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敝x景成反應(yīng)過來自已做了什么后,心里的懊惱和沉重只有他知道。
第一時間開口道歉,“星窈,對不起。”
周星窈緩慢的回過頭,看著謝景成,“你挺讓我刮目相看的,只是……謝景成,你似乎把我當(dāng)成了宋茵盈,以為能拿捏我?”
謝景成搖頭,“我沒有把你當(dāng)成任何人。星窈,或許你會覺得我是在辯解,但我無需辯解。
我不管你聽不聽得進(jìn)去,我還是要再次對你道歉。
不管如果,動手是我不對,是我的錯,你怎么懲罰我都可以。
周星窈看著謝景成,“你說我怎么懲罰你都可以?”
謝景成點(diǎn)頭。
“好,你退學(xué)?!?/p>
“什么?”謝景成錯愕的看著周星窈。
“你退學(xué),把你全部的生活重心都放在家里?!?/p>
謝景成怔住了。
因?yàn)樗吹某鰜碇苄邱菏菬o比認(rèn)真的。
“你的意思是以后我也不需要工作?”
“對,我養(yǎng)你,我也養(yǎng)的起你,甚至包括你的父母,我也能養(yǎng)的起。”
這一刻,謝景成竟然啞口無言。
他從沒有像此刻這樣清楚的認(rèn)識到了自已究竟是走在了什么樣的路上。
他根本不是在走人生捷徑,而是踩在了鋼絲線上。
眼下,鋼絲線已經(jīng)快到割斷他的腳,讓他從此以后再也無法直立行走。
“如果你執(zhí)意要讓我退學(xué)作為你的懲罰,星窈,我接受,這是我該承受的代價,只是……”
謝景成苦笑搖頭,“星窈,我們離婚吧。”
周星窈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你說什么?”
“我們離婚吧,我會遵守承諾,從京大退學(xué)?!?/p>
周星窈滿腦子都是謝景成怎么敢的?
“你怎么敢的?你竟然敢和我提離婚?”
周星窈再也控制不了自已的情緒,沖上去對著謝景成就是拳打腳踢,巴掌扇的啪啪響。
周星窈歇斯底里的瘋狂打謝景成。
劈頭蓋臉的打,也劈頭蓋臉的罵。
“你怎么敢的,你竟然敢,謝景成,你竟然敢提離婚?你竟然提離婚?誰給你的膽子?”
“你不是很能嗎?”
啪!
周星窈狠狠抽謝景成的嘴巴子。
“你剛才不是還為了歡喜打我嗎,你現(xiàn)在怎么不還手了?”
啪啪!
“你現(xiàn)在怎么不還手了,你連離婚都敢提,怎么不敢還手了?”
謝景成沒躲,也沒還手。
站那兒宛如木頭人一樣,始終一言不發(fā)的任由周星窈泄憤……
郊外農(nóng)莊。
海哥和茶姐今天格外的高興。
從早上就開始?xì)㈦u宰羊燉鴨的,一天忙的不亦樂乎。
今天是馮封的生日。
但是今天也是工作日。
茶姐是在吃中午飯的時候打電話給歡喜的。
她也沒說今天是馮封的生日,就是說想請她和馮封今天回來吃晚飯,問有沒有時間。
歡喜當(dāng)然知道今天是馮封的生日。
給她當(dāng)保鏢陪她進(jìn)進(jìn)出出的馮封好像是從上周就開始幾度欲言又止的想說什么又不好意思說的樣子。
歡喜就算是木頭也能感覺到。
何況她身邊還有黨歲這個萬能助理。
別說馮封的生日,就連其余幾人的生日黨歲都有提醒她。
茶姐如果不特意親自給她打電話邀約,歡喜或許就這樣忽略過去了。
畢竟哪怕是余欽的生日她也沒有當(dāng)一回事。
在她看來,都不是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關(guān)系,何必搞得這么虛?
但茶姐親自約她吃飯,她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拒絕。
于是,去郊外農(nóng)莊吃晚飯就定下來了。
茶姐非常高興,直說讓海哥給她做很多好吃的。
話里話外都讓歡喜錯以為今天過生日的人不是馮封,而是她似的!
