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寶兒氣呼呼道:“他從學校跟蹤我們來的嗎?真是沒品,我這就去把他趕走!”
謝寶兒風風火火的下了樓。
謝舟寒并未繼續(xù)看下去,他轉身,將戒指盒輕輕放在餐桌上的盤子上。
【晚餐在頂樓餐廳,戒指你給她】
……
謝寶兒收到謝舟寒的信息,疑惑不已,晚餐?
老爸真是有備而來,那怎么又走了呢?
被好命哥氣的?
還是公司有事?
謝寶兒覺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畢竟老爸是個賺錢機器,他對畫畫的好,基于夫妻的情義,以及對她這個女兒的補償。
他們領證前她可是千叮萬囑過的。
謝寶兒跑進了花海,看見林婳蹲在花海深處,將頭深深埋入膝蓋……
肩膀顫抖著。
她在哭!
謝寶兒一時間不知該不該過去。
她默默掏出手機,拍下,發(fā)送給謝舟寒:【老爸,我閨蜜傷著了,你以后對她好點兒o(╥﹏╥)o】
庫里南停在路邊。
男人握著手機,盯著照片里哭泣的女人。
她在哭。
為了別的男人。
心口緊緊擰著,酸澀而沉悶。
他深吸口氣,給謝寶兒發(fā)了語音,語氣一貫的冷淡平靜:
“她心情不好,你什么都別問,好好陪著她?!?/p>
……
林婳跟謝寶兒在玫瑰園吃了晚餐才回的林水小榭。
“我爸還沒回來呢,我就說嘛,他肯定是公司有事兒,你別多心。”
林婳今天被顧徵刺激到,情緒低落,她收到謝寶兒拿出的海神之淚,拒絕無效后就放進包里帶了回來。
她將戒指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房間的保險柜。
如果將來跟謝舟寒離婚,這些東西都得原封不動還回去。
去洗了個澡,出來后,謝寶兒已經發(fā)消息給她,說去見曾野家的一個小妹妹了。
林婳去客廳里倒了一杯溫水,準備早點睡來著,聽到開門聲,她以為是謝寶兒忘了東西回來取,“這次又忘什么了?”
“你?!?/p>
低沉的男性嗓音,磁性滿滿。
但卻隱含著幾分沙啞的醉意。
最先闖入林婳視野里的,不是謝舟寒的俊臉,而是他光著的腳背。
他一進門就脫了鞋襪。
不但如此,他還開始脫外套,脫襯衫……
“謝先生,你喝醉了!”林婳想起領證之夜,這男人也是喝醉了,她去扶他之前有點猶豫。
可他今晚的醉意,似乎變得肆意,幼稚。
他竟然開始解皮帶。
“我很熱?!?/p>
“要洗澡?!?/p>
“麻煩給我找衣服?!?/p>
“倒杯水?!?/p>
男人一個接一個的命令給出來,絲毫不給她反應的機會。
他進入次臥。
熟稔地進了浴室。
林婳愣了愣,隨即沖進去大喊,“這是次臥,我住的地方!”
這人,怎么喝醉了還走錯臥室呢?
“你別用我的沐浴露……”那是她從網上買的,牌子很一般,謝舟寒這種豪門大佬肯定用不慣。
“浴巾我剛剛用過,我給你拿新的!”林婳突然想起這事,又趕緊跑去主臥給他拿浴巾。
等她回來,男人已經裹著她的粉色浴巾站在了浴室門口。
噴張的胸肌,水珠肆意的耀著他的力量感。
那粉色浴巾在他粗獷又結實的腰腹之間,顯得格外的滑稽可愛。
他黑眸瞇著,很是迷離,“林、畫畫?”
林婳:“……”他在叫她嗎?
“抱抱?!彼斐鍪?,跌跌撞撞的走向她。
林婳美眸瞪得大大的。
不等她反應,這男人已經霸道的抱了過來。
他的身上散發(fā)著她的沐浴露香味,是很清新的檸檬梔子香。
混合著他身上獨特的男性氣息。
林婳被這股性感又充斥著攻擊力的氣息,熏得頭昏腦漲。
“謝先生,你醉了,你先回主臥好不好?”她嘗試喚醒他。
“睡覺?!?/p>
男人干脆果斷的,抱著她倒在床上。
倒下的時候,他身上本就裹得勉強的粉色浴巾就這么水靈靈掉在了床邊的地毯上。
林婳穿著純棉的草莓圖案睡衣。
男人、什么都沒穿。
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兩人的體溫相互試探、交織、融合。
“林畫畫,你抱抱我?!?/p>
男人開始迷迷瞪瞪的提出幼稚的要求。
林婳簡直不敢相信此刻這個幼稚到讓人無語的男人,竟然跟白天那冷漠禁欲,矜貴傲然的謝氏大佬是同一個人。
難道喝醉之后的謝舟寒、就是這副模樣?
好幼稚。
也好……不講道理。
得不到她的回應,這人竟然掀起被子,蓋住兩人的身體。
“平躺。”他提出要求,“別動。”
林婳默了默。
先把他哄睡吧,大不了今晚她去睡沙發(fā)。
等了幾分鐘,這男人好像真的消停了,林婳小心翼翼的把手從他的掌心里抽出來。
她還沒來得及慶幸脫離苦海,謝舟寒突然坐起身!
他上半身的被子滑落,露出健碩性感的一面。
林婳喉嚨莫名的干了干。
“那個、你醒了就好,我去給你穿衣服?!?/p>
他機械的轉頭看了她兩秒。
“我習慣luo睡?!?/p>
平靜無波的語氣。
沒有絲毫的尷尬和羞恥。
林婳一整個懵了,豪門大佬的怪癖?
領證當晚她也暈乎乎的,這人看似喝醉,但又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整晚都是激烈的,迷亂的,破碎的。
可現(xiàn)在林婳無比清醒!
謝舟寒看起來也只是醉了,并未如那晚那么急切。
林婳吞了吞口水,嚴肅道:“你想怎么睡都行,你先睡,我出去睡?!?/p>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容易出事兒的。
她得遠離危險源。
謝舟寒無視林婳眼里的防備,湊近她,低頭啃咬了一口她圓潤的耳垂。
沙啞又撩撥的說道:“林畫畫,我們是夫妻?!?/p>
“……謝、謝先生,你醉了。”
“是喝了點,但還沒醉。”他握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入懷中。
強勢得像之前的顧徵。
但他比顧徵,更多了幾分濃烈的占有欲。
他說:“我們的協(xié)議里并未標注夫妻義務的次數(shù)?!?/p>
“哈?”
“只要我想,只要你有需求,我們都可以!”
“不、不是這個意思!”
當時她完全是沒想到謝舟寒并不清心寡欲。
都怪謝寶兒那個塑料閨蜜,口口聲聲說她老爸不行。
打了快十八年的光棍。
是個人都會以為他不行。
她沒強調夫妻義務這塊,不代表她就……
“唔?!绷謰O腦子里的思緒,一下子被男人吻得七零八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