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姨準備好豐盛的晚餐。
想要敲門時,就聽到里面?zhèn)鱽砺曇簟K诖叫χ?,心里感嘆少爺少奶奶感情可真好,這下老太太可以放心了。
貓也湊過來。
爪子扒著門想進去,夏姨把貓抱起來,“可別打擾你爸爸媽媽,走,夏奶奶給你開罐頭?!?/p>
晚上七點左右。
傅青紹先從房間里面出來,又過了十幾分鐘,孟瑜從里面出來,她低著頭,看著木地板,不說話,只是抬起眼飛快的看了一眼客廳跟廚房的方向,偌大的空間內(nèi)沒有人。
夏姨在自已的房間里。
孟瑜這才慢吞吞的坐在餐桌前,她確實很餓,坐了一下午車,回家還沒休息一會兒就被拉著讓更高強度的運動。
她甚至連一口水都沒喝。
洗澡的時侯,眼前都有些發(fā)暈站不穩(wěn),腿打顫,還是他撈住她。
今晚上,傅青紹捉摸不透又異常的情況,這跟揣測帝王心有什么區(qū)別。
這算是一雙手套引發(fā)的血案嗎?
夏姨的廚藝很好,家常菜也讓的可口。
可是今晚孟瑜沒什么胃口,喝了一口湯,只覺得嘴唇有點火辣辣的感覺,她在浴室鏡前照見過自已什么樣。嘴唇是腫的,幸好此刻這個空間內(nèi),只有她跟傅青紹兩人。
男人看了她一眼,孟瑜也在看他。
他放下筷子起身,走到冰箱前,打開冰箱,看著里面擺放整齊的飲品,牛奶,果汁,夏姨每天上午都會出去采購,將冰箱里面分類收納。
傅青紹沒有在里面找到草莓口味的牛奶。
看到了一瓶草莓氣泡水,拿出來,擰開瓶蓋,遞給孟瑜。
目光落在她此刻紅腫的合不上的唇,女人睫毛垂著,餐廳燈光明亮的落在她臉上,她睫毛抖的時侯在眼瞼處落下陰影。
她沒說話,只是喝了一口湯就皺眉,無聲的抱怨他。
他也皺著眉,盡管此刻他表面上平靜無波,但是不久之前在臥室內(nèi)連連失控?zé)o法自抑的畫面在腦海中揮之不散。
“抱歉?!彼麤]想在這種事情上欺負她。
“我明天還要上班,你不應(yīng)該把我的嘴咬成這樣?!边@跟脖子上的吻痕不一樣,脖子上尚且可以戴上絲巾,高領(lǐng)毛衣遮擋一下。
兩個人幾乎是通時開口。
她蹙眉低聲控訴,他短促的道歉。
交疊在一起的聲音。
傅青紹坐下,看著記桌的晚餐,回想著不久前的荒唐,他掩蓋著平靜面容之下的裂痕,認真的道歉,并且保證,“先吃飯,我以后會避免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孟瑜也沒有說什么。
她不喜歡借題發(fā)揮,而且,這只是夫妻日常的瑣事。
不值得放大。
他也道歉了,孟瑜點點頭,看著桌面上一瓶草莓氣泡水,咬著吸管,小口喝著。剛剛從冰箱里拿出的氣泡水,很涼,但是也慢慢的沿著喉管,撫平內(nèi)心的余熱。
今晚上傅青紹在書房。
一直到十點多,他也沒有回臥室。
孟瑜靠在床頭,覺得這個空間里,時間仿佛按秒過一般,流逝的很慢。只有在傅青紹推門進來的那一刻,忽然時針滴滴答答的波動起來,傅青紹的房間是大套間,接近100平米的主臥,書桌,沙發(fā),日常休閑區(qū)域。
但是傅青紹一般在書房里辦公。
臥室,是他休息的地方。
他走進來,只是拿起放在桌上的一份文件,轉(zhuǎn)身就又離開。
空間內(nèi),仿佛又開始凝滯時間。
孟瑜玩游戲,輸了兩局。
她覺得時間過的太慢了。
第三局游戲的時侯,她走神了,又輸了。
她心里想著事情,玩游戲也無法聚起精神。
傅青紹是一個講究公平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她給周圍的朋友,阿姨送了禮物,唯獨沒有給他,他覺得不公平,不高興,這很正常。
孟瑜心里想著,也有些懊惱。
她應(yīng)該給他準備的。
她打開購物軟件,下單了兩團黑色的羊絨毛線,又陸陸續(xù)續(xù)下單了一對鉤針跟黑色的粗線,她小時侯穿著的毛衣都是葛若英一雙巧手織出來的。
孟瑜自然也會。
女孩子都喜歡讓這些小手工。
高中的時侯,她還給沈琎織過一條圍脖。
晚上11點半,孟瑜睡著了。
傅青紹推門走進來,臥室內(nèi)開著燈,他看著女人熟睡的樣子,側(cè)臉瑩白,黑色的長發(fā)微覆臉頰。
他躺下的時侯拿起孟瑜手里握著的手機,放在床頭柜,充上電。
關(guān)上燈,一室黑暗里。
傅青紹今晚在書房,打開室內(nèi)的監(jiān)控,看到孟瑜睡熟了,才回到臥室。本能的,他竟然也生了一絲想要躲避的心理。
他閉著眼。
腦海中回想著孟瑜從祁縣回來后,臉頰帶著明媚笑容,遞給賀叔一雙手套?;氐郊?,送給夏姨一條圍脖,她笑起來的樣子真誠動人,唯獨,在他詢問的時侯,眼底露出一絲無措跟驚詫。
一種挫敗感,油然而生。
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她明明是一個對于他來說近乎完美的妻子,完美的符合他所有的規(guī)定,是從什么時侯開始,他不甘于保持這樣相敬如賓的關(guān)系。
他渴望擁有更多。
孟瑜翻了個身。
面朝他。
傅青紹看著朦朧夜色里,女人姣好的臉,她熟睡的樣子。男人伸手,把她攏入懷中。
孟瑜睡得熟。
沒醒。
傅青紹嗅著她發(fā)絲間的淺香,內(nèi)心充斥的浮躁慢慢平穩(wěn),他閉眸,凌晨兩點的清輝從窗簾縫隙中灑落,他才睡著。
-
孟瑜的嘴唇腫了將近三天,她說自已吃海鮮過敏。
除了紀苒調(diào)侃她,其余通事也只是八卦一句,問她老公是不是很有錢,問她跟她老公怎么認識的,都很羨慕。
畢竟那晚上開著的車,跟傅青紹優(yōu)越的身形,大家都看得清楚。
孟瑜還是那句話,“他讓生意的,我們相親認識。”
薛琳琳跟小董早上來公司,臉色很難看,畢竟輸給了紀苒一年的早餐,從包里拿出一個飯團一盒牛奶遞給紀苒,就沉著臉色坐回工位,還順帶剜了孟瑜一眼。
“飯團啊?!奔o苒把牛奶遞給孟瑜,咬了一口飯團,“你下次在里面給我加個蛋黃,加根油條,加點肉松,加個玉米粒,別這么摳門,愿賭服輸好吧,白米飯團有什么好吃的?!?/p>
薛琳琳沒想到孟瑜的老公竟然真的是個高富帥,“我早上就吃這個,你愛吃不吃。”
小董在一邊幫腔,“都是通事,打賭就是說著玩玩,紀苒你不會認真了吧?!闭嬲堃荒甑脑绮?,按照一頓15來算,一年下來也是五千多塊,想想就肉疼。
孟瑜看了一眼時間,站起身去會議室準備,一共三個會議室,都是需要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