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銘遠聞言,心中一喜:“誰?”
“李建強有個情人叫柳瑤,在市歌舞團工作,其他的細節(jié)我就不太清楚了,只知道這些?!毙熨谎┑穆曇魩е唤z不易察覺的苦澀。
陳銘遠目光一閃,銳利地望向她:“你是怎么知道這個女人的?”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楚:“是讓我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p>
陳銘遠追問道:“這么說來,他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持續(xù)很久了吧?”
“是的,差不多四年了,但我并不清楚他們現(xiàn)在是否還在一起?!毙熨谎┑恼Z氣中帶著幾分不確定。
陳銘遠進一步追問:“李建強是否還有其他情人或者親密的關(guān)系?”
徐倩雪搖了搖頭:“那我就不清楚了?!?/p>
“這樣吧,你再好好想想,如果有什么新的線索,隨時聯(lián)系我?!?/p>
“嗯?!毙熨谎┹p聲應(yīng)允。
送走陳銘遠后,徐倩雪坐到沙發(fā)上,目光呆滯地望著窗外,心中五味雜陳。
她回想起陳銘遠的話,臉上寫滿了憂慮與不安。
就在這時,門被輕輕推開,李凡柔走了進來。
徐倩雪猛地一愣,驚訝地看著她:“你沒走?”
“嗯,我一直在樓下等著,看到他走了,我才上來的?!?/p>
李凡柔的語氣平淡無奇,臉上沒有一絲波瀾。
“凡柔,你過來,媽媽有話要和你說?!?/p>
徐倩雪向她招手,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
李凡柔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過去,面無表情地看著徐倩雪:“你為什么要和陳銘遠那樣做?”
徐倩雪輕嘆一聲,無奈道:“還不是為了你,他現(xiàn)在掌握著我們的命運。”
李凡柔聞言,眉頭緊鎖,滿臉疑惑:“什么意思?”
“你爸爸涉嫌受賄?!毙熨谎┹p聲說,“也許會牽連到我們?!?/p>
李凡柔大吃一驚,幾乎要跳起來。
徐倩雪沉重地點點頭,“一旦你爸爸的案件定性,他過去的對手就會對我們娘倆進行瘋狂的報復(fù)?!?/p>
李凡柔害怕地縮了縮身子:“誰會報復(fù)我們?”
“不知道,正因為不知道,才是最可怕的?!毙熨谎┑穆曇糁袔е唤z顫抖,“所以我才要依附陳銘遠,只有依靠他,我們才能平安地生活下去?!?/p>
李凡柔緩緩低下頭,眼眶微紅,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媽,對不起,是我錯怪你了?!?/p>
徐倩雪見狀,溫柔地挪動身子,緊挨著女兒坐下,滿是慈愛說:“傻孩子,媽媽怎么會怪你呢?咱們母女之間,最重要的是相互理解和信任?!?/p>
說完,起身往浴室走去。
徐倩雪走進浴室,溫?zé)岬乃鳑_刷著身體,卻沖不散心頭的紛亂思緒。
她閉上眼,任由水珠滑過肌膚,腦海里卻交替浮現(xiàn)著陳銘遠嚴肅的神情、女兒窺探的目光,還有前夫李建強那張日漸模糊的臉。
一個億。這個數(shù)字像塊巨石壓在她心頭。
不久,她關(guān)掉水龍頭,裹著浴巾走出浴室,發(fā)現(xiàn)李凡柔還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媽,”李凡柔抬起頭,眼神復(fù)雜,“如果爸爸真的受賄了那么多錢,他會判多久?”
徐倩雪擦頭發(fā)的手頓了頓:“不知道,可能...會很嚴重。”
“那些錢,真的和我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嗎?”李凡柔的聲音微微發(fā)顫。
“當然沒有!”徐倩雪斬釘截鐵地說,隨即又軟下語氣,“凡柔,媽媽從來沒參與過你爸爸的工作,更別說這種違法的事了。”
徐倩雪雖然這樣說,但心里還是十分忐忑。
因為她還有一個線索瞞著陳銘遠。
這讓她十分的糾結(jié)。
“該不該說呢?”徐倩雪內(nèi)心十分矛盾。
說的話,讓自已丟臉。
不說的話,萬一李建強的那筆錢查不出來,真怕專案組開始調(diào)查她。
思來想去,徐倩雪下了決心。
說!
自已絕對不能被李建強連累。
要不然自已和女兒這輩子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