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澤機甲的電磁炮艙瞬間亮起紅光。
下一刻——
轟!??!
每分鐘一萬發(fā)的射速,
30馬赫的彈丸撕裂空氣,
化作一條閃電之河,
朝庭院那座厚達(dá)數(shù)十米的花崗巖假山傾瀉而去!
幾秒鐘后,
假山——被直接貫穿。
中心被燒蝕出一個巨大的熔洞,
邊緣的巖石在高溫中微微發(fā)紅,
塵煙彌漫。
寂靜。
連秦始皇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額頭上滲出細(xì)汗。
“這威力……簡直驚人?!?/p>
但是他隨后,說道:“我看這個含鐵的子彈,如果以特殊的護(hù)罩力場對子彈進(jìn)行偏移,似乎就無效了?”
宿炎無奈道:“沒錯,之前在和趙高的戰(zhàn)斗中,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這個致命的問題了,這是目前在攻克的一個難點!”
秦始皇摸了一下下巴:“我感覺,后面可以考慮,讓星辰之力附著在子彈上,這樣,也許可以直接擊穿護(hù)罩力場。不過能施展護(hù)罩力場的,基本都是頂尖高手了!像段子炎就不會!”
他們說話聲音不大,機甲內(nèi)的段子炎并沒有聽到秦始皇對他的吐槽!
段子炎跳下機甲,臉上滿是激動與崇敬,
伸手拍了拍那門電磁炮,目光堅定無比:
“以后,這槍——就叫真理?!?/p>
他又抬起那把巨斧,嘴角一揚,
“這斧頭,就叫正義。”
楠天瑞在旁邊滿臉生無可戀。
“……桃子啊,原來你心里早就有人了?!?/p>
陳默看得出來,楠天瑞對那臺機甲有種“非戰(zhàn)友即戀人”的特殊情感。
那份依依不舍都快從眼神里溢出來了。
于是他也沒開口提“把機甲送給段子炎”這種話,
只是笑著走到段子炎面前,拍了拍他的肩。
“放心,”陳默語氣輕松,“稍后我們回去后,會通過傳送門給你送兩臺。
一臺是剛才你開的那種三米高‘青春版’,適合城市、山地作戰(zhàn);
另一臺——十五米高的完整體,適合野外決戰(zhàn)?!?/p>
“十五米?!”段子炎瞬間兩眼放光,整個人都蹦起來,
那表情,就像五歲小孩第一次見到糖葫蘆。
“嘿嘿!那我得練好,絕對不輸給別人!”
而另一邊,楠天瑞重新回到機艙,心已經(jīng)碎成了玻璃渣。
他雙手抱著操縱桿,悲痛欲絕。
“桃子……嗚嗚嗚,桃子!你怎么能這樣對我!
你是不是背著我……和別人鏈接了?。。 ?/p>
機甲屏幕上亮著冷光,他對著自已愛機那抹反光,
一邊哭一邊控訴:“我連你的主板都擦干凈了,可是他一進(jìn)來,居然……這么熟練???”
而此時的段子炎,仍沉浸在那種駕駛的暢快中。
他手指還在比劃,腳還在虛點,
仿佛整個人都還在那臺雷澤機甲里。
他在心里暗暗發(fā)誓——
“從今天起,我就是大秦第一機甲戰(zhàn)士!”
“我的名字,要刻進(jìn)未來的史冊!”
“嗯……炎字,加個龍字,以后我就叫——炎龍俠段子炎!”
——“啪!”
他腦門挨了一記輕敲。
秦始皇一臉無奈地看著這個越笑越傻的侍衛(wèi),嘆氣道:
“口水擦擦,讓客人看到像什么樣子?還有——別再發(fā)出那種怪笑,
你這樣下去,朕都得重新考慮給不給你機甲了!”
“不給機甲?!”
