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秀蓮小心翼翼地問:“什么條件?”
陳銘遠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讓村長親自出面勸黎叔戒賭了?!?/p>
黃秀蓮一聽,臉上露出感激的笑容:“你放心,我一定讓我老公好好勸勸阿福。他平時最聽村長的話了?!?/p>
陳銘遠點點頭,語氣堅定:“那就麻煩嬸了。小芳的病我會盡力治好,但黎叔的事情也得抓緊。他再這樣下去,不僅毀了自已,也會拖累黎姿。”
黃秀蓮連連點頭:“是是是,等我老公回來我就和他說,讓他和阿福好好談?wù)??!?/p>
陳銘遠見黃秀蓮答應(yīng)了,便拿過紙筆寫了一個藥方遞給她:“你先買這些中藥煮水,一天給小芳服三次?!?/p>
黃秀蓮接過藥方,有些遲疑地問:“那你的治療呢?”
“我明天一早再過來給她治療一次?!标愩戇h說完,起身要走。
黃秀蓮卻一把拉住他,壓低聲音說:“我也有病,你能不能治?”
陳銘遠一愣:“什么病?”
黃秀蓮瞥了一眼女兒,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便拉著陳銘遠的胳膊往外走:“我倆去那屋說?!?/p>
陳銘遠回頭看了一眼黎姿,見她正和小芳聊得投入,便跟著黃秀蓮進了東屋。
兩人在沙發(fā)上坐下,黃秀蓮顯得有些局促不安,雙手緊緊攥在一起,眼神閃爍,似乎難以啟齒。
陳銘遠看出了她的猶豫,語氣溫和地說道:“嬸,你別緊張,有什么問題盡管說?!?/p>
黃秀蓮深吸了一口氣,終于鼓起勇氣,低聲說道:“我……我最近身體有些不舒服,連夫妻生活都受影響,我是不是病了?”
陳銘遠皺了皺眉,追問一句:“是不是你們前面的時間不夠?”
黃秀蓮?fù)蝗灰苫笃饋恚骸澳阏f的什么意思?”
“這……咳咳……”陳銘遠被問得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黃秀蓮很認真地看著他,期待他繼續(xù)講下去。
陳銘遠一咬牙,說道:“你還是看點小電影吧?!?/p>
“什么是小電影?”黃秀蓮一臉茫然地問。
陳銘遠都懵了,這娘們這么純嗎?
“小電影你沒看過?”
“沒看過?!?/p>
“你老公沒帶著你看過?”
黃秀蓮被問急了:“哎呀,我怎么知道,你倒是說啊,什么是小電影?!?/p>
“算了,算了,就當(dāng)我沒說?!标愩戇h擺擺手,試圖結(jié)束這個話題。
“你就告訴我嘛。”黃秀蓮順手握住了陳銘遠的手,有些撒嬌地說。
陳銘遠被她這么一握,心里不禁一蕩,脫口而出:“就是教你怎么做那事的電影?!?/p>
“我的天!”黃秀蓮驚愕地張開嘴,“我想看,在哪看?”
陳銘遠被她磨得哭笑不得:“能在哪看?在網(wǎng)站上看唄?!?/p>
“你有這樣的網(wǎng)站嗎?給我一個唄。”黃秀蓮搖著陳銘遠的胳膊,活脫脫像一個求知欲很強的學(xué)生。
“行吧,我也算給你治病了?!标愩戇h無奈地和她加了微信,發(fā)給她一個網(wǎng)址。
黃秀蓮迫不及待地點開。
陳銘遠尷尬得要死,趕緊提醒:“等我走了你再看?!?/p>
“嗯嗯。”黃秀蓮用力點頭。
陳銘遠看著她風(fēng)韻猶存的樣子,有些心猿意馬。
但他盡量保持鎮(zhèn)定地走出東屋,回到中廳。
黎姿和小芳正聊得起勁,看到陳銘遠出來,黎姿站起身問道:“要走了嗎?小芳的病……”
“我明天還會再過來給小芳做一次治療?!标愩戇h微笑著回答,盡量讓自已的語氣聽起來輕松自然。
黃秀蓮也從東屋走出來,神色中帶著一絲羞澀,但更多的是感激。
她低聲對陳銘遠說:“謝謝你,陳醫(yī)生。我……我會按照你說的去做的?!?/p>
陳銘遠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
黃秀蓮送到門口,目送他們離開。
陳銘遠走出幾步,又回頭叮囑道:“嬸,記得按時讓小芳服藥,還有……那個網(wǎng)站上的內(nèi)容僅供參考,如果身體有不適還是要及時就醫(yī)。”
黃秀蓮紅著臉點了點頭,心中對陳銘遠的感激又多了幾分。
“什么網(wǎng)站?”黎姿低聲問。
“就是一個很普通的醫(yī)學(xué)網(wǎng)站,我讓她多了解一些學(xué)術(shù)知識?!标愩戇h隨口敷衍。
黎姿稱贊道:“你這個人的心腸還真是蠻好的?!?/p>
“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标愩戇h笑意濃濃。
黎姿挽著陳銘遠的手臂,依偎在他的懷里,呢喃地說:“謝謝你讓村長勸我爸戒賭,這真是一個好辦法?!?/p>
陳銘遠笑了笑,輕輕拍了拍黎姿的手背,語氣溫和地問:“如果村長出面,你爸會聽嗎?”
“應(yīng)該會聽,我們村長在村里很有威望,如果我爸不聽,會被大家孤立?!?/p>
回到家后,黎姿的心情稍微輕松了一些。
她走進廚房,開始準(zhǔn)備晚飯。路上,她買了很多菜,準(zhǔn)備好好和老爸一起過個年。
做好了飯,已是傍晚六點。黎阿福還沒有回來。
陳銘遠說道:“給他打個電話吧?!?/p>
“他哪有電話?早就把手機換酒了?!崩枳藷o奈地說。
陳銘遠不禁苦笑,這老頭實在是太作了。
“你餓嗎?”黎姿關(guān)心地問。
“不餓?!?/p>
“那就再等他一會吧?!崩枳松塘康?。
陳銘遠點頭答應(yīng):“好的?!?/p>
陳銘遠拿出煙,坐在凳子上百無聊賴地抽著。
閑極無聊,又想起了姚剛要見他的事。
可是他想了很多種可能,還是想不明白姚剛為什么要見他。
索性不想。
船到橋頭自然直。是死是活屌朝上。
剛放下念頭,手機突然響了。
陳銘遠拿起來一看,居然是黃秀蓮發(fā)來的微信。
“謝謝你的網(wǎng)站,我的病好像有療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