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悅的話很隱晦,喬巖基本能讀懂潛臺詞。立馬道:“你錯了,我也屬于絕大多數人,見到你同樣把持不住,悶騷但不猥瑣而已?!?/p>
一句話,逗得章悅失聲大笑,又趕忙收住,蹙了蹙鼻頭露出可愛的一面,道:“還好啦,你的壞和別人不一樣,哼!”
說著,端起高腳杯伸過來道:“為了我們純潔的友情,干杯!”
“這話聽著就不純潔,去掉吧?!?/p>
章悅顧不了場合,再次大笑,拍著胸口道:“想不想讓我吃飯了,快樂死我了。好久沒這么開心了,真的,先干一杯?!?/p>
章悅抿了一口放下繼續(xù)道:“我以后在廣州待得時間多,不過每周要往返上海,偶爾在香港,不定時出國外出差,有時間你就過來,最好提前打電話。下下周我要去新西蘭,要不一起吧?”
聽著她豐富多彩的生活,喬巖滿是羨慕。嘆了口氣道:“我這次來廣州,算是忙里偷閑,家里還一堆事呢。國外就更別想了,除非等到退休?!?/p>
章悅一邊切著牛排一邊道:“說句不該說的話,要我說你干脆辭了來南方發(fā)展吧,以你的能力隨便進公司。下午也看到了,王副市長對你喜愛有加,只要愿意,調過來也行啊?!?/p>
“哪有那么容易,我要想出來,早就出來了,老家還有牽掛。另外,縣里剛提拔了我,委以重任推進國企改革,還是腳踏實地干工作吧。我這人很現實,不會去好高騖遠想一些不切實際的事,活在當下,過好每一天就行。至于夢想,早已過了那個激情滿滿的年齡了。先干著唄,以后再說。”
章悅叉著牛排伸到喬巖嘴邊,喂到嘴里道:“你要想進步就和我說,宋總這兩年開拓了北方市場,打開了工作局面,結交了不少大佬級的人物,你的事辦起來輕而易舉,不過要等到林福東的事情過去后,現在依然比較敏感。”
“暫時不用,以后再說吧?!?/p>
“好,不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說點高興的……”
吃過飯,章悅從包里掏出銀行卡推到面前道:“和我別玩這些小心思,還偷偷地給我助理銀行卡,就你那點錢能養(yǎng)得起我嗎,等你將來當了大領導再說,走吧?!?/p>
回酒店的路上,助理小李開著車,倆人坐在后排。搖下車窗,涼爽輕柔的夜風吹了進來,狹小的車廂內充斥著迷人的香氣。在酒精的發(fā)酵下,章悅臉頰微微泛紅,眼神變得迷離。
她不像別的女人那樣矜持,四目相對時,直接吻了過來。進而緊緊地環(huán)著脖頸,直白地表現出強烈的欲望。
喬巖也沒必要裝,盡情享受著荷爾蒙爆發(fā)后的猛烈沖擊。
抵達酒店,章悅整理好衣服下車,依舊如膠似漆地挽著喬巖。到了房間,小助理將她的行李箱放到門口道:“章總,明天幾點過來接您?”
章悅轉向喬巖問道:“你明天幾點的飛機?”
“九點一刻。”
“那你七點過來,送喬主任去機場。另外,準備些廣東的特產,一并帶回去?!?/p>
“好的?!?/p>
助理走后,章悅關上門,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一邊脫衣服一邊向落地窗前的沙發(fā)走去,面對廣州塔,倆人酣暢淋漓奔赴愛的港灣。
結束后,章悅躺在喬巖懷里,伸手觸摸著臉頰呢喃道:“舒服嗎?”
喬巖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點了點頭道:“你呢?”
章悅朦朧著眼神泛起笑容道:“你說呢,和你在一起,才能體會到什么是快樂,當然不指這方面,你的人格魅力是我最欣賞的。還是那句話,和我在一起不需要有任何顧慮,我絕不會纏著你,更不會影響你的生活,只要想我了,隨時可以來。”
喬巖不知該如何定義倆人的關系,似乎用什么詞匯都無法合理解釋。章悅是極其聰明的女人,輕而易舉窺探到他的心思,也懂得如何把握分寸。
倆人閑聊了會兒,章悅起身拉著喬巖來到衛(wèi)生間,又雙雙來到床上,像是即將分別的情侶般搶抓著時間,在心滿意足后相擁著進入夢鄉(xiāng)。
翌日清晨,喬巖睜開眼的時候,章悅已經趴在臉前看著他。溫柔一笑道:“今天非要走嗎,可以的話多待一天,我陪你到處逛逛?!?/p>
喬巖將其擁入懷里道:“我得趕緊回去,等過段時間再來看你?!?/p>
章悅沒表現出失落,點了點頭道:“我等你?!?/p>
倆人纏綿了一會兒起床洗漱,吃過早餐后直奔機場。
到了機場,小助理從后備箱拿出一大堆精致的禮盒,走貴賓通道送進機場。過了安檢,章悅雙手插兜筆挺地站在那里,臉上掛著甜蜜的笑容,眼神里充滿不舍和期待。
一剎那,喬巖反而無比留戀。冷靜下來后,一切又變得那么魔幻和不真實。章悅不屬于他,也不可能屬于他,他不屬于這城市,將來也不會屬于這里。
等飛機的間隙,喬巖去衛(wèi)生間脫掉昂貴的衣服小心翼翼疊好,還是換上原來的。站在鏡子前看著“土氣”的自己,這才是真實世界。
回到座位上,拿出手機,看到七八個未接來電,其中還有鐘鳴宇的,不由得緊張起來,立馬回了過去。
鐘鳴宇說晚上曹政軍要見客人,讓他參加。隨后,微信上發(fā)來了客人名單??吹绞瞧髽I(yè)家,立馬明白其意,這是幕后團隊終于現身了。
除了鐘鳴宇,還有政協主席李海平的未接來電,昨晚連打了四五個。手機調的震動,壓根沒聽到。他原計劃周末再來廣州,臨時改變行程也是有意躲著李海平,知道想說什么,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是保持一定距離為好。傳到曹政軍耳朵里,指不定胡思亂想什么。
李海平作為老領導,雖退居二線,但余威還在,得罪不起。事情該辦還得辦,得換種巧妙的方式。這僅僅是個開頭,后面打招呼的只會越來越多,他又能頂得住多少。
不出意外,各個勢力很快匯集到舊城改造上。這么大一塊蛋糕,誰都想啃食一口,哪怕喝口稀湯,也能吃個半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