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現(xiàn)在胎像還沒過三個月,不能做什么。
但她知道,容川應該不是身體上的需求。
輕輕拍著他的后背,柔聲問道:“怎么了?”
容川悶悶地道:“沒事,想起小時候的很多事,有些感慨,有些難受。”
凌月吻了一下他的額角,安慰道:“都過去了,別難受了。”
容川在她的肩窩里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不難受,我現(xiàn)在有你,有兒子,還有岳父一家,很滿足幸福?!?/p>
小胖墩兒跑進來,看到爹娘又抱在一起,頓時小臉兒一沉,不高興了。
他撅著小肥腚‘吭哧、吭哧’地爬上軟榻,伸手推容川。
容川坐直了身體,臉色漆黑,譴責道:“臭小子,干嘛呀?”
小胖墩兒將小肥身子擠進二人中間,幽怨地道:“景兒也要抱抱!”
凌月笑著摟住胖兒子的小身子,“好,娘抱景兒?!?/p>
容川不高興了,伸手抱他,“你娘肚子里有小弟弟、妹妹呢,讓爹抱。”
小胖墩兒扭過頭,繃著小臉兒譴責道:“為什么爹能讓娘抱,景兒就不可以?”
容川一臉黑線,“這小子,越來越難管,越來越能講歪理了。”
凌月親了親小胖墩兒的肉乎臉。
感慨道:“就讓我多抱抱他吧,等到了七歲,要守男女大防,挪到前院去,想抱都不行了。”
小胖墩兒一聽急了,“我不要去前院住,我要長長久久地跟娘住,讓娘抱抱!”
容川笑了起來。
逗他道:“不行,大了都得跟娘分開,去跟自已媳婦住?!?/p>
小胖墩兒嘟起粉嘟嘟的小嘴兒,道:“這不公平!你這么大了,都當?shù)耍趺催€跟我娘???”
容川笑道:“因為,你娘是我媳婦啊,男人大了都要離開娘,跟自已媳婦住。
你看看你幾個舅舅,是不是都娶媳婦,然后自已住了?”
小胖墩兒轉著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想了想,還真是!
頓時小嘴兒一癟,眼淚說來就來,大顆大顆的眼淚豆子就滾落下來。
老委屈了。
凌月心疼了,嬌嗔地瞪了容川一眼,“你逗孩子作甚?”
容川高興了,哈哈樂的前仰后合。
因為東宮的事而產(chǎn)生的郁悶也消散了。
別人家的事他管不著,還是管好自已吧,
收拾了幾種養(yǎng)身子的藥材,讓親信給太子送了過去。
太子一看那些都是好東西,不由心生溫暖。
這個弟弟,他沒白疼。
有小太監(jiān)來報:“殿下,太子妃娘娘動了胎氣,請您過去瞧瞧?!?/p>
太子的臉色一沉,“孤又不是太醫(yī),讓孤去作甚?”
小太監(jiān)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已經(jīng)請了太醫(yī)了,說是憂思成疾,太子妃說思念殿下,想見殿下?!?/p>
太子氣笑了,“這是看孤饒了她的性命,得寸進尺呢!”
繼而笑容猛地一收,冷冷地道:“告訴她,孩子沒了,她就得死,自已看著辦吧?!?/p>
小太監(jiān)答應了,趕緊退了出去。
太子妃聽到這話,臉色陰沉。
禁足了她,還不來看她,這是還沒消氣呢嗎?
一個宮女嘲諷地睥睨著她,眸光一轉,輕聲道:“娘娘,您就安心養(yǎng)胎吧,奴婢聽說……”
她欲言又止,害怕地閉上了嘴巴。
太子妃臉色一冷,呵問道:“你聽說什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