不只是茶姐高興,馮封在知道歡喜答應(yīng)給他過生日后,也高興的合不攏嘴。
從中午開始,整個情緒就開始亢奮了。
亢奮到快到下班時間,歡喜被陶桉以工作拖延住,讓歡喜不得不延遲了下班時間時,他都還沒察覺到問題。
還是賀知衡提醒了他,他才意識到陶桉竟然是故意的?
頓時火冒三丈。
“他找死!”
馮封咬牙切齒,瞬間化身為索命閻羅,準(zhǔn)備闖進(jìn)會議室和陶桉算賬時。
他的胳膊被賀知衡拉著了。
非常清楚馮封瘋起來時是六親不認(rèn)的,為免自已被波及,賀知衡在拉著馮封時就開口說話了。
語速也前所未有的簡潔迅速,“別去,你去了就上當(dāng)了?!?/p>
馮封憤怒而賁張,散發(fā)出來的氣勢和力量都非常駭人。
可他還是下意識急剎車了,狐疑的看著賀知衡,“什么意思?”
賀知衡松開拉他的手,淡整了一下袖子,這才慢條斯理的解釋,
“陶桉要的就是攪壞你今天晚上的生日晚餐……你先聽我說完。”
“你趕緊,啰哩吧嗦的,說重點(diǎn)?!?/p>
賀知衡嘴角微抽,知道自已再多說一句,瘋子都會失心瘋打他。
避免自已被揍,他飛快說道,“我現(xiàn)在進(jìn)去,換歡總出來?!?/p>
馮封看著他,冷嗤了一聲,很是懷疑他的人品,“你這么好心?”
賀知衡嘆息了一聲,“我今天幫你,你回去和茶姐說一聲,過去的事情就此翻篇吧?!?/p>
馮封皺眉,沉聲道:“什么意思?”
賀知衡干脆把話說透了,“意思是茶姐和海哥氣也出了,我們也得到教訓(xùn)了,所以,能不能既往不咎了呢?”
他這話,馮封聽懂了,“你的意思是我小姨和小叔他們……對你們做了什么?”
賀知衡點(diǎn)頭。
馮封抿緊了唇,“他們怎么會知道?”
賀知衡看向會議室,眼神非常直白,“你的脾氣,京城里的人都有數(shù),誰都不敢觸你霉頭,擅自將這些事情驚動茶姐海哥他們?!?/p>
賀知道衡目光冷冽了下來,“但是憑空出現(xiàn),行事風(fēng)格比你還橫幾分的陶桉可就一點(diǎn)都不懼怕你的?!?/p>
“你的意思是陶桉告訴他們的?”
“你可以自已想想,茶姐和海哥知道這件事的前因后果,是什么契機(jī)呢?”
馮封記憶力還是非常好的。
賀知衡這一提醒,馮封就想起來了。
是他從藍(lán)色酒吧打暈了陶桉從他手里接走了歡喜后,第二天一大早他小姨和小叔就殺到他住處的。
也是因?yàn)樗谴螇牧诵“啄樅檬隆?/p>
小白臉錯失最好的機(jī)會,才按耐不住自已撕掉自已外皮,就算是暴露真面目也要得到歡喜的瘋癲勁……
這樣說來,倒也說的通。
“你現(xiàn)在趕緊把歡喜換出來,至于你說的,我先想想?!?/p>
聽他這樣一說,賀知衡也干脆利落,二話不說就推門進(jìn)了會議室。
馮封神色沉默了下來。
小叔和小姨為了他,重新用了馮家和白家?
不等馮封認(rèn)真思考一番。
歡喜果真如同賀知衡所說的那樣,走了出來,還一邊朝他招手,一邊吩咐著黨歲不用跟了。
聽見這話,馮封瞬間把賀知衡和賀知衡說的話都忘到九霄去了。
他滿心滿眼,歡歡喜喜的沖到歡喜面前,“歡喜,我們出發(fā)吧?!?/p>
嘿嘿,歡喜給他過生日,獨(dú)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