這句話像一記雷,瞬間把段子炎從幻想中劈清醒。
他立刻收起笑容,站得筆直,
一秒變回那個冷面肅然的侍衛(wèi)長。
秦始皇掃了眼眾人,忽然淡淡一笑。
“段子炎,你帶著陰嫚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吧?!?/p>
嬴陰嫚一聽,立刻就明白父皇的意思——
這是要和陳默他們談?wù)铝恕?/p>
她乖巧地點頭,笑著行禮:“是,父皇?!?/p>
臨走前,她忽然又回頭,
明亮的眸子落在陳默身上,帶著幾分俏皮。
“待會別忘了來找我玩哦!”
陳默愣了一下,笑著點頭:“好。”
說完,嬴陰嫚便一蹦一跳地走了出去,
段子炎忙不迭地跟上,
一邊走一邊小心地提著她的裙擺,
活像個被幸福擊中的大狗子。
她們一走,殿內(nèi)的空氣立刻凝重了幾分。
香煙依舊裊裊,但氣氛從溫柔轉(zhuǎn)為肅然。
秦始皇靠回龍椅,雙手交疊,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鋒芒。
“還算有頭腦?!?/p>
陳默一挑眉:“咋說?”
始皇淡淡一笑,眼神深邃如夜。
“我故意放縱趙高、徐福,讓李斯假意被他們控制。
而我自已,則將計就計——
利用窮奇急于破山海大陣的心思,
以咸陽為主場,反手連斬兩撥大妖!
幾乎耗空了他們底蘊!”
他頓了頓,目光微冷。
“換句話說——
不久前那場‘咸陽危機’,本質(zhì)上也是朕的一場算局?!?/p>
陳默神色一動。
“這我們大概猜到了!”
始皇嘴角帶笑,卻不見輕松。
“你們回到主世界之前,我曾提過這件事。
這次你們過來,
沿途上,包括見到陰嫚時,
你們都沒傻愣愣地說出來——說明你們明白分寸。”
陳默恍然,輕嘆道:“沒想到,當(dāng)時您那番話里,還藏著這層試探。”
始皇笑了笑,聲音平靜,像談風(fēng)一樣隨意。
“順手為之罷了,
我只是不喜歡那些‘無論是非、濫施慈悲’的所謂圣母。
亂世治國,若心太軟——
那不是仁慈,那是害人。
你們?nèi)绻媸悄菢拥娜耍俏揖偷弥匦驴紤]和你們合作的態(tài)度了!”
秦始皇微微一笑,手指輕輕敲了敲扶手,聲音在大殿中回蕩:
“好了,閑話到此。該談?wù)铝恕!?/p>
他目光掃過陳默與宿炎,神情忽然變得鄭重。
“談完這次合作,你們恐怕——有一段時間見不到朕了。”
陳默一愣:“始皇……有要事?”
秦始皇負(fù)手而立,語氣平靜得像在陳述一場注定的風(fēng)暴。
“我要親自出山海關(guān),遠(yuǎn)征——山海異族?!?/p>
空氣一滯。
宿炎下意識抬頭,陳默也忍不住皺眉。
“我記得,之前不是讓扶蘇鎮(zhèn)守長城大營,帶兵出擊的嗎?”
白起在一旁淡淡一笑,聲音沉穩(wěn)有力:“那時的情況不同。
山海異族底蘊深厚,大妖盤踞無數(shù)。
陛下為穩(wěn)住中原氣運,選擇鎮(zhèn)守咸陽,讓扶蘇依托長城防線展開有限進(jìn)攻。
畢竟——出了長城,便失了主場。
異獸遍地,群妖聚首,一旦陷入重圍,再強的軍也會被吞。”
陳默若有所思:“那現(xiàn)在,形勢變了?”
白起點頭,笑意更深:“是。
從現(xiàn)在起,攻守之勢異也!
一來,山海異族的底蘊被連續(xù)消耗,已不復(fù)當(dāng)年。
更重要的是——扶蘇繼承炎帝之火后,實力已不在陛下之下。
陛下可以放心把扶蘇獨自放在咸陽,鎮(zhèn)守咸陽了!”
秦始皇的嘴角忍不住抽了一下,
“打不過自已兒子,有什么問題?我驕傲!”
殿內(nèi)眾人一時忍笑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