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什么意思??？”晚上十二點，送呂正剛與皮特何回到賓館之后，衛(wèi)江南沒有回縣委大院的二居室，而是和蕭易水一起去了她的租房。因為喝了不少啤酒的緣故，蕭總俏臉殷紅，看上去十分明艷。這么輕顰薄嗔地瞧著衛(wèi)江南，柔和的燈光下，更顯得嬌艷。“怎么突然之間，就讓我去維多利亞？”衛(wèi)江南也不急著回答，一屁股在柔軟的沙發(fā)上坐了下來，身子往后靠，斜躺在沙發(fā)里，一只腳很沒有形象地搭在茶幾上，長長舒了口氣?！袄鬯懒耍o我倒杯茶過來，濃一點，醒醒酒……”一副理所當然的大老爺派頭。“哎，我不是你的家政服務員啊……你那個小保姆不在……”瞧這話說得，“小保姆”。那種難明的味道，一下子就上來了。話雖如此，蕭易水還是緊著去沏了一杯濃茶過來，熱氣騰騰的，裊裊娜娜地走到衛(wèi)江南面前，微微彎腰，雙手遞給他。這個動作，顯得胸前十分飽滿?！斑?，你好像胖了點兒……”衛(wèi)江南接過茶水，喝了一口，調(diào)侃般地說道。蕭易水輕哼一聲，嗔道：“你沒有實際考察過，沒有發(fā)言權(quán)！”衛(wèi)江南只好扯開話題?！熬S多利亞那邊，遲早是要安排人過去的。我考慮啊，你最合適?！背耸捯姿?，他手里現(xiàn)在也確實沒有什么合適的人手。這兩年，他崛起太快，主要精力都用在體制內(nèi)，對體制外力量的經(jīng)營，甚至都談不上起步。體制內(nèi)和體制外，其實都是相輔相成的，只經(jīng)營一頭，總有些事情不太好處理。歸根結(jié)底，來源于衛(wèi)江南對未來的不確定。是的，雖然他有著后世二十年的記憶，但他對未來，依舊不敢百分之百確定。體制內(nèi)，地位越高，面臨的風險就更大。關鍵時刻的一個失誤，就足以將前期所有努力全部葬送。這樣的案例，衛(wèi)江南見得太多太多了。誰都不是萬能的。所以，衛(wèi)江南有必要給自己留退路。要不然，萬一在體制內(nèi)栽了跟斗，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無路可退，那就要出洋相了。所謂狡兔三窟，未雨綢繆，說的就是這個意思。“我問的是，你為什么那么看重維多利亞？”蕭易水就這么站在他的面前，屁股依靠在茶幾上，雙手抱胸，饒有興趣地打量著他，一點都不隱瞞自己的情感。姐就是對你感興趣，咋了？要不然，你以為姐為什么那么聽你的話？女人，不管到了什么地位，到了什么時候，內(nèi)心深處，永遠都有感性的一面?！白杂筛勐铩！毙l(wèi)江南隨口答道。“而且維多利亞的法律，對很多事情并不禁止，行事會比較方便?！北热缇S多利亞沒有間諜罪。所以是世界上最著名的三大“間諜之都”中的一個。時時刻刻，都有許多的間諜活躍其中。情報來源，消息渠道十分之多。這對衛(wèi)江南而言，是非常重要的。先知先覺只能是一個方面，還要有來自現(xiàn)實的許多細節(jié)補充，兩相對比，才能作出最正確的判斷?！澳亲屛胰プ鍪裁矗俊笔捯姿倘唤?jīng)歷豐富，精通人情世故，但對維多利亞的了解，也不是很深入。“建公司，炒炒股賺賺錢什么的，不必要干太多的實業(yè)，主要就是收集方方面面的情報，另外就是交一些有分量的朋友?！笔捯姿腥唬骸扒閳箢^子？”衛(wèi)江南笑道：“你現(xiàn)在干的就是這活啊。”只不過暫時只局限在大義，最多局限在靜江一省之地，眼界不夠廣。衛(wèi)江南覺得，對蕭易水的能力，是一種嚴重浪費。這個女人，只要給她一個足夠大的舞臺，她將放射出極其耀眼的光芒。蕭易水眨了眨眼，輕笑道：“你就不怕，有朝一日，尾大不掉？”衛(wèi)江南哈哈一笑，說道：“這種擔心肯定是有的，但也不是特別怕?！薄盀槭裁?？”“朋友反目，需要足夠的理由。如果有人想要收買你背叛我，那需要很大的代價。不過，我倒不認為，有人能比我給得更多?！毙l(wèi)江南很冷靜地分析道。給多少錢能比得上衛(wèi)江南這個“作弊器”？一個億，十個億，一百個億？去了維多利亞，沒有了規(guī)則限制，賺一百個億很難嗎？收買她的人，也是要考慮效益比的。而且，不僅僅是賺錢那么簡單。隨著衛(wèi)江南在體制內(nèi)的地位越來越高，他能給蕭易水提供的庇護也會越來越強力。蕭易水本質(zhì)上還是久安人，這種鄉(xiāng)土歸屬感，是永遠都無法消除的。不是十分過硬的原因，蕭易水沒理由背叛衛(wèi)江南?！傲硗獍?，除了收集情報，結(jié)交朋友，我還需要強大的財力支持。當我需要用到這筆錢的時候，能夠隨時調(diào)動出來！”衛(wèi)江南又說了另一個讓蕭易水去維多利亞的理由。蕭易水怦然心動。衛(wèi)江南這意思太明白了，去了維多利亞，將不會控制她賺錢的上限。至于能不能賺到那么多錢，蕭易水一點都不擔心。“那，大義這邊，你不需要我了嗎？”“局勢好像還沒有完全穩(wěn)定下來?！毙l(wèi)江南笑了笑，說道：“等連城過來了，這個問題就不需要太擔心。那也是個很有能力的人?！薄岸?，這段時間，你可以兩邊跑。再說，你不是還留了人的嗎？”“最多一年，我覺得大義這邊應該就差不多了?！薄耙且荒曛笪疫€不能穩(wěn)住陣腳，你跟著我有什么意思？”這話說得好不傲氣。“我可以去維多利亞……”蕭易水抿了抿嘴唇，似乎內(nèi)心還有點掙扎。“可是，我想你了怎么辦？”兩只眼睛水汪汪地盯住了他。衛(wèi)江南就害頭疼，拍了拍腦門，有些無奈地說道：“別撩我……我意志可不堅定……”“就要你意志不堅定……”蕭易水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到他身邊，不由分說，將他的腦袋摟進了懷里，就擱在自己柔軟的大腿上?！袄蠣?，奴家給你按按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