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賭就賭!”
張寧也不管賭注是什么,直接就答應(yīng)下來。
做不到不吃虧,做到了...要什么自己都認了!
陳默趕忙指了指臉頰,“我若贏了,你就親我一下?!?/p>
“你...行!”
張寧臉色紅的發(fā)燙,可心中卻是松了口氣。
原以為陳默要...
不過真有這個本事,別說親一下,讓他隨便親!
當(dāng)然這話不能說。
“你若輸了呢?”
“那我親你一下?!?/p>
張寧一聽就炸毛了,朝著陳默腰間狠狠掐去,一邊掐一邊擰,恨不得將肉剜下來!
直到陳默連連求饒,又覺得解氣了才肯放手。
“沒個正經(jīng)!”
陳默揉了許久,才有些委屈道,“等到了廣宗你就知道了!”
張寧聞言又是一愣,“去廣宗做什么?”
陳默有些遺憾道,“天公將軍已經(jīng)被盧植逼回廣宗了?!?/p>
“怎么可能!”
張寧離開時,黃巾軍都要打下巨鹿了。
這才過去多久,直接退回廣宗了?
得吃了多少敗仗!
“行了,等到了河北你就清楚了?!?/p>
陳默不想解釋太多,免得張寧聽到張角連連慘敗又傷心難過。
張寧也很識趣沒再多問,更是主動轉(zhuǎn)移了話題。
“怪不得方才你說要去幾吾,我還以為故意誆騙那曹操?!?/p>
“我怎么會騙摯愛親朋,手足兄弟呢?”
“又沒個正經(jīng)!”
張寧瞄準(zhǔn)陳默腰間,一把抓去。
一擊正中,又快又狠,又擰又掐。
疼得陳默齜牙咧嘴,眼淚都流出來了!
又經(jīng)過一番誠心誠意的求饒,張寧才勉強原諒,最后又伸出小拳頭在陳默面前揮了揮。
威脅之意十足!
陳默故意裝作嚇得發(fā)抖,又是一陣賤兮兮的求饒,哄的張寧前仰后合眼睛都瞇成了月牙狀。
張寧的確性格冷峻又極為剛烈,可那是身份包覆導(dǎo)致,關(guān)系熟絡(luò)后放下圣女架子,本質(zhì)上就是二十歲的小女孩。
尤其是沒有世家大族自幼的規(guī)矩束縛,天性極其純真爛漫。
陳默兩世為人,哄這種小丫頭片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就在二人歡天喜地的嬉鬧時,張寧突然面色大變。
“怎...怎么了?”
陳默看得一臉懵。
自己可沒刻意肢體接觸,更沒腆著臉占便宜,連手都沒簽!
“壞了壞了!”
張寧六神無主,記得直跺腳。
陳默趕忙將她按住,“別慌,天塌下來我給你頂著!”
張寧一臉焦急道,“我們不能去幾吾!”
“為何?”
“曹操到了長社你的身份就暴露了,他肯定會追過來!”
如此戲耍,誰能咽下這口氣?
更何況人家統(tǒng)統(tǒng)是騎兵,日行百里輕而易舉!
說難聽的,沒準(zhǔn)到不了幾吾就被追上了。
到時就是大禍臨頭!
“就這?。繃樜乙惶?!”
陳默拍拍胸口,寬慰道,“放心吧,我早就想到了?!?/p>
“那你為何還告訴他?”
“我故意的?!?/p>
“額?”
原本張寧沒冷靜,聽到這話卻瞬間平靜了,腦中閃過兩個字。
瘋了?
陳默嘴角微翹,笑容極為戲謔。
“我這個摯愛親朋手足兄弟和別人不一樣?!?/p>
張寧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手再次朝陳默腰間襲去。
還沒個正經(jīng),該掐!
可惜陳默早有準(zhǔn)備,一把攥住張寧襲來的小手,直接肆意揉捏把玩起來。
笑話,誰能讓一個坑絆倒兩次?
張寧自知掙脫不了,也只能紅著臉提醒道,“被他追上,我們真就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了?!?/p>
“放心!”
陳默挑了挑眉,極其自信道,“曹阿瞞就是把整個兗州翻過來,都不會去幾吾看一眼?!?/p>
那他可真是個草包!
張寧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還有主動透露都不來的?
