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同志,完全忘記了,自己當(dāng)時的震驚程度,絲毫不亞于這些醫(yī)生啊。
“院長?!?/p>
“院長。”
……
大家七嘴八舌地打著招呼,院長擺了擺手,往儀器旁邊一站,一臉驕傲地問,“儀器你們都試過了吧?感覺怎么樣?好不好用?”
那嘚瑟的模樣,仿佛儀器是他修的。
大家還在驚嘆儀器的好用,根本沒發(fā)現(xiàn)自家院長的嘚瑟。
“我們聚在一起,就是在討論,這哪里是維修?。 ?/p>
“對,好像換了一臺儀器,比這臺儀器剛到醫(yī)院的時候更好用。”
“以前排隊,三分鐘都檢查不完,現(xiàn)在直接就拍完了,而且影像干凈,省了很多誤診的可能性?!?/p>
這些醫(yī)生都是老醫(yī)生,最少在醫(yī)院都五年了,天天都用這幾臺儀器,比自家孩子都了解。
變化又這么大,能不驚嘆嗎?
“好用就行?!?/p>
“你們珍惜一點用?!?/p>
鹿鹿的維修比史特斯強多了,可還是珍惜用吧。
心疼已經(jīng)成常態(tài)了,一時半會改不了。
“院長!”
就在這時——
一高一矮,一個一臉倨傲,一個卑躬屈膝,兩個人走進醫(yī)院,正在向院長的方向走來。
史特斯和張強。
史特斯黑著一張臉,他以為院長會去求他,結(jié)果在招待所等了兩天,醫(yī)院這邊都沒有動靜。
他有十足的把握,沒有自己維修,這幫黃皮猴子,絕對不會維修儀器。
可他絕不想讓那個死丫頭好過。
“史特斯先生,你怎么來醫(yī)院了?”
院長笑面虎一樣,少了幾分真情,多了幾分表面客套。
傅老交代過,在沒有調(diào)查清楚史特斯的事之前,不能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史特斯一臉倨傲地看著院長,“只要讓那個丫頭給我下跪磕頭,陪我在這落魄的地方玩三天,我可以原諒你們的無知?!?/p>
等那個死丫頭落到他手上,他一定會讓她好!好!陪!陪!他。
院長差點破防演不下去,可想到鹿鹿的安全,還沒調(diào)查清楚,這戲還得繼續(xù)演。
“史特斯想怎么陪?”
“我陪你玩玩啊!”
院長說完之后,自己感覺后背一陣惡寒。
史特斯的臉色鐵青,兩次了,他被可惡的黃皮猴子拒絕兩次了。
這幫黃皮猴子,怎么敢的?
“好!”
“我給過你們機會了,既然你們不珍惜,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我看看誰給你們修儀器?!?/p>
“張強,走?!?/p>
史特斯倨傲地來,怒氣沖沖地走了。
張強和史特斯一樣的倨傲,帶著小人得志狐假虎威。
“不是那個屎不屎修的?”
有的老醫(yī)生反應(yīng)很快,從剛剛翻譯的話中,很快得到信息。
隨后臉色有一瞬間的高興,可很快就被壓下來了。
院長只是看了幾個醫(yī)生一眼,“工作去吧?!?/p>
剛剛的好心情,被一坨屎給糊住了。
希望軍區(qū)那邊調(diào)查得快一些,掌握證據(jù),反饋給英國那邊,讓這個惡心人的玩意,趕緊滾回去。
還想讓他們鹿鹿陪著?陪他個老母!
院長也是真動怒了,恨不得吐沫星子噴他一臉,他那僵尸臉,怎么有底氣說這樣的話?
和醫(yī)院這樣的話題不同,家屬院那邊,幾個話多的家屬聚在一起。
“聽說了嗎?新來的那位,天天夜不歸宿。”
“今天早上六點多,蕭營長把人帶回來的,長的就不是一個安分的?!?/p>
“天天帶個孝帽,嚇?biāo)廊肆?,也不嫌晦氣?!?/p>
……
楚鹿鹿不和家屬院的家屬來往,她要么是在空間上課,在實驗室忙碌。
要么就是和獨立營上山拉練,除了劉姨和劉娟外,她和別人都說不上一兩句話。
人與人之間的惡意,也不知道怎么形成的。
“呸!”
“什么東西!”
“一群不要臉的老婊子,今天叨叨這家,明天叨叨那家?!?/p>
“鹿姐怎么就不安分了?你們是看不住自家男人了嗎?”
“一天天碎嘴稻糠,看看你們讓人惡心的嘴臉,什么東西啊?!?/p>
“鹿姐是有大追求的人,是你們這些碎嘴婆子能念叨的嗎?”
剛洗完衣服出來潑水,就聽到這幫老東西在念叨閨女的朋友,張翠花扔下洗衣盆,掐著腰就開始罵。
她在軍區(qū)可是有名的潑婦!
但她講理,自家閨女天天念在嘴邊的鹿姐,對娟子照顧頗多。
她能讓這些人,憑白往鹿姐身上潑臟水?
“張翠花,你吃槍藥了!”
“這一大早,火氣那么大呢?誰招惹你了,你在說什么鹿姐???”
幾個婆子也是欺軟怕硬的,這張翠花可不好招惹,當(dāng)年更是打遍家屬院無敵手。
愣是獨自一人帶著閨女,從下鄉(xiāng)一路來到家屬院。
攆走提出兼祧兩房的婆婆,打走沒皮沒臉的大嫂,讓這兩個人當(dāng)天晚上就逃回鄉(xiāng)下了。
從此一戰(zhàn)成名。
張翠花看著幾個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掐半個眼珠子都看不上她們。
一家家閑著沒事干嗎?
有那時間干干家里活,管管孩子不好嗎?
張家長李家短,沒事都說成有事的!
當(dāng)年這幫人,可沒少背后議論她們娘倆,可她就不走,她就要帶著娟子留下來。
現(xiàn)在她閨女上了大學(xué),當(dāng)了護士,在軍區(qū)醫(yī)院!
這幫婆子怎么不敢說了?
“都不知道人家名字,就在背后蛐蛐人家,你們長這么大的年紀,別的沒長,就長臉皮了嗎?”
“厚得和城墻一樣,揭下來一層還有好幾層!”
張翠花激情開罵!
“小謝的手指差點就保不住了,是人家鹿姐整整做了一天的手術(shù),小謝的手指縫合好了,她都已經(jīng)餓暈了?!?/p>
“現(xiàn)在小謝的手指都能動了,你們還沒長腦子呢!”
“一個個的,看不得人家好,人家不在家,就是干見不得人的事了?”
“那是你們,不是鹿姐?!?/p>
“鹿姐治病救人,還需要和你們報備了?要臉嗎?”
唾沫橫飛,在那陽光下,也就是嘴里的水分不足,不然都能出現(xiàn)一道彩虹。
想去食堂吃飯的楚鹿鹿,揉了揉眼睛,看著激情開麥的張翠花。
她……
好像不認識啊!
喊鹿姐,應(yīng)該是喊她吧?
畢竟帶出來一個小謝的手指,家屬院應(yīng)該沒有別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