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淵似有什么急事,沒和林婉晴多解釋,就去里屋換衣裳了。
林婉晴眼下一沉,立馬讓錦繡去戎巍院打聽打聽。
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把她氣得半死。
她以為顧長淵去戎巍院,是給自已出氣,要回她的嫁妝,事實(shí)卻是,他是為了陸昭寧!
為了讓婆母給陸昭寧賠不是??!
林婉晴當(dāng)即沒站穩(wěn),差點(diǎn)氣暈過去。
她的嫁妝都被霸占了!
他根本不在乎是嗎!
陸昭寧那個賤人!她到底給長淵灌了什么迷魂湯!
林婉晴眼中閃爍著狠厲的暗芒。
“他口口聲聲說最愛的是我,卻一心向著那個賤人!虧我還指望他為我做主!他居然這么對我!”
錦繡小心翼翼的,低聲提醒,“夫人,您可千萬別跟將軍鬧?!?/p>
林婉晴咬牙切齒。
生氣歸生氣,她還是得忍。
她已經(jīng)失去太多東西,必須牢牢抓住顧長淵!
……
戎巍院。
顧母被顧長淵所逼,只能對陸昭寧賠不是,并保證下不為例。
阿蠻都驚呆了。
直到走出戎巍院,她才問。
“小姐,老夫人不是中邪吧?”
陸昭寧也覺得奇怪。
不過,她的心思不在這上面。
關(guān)于婆母挪用她嫁妝,補(bǔ)貼給榮府的證據(jù),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完善。
她需要等待一個一擊致命的機(jī)會,為自已贏得更多。
此時。
榮府。
王氏還在為聘金的事惋惜。
“早知道就多要點(diǎn)了?!?/p>
榮父見好就收,“足夠了。貪得多了,沒有好下場?!?/p>
王氏嘆息。
“侯府還不是一樣貪?這次的聘金,幾乎都是陸昭寧出。你說,如果當(dāng)初是咱兒子娶了陸昭寧……”
榮父用力咳嗽一聲,“行了,越說越?jīng)]邊兒?!?/p>
王氏心心念念的聘金,到了下聘那日,就會抬來榮府。
這期間,榮欣欣終于接受了現(xiàn)實(shí)。
她安安分分地準(zhǔn)備出嫁,只是笑容不再。
當(dāng)日那個馬夫,已被榮家老太太封了口。
至此,一切都還順利。
陸昭寧那邊同樣順利。
根據(jù)榮府的賬本出入,查出不少買賣她陪嫁之物的記錄。
“小姐,基本就是這些了。
“老夫人盜取你那些陪嫁物,再把早已備好的贗品放進(jìn)去,至于那些贗品,全都是榮家暗中聯(lián)系人制作的。
“他們這是里應(yīng)外合。
“不過,就算做得再隱蔽,還是讓啞巴他們給查到了。這冊子上所記錄的,是那些制贗品之人的鋪?zhàn)拥刂?,大多是做的黑市買賣。只要給足銀子,他們就都交代了。
“算下來,您損失的,共計二十萬金?!?/p>
阿蠻越說越激動,“小姐,現(xiàn)在是證據(jù)確鑿,我們何時動手,讓榮家賠償?”
陸昭寧淡淡地一掃。
“榮家那邊快下聘了嗎?”
“是的小姐,還有兩三日?!?/p>
陸昭寧眼中含笑,“那就不急于這兩日了。而且,我看這賣真品、買贗品的記錄,還有筆賬得查一查?!?/p>
“還要查什么???”
“我那婆母的私房錢?!标懻褜幮σ饧由睢?/p>
她發(fā)現(xiàn)一件趣事兒,榮府似乎背著婆母,昧了不少。
不過,她還是小看了榮家人的無恥。
下聘前,榮府派人來,明里暗里的讓人添妝。
這添妝,大多是新娘的親友,在新娘出嫁前贈送首飾、紅封等,以示祝福。
這是沖誰來的,不言而喻。
榮家人也就算了,顧母同樣覺得這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把陸昭寧叫過去,叮囑。
“欣欣這孩子,從小被嬌慣壞了。
“我那兄嫂給她準(zhǔn)備的嫁妝有六十四抬,因著其中虛抬有二,她就鬧脾氣。
“你這次代表侯府去添妝,不用給太多,把那兩抬填滿就是?!?/p>
陸昭寧面上恭順聽著,心中冷笑。
說得倒是輕松。
真要用首飾和金銀去填那兩抬,也不是小數(shù)目呢。
阿蠻暗自罵人。
真是過分!太無恥了!
添妝也要弄個名頭出來!
真當(dāng)陸家的錢是大風(fēng)刮來的?
直到回香雪苑,阿蠻還在憤憤不平。
“小姐,他們太得寸進(jìn)尺!你一定不能答應(yīng)!或者……或者我們送幾只雞鴨,還有棉花!反正只說是填滿那些箱子,也沒說一定要送金銀首飾!”
陸昭寧翻開手上的冊子,手指輕點(diǎn)。
“送首飾。整整兩抬的首飾。”
阿蠻不解,“小姐,你……”
隨后看到小姐手所指的冊子,頓時明白了什么。
“我知道了!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