不過,也沒再繼續(xù)質(zhì)疑。
這一路不論是事實還是內(nèi)心直覺,陳默都值得她完全信任。
“此去濮陽有很多路,為何偏偏繞道幾吾?若我沒有記錯,這還有些繞路呢?”
陳默神秘一笑。
“去碰碰運氣!”
......
兩日后。
官軍陽翟大營。
自皇甫嵩朱儁用一把火焚盡波才和他的十萬大軍后,便立刻開始西進掃蕩。
黃巾軍屢戰(zhàn)屢敗丟魂喪膽,最終望風(fēng)逃竄到了陽翟城內(nèi)。
官軍士氣正盛僅僅一日便破城而入,皇甫嵩更是用血腥手段屠盡萬余俘虜。
至此,黃巾軍在潁川的勢力徹底覆滅。
正當(dāng)二人商討兵分兩路剪除豫州剩余黃巾時,日夜兼程的曹操終于帶著五百騎兵趕到。
畢竟是朝廷所派援軍,皇甫嵩與朱儁極為熱情,聊了幾句便感嘆曹操晚來一步?jīng)]趕上長社大火。
曹操不敢貪功,不斷重復(fù)遵循上令聽從二人調(diào)遣。
氣氛十分融洽。
皇甫嵩便主動提出讓曹操跟隨自己前往汝南滅賊,算是許諾了一份功績。
曹操自然樂得如此,當(dāng)即千恩萬謝。
結(jié)果就在這時,朱儁突然感嘆了一句。
“可惜那賊子燒死在了長社大營,不然義真將他帶去汝南,安國亭侯那份人情是少不了的。”
“這事...哎!”
皇甫嵩苦笑著擺擺手,有遺憾卻也有慶幸。
袁家的人情既是潑天富貴也是燙手山芋!
若不是長社大火后袁家才來人,這火還真不好點了。
安國亭侯袁基要的是活著的陳默,他要手刃殺子之仇!
二人若是明知此事還要縱火焚燒波才,袁基肯定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還好袁家來人晚了一步,不必陷入兩難之中。
“不提了,這事和咱們沒關(guān)系了。”
朱儁連連點頭,附和道,“對對對,袁家咱們?nèi)遣黄鸢?!?/p>
曹操看了看二人,心中一陣焦急。
別不提啊,不提哪行?
來時他可是遇到了與袁基袁立相關(guān)之人!
“兩位中郎將,可否和操說說?”
皇甫嵩朱儁對視一眼,猶豫片刻后還是點了點頭。
“這事早晚傳開,也并非什么秘密?!?/p>
“不錯,公偉你來告訴孟德吧?!?/p>
曹操趕忙拱手,“請中郎將解惑?!?/p>
朱儁捋了捋須,嘆道,“大概月余前,安國亭侯獨子被小人殺害?!?/p>
“什么!”
曹操一聽險些驚掉了下巴。
朱儁擺擺手,示意不要大驚小怪,“適逢亭侯設(shè)計擒住黃巾圣女,此人便挾持袁公子將其救出,出城后將袁公子殘忍殺害了?!?/p>
皇甫嵩也搖頭惋惜,“本將覺得此人定是黃巾賊首張角所遣,不過亭侯卻說他是汝陽城內(nèi)一賤民?!?/p>
曹操聽后心中咯噔一聲。
他依稀記得,有一張冷艷清秀的臉混跡在那個隊伍之中。
沒錯,就是在陳默身邊。
難道說...
曹操不敢多想,一口氣已然死死卡在了胸口。
“中郎將,那人...那人叫什么?”
朱儁不在意的擺擺手,“無所謂了,反正已燒得尸骨無存?!?/p>
曹操再次追問,“還請告知姓名!”
皇甫嵩微微皺眉,“好像是陳...哦對,陳默?!?/p>
“什么!”
曹操自感覺一陣晴天霹靂,險些硬生生被裂成兩半!
陳默,竟然是陳默!
他的‘好兄弟’!
“孟德,你這是怎么了?”
“中郎將,我...我不能隨你南下了?!?/p>
皇甫嵩一臉錯愕,白撿的功勞不要了?
因為怕被袁基遷怒?
不至于吧?
可曹操的回答,卻讓他瞬間瞪大了雙眼。
“陳默沒死,我來的路上,遇到此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