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毛病吧,你說話才陰陽怪氣呢,”江隼護著徐素語瞪著向云舒。
可他話還沒等說完,向華國就不悅道:“小江呀,我們這邊可也是一番好意,你對我女兒這樣沒禮貌,可就沒必要了。”
“誰家好人一番好意是一邊提出要幫別人忙,一邊提出讓對方離婚的?都說寧拆十座廟不悔一樁婚,你讓我媳婦跟我離婚后,是不是還要讓我娶你閨女?你也不瞧瞧你閨女這德性,她憑……”
“江隼!”向華國不悅拍桌:“你說話給我注意點?!?/p>
他話音才落,江逐年也直接拍桌怒斥:“向華國!誰給你的權利,讓你在我家耀武揚威起來了?”
向華國當領導當慣了,一時忘記了身邊還有一個老軍長,他忙起身恭敬道:“江首長,誤會,我實在是好心,沒想到江隼會出言不遜的針對我女兒?!?/p>
“是我出言不遜,還是你們心思不正!”
“徐同志畢竟是個資本家小姐,不能既要又要,如今有人愿意幫她,她或許也是愿意的,不如,你問問她的意見呢?”
徐素語按住了還要發(fā)脾氣的江隼,淡淡笑了笑:“向華國同志,不好意思,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爺爺?shù)氖虑椴粍谀銈冑M心,我也不會離婚?!?/p>
向華國沒想到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姑娘,竟然會如此的勢力眼:“小徐呀,你不能自己嫁入了好門第,過上了好日子,就不管你爺爺了吧,這是不孝。
更何況,你以一個資本家小姐的身份留在這樣的軍政之家,對江家來說也是污點……”
江隼剛坐下,復又蹭的彈了起來,可卻再次被徐素語攔住。
“向華國同志,你們來別人家做好人之前,都不再查一查的嗎?我爺爺?shù)氖虑橐呀浗鉀Q了,因為江爺爺幫我找到了幾支幾十年前接受過我爺爺捐助物資的隊伍,我爺爺現(xiàn)在是組織上認證過的紅色資本家,不需要任何人救?!?/p>
向華國有些意外,他是十幾天之前派人去調查的江家和徐素語的信息,倒還真不知道,這么短的時間內,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變化。
那他剛剛的所作所為,豈不就像跳梁小丑,被人看了笑話?
“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早說,枉費我一番好意?!?/p>
徐素語很是淡定:“你也沒早問啊,你們今天來這里不是為了報答我愛人救命之恩的嗎?我爺爺?shù)氖虑椋皇琼槑崞鸬膯幔窟€是說,你們來這里本來就醉翁之意不在酒?”
向華國看著徐素語這異常淡然的樣子,這才想明白,剛剛這小丫頭有無數(shù)次的機會說出真相卻就是不說,其實就是在等著看他們自以為是的鬧笑話。
真是好心機。
“是,我們的目的就是來致謝的,”他起身看向江隼:“小江呀,那天多謝你對我女兒的救命之恩了?!?/p>
“不用了,我不要求你們還什么恩情,只要你們看好這女人,不要再讓她來我面前獻殷勤了,我是已婚男人,請她自重,就是對我最大的感恩了?!?/p>
向華國咬牙切齒的剜了江隼一眼后,對老爺子敬了個禮,拽著向云舒就離開了。
走到大門口,向云舒有些著急:“爸,你走的這么匆忙干嘛呀,我們還沒有達成目的呢?!?/p>
“達成什么目的,人家江隼沒看上你?!?/p>
“所以我才要讓你幫我想辦法呀,我是真看上他了,就算徐素語的爺爺是個紅色資本家,也配不上老軍長的孫子呀,只有我這樣的干部子女跟江隼才是真的門當戶對?!?/p>
“你這丫頭,干什么事別這么心急,慢慢來,機會是一點點找出來的?!?/p>
這兩人走遠后,院墻外的拐角處,一道身影陰仄仄地走了出來,盯著兩人的背影看了良久,本來要去江家的人,這會已經沒必要了。
計劃可變。
屋里,江隼直接就開始告狀:“爺爺,那個電線桿對我圖謀不軌,向華國竟然利用權利把他閨女調到了我們單位的電話班,今天下午她還跑來騷擾我了,簡直影響我的工作?!?/p>
“還有這事?”老爺子臉色沉了幾分:“現(xiàn)在的這些人,手里有點權利真是不知道該怎么用好了?!?/p>
“爺爺,我工作上的事情你別插手,我會靠著自己的能力往上走,但這種女人方面的問題,你就不能找人把那電線桿調走嗎?我怕她總來騷擾我,萬一傳出了難聽的話,影響了我名節(jié)怎么辦。”
徐素語:……
名節(jié)這詞是這么用的嗎?
老爺子也沒多想,就直接點頭:“行,看在你這么潔身自好的份上,我明天去找一趟你們領導。”
江隼對著徐素語咧嘴一笑:“姐姐,你放心,任何時候我都會安分守己為你守身如玉的?!?/p>
徐素語更是無語了,爺爺還在呢,要不,你少說幾句呢?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徐素語和江隼除了每天好好上班外,就是輪流在兩位爺爺家住,生活平靜的過成了徐素語最喜歡的樣子。
剛調到江隼單位上班兩天的向云舒,也被調回了原單位。
她離開之前,還特地找到了江隼,哭唧唧的問:“江隼,是你讓江老爺子找人把我調走的嗎?我只是因為你的救命之恩想要對你好一點,你就這么容不下我嗎?”
江隼看也沒看她一眼:“容不下,趕緊滾蛋?!?/p>
她氣的跺腳:“好,江隼,你等著,我向云舒這輩子看中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我不會放棄的!”
“小爺就是你做夢也不可能得到的人,少惡心小爺?!?/p>
江隼回家后差點把爺爺夸到了天上,直呼姜還是老的辣,即便退休了,只要他出馬,就能把向華國的調令撕的粉碎。
而徐素語也在深夜的床笫之間,拼命的給他安利權利的好處。
有了權利,才能最大限度的為國為黨為人民服務,當然,也能最大程度的保護好自己和家人。
江隼明知道徐素語是在套路他,但干著活呢,他能夠幸福的命脈都被人把持著,不聽媳婦的能怎么辦呢?
聽!
幸福的生活總是短暫的,很快,就迎來了徐素語和江隼結婚后的第二次小別離。
上一次是江隼剛去當兵不得不住在部隊。
而這一次離開的,是徐素語——