云錚回來我就跟他說,下次讓沈團(tuán)長試試,正好我們家云錚這段時間也挺累的。”
這話,楊玉屏倒是沒有像剛才一樣立馬去接了。
周圍的軍屬個個看著她,眼中浮現(xiàn)不屑和嘲弄。
那姓沈的是個筆桿子出身,抓敵特可是真刀真槍地干,能一樣嗎?
“小孟妹子,你這有點(diǎn)過分了,軍區(qū)里各司其職……”
不等她說完,孟沅直接打斷,“你也知道什么叫各司其職啊?那你在計較什么?”
孟沅的話中帶了幾分震懾,周身更是釋放出震懾的氣勢。
“楊同志,我敬重你是個文化人,不跟你一般見識,你之前兩次找我和我們家云錚的麻煩,我都放過你了?!?/p>
“往后再讓我聽見你嘴里有一句關(guān)于我們家云錚的酸話,你試試看?!?/p>
她的眼神冰冷至極,明顯在警告楊玉屏,下次她是會直接動手的。
楊玉屏咽了口唾沫,拉著自己兒子快步離開。
“沅沅妹子別搭理她了?!?/p>
“這女人咋那么小心眼呢,看著挺端莊大方的,真是不能瞧表面啊?!?/p>
“煩死人了,說那些話?!?/p>
孟沅直接翻了楊玉屏的背影一個大白眼,又樂呵呵地看向那些大姐嬸子們,跟她們道謝。
“沅沅妹子坐下再聊會兒?!?/p>
“哎,你家兩娃娃呢?咋不抱出來?”
孟沅說早早和晚晚在睡覺,她還要去供銷社,剛轉(zhuǎn)過身準(zhǔn)備邁步離開,正好對上男人的目光。
顧云錚正噙著笑意看她,美滋滋的。
孟沅抿了下唇,朝他走過去。
“什么時候來的,也不喊我?”
顧大團(tuán)長直接攬過自己媳婦兒的肩膀,帶她回家,全然不顧身后那些軍屬看到他們親昵的動作會說什么。
他摟著的是自己媳婦兒,是會保護(hù)他的媳婦兒。
“早就來了,我們家沅沅口才這么好呢。”
孟沅切了一聲,“一直都很好?!?/p>
確實(shí),結(jié)婚這么久了,他就沒有在她嘴上討到過什么便宜。
那楊玉屏遇上她,也是自討苦頭了。
-
家里,顧云錚洗過澡,換了身干凈的衣裳,先陪著兩個孩子玩了一會兒。
“這次沒見到姚思年,抓到的是羅沙的另一個下屬?!?/p>
孟沅嗯了聲,讓他躺在床上。
“做什么?”
男人好笑地看著她,嘴上耍著混,“天還沒黑呢,孩子們還在,你要繼續(xù)昨晚的事情,現(xiàn)在可是不成的。”
孟沅直接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下。
“當(dāng)著孩子的面別亂說話?!?/p>
顧大團(tuán)長揚(yáng)眉,望向兩個娃娃,他們這么小,又聽不懂。
不過媳婦兒不讓說,他就不說了。
況且他也沒敢說得很直白,知道這還不是夫妻夜話的時候。
“躺下啊?!?/p>
孟沅見他還不動,伸手推了一把他的肩膀。
顧大團(tuán)長不明所以地往后一倒,不知道他媳婦兒要對他做什么。
孟沅坐在床邊,打開手里的藥盒蓋子,一股好聞的清香傳來,很快就蔓延到了整間屋子。
太陽穴處傳來冰冰涼涼的感覺,顧云錚看著自己媳婦兒專注給自己擦藥的樣子,嘴角微勾。
“抹的什么?。俊?/p>
孟沅看都沒看他,“毒藥哦,一會兒你的大腦就會被藥物侵襲,然后你就變成了一個蠢蛋?!?/p>
聽著她沒邊際的胡言亂語,男人嘴角揚(yáng)起的弧度加深,注視著她的那雙眼眸逐漸變得癡迷。
他媳婦兒怎么這么可愛???
她似乎有很多面,很多個不同的樣子,但是不論哪一種,他都喜歡的不得了。
“閉上眼睛休息會兒吧?!泵香淙崧暤馈?/p>
這是她在自己空間里翻出來的寶貝,這人熬了一宿,還抓敵特,費(fèi)神費(fèi)力的,眼底的紅血絲都遮掩不住了。
這藥膏正好能幫助舒緩精神疲勞,效果很好。
顧大團(tuán)長乖乖閉著眼睛,也沒有什么困意,依舊跟自己媳婦兒說話。
孟沅有一句沒一句地應(yīng)著。
“對了,顧云錚,你以后若是出任務(wù),要去茂縣的話,多留個心眼兒。哪怕抓敵特,也不能太著急太沖動。”
那是他前世抓到羅沙的地方,也是雙腿被毀的地方。
雖然這一世他大概率不會再上姚思年和羅沙里應(yīng)外合的當(dāng),但孟沅還是提醒了一句。
“茂縣怎么了?”顧大團(tuán)長本能地問了一句。
孟沅笑笑,“讓你小心就小心嘛,天天問問問的,不許說話了?!?/p>
休息哪有一直吭聲的,藥效都打折扣了。
她俯身過去,親了男人的唇瓣一下,“封印住了,一個字都不許說了?!?/p>
顧大團(tuán)長心里頓時一陣洶涌,大手扣著自己媳婦兒的腰。
“一起躺會兒?!?/p>
孟沅才不理他,將早早抱過來,“摟著你兒子吧。”
早早:……他并不是很想躺著。
小家伙抬起頭看了一眼顧云錚,隨后長嘆一口氣。
罷了,還是陪著爸爸吧。
-
與葉城相隔百里的山內(nèi),羅沙的人長期聚集于此,這是他們的老巢。
他是土匪出身,雖然現(xiàn)在跟一些勢力合作,但是依舊保留著土匪的習(xí)慣。
一屋子內(nèi),姚思年雙臂攬著一男人的脖頸,嬌哼出聲。
煤油燈的光照下,能看到這男人少了一只耳朵,是上次被顧云錚開槍打中,造成的結(jié)果。
“達(dá)哥,你輕點(diǎn)嘛?!?/p>
姚思年叫了聲,身上的男人動作卻更是兇猛。
十多分鐘后,他抽身離開,穿好自己的衣裳,姚思年也坐起來,攏著頭發(fā)。
“達(dá)哥,老大叫你?!?/p>
外頭傳來小弟的通報聲,男人應(yīng)了一句,看都沒有看姚思年,推開門出去。
羅沙今年三十出頭,身上并沒有土匪的那股粗獷氣,穿著一件黑色繡龍紋的對襟衫,坐在桌后。
“顧云錚把老武給抓了。”
游達(dá)聽到自己老大的話,臉色沉下去,嘴里罵罵咧咧的。
“這家伙抓了咱們多少弟兄了?得早點(diǎn)把他解決掉?!?/p>
游達(dá)說著,看向羅沙,“老大,您說怎么辦,讓我做啥?”
羅沙笑笑,“上次你就差點(diǎn)折他手里,你干不過他?!?/p>
游達(dá)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著他的臉色,不知道老大是不是對自己不滿了。
羅沙拿起面前的茶杯,不急不緩地說道:“你身邊那個女人,該用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