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左后方!”
很快,林默就判斷出了米切兒的大體位置。
而且他能清楚的感覺到,那股氣味靠近的速度比之前更慢,經(jīng)歷了剛剛的事情之后,米切兒變的更加謹(jǐn)慎了。
十米。
八米。
……
三米。
林默已經(jīng)做好了隨時出手攻擊的準(zhǔn)備。
但就在這時,一股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感突然涌上了心頭。
林默臉色微微一變,當(dāng)即一揮手臂,朝著左后方打出了一道水刃,同時他身影一閃,朝著右邊橫移了出去。
同一時間,幾滴綠色的液體突然在半空中顯現(xiàn),和飛射而出的水刃交錯而過。
“噗嗤!”
水刃所過之處,虛空中突然鮮血飛濺,米切兒的身影隨之顯現(xiàn)出來,踉蹌著跪倒在了地上。
他的胸口處,被水刃割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不要錢一樣的從中洶涌而出,瞬間便將他的衣服染成了血紅色。
而那幾滴綠色液體,則是落在了林默剛剛所在的位置。
濃郁的顏色和青灰色的石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看著極為刺眼。
幾十米之外,林默目光掃過那幾滴綠色液體,眼角不由跳了跳。
這幾滴液體和之前尼爾森用的那種綠色液體是一模一樣的,剛剛?cè)绻皇撬煊X到危險(xiǎn)及時閃避,那么此時,他的身體恐怕已經(jīng)開始被腐蝕了。
就在這時,他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了一抹白光。
下意識的抬眼看去,就看到米切兒將閃爍著濃郁白光的右手,快速按在了胸前的傷口上。
隨著白色光芒在傷口處蔓延,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了起來。
這就是治療系御獸師的優(yōu)勢,可以在戰(zhàn)斗中隨時隨地為自已治療。
如果戰(zhàn)斗雙方實(shí)力相差不大的話,治療系御獸師甚至能靠這一優(yōu)勢生生的磨死對手。
林默沒有絲毫猶豫,直接閃身朝著米切兒沖了過去。
趁你病,要你命。
現(xiàn)在的米切兒幾乎沒有任何反抗之力,這么好的機(jī)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可就在他動身的同時……
“我們認(rèn)輸!”瓦倫丁的聲音從場外傳來。
林默身影一頓,扭頭看了瓦倫丁一眼,而后直接轉(zhuǎn)身,走到了那幾滴綠色液體跟前。
此時,幾滴液體就那么靜靜地停留在石板上,沒有任何腐蝕反應(yīng),不出意外的話,應(yīng)該是只對人體有效。
略微沉吟了片刻,他拿出一個小瓷瓶,又找來一塊石頭碎片,小心的把那幾滴綠色液體全部刮進(jìn)了瓷瓶之中。
然后他站起身,朝第七局眾人晃了晃那個瓷瓶。
第七局眾人的臉色頓時變的極其難看。
林默這個動作的意思太明顯了,就是告訴他們,他也能用這液體進(jìn)行攻擊。
就連一直淡定的瓦倫丁,此時也忍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因?yàn)榱帜捏@艷表現(xiàn),第七局眾人在面對林默的時候,本身就有著極大的心理壓力。
如今有了這綠色液體的威懾,第七局眾人面對林默的時候會更加畏手畏腳,這必然會讓他們接下來的戰(zhàn)斗會變得更加艱難。
最重要的是,他還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
按照生死戰(zhàn)的規(guī)則,十五場對戰(zhàn),只要贏八場就能獲得最終的勝利。
而剛剛結(jié)束的這場戰(zhàn)斗,是這次生死戰(zhàn)的第六場,也是盧雄輸?shù)舻牡谖鍒觥?/p>
輸?shù)舻倪@五場,他們的對手全部都是林默——他們已經(jīng)被林默一穿五了。
但是連續(xù)了戰(zhàn)斗五場之后,林默的狀態(tài)卻并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如果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一穿八也不是不可能。
一穿八?。?!
這件事要是真的發(fā)生而且傳出去的話,那盧雄在國際上的顏面,怕是就要徹底掃地了。
想到這里,瓦倫丁手掌不由緩緩的握了起來:“下一場,你們誰上?”
一眾第七局的成員們聽到這話,都是下意識的低下了頭。
這大概是他們現(xiàn)在最不愿意聽到的問題。
倒不是他們害怕出場,而是他們根本沒有獲勝的信心——明知必輸?shù)膽?zhàn)斗,他們又怎么敢自告奮勇??
“竟然以一已之力讓第七局無人敢應(yīng)戰(zhàn)……”黎川看著這一幕,神情中滿是唏噓。
身為金劍的總指揮,他一直以來都有個愿望,就是讓藍(lán)星各國類似第七局這樣的組織聞‘金劍’而變色。
可是很多年過去了,他的這個愿望一直都沒有實(shí)現(xiàn)。
因?yàn)楦鲊愃频谄呔趾徒饎@樣的組織,大家的實(shí)力一直都是伯仲之間,想要拉開差距實(shí)在是太難了。
可沒想到,他今天竟然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雖然眼前這個場景距離他想要的‘聞之變色’還有很大差距,但卻讓他看到了非常大的期望。
如果林默能加入金劍的話,那么他‘聞之變色’的愿望,怕是不用多久就能實(shí)現(xiàn)了。
“吳老?!崩璐ㄝp聲開口:“我聽說,林默是你舉薦加入銀刀的??”
“不是?!眳钦袚u了搖頭:“是雷旭自已主動邀請的?!?/p>
“雷旭是怎么認(rèn)識林默的??”黎川問道。
“因?yàn)榍旯抛辶旨摇!眳钦幸矝]隱瞞,這種事,以黎川的身份,很容易就能查到。
“雷旭這混蛋,真是走了狗屎運(yùn)??!”黎川忍不住的嘀咕著。
“你說什么?”吳正中沒聽清。
“沒事。”黎川搖了搖頭,看著吳正中:“吳老,你對林默比較了解,你覺得我邀請林默加入金劍的話,他會來嗎?”
吳正中有些意外:“據(jù)我所知,華夏有規(guī)定,一個人不能同時加入金劍和銀刀吧?”
“我的意思是,讓他退出銀刀,你也知道,金劍在華夏的地位,比銀刀還是要高一些的,他加入之后,能得到的好處也會更大。”黎川道。
“我覺得……你還是回頭自已問林默吧!”吳正中本來想說‘我覺得不會’。
以他對林默的了解,除非銀刀先做了什么對不起林默的事,否則林默是大概率不會脫離銀刀的。
只是黎川有一句話說的很對,金劍在華夏的地位,確實(shí)比銀刀更高,所以他才臨時改了口,讓黎川去問林默。
這種事情,還是林默自已做決定比較好。
“好吧!”黎川沒再說什么,只是看著林默的眼神卻在隱隱發(fā)亮,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