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韓書墨竟然當眾跟自己發(fā)了脾氣,秦晚秋心里一緊:“你什么意思?你不想跟我過了,你要跟我離婚?”
韓書墨口口聲聲說愛她,可兩人才結婚幾天呀,他竟然就這樣對她。
她上前就推掖韓書墨,哭了起來:“我一個好好的黃花大閨女嫁給了你,現(xiàn)在也是你的人了,可這才結婚幾天啊,你就要為了別的女人跟我離婚,你怎么能這樣欺負我!”
周圍人看到秦晚秋哭成這樣,頓時有了同情弱者的心里,紛紛指責起了韓書墨。
“你還是個醫(yī)生呢,怎么還見異思遷?”
“這樣做是不對的,你必須立刻跟別的女人劃清界限。”
“這簡直就是當代陳世美!”
韓書墨忙解釋道:“你們根本不知道情況,我跟徐同志之前是清白的,她爺爺救過我的命,我們兩家是有交情的,是我妻子誤會了。”
“有交情也該保持好距離呀,還有你這小姑娘也是的,生了一張好看的臉,難道就是為了勾引別人男人的?”
徐素語看向那人,正欲說什么,身后病房里就傳來了江隼拼著力氣喊出的聲音:“我媳婦剛剛都說了,她壓根看不上那個姓韓的醫(yī)生,你們這群傻帽耳朵聾了?還有你,爛土豆,你敢當眾欺負我媳婦,是打量我病了,收拾不了你是吧!”
本來正暗自得意的秦晚秋聽到江隼的聲音,心里咯噔一聲。
小姨不是說,江隼一直昏迷不醒,可能就快死了嗎?
他怎么醒來了?
若是他康復了,還不一定怎么報復自己呢。
“我可沒有欺負徐同志,我分明是在指責我家韓書墨?!?/p>
“滾你丫的,你當我是傻子嗎?”
徐素語回頭,見江隼因為扯著嗓子喊的這幾句話,臉都累白了,她忙道:“阿隼,你休息就好,這里我自己解決。”
她說完看向眾人:“你們若有證據(jù)證明我勾引了別人的男人,就拿出來,如果沒有的話就跟我道歉,不然,我現(xiàn)在就要報案,我絕不接受莫須有的指責?!?/p>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說話。
不遠處,江隼的團長林英斌帶著兩個人走了過來。
徐素語立刻道:“林團長,你來的正好,這里有幾個人無端造謠我,能不能勞煩你安排你的人幫我跑一趟公安局報個案?!?/p>
林團長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看周圍聚集了這么多人,便立刻應下了。
可還不等他開口安排下去,剛剛指責徐素語的女人,見徐素語態(tài)度這樣強硬,也知道肯定自己是冤枉了她,便立刻站了出來。
“別別別,剛剛是我們不明情況,被這個哭哭鬧鬧的女同志給誤導了,我跟你道歉。”
旁邊幾人也立刻見風使舵,跟著道歉。
徐素語看向秦晚秋:“你信不過你丈夫是你自己的事,但別在我面前裝弱勢,誤導群眾跟著你一起攻擊無辜的我。
你丈夫即便跟你離婚,也一定不會是因為我,我若是你,就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聽不懂人話也是個病,治治去吧?!?/p>
她說完,對林團長道:“林團,阿隼醒了?!?/p>
林團長立刻走進了病房。
徐素語冷掃了韓書墨和秦晚秋一眼,將病房門關上了。
林團來到病床邊,關懷的詢問了一下江隼的身體情況。
江隼一臉得瑟:“團長你放心吧,我傷口雖然疼的夠嗆,但命硬的很,死不了?!?/p>
“這可是致命傷,你小子別太得瑟了,給我好好養(yǎng)著!”
江隼咧嘴:“團長,你別光來虛的呀,精神慰問又不能止疼,我這次算不算立功,有沒有獎勵?”
林團被江隼氣笑了:“你小子這次搶回來的資料,都是國家的一級文件,極其重要,加上你解救的人質也是我軍的重要人才,這次不光給你記了個大功,還特批給你提干,等你身體康復了就回來好好干,你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p>
徐素語很是意外。
江隼倒是還好,只是很得瑟的仰頭看向徐素語:“姐姐,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等我立了功要給我什么獎勵了吧?!?/p>
徐素語當然記得,她答應過等他立了功就跟他……做。
可這人怎么不看場合就亂問呢。
“你怎么不說話?你不會是忘了吧,你可是說好了會跟我……”
“記得記得,”徐素語生怕他無所顧忌的亂說話,那可真要丟死人了,她忙打斷了他,應承:“不用提醒我,我記得很清楚?!?/p>
“那就好,等我身體康復了,你可要言而有信?!?/p>
徐素語點頭:“知道了?!?/p>
屋里熱鬧非常,門外卻氣氛異常冷凝。
周圍人群因為秦晚秋而受了無妄之災,對她好一通指指點點。
秦晚秋氣憤的跟幾人吵了起來。
“我雖然沒有證據(jù)證明那女人勾引我男人,但我男人的確因為她變得反常,我會懷疑有什么錯?”
“還有,我在發(fā)表我的意見,誰要你們多管閑事了?”
“你們自己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多嘴多舌,現(xiàn)在有什么資格指責我?”
眼看著眾人劍拔弩張了起來,韓書墨忍不了了,對眾人頷首道歉后,一把拽住了秦晚秋的手臂,就將她拉出了醫(yī)院,直到來到大門口才松開了秦晚秋。
秦晚秋揉著自己的手腕嘟囔:“書墨,你干什么呀,你抓疼我了?!?/p>
韓書墨有些不解地看著秦晚秋:“你以前分明那么善良,可現(xiàn)在為什么變成了這樣一副胡攪蠻纏的樣子?”
他剛剛甚至從秦晚秋的身上,看到了孫香的影子。
那一瞬,他想到了古話說的那句有其母必有其女,頓時打從心底生出一股惡寒。
“我胡攪蠻纏?韓書墨,你說話要講良心,分明是你自己先做事有違道德的?!?/p>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的解釋你不信,那我也沒辦法。既然你不愿回家照顧我母親,就回你娘家去吧,我還要上班,沒時間看你在這里撒潑?;??!?/p>
他說完,臉色肅冷的轉身就往醫(yī)院走。
秦晚秋氣急敗壞的上前擋住他的去路:“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我哪里掃?;炝?,分明是你沒有給我安全感?!?/p>
韓書墨現(xiàn)在真的嫉妒厭惡安全感這三個字。
秦晚秋拉住韓書墨的手臂:“書墨,你再說一次你愛我,說你討厭徐素語。”
韓書墨甩開了她的手。
不,他不討厭徐素語。
他跟徐素語在一起生活了一輩子,早就已經(jīng)對徐素語愛而不自知了。
他是愛徐素語的